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1月29日星期六

依偎

依偎是一個型態,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信賴的表現。你會把身體依靠在一個陌生人的身上嗎?不,絕對不!要是對著親蜜如家人、朋友或愛人呢?或許吧?要如何做才能令自己放心依靠在別人的肩膀上,或是令人舒適地把身體依靠在自己的肩膊上?很大程度上是要看自己能給多少安全感給對方了。


 


一個看似很簡單的動作,背後卻需要一個極大的勇氣來把它完成。一個人能放心把自己的身體投放在另一個人身上,既是愛的表現,也是對對方的絕對信任。依偎著對方,是一種無形的寵愛,不論是依偎者還是被依靠著的那方,也是幸福的。


 


從來我也覺得,一個既令人羨慕,又充滿幸福的依偎,是父母與子女之間的零距離接觸。小孩子來到這世上,最先接觸的人便是父母。父母給子女無微不至的照顧,付出無私的愛,把認為最好的,也給予自己的子女。打從媽媽肚內,小孩子已開始接受著父母關懷與呵護,出生後,更是萬千寵愛在一身。世上最好看的一個場面是什麼?便是小孩靜靜地、乖巧地俯伏在父母的胸膛裏,無憂無慮地安睡著,最美最和諧的一幅圖莫過於此。


 


經過十月懷胎的媽媽,對自己的小孩當然寵愛有加,爸爸沒有經過分娩的十級痛楚,對子女的感情可能會有別於媽媽。上一代的爸爸,多是嚴肅而具威嚴的,高高在上,與子女帶著一點隔膜。然而,新一代的父母,受過教育,思想開明了不少,明白父母與子女間關係的建立,是建基於溝通。一句關心的說話,勝過千言萬語,一天到晚只擺著一副高不可攀的姿態,在這世代是行不通的,因此,覺得現世代的小孩子,比我們(或至少我)這一代幸福多了。


 


能被母親寵愛是幸福的一群,如能加上父親親切地關懷,更是世上最幸福的兒童。


 


我喜歡看著街上各個母親無微不至地照顧小孩的情景,要是看到父親在旁照顧母親跟他的子女,更是心生羨慕的目光。


 


子女多是喜歡依著母親,全皆因她對自己細心的照料,付出無限的愛心與關懷,彼此間的感情當然要好。要是一個小孩,願意依偎在父親的懷裏,更能顯出這小孩對父親絕對信任。試想想,要是感情不好的話,小孩連小手也不願意拖著,更何況是伏在胸膛上睡覺?


 


一個甜蜜的擁抱,一個零距離的依偎,無形中給小孩子一個安全的屏障,令他感覺到是被寵愛、被保護的,安全感由此而慢慢建立起來。


 


一個小孩的成長,家庭背景跟與父母關係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照顧小孩,父母可以做,同樣,聘請傭人也可做到。可是,有些事,如跟子女相處,建立良好的親子關係,卻是絕對不能假手於人。子女能否有一個健康的身心,能否擁有一個快樂的童年,能否成為一個有愛心、富安全感的人,父母的影響是最大的。

2008年11月28日星期五

D。R。Y

近日天氣之乾燥,已超出了本來的想像了。不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甚至連腦筋也變得十分「乾涸」。皮膚乾燥,要開始塗潤膚霜;嘴唇乾裂,收藏已久的潤唇膏也是時候「重出江湖」。然而,常洗手、喝水的我,無論塗多少潤膚霜或潤唇膏也是徒然,只因每次一想到洗手後或喝水後也要從新塗上,感到非常麻煩,因此,如非在情況「危急」下,也未必會每次也乖乖的為皮膚或嘴唇作「補給」。


 


平日潮濕的天氣,令人懊惱;相反,清爽的空間,理應給人一個舒暢的快感吧?迎面吹來陣陣涼風,把悶氣吹走,思想應該更清晰。然而,近日卻剛好相反,腦筋轉得奇慢,想什麼也慢半拍,要在僅餘的空間下發揮想像力,變得有點力不從心。同時,也可能是「風高物燥」的關係,心情也容易煩躁不安,加上自己對工作有要求,事事講求快而準,無形中給了自己不少壓力。明明距離死線還有一段時間,明知工作可以按部就班的一件一件完成,偏偏內心卻不聽話,硬要強迫自己在短時間內火速完成,自討苦吃。在這惡性循環下,把自己越迫越緊,人也緊張得繃緊起來而不自知。


 


直到有人發現,著我放輕鬆一點,才恍然大悟,方發覺自己緊張的心情,連帶也影響著別人。


 


皮膚需要滋潤,心靈同樣也需要滋潤,繃緊的心情,只會弄壞自己的心情,為何每次也要在「火燒心」後才發現這道理?


 


凡事處之泰然,輕輕鬆鬆的也可以把工作完成,為何我仍是這樣笨拙,非要把自己迫得透不過氣來不行?


 


天氣雖dry,我卻希望心靈是rich,就讓我把它變成不一樣的dry吧:


 


     Do not panic


     Relax


Be Yourself


 


 


 


(後記:天氣轉涼,寒風颼颼,令我最苦惱的事,除了是天氣乾燥,忽冷忽熱的天氣外,還有是估計因強風而令家中的連線網絡不穩。近日互聯網常常斷線,連帶電視接收也常出現不穩定的現象,令人更「火上加油」!我可不想唯一的娛樂也被天氣轉變而有所影響啊!)

2008年11月27日星期四

人山人海?

香港地小人多是不爭的事實,滿街也是人是特色,人迫人是「正常」不過的現象,不用特別去看,也能感受當中的「熱鬧」。習慣了人多的生活,要是有一天在外地閒逛,便會覺得很奇怪,沒人的街道,在外國是等閒時,有時更加不禁會問一聲「人在何處?」。相反,在香港,無論何時何地在街頭也會碰上人,即使是三更夜半,遇上幾個人也不足為奇。


 


人多是香港特色,有時作為香港人的我,看到一個又一個如浪似的人潮也不禁瞠目結舌。無事不出門的我,每天的「路線圖」也十分有規律,上班、下班、車站,也是一樣,雖然遇上的人未必相同,然而,環境相約,也就習慣成自然。偶然一次的突破,從另一路線回家(或是坐地鐵到別處時),看到如人浪似的車站,其壯觀之場面,真是非「打工一族」所能想像(也可能只是我少見多怪呢)


 


很難想像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人潮洶湧,猶如大浪,要不是身穿上班服裝,我定必會假裝是一個遊客來把壯觀之場面拍下來!試想想,你我互不相識,卻在同一地點,朝著同一地方進發,目的地雖不一樣,卻能在同一空間內相遇,不是一件很有緣份的事嗎?


