委屈這回事,猶如「寒天飲雪水,點滴在心頭」,無論如何解釋,旁人實在難以體會當中的苦。
當自己沒做錯事,偏偏被人誤會,那種有口難言的滋味,猶如一塊大石壓在胸口,咽喉好像被捏住,連呼吸也覺困難。氣憤在心頭,連流到大腦的血液亦好像停頓了。
要忍耐麼?卻感到無比的委屈;
要辯護麼?卻擔心口才不及對方,令誤會更深;
要反擊麼?卻怕有傷和氣;
要認命麼?卻又不甘心;
要是來不及找一個「樹洞」解窘,鬱悶只會積壓在心裡,有損健康,更何來寬容快樂?然而,要找一個「樹洞」談何容易?從來,我都是個怕給別人帶來麻煩的人,要人家耐心聆聽自己吐苦水,不是對人家的一種精神虐待嗎?因此,鬱結在心中,成了必然的結果。長期積壓,除了嘆氣,剩下來的,還是嘆氣。「委曲」真的可以「求全」嗎?還是只會令情況變得更差?
我不曾妄想委屈會離我而去,我只求無理的事不會以幾何級數飊升。這個卑微的想法,是否有點脫離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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