 


有時也會想,「香港真的有這麼多人嗎?」


 


趕忙過後,各人各自到達自己的目的地,人潮也漸漸散去,然而,另一個浪潮又再在眼前出現。街頭上聚集了一大班人,而有趣的是,這全都是男士。試想想這是什麼地方?答案便是投注站了。


 


門前站著一個又一個「勤奮」鑽研賽馬的人,有年長的老伯,也有稍為年輕的叔叔,無獨有偶,他們也是一邊抽著煙,一邊拿著一份報紙來「研讀」,其專心之情景,想必比他們當年讀書(或是應該叫做讀「贏」?)有過之而無不及。吸引到我留意他們的,首當是因為他們霸佔了整條街道,令我回家的路上增添了不少「障礙」,要找「出路」,同時也要避開一縷縷的煙,真的不易啊!其次是他們專注看報、目光一致的樣子甚為趣怪,禁不住也要偷看一眼呢!每次看到街頭上人頭湧湧的時候,不用看日曆,也知道是什麼日子了。


 


當中有什麼吸引力,令一眾男士沉醉在這「四隻腳」的玩意?我想,我是無法明瞭了。


 


越過一個又一個人潮,好不容易才回到家中,舒一口氣。


 


明天,又要再在街上跟人一起「衝浪」,而我,也無可避免地要成為人浪中的其中一人了。

2008年11月26日星期三

不要先洗未來錢

 


在廿一世紀的社會,金錢可是必須的東西,每人也需要它來生活。然而,真正能「接觸」到金錢的機會卻又不是想像中的高。


 


八達通、信用卡,幾乎人人也有,一卡在手,世界通行。金錢可以是有形,也可以只是存摺內的一堆數字而已。即使沒有現金在手,也不會有什麼問題,買食物可以用八達通,去購物可以用信用卡,一「刷」、一「嘟」、一「簽名」,想要什麼也不難。


 


一個簽名容易,要得到的東西也看似不難,然而是否每人也有能力去把先前簽下的信用卡欠款償還呢?在滿足了購買的欲望後,我們又是否有能力去承擔應付的費用呢?


 


信用卡,看似是「先洗未來錢」,然而,這只不過是某些人對金錢的看法而已。在這個對金錢概念越來越模糊的世界裏,金錢,只不過是一個數字遊戲,萬一不小心「想歪」了,便會被物慾沖昏了頭腦,以為這只是數字上的「轉移」,卻從沒想過自己要去「還款」,繼而瘋狂購物,卻沒有想過後果。除了買回來的物品外,還要欠下一身卡數,欠款越多,只會像一個雪球越滾越大,到發覺承受不了那高昂的利息時,便已太遲了。


 


信用卡對我來說,只不過是為我帶來生活上的一點小方便。不喜歡帶大量的現金上街,刷卡,便成了現金的代替品。然而,我卻知道,一個月後,仍是要從銀行戶口中把欠款償還,既沒有強勁的「財政後盾」,也沒有變魔法的能力,為免存款「見紅」,因此從不會因一時衝動而瘋狂購物。即使使用了信用卡,也必會全數繳付,從不會只付「最低還款額」,只是不希望收到月結單時,那筆「債項」仍是陰魂不散,因為沒完沒了的感覺可真難受呢!即使是分期付款,也只是逼不得已才會選擇(偶爾買昂貴的物品,不是不想一次過付款,而是沒能力啊!),看著沒完沒了的供款,心在淌血,錢包也在淌血。可以選擇的話,我寧願一次過「放血」,一了百了,也不願每個月也在「割喉」呢!


 


以前不明白,為何銀行願意做這門生意,好好的,竟然給我一張信用卡,不用年費,也不用額外收取費用,我可是「白拿」他的好處,他們以何為生?現在當然明白啊!因為我從沒過期欠款,相對上,也不用擔心要繳交任何額外利息支出,銀行給我發一張卡,算起來也是一門賠本的生意呢!


 


量力而為,量入為出,是理財首要之道,以為沒有真金白銀的「拿」出金錢而胡亂花費,只會令自己在收到月結單時懊惱不已。

2008年11月25日星期二

清脆之聲

窗外忽爾傳來一陣聲響,立即把手上的工作停下來,靜心細聽是什麼聲音。既不是鄰居裝潢發出的鑽牆聲,也不是別家吵架的嘈吵聲,聽進耳內的,是一份久違了的音樂聲。不!應該說是鏗鏘悅耳的牧童笛聲!


 


已忘記多久沒聽過那清脆的牧童笛聲了。雖然不知道對方在吹奏什麼曲目,但從高音的笛聲,一聽便知道是有鄰家小孩在練習吹奏了。畢竟,住在我附近的鄰居,小孩也多跟我一樣,長大了,忽然聽回這似曾相識的樂聲,份外親切。


 


這同時也令我想起小時候上音樂課,每個學生也帶著一支由藍色膠套包裹著的一支象牙色的牧童笛走到音樂室。幾個小孔,加上不同的指法,便能奏出不同的樂章。過份用力吹奏,笛聲會失去輕快的感覺,吹得太輕嗎?又會怕「走音」,異常突兀,因此要成功吹奏一曲,也不是想像中的容易。


 


小時候非常害羞的我(雖然長大後也不見得很特別「不怕醜」),要在眾同學面前考試唱歌,可是要了我的命,考試前定必緊張萬分,幸而,當年老師可以給我們選擇表演樂器來代替唱歌,對當年的我而言,無論做什麼,只要不是唱歌便好了。既不像其他同學練得一手好鋼琴,也沒有同學般擁有一把溫柔悅耳的聲線,吹奏牧童笛作為考試,看來是「唯一的出路」。當年的我,的確是天真地認為,只要不用「真人」發聲,考試也會順利一點。然而,現在回想起來,彈奏樂器,一點也不比唱歌簡單呢!相反,只要不是天生五音不全,勤加練習,要唱好一首歌,也不是想像中的難啊!為什麼當年我這麼笨,不隨隨便便唱一首歌便可以過關呢?


 


現在,無論我怎樣想也想不起,當年怕羞得要死的我,是如何可以考試合格呢?是糊裡糊塗地混水摸魚「過關」?還是「濫竽充數」來把老師來蒙騙過來?相信這會是一個謎。


 


撇除考試的恐懼外,音樂課其實也能帶給我不少的歡樂。縱然只能學習牧童笛,但因著它的簡單易學,無論在何時何地也能吹奏。雖然已多年沒拿過牧童笛,但最基本的那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名曲─Mary had a little lamb,卻仍是深深印在腦海裏。那怕現在要拿起來吹奏,相信也應該沒有問題吧!


 


當然,最理想的吹奏時間,千萬不要在清晨,也不要在半夜,否則,無論聲音是如何清脆,也只會換來「擾人清夢」之罪名呢!

2008年11月24日星期一

冬日的黃昏

清晨的破曉時份令人充滿希冀與盼望,因為一天的開始是充滿未知之數。一天的開始,等待著我們去發掘,等待著我們去把它填滿完成。然而,有日出,也有日落,是自然不過的事,一天結束前,總會遇上黃昏。


 


同一個天空,同一個太陽,不同時間卻會帶著不同心情來面對。


 


冬日的時間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日短夜長,可以感受陽光溫暖的時光也特別短暫。一眨眼,整個天空由藍變灰,由灰變黑,黃昏時間變得漫長,想多看陽光一眼也不行,天空變黑的短短半小時,一秒也覺得太長。


 


夏日的黃昏令人神往,充滿活力,晚霞照遍整個天空,縱然太陽徐徐從西方落下,雖有不捨,卻會令人期待第二天的來臨,因為第二天的同一天空下,餘暉又會再次在眼前出現。


 


相反,冬日的黃昏卻令人感到一絲的傷感。


 


看著灰暗如塵的天空,令人有說不出的落寞,沒有期待,只有唏噓,只想漆黑的夜空能早一點出現,過度期的黃昏早點離去。


 


懶洋洋的冬日,缺少了一份朝氣,令人提不起勁,連昔日對黃昏的期待也隨著風而消失於空氣中。


 


想不到,還未到寒風凜冽的冬天,我已經開始懷念夏天陽光的朝氣活力了。

2008年11月22日星期六

沉默的羔羊發火了

自己是一個沉默、不善表達、也怕容易開口得罪人的人,遇上不公平的事,為了息事寧人,免卻爭辯,很多時候也會選擇沉默,為的只是免傷和氣。這樣的行為,在別人眼中,或許覺得我十分窩囊、怕事,事事啞忍並不代表能把事情解決,一時的沉默換來短暫的和平,也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然而,越是在社會上生存得久,越發覺這是無可避免的事實,想起來也覺有點無奈,卻又無力把它改變。雖然不能把這些無謂的爭拗完全從生活中完全刪除,可是,只要盡一點力,仍是可以把環境一點一滴的改變過來。


 


雖在職場浮沉多時,慚愧的是,仍未學懂人情世故,不懂為自己爭取,常處於被動的狀態,可是,這並不代表我是容易被欺負的。


 


近年,不知是否自己的脾氣差了,還是開始變得大膽?性格開始變得敢言,特別是遇上不公平的事,已不能像以前般默默承受、啞忍。


 


常言道,「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縱使做得辛苦,也是甘心情願。工作上,大家也是希望把事情做好,只要是能力範圍內做到的話,我定必盡力把它完成,為此我更會把「只要你待我好(或至少「正常」),我會待你更好」作為自己的做人、做事的宗旨。然而,身旁總有一些人無時無刻在不斷測試自己的容忍度與底線,眼看著你一聲不響,不發半點怨言的話,便會一步一步的把你推向牆角,咄咄逼人,不把你逼得透不過氣來誓不罷休。要是仍沿用以往的方法,只會繼續被人「欺負」,有苦自己知。因此,現在學會在適當時候「反擊」,至少學會保護自己。要是有人不分青紅皂白,一意孤行,惡意相向的話,我一定不會啞忍與姑息的。


 


我的底線已不算高,要是有人希望挑戰我的極限、啞忍的底線,對不起,恕難從命。


 


既是無理的人,一定不能以常理來猜測對方的心,對方總能找出一些理由來支持自己的論點,對未能與他配合的人加以一些無理的藉口,虛張聲勢,以為只要「聲大」,讓「全世界」知道,道理便在自己那方,誰知道卻是剛剛相反,令人貽笑大方。


 


對付這些人,根本不用上心,只需要不慍不火地把事實說出來便可以了,根本不值得為對方費心,因為無論你說多少遍,對方也聽不進耳裏,多用心也只是白費心機。


 


遇上一些冥頑不靈、耳朵閉塞的人,「惡人先告狀」是他們常用的手法,他們只會覺得自己說的是真理,其他的說話一概聽不進耳裏。很多時候,只要一聽到對方開口說話的口吻,便已能猜測到對方下一句會用什麼方式來指責別人。現在的我,受了不這些冤屈,「死貓」不願吃,只要道理在我手的話,問心無愧,我便不用怕跟對方「說理」,只好先下手為強,令對方停止「申訴」,並在同時間把「事實」一一指出,使他無法繼續喋喋不休地歪曲事實,同時,反而要他知道「錯在那裏」,頓時啞口無言。


 


本身最大的問題是,自己不苟言笑的樣子太嚇人。一但認真做起事來,一臉嚴肅,臉繃得緊緊的,說起話來,尾音也不見了,不知情的人看到,便會覺得自己很兇惡,這只能怪自己太認真、太「肉緊」。有次更被一位「途經」坐位的同事看到,他是一位頗為「權威」的人士,嬉戲時可以玩得很放,認真起來卻有著一份懾人的威勢。想不到,連他也笑說「怕」了我那刻的威嚴,令我哭笑不得!


 


當然,在絕大部份的時間下,我是會以禮相待,因此,有機會看到我嚴肅一面,甚至「發火」的人,不知是幸還是不幸了!當然,我的火,不是隨便「發」出來,我只不過是「以事論事」,把道理說出來而「裝」出來的認真樣子,目的只是虛張聲勢,同時也表明沉默並不代表是懦弱、是好欺負的。


 


 

2008年11月21日星期五

蛻變中的小蝶(四十七) 迎接挑戰


 


家人對家晴要到外國受訓,當然沒有反對,而且也沒有反對的理由,只是家晴的媽媽擔心女兒一個人在外,從沒試過離開家生活的她,會令她吃不少苦頭,因此在她出門前對她作出不少的忠告。


一切準備就緒,在一個月後的某一個週六早上,家晴終於拖著行李箱,徐徐到達機場,而她怕跟媽媽別離的一刻會忍不住掉下眼淚,為免令媽媽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面,加倍擔心自己,因此她堅持不要媽媽送機,畢竟,送機比接機來得傷感,她寧願媽媽高高興興的到接機大堂,也不願她目送自己的背影而顯得份外孤單。


家晴也不想與志謙有這種依依不捨的感覺,所以也堅決不讓他前來送別。


跟一平在機場會合,一起辦理登機手續,想不到一早清晨,機場已是人頭湧湧,幸好手續還算順利,不消一會便已經辦妥了。


「沒有人來送機嗎?」一平問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上機時間又早,我不想他們為我奔波。」其實她是不想看到離別時的傷感才對。


「還有兩小時才上機,不如我們找個地方一起吃早餐吧。」


「也好。」


在走到其中一家快餐店的途中,家晴的電話響起來,原來是志謙。


「你在那裏?」志謙關心著說。


「當然是在機場了。剛辦好登機手續,準備在上機前先吃一頓早餐。」家晴像報告行蹤似的跟志謙如實報導。


「想吃什麼早餐?」


「還未想到。」


「外賣如何?」


「不要說笑了,我現在去快餐店吃早餐,不用外賣。」


「我意思是,我買外賣給你,好嗎?」


「別傻了,不是已跟你說,不用前來送機嗎?我不想見到你啊。」其實在心中,她是多麼的想見到志謙。


「跟你說笑而已,我才不會長途跋涉地跑到機場呢。嗯,對了,你要事事小心,自己照顧自己,知道嗎?」


「嗯,知道了。」不知為何,她竟然聽到志謙如此「聽話」的回應,竟有一絲的失落。


跟志謙通過電話後,她便跟隨一平步行到快餐店去,正當他們準備踏入快餐店的同時,冷不防有雙手搭著家晴的肩膀,令她嚇了一跳,轉身查看,家晴楞住了。令她驚訝的,眼前出現的人,竟然是剛跟自己通過電話的志謙!


「志謙?!」家晴高呼著。


「殊!小聲點!幹嗎大呼小叫?」志謙半帶著笑說。


「我不是叫你不要前來的嗎?為什麼你‧‧‧.」話未說畢,志謙已阻止家晴繼續說下去。


「為什麼我不聽話?對啊,是我不好嘛,我沒有聽你的話,我私下決定要前來送你機,對不起啊。」志謙作道歉狀說。


「你真不聽話,我可不理你了。」其實,家晴打從心底裏是十分高興,差點笑了出來,不過,她還是忍住了。


「不要不理我嘛,我可是特意前來,與你一同吃早餐的。」志謙開懷地說,忽爾發覺家晴身旁多了一位男士,才把剛才嬉皮笑臉的樣子收歛起來。


「這位是?」志謙問道。


「他便是跟我一起去受訓的同事丁一平,這位是我我朋友莫志謙。」家晴向兩位男士互相介紹。


「是男朋友吧?」一向率性的一平,沒半點修飾地說。「我可以自己買早餐來吃,不阻礙你們二人世界了,想必你們有很多話要說呢。」


「不,不用,我們一起吃吧。」志謙有禮地說。


最後一平仍是堅持自己四處逛逛,相約家晴在登機前在閘口等候。


「他便是跟你一同前往受訓的同事?」志謙問。


「對啊。」家晴爽快地回答。


「沒有我在旁照顧你,你萬事也要小心一點,有事要打電話告訴我,知道嗎?」志謙語重心長地說。


「我會了。」家晴的心情矛盾不堪,既想見到志謙,卻又怕與他分離。看不到他,心情會忐忑不安,現在面對面了,有千言萬語,卻說不出口,她正是害怕面對這場面,卻無能為力地要面對。


「不用掛念我,我生活會多姿多采,不會悶的。你也要在外頭好好見識一下,不過,千萬不要只記著跟那個一平到處遊山玩水而把我忘掉啊。」志謙口中雖說著不會記掛著她,然而,他也只不過是口不對心,不想家晴擔心而已。


「我現在是去受訓,不是去遊玩啊!加上,你不記掛著我,也休想我會在彼邦記著你呢。」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志謙一臉正經地說。


家晴不語。


「說一句美話哄哄我也行吧?」志謙看到雙眼通紅的家晴,急忙輕鬆地說。


「早說過叫你不要來,就是不想面對這場面啊。」家晴終於忍不住,流下了一滴眼淚。


「都是我不好,看來,我還是先走好了,那你就不用再哭,是嗎?」


「只怕我會哭得更厲害。」家晴邊拭淚邊說。


志謙被嚇得手忙腳亂,看著女孩子哭,仍是顯得不知如何是好,不懂安慰。


「你真不會哄人。」家晴看到方寸大亂的志謙,滑稽極了,不禁破涕為笑。


 


他們無所不談,不經不覺,又到了準備上機的時候了。家晴看看手錶,示意是時候登機了。這樣一別,不但要與志謙分開,對家晴來說,還是人生中的一個大挑戰,她可以應付得來嗎?連她也不知道,就當作是一個大考驗吧!


與志謙作一個深情擁抱後,她便跟著一平進入離境閘口,她怕在志謙面前再哭,她要志謙知道她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子,不會因小事而淚流滿面,同時,更不忍心看到留在機場的他,落幕地看著自己離開,只好忍著淚,頭也不回地入閘,直衝進出境櫃檯。


 


同一時間,志謙帶著千萬個不捨,目送著家晴離開自己,心中卻希望家晴能在最後一秒鐘回眸看自己一眼,「只要一眼便好了」,可是出奇地,家晴頭也不回地跑向入閘處,即使直到對方已完全消失於自己的視線範圍,他仍是站著不動,彷彿希望能在心靈上遙遙地保護著她。


 


另一邊廂,一平與家晴也順利辦妥離境手續。


「你還好嗎?」一平看到一個箭步跑開的家晴,追上去慰問她。


「嗯,沒事的。我是急不及待要吃飛機餐吧。」家晴胡扯一番。


「你的藉口一點也不好笑。」一平揶揄她。


******


經過九小時多的機程,他們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只是這次跟上次出門不一樣,上一次是與志謙等人遊玩,而今次卻是跟一平來肩負著不一樣的任務。


家晴跟自己說,這次她一定要學會長大,變得不一樣,回去給大家一個耳目一新的感覺。


 


到達後,他們首先到酒店安頓好,稍事休息後,然後便一起到超級市場買回一些日常用品。幸好還有週日給他們倆一同四處逛逛,當作是先行了解這將要住上三個月的新地方了。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類同,實屬巧合)

蛻變中的小蝶(四十七) 迎接挑戰


 


家人對家晴要到外國受訓,當然沒有反對,而且也沒有反對的理由,只是家晴的媽媽擔心女兒一個人在外,從沒試過離開家生活的她,會令她吃不少苦頭,因此在她出門前對她作出不少的忠告。


一切準備就緒,在一個月後的某一個週六早上,家晴終於拖著行李箱,徐徐到達機場,而她怕跟媽媽別離的一刻會忍不住掉下眼淚,為免令媽媽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面,加倍擔心自己,因此她堅持不要媽媽送機,畢竟,送機比接機來得傷感,她寧願媽媽高高興興的到接機大堂,也不願她目送自己的背影而顯得份外孤單。


家晴也不想與志謙有這種依依不捨的感覺,所以也堅決不讓他前來送別。


跟一平在機場會合,一起辦理登機手續,想不到一早清晨,機場已是人頭湧湧,幸好手續還算順利,不消一會便已經辦妥了。


「沒有人來送機嗎?」一平問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上機時間又早,我不想他們為我奔波。」其實她是不想看到離別時的傷感才對。


「還有兩小時才上機,不如我們找個地方一起吃早餐吧。」


「也好。」


在走到其中一家快餐店的途中,家晴的電話響起來,原來是志謙。


「你在那裏?」志謙關心著說。


「當然是在機場了。剛辦好登機手續,準備在上機前先吃一頓早餐。」家晴像報告行蹤似的跟志謙如實報導。


「想吃什麼早餐?」


「還未想到。」


「外賣如何?」


「不要說笑了,我現在去快餐店吃早餐,不用外賣。」


「我意思是,我買外賣給你,好嗎?」


「別傻了,不是已跟你說,不用前來送機嗎?我不想見到你啊。」其實在心中,她是多麼的想見到志謙。


「跟你說笑而已,我才不會長途跋涉地跑到機場呢。嗯,對了,你要事事小心,自己照顧自己,知道嗎?」


「嗯,知道了。」不知為何,她竟然聽到志謙如此「聽話」的回應,竟有一絲的失落。


跟志謙通過電話後,她便跟隨一平步行到快餐店去,正當他們準備踏入快餐店的同時,冷不防有雙手搭著家晴的肩膀,令她嚇了一跳,轉身查看,家晴楞住了。令她驚訝的,眼前出現的人,竟然是剛跟自己通過電話的志謙!


「志謙?!」家晴高呼著。


「殊!小聲點!幹嗎大呼小叫?」志謙半帶著笑說。


「我不是叫你不要前來的嗎?為什麼你‧‧‧.」話未說畢,志謙已阻止家晴繼續說下去。


「為什麼我不聽話?對啊,是我不好嘛,我沒有聽你的話,我私下決定要前來送你機,對不起啊。」志謙作道歉狀說。


「你真不聽話,我可不理你了。」其實,家晴打從心底裏是十分高興,差點笑了出來,不過,她還是忍住了。


「不要不理我嘛,我可是特意前來,與你一同吃早餐的。」志謙開懷地說,忽爾發覺家晴身旁多了一位男士,才把剛才嬉皮笑臉的樣子收歛起來。


「這位是?」志謙問道。


「他便是跟我一起去受訓的同事丁一平,這位是我我朋友莫志謙。」家晴向兩位男士互相介紹。


「是男朋友吧?」一向率性的一平,沒半點修飾地說。「我可以自己買早餐來吃,不阻礙你們二人世界了,想必你們有很多話要說呢。」


「不,不用,我們一起吃吧。」志謙有禮地說。


最後一平仍是堅持自己四處逛逛,相約家晴在登機前在閘口等候。


「他便是跟你一同前往受訓的同事?」志謙問。


「對啊。」家晴爽快地回答。


「沒有我在旁照顧你,你萬事也要小心一點,有事要打電話告訴我,知道嗎?」志謙語重心長地說。


「我會了。」家晴的心情矛盾不堪,既想見到志謙,卻又怕與他分離。看不到他,心情會忐忑不安,現在面對面了,有千言萬語,卻說不出口,她正是害怕面對這場面,卻無能為力地要面對。


「不用掛念我,我生活會多姿多采,不會悶的。你也要在外頭好好見識一下,不過,千萬不要只記著跟那個一平到處遊山玩水而把我忘掉啊。」志謙口中雖說著不會記掛著她,然而,他也只不過是口不對心,不想家晴擔心而已。


「我現在是去受訓,不是去遊玩啊!加上,你不記掛著我,也休想我會在彼邦記著你呢。」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志謙一臉正經地說。


家晴不語。


「說一句美話哄哄我也行吧?」志謙看到雙眼通紅的家晴,急忙輕鬆地說。


「早說過叫你不要來,就是不想面對這場面啊。」家晴終於忍不住,流下了一滴眼淚。


「都是我不好,看來,我還是先走好了,那你就不用再哭,是嗎?」


「只怕我會哭得更厲害。」家晴邊拭淚邊說。


志謙被嚇得手忙腳亂,看著女孩子哭,仍是顯得不知如何是好,不懂安慰。


「你真不會哄人。」家晴看到方寸大亂的志謙,滑稽極了,不禁破涕為笑。


 


他們無所不談,不經不覺,又到了準備上機的時候了。家晴看看手錶,示意是時候登機了。這樣一別,不但要與志謙分開,對家晴來說,還是人生中的一個大挑戰,她可以應付得來嗎?連她也不知道,就當作是一個大考驗吧!


與志謙作一個深情擁抱後,她便跟著一平進入離境閘口,她怕在志謙面前再哭,她要志謙知道她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子,不會因小事而淚流滿面,同時,更不忍心看到留在機場的他,落幕地看著自己離開,只好忍著淚,頭也不回地入閘,直衝進出境櫃檯。


 


同一時間,志謙帶著千萬個不捨,目送著家晴離開自己,心中卻希望家晴能在最後一秒鐘回眸看自己一眼,「只要一眼便好了」,可是出奇地,家晴頭也不回地跑向入閘處,即使直到對方已完全消失於自己的視線範圍,他仍是站著不動,彷彿希望能在心靈上遙遙地保護著她。


 


另一邊廂,一平與家晴也順利辦妥離境手續。


「你還好嗎?」一平看到一個箭步跑開的家晴,追上去慰問她。


「嗯,沒事的。我是急不及待要吃飛機餐吧。」家晴胡扯一番。


「你的藉口一點也不好笑。」一平揶揄她。


******


經過九小時多的機程,他們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只是這次跟上次出門不一樣,上一次是與志謙等人遊玩,而今次卻是跟一平來肩負著不一樣的任務。


家晴跟自己說,這次她一定要學會長大,變得不一樣,回去給大家一個耳目一新的感覺。


 


到達後,他們首先到酒店安頓好,稍事休息後,然後便一起到超級市場買回一些日常用品。幸好還有週日給他們倆一同四處逛逛,當作是先行了解這將要住上三個月的新地方了。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類同,實屬巧合)

2008年11月20日星期四

相認

一個熟悉的名字,一把熟悉的聲音,加上一個陌生的臉龐,最後會產生什麼的化學作用?


 


經常接觸,卻又素未謀面,感覺既親切,卻又帶點陌生。見面時,會是如斯模樣呢?


 


曾經有兩次機會,外國的同事到訪香港,難得在港,便相約出來聚會,這令我感到十分有趣:第一次,是從不知道對方的樣貌是怎樣便在街上「相認」;第二次,反而從不同的途徑中,我們得知對方「大約」的長相,而「膽粗粗」地相約見面。雖說是「大約」知道對方的樣貌,然而,相片終究跟真人是有一點分別的,要在街上相認,也不完全是一件易事。兩次的經驗,唯一相同之處,便是大家也以「衣服」來作記認,這不是跟數十年前的「粵語長片」中,「你戴著白手套,我胸前有一朵玫瑰襟花,相約在某一餐廳內見面」的那些老掉了牙的電影橋段嗎?想起來,也忍俊不禁。


 


一但留下了相認的「線索」:「你穿紅色衣」、「我穿黑色t-shirt」後,便確定在某處相見。未見面前,心仍有一絲緊張與不安,不知道「第一次」見面會是如斯模樣?「第一句」說話要說什麼?會不會不小心「錯認」了另一個陌生人?一切的「疑團」在也等候期間全浮現在腦海裏。看著手錶,一分一秒的過去,距離相約的時間越來越接近,對方會在那裏出現呢?熙來攘往的街上,我又如何能把對方認出來?


 


從那一刻開始,眼晴便化身成一個過濾器,明明是七彩繽紛的地方,眼中卻只會留意對方說的顏色,其他的,一概也看不進眼內。說會穿紅色衣服嗎?眼光便不停在街上「捕捉」所有穿紅衣的人;說是穿橙色衣服嗎?卻忽爾發覺原來在街上穿橙衣的人也不少!茫茫人海,要如何把他找出來?那個人才是「目標人物」呢?你,你還是他?會是剛在眼前走過的人嗎?他看似在四周觀看、打量,眼神茫茫然,會是他嗎?還是就站在身旁的那個人?還是像電影橋段般,你我同站在同一地方,可是卻被電燈柱或石柱所遮掩,因而未能把對方認出來?


 


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滿腦子也是奇怪的疑問,直到「可疑人物」在身邊出現。當彼此有眼神接觸後,空氣中,有一秒鐘的停頓,彼此也在思量著「對方」是不是自己「等候」的人。那一秒鐘,帶點尷尬,也帶點期待。經過一刻的快速思考,大家同時發出微笑,便知道找對了人,停頓的空間又再次充滿熱鬧的氣氛。帶著緊張的心情,手忙腳亂地寒暄幾句,你一句「你好嗎?」,我一句「歡迎你!」,之前的忐忑心情一掃而空。雖說是第一次見面,卻好像是一對認識已久的朋友一樣,親切、友善。是的,我們根本是已經認識的嘛,只不過那時是通過不同的途徑來認識,也因著某些原因而不是「面對面」見面吧!這次的「真見面」,只不過是把兩個活在不同世界的人連繫在一起,為彼此的友情錦上添花罷了。


 


換了是十年前的我,一定沒有這勇氣來跟「陌生人」相認呢!是我成長了?成熟了?是我大膽了?是我世故了?還是這根本是一件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以前太怯懦,而不敢向前行?


 


不管了!總之,現在的我,的確比以前大膽與外向,這令我贏得更多的友誼,不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嗎?


 


與友人「相認」後,帶他們四處遊覽,以往看似平凡的事物,在為朋友介紹的同時,彷彿也令我從另一角度去欣賞事物,感悟也不一樣,方發覺平日看到的事是可以如此有趣。


 


作為東道主的我,總擔心招呼不週,待慢了「客人」,幸好,大家也明白,我們的相聚,是重質不重量,環境是如何並不是重點,吃些什麼美點也沒所謂,相反,能有一個舒適的地方來坐下來,靜靜地傾談,分享生活上的逸事,才是整個相聚的重點。


 



想不到,細心的朋友,竟然為我送上一份小禮物,深深感動,也對未有為對方選購禮物而深感慚愧呢!


 


歡樂的時刻,好像永遠走得特別快,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談談笑笑,傾傾講講,又到了分別的一刻。這次一別,不知到何時會再重聚,從此我們又好像回到各自生活的地方。下次相見,將會是在何年何月何日?


 


這些「相認」的經歷,一生中只有一次(與同一個人),因為,從此以後,我們再也不是陌路人,即使他日在街上遇到,我也定能第一時間把對方認出來,之前因「相認」而產生的疑慮與忐忑,從此也消失於空氣中,換來的,是相見的興奮與期待。

相認

一個熟悉的名字,一把熟悉的聲音,加上一個陌生的臉龐,最後會產生什麼的化學作用?


 


經常接觸,卻又素未謀面,感覺既親切,卻又帶點陌生。見面時,會是如斯模樣呢?


 


曾經有兩次機會,外國的同事到訪香港,難得在港,便相約出來聚會,這令我感到十分有趣:第一次,是從不知道對方的樣貌是怎樣便在街上「相認」;第二次,反而從不同的途徑中,我們得知對方「大約」的長相,而「膽粗粗」地相約見面。雖說是「大約」知道對方的樣貌,然而,相片終究跟真人是有一點分別的,要在街上相認,也不完全是一件易事。兩次的經驗,唯一相同之處,便是大家也以「衣服」來作記認,這不是跟數十年前的「粵語長片」中,「你戴著白手套,我胸前有一朵玫瑰襟花,相約在某一餐廳內見面」的那些老掉了牙的電影橋段嗎?想起來,也忍俊不禁。


 


一但留下了相認的「線索」:「你穿紅色衣」、「我穿黑色t-shirt」後,便確定在某處相見。未見面前,心仍有一絲緊張與不安,不知道「第一次」見面會是如斯模樣?「第一句」說話要說什麼?會不會不小心「錯認」了另一個陌生人?一切的「疑團」在也等候期間全浮現在腦海裏。看著手錶,一分一秒的過去,距離相約的時間越來越接近,對方會在那裏出現呢?熙來攘往的街上,我又如何能把對方認出來?


 


從那一刻開始,眼晴便化身成一個過濾器,明明是七彩繽紛的地方,眼中卻只會留意對方說的顏色,其他的,一概也看不進眼內。說會穿紅色衣服嗎?眼光便不停在街上「捕捉」所有穿紅衣的人;說是穿橙色衣服嗎?卻忽爾發覺原來在街上穿橙衣的人也不少!茫茫人海,要如何把他找出來?那個人才是「目標人物」呢?你,你還是他?會是剛在眼前走過的人嗎?他看似在四周觀看、打量,眼神茫茫然,會是他嗎?還是就站在身旁的那個人?還是像電影橋段般,你我同站在同一地方,可是卻被電燈柱或石柱所遮掩,因而未能把對方認出來?


 


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滿腦子也是奇怪的疑問,直到「可疑人物」在身邊出現。當彼此有眼神接觸後,空氣中,有一秒鐘的停頓,彼此也在思量著「對方」是不是自己「等候」的人。那一秒鐘,帶點尷尬,也帶點期待。經過一刻的快速思考,大家同時發出微笑,便知道找對了人,停頓的空間又再次充滿熱鬧的氣氛。帶著緊張的心情,手忙腳亂地寒暄幾句,你一句「你好嗎?」,我一句「歡迎你!」,之前的忐忑心情一掃而空。雖說是第一次見面,卻好像是一對認識已久的朋友一樣,親切、友善。是的,我們根本是已經認識的嘛,只不過那時是通過不同的途徑來認識,也因著某些原因而不是「面對面」見面吧!這次的「真見面」,只不過是把兩個活在不同世界的人連繫在一起,為彼此的友情錦上添花罷了。


 


換了是十年前的我,一定沒有這勇氣來跟「陌生人」相認呢!是我成長了?成熟了?是我大膽了?是我世故了?還是這根本是一件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以前太怯懦,而不敢向前行?


 


不管了!總之,現在的我,的確比以前大膽與外向,這令我贏得更多的友誼,不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嗎?


 


與友人「相認」後,帶他們四處遊覽,以往看似平凡的事物,在為朋友介紹的同時,彷彿也令我從另一角度去欣賞事物,感悟也不一樣,方發覺平日看到的事是可以如此有趣。


 


作為東道主的我,總擔心招呼不週,待慢了「客人」,幸好,大家也明白,我們的相聚,是重質不重量,環境是如何並不是重點,吃些什麼美點也沒所謂,相反,能有一個舒適的地方來坐下來,靜靜地傾談,分享生活上的逸事,才是整個相聚的重點。


 



想不到,細心的朋友,竟然為我送上一份小禮物,深深感動,也對未有為對方選購禮物而深感慚愧呢!


 


歡樂的時刻,好像永遠走得特別快,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談談笑笑,傾傾講講,又到了分別的一刻。這次一別,不知到何時會再重聚,從此我們又好像回到各自生活的地方。下次相見,將會是在何年何月何日?


 


這些「相認」的經歷,一生中只有一次(與同一個人),因為,從此以後,我們再也不是陌路人,即使他日在街上遇到,我也定能第一時間把對方認出來,之前因「相認」而產生的疑慮與忐忑,從此也消失於空氣中,換來的,是相見的興奮與期待。

2008年11月18日星期二

這樣叫做體貼?

近日,電視播出了一輯新的傢俱廣告,內容是指一位埋頭苦幹的丈夫,無時無刻也只對著電腦,忽略了身邊的妻子,任憑妻子對他說什麼,他也只繼續埋首把玩著他眼前的電腦,看也不看妻子一眼。即使妻子拿著多套衣裳給丈夫選擇,看那一件衣服比較好看,他也只是敷衍了事,隨便指著左手的一套比較好看。妻子為了更「接近」丈夫,便訂購一套全新的「梳化床」安放在客廳,目的是可以在晚上「陪伴」丈夫,令他更安心在床上工作(還是打機?!)


 


廣告中的妻子,是「體貼」的。為了跟一個寧願與「電腦共聚」,也不願多看自己一眼的丈夫造就多點「相處」的時間,為他買下一張新的床鋪,陪伴在他身邊。可是,那丈夫呢?會因為妻子的小舉動而感動嗎?他會為此而放下手上的電腦,而多點與妻子溝通嗎?還是,只是多了一個地方,枕邊多了一個「人」陪伴自己工作?


 


還沒結婚的我,當然還未了解夫妻間的相處之道。


 


新婚生活,固然甜蜜,每一刻鐘也希望能伴著對方,眼中只有對方,也是正常不過。然而,每份熱情也會有淡化的一天,愛情終有一天會慢慢轉變為甘醇的感情,變得細水長流,只是,每段「轉變」的過程有長大短,有先有後而已。有人會覺得,愛情是短暫的,感情才是長久。有人一生只追求愛情,只因享受當中的那份激情,一但激情過後,便會變得茫然,然後會選擇離開,繼續尋找下一段愛情,不斷地在情路上尋尋覓覓。相反,也有人窮一生的時間,也只希望找到一生中的最愛,與他/她同度一生。


 


怎樣的感情才能令人回味一生?


 


細水長流的感情,並不等於生活會枯燥乏味,也不代表是欠缺激情、相對無言。反而,這是考驗兩人之間的默契。一對感情要好的夫婦,並不一定要常說「我愛你」,或是刻意做出親密的舉動來證明有多愛對方。相反,一個無聲的眼神,即使沒說出口,也能看穿對方的心事,為對方提供最合適的生活方式,無聲勝有聲,也是一個愛的表現。


 


默默地為對方付出而不問收穫,是真愛的表現。付出的一方是偉大的,但並不代表接受的一方可以只坐著接受而無動於衷。


 


話說回來,廣告中的妻子,是體貼入微,是溫柔婉嫺的。


假若我是男士的話,也會感動得立即放下電腦,為能擁有一個如此細心的妻子而送上一個深情的一吻;


作為女性,我也會以此心思細膩的女生作榜樣,關心身邊的人。


 


然而,片中的男主角呢?可能我會錯意,然而,他給我的印象是,縱使妻子對自己如此體貼入微,可是他仍是只醉心於眼前的電腦,雖擁著妻子,可是卻仍沒有多加理會身旁的她。他的「轉變」,只是由椅子上變成在新買回來的床上;由一個人工作,變成一個人做、另一個人看而已。


 


或許是我誤解廣告的意思,或許,我未懂男女相處之道,所以未能「欣賞」它。


 


人生,雖有著很多重要的事要兼顧,家庭、事業、友情對我們而言也是重要的,缺一不可。太側重任何一方,也未必是一件好事,要在當中取得平衡也就更難。或許,有人說,男人要是沒有事業基礎的話,如何給另一半一個幸福美滿的生活?然而,在追求生活的同時,卻不能只顧工作而忽略身邊關心自己的人。當然,我不是叫人「愛情大過天」、「有情飲水飽」而忽略現實生活。過份專注事業不好,只談情而忽略現實也不行。只是,在忙碌的工作中的同時,也不要忘記默默在身邊為自己付出的人,因為有時我們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句「多謝」,便已心足,更能維持彼此間的關係。否則,再過一段時間,這樣淡然的關係,一切也變得如此「奉旨」,只會慢慢演變成相對無言,感情更會由濃轉淡,甚至變為「零」,到時,想補救也便太遲了。


 


 


 

2008年11月17日星期一

原來第一次‧‧‧可以咁好玩


一樣的路程、一樣的地方,卻帶著不一樣的心情前往。


去那裏?


便是去一個看似熟悉,但又既陌生的地方。


 


今天或以前,當我仍是一個「學神」的時候,駕著車,心情既興奮又緊張,然而,自從考獲車牌後,一直也未有機會以一個領有駕駛執照而在街上行走,一來是沒有機會嘗試,二來,也是最大的原因,是怕自己未能在「真正」的馬路上安全駕駛,故遲遲也未落實何時踏出人生的第一次。話雖如此,人仍是要作出嘗試,未嘗試過,焉知能否勝任?終於‧‧‧我鼓起最大的勇氣(是的,我也不明白為何這樣一通電話是如此「沉重」,真沒用!)相約我人生路面的第一次。


 


其實,在這天以前,我已膽大包天地「小試牛刀」。還記得多月前的「好驚呀‧‧‧好驚呀」事件嗎?那一次猶如坐過山車的經驗(其實當天的車速一點也不快,只是在陌生的環境,加上陌生的車子,加上沒有導師在旁),短短的十分鐘車程,令我驚惶得只懂大聲呼叫「好驚呀‧‧‧好驚呀」,一點兒也不享受,驚惶未定,當中連自己做了什麼也不知道。因為有此難忘的「pre-第一次」,令我這次的心理壓力更大,因為這次一「出門」,便不可以像上次般隨便叫停了。


 


帶著擔憂的心來到車場(其實早在前一天晚上已經開始緊張了,是不是有點誇張呢?),靜待導師的出現,甫一出現,我擔憂的樣子已全放在臉上,他仍是一貫悠然自得的樣子。我把上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經驗如實告訴他,同時,我也刻意地對他表明「我現在真的很緊張、很驚啊!」,他聽罷但笑不語,然後以同樣的口吻說「有什麼好怕?我也未驚,你何必驚呢?」。對自己無知幼稚的表現(我真的很低能!),也不禁失笑。


 


他用了數分鐘的時間,把車子的基本性能與運作,簡單地講述一次,然後,我便踏出人生的第一步了。


 


因為太久沒駕車,只怕自己手忙腳亂,一心以為導師也會擔心我什麼也忘記而要從新開始,在場內「熱身」十來分鐘才會駛出大馬路。誰知道,他二話不說的,便叫我駛離車場(我還以為會先重新走回考試的路線來作「熱身」呢!),我立即呆立當場,反覆多次問他,不是要先熱身,熟習性能才「出走」嗎?他反而說,「既是要練習,何不直接到街上練習?」,就是這樣,我便帶著「極度」戰戰兢兢的心情,駛離「幼稚園」的門,向另一方向進發。


 


內心極度擔心,平日的道路,沒什麼特別,為什麼當自己坐在司機位置時會變得全不一樣?一直也沒想過自己能成功駛過平日經過的急彎,今天竟然過了!只是行走了幾條馬路,心情已經興奮得難以形容!


導師看到我興奮的樣子,偷偷暗笑,「這樣就滿足嗎?」


「嗯!我覺得我好厲害啊!竟然真的可以在馬路上駕駛!自信全回來了!」(我不是驕傲,而是需要自我鼓勵一番,否則,我也不知道能否完成「任務」呢!)


然後,我忍不住問他,「我們將要到那裏?」


「柴灣。」


Oh My God!第一次「出門」便要到柴灣?會不會遠了一點?我還一心以為,以自己的水平,只可在附近走走啊!


當然,連導師也未驚慌,我又何需驚恐呢?然後,我便開始了這天的歷險之旅了。


 


世界,原來可以這麼大。以前只在小場地轉來轉去,一但跑了出來,原來外面的世界是可以如此遼闊,而我卻像一隻井底之蛙,每一個路口對我而言,也是一個大挑戰,身邊經過的車是如此的‧‧‧可怕!


 


胡裡胡塗地,駛過香港仔、域多利道、西環、上環、中環,沿途經過山路、因修路而把雙程線變為單程線的路,更重要的是,我竟然能上高速公路!這是我想也沒想過的啊!一直以來的擔心,漸漸被導師調教到慢慢地放鬆。以前,當車子行走到時速三十多四十公里時,便已大叫「很快、很快!」想不到,今天我竟然能開出七十多公里!原來也不是想像中的可怕呢!


 


經過金鐘、灣仔後,不知不覺地,我要上東區走廊,Oh My God!真是嚇死我了!但我竟然安全地在這高速公路上行走,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消一會,便到達目的地──柴灣,然後我便選行「地面」(不再上高速公路)來作回程,來跟馬路上的車輛作一個全面接觸!途經太古城、北角,到銅鑼灣時車輛漸多,既要留意路面情況,也要小心路上行人,幸好,雖偶有行人在街上隨便過馬路,對我卻沒做成太大的「威脅」,幸而沒有失神的行人在街上衝出來,對我來說,已是一個不錯的經驗了。


 


想不到,平日常經過的地方,現在竟然以另一個身份在同一條街上行走,感覺‧‧‧真的很特別、很刺激!回程再經過薄扶林道,再經過一些大斜坡,幸而,這次我已經再沒有高呼「好驚啊!」,而順利安全回到「幼稚園」。


 


愉快的時光總是走得特別快,旅程有驚無險,充滿滿足感,自信心也全數回歸,巴不得能再繼續上路呢!到達時是擔憂,離去時是面帶笑容,當自己離開時,還禁不住暗暗偷笑,想不到,給導師看到,還取笑我為什麼偷笑,是因為太開心了嗎?我也忍不住內心的喜悅,報以一個燦爛而低B的笑容,直接說出,「我真的很開心啊!」


 


上次禁不住大笑是因為成功考取車牌,今次,卻因為能成功「出街」而掩蓋不住內心的快樂!


 


駕車,真的好好玩啊!

原來第一次‧‧‧可以咁好玩


一樣的路程、一樣的地方,卻帶著不一樣的心情前往。


去那裏?


便是去一個看似熟悉,但又既陌生的地方。


 


今天或以前,當我仍是一個「學神」的時候,駕著車,心情既興奮又緊張,然而,自從考獲車牌後,一直也未有機會以一個領有駕駛執照而在街上行走,一來是沒有機會嘗試,二來,也是最大的原因,是怕自己未能在「真正」的馬路上安全駕駛,故遲遲也未落實何時踏出人生的第一次。話雖如此,人仍是要作出嘗試,未嘗試過,焉知能否勝任?終於‧‧‧我鼓起最大的勇氣(是的,我也不明白為何這樣一通電話是如此「沉重」,真沒用!)相約我人生路面的第一次。


 


其實,在這天以前,我已膽大包天地「小試牛刀」。還記得多月前的「好驚呀‧‧‧好驚呀」事件嗎?那一次猶如坐過山車的經驗(其實當天的車速一點也不快,只是在陌生的環境,加上陌生的車子,加上沒有導師在旁),短短的十分鐘車程,令我驚惶得只懂大聲呼叫「好驚呀‧‧‧好驚呀」,一點兒也不享受,驚惶未定,當中連自己做了什麼也不知道。因為有此難忘的「pre-第一次」,令我這次的心理壓力更大,因為這次一「出門」,便不可以像上次般隨便叫停了。


 


帶著擔憂的心來到車場(其實早在前一天晚上已經開始緊張了,是不是有點誇張呢?),靜待導師的出現,甫一出現,我擔憂的樣子已全放在臉上,他仍是一貫悠然自得的樣子。我把上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經驗如實告訴他,同時,我也刻意地對他表明「我現在真的很緊張、很驚啊!」,他聽罷但笑不語,然後以同樣的口吻說「有什麼好怕?我也未驚,你何必驚呢?」。對自己無知幼稚的表現(我真的很低能!),也不禁失笑。


 


他用了數分鐘的時間,把車子的基本性能與運作,簡單地講述一次,然後,我便踏出人生的第一步了。


 


因為太久沒駕車,只怕自己手忙腳亂,一心以為導師也會擔心我什麼也忘記而要從新開始,在場內「熱身」十來分鐘才會駛出大馬路。誰知道,他二話不說的,便叫我駛離車場(我還以為會先重新走回考試的路線來作「熱身」呢!),我立即呆立當場,反覆多次問他,不是要先熱身,熟習性能才「出走」嗎?他反而說,「既是要練習,何不直接到街上練習?」,就是這樣,我便帶著「極度」戰戰兢兢的心情,駛離「幼稚園」的門,向另一方向進發。


 


內心極度擔心,平日的道路,沒什麼特別,為什麼當自己坐在司機位置時會變得全不一樣?一直也沒想過自己能成功駛過平日經過的急彎,今天竟然過了!只是行走了幾條馬路,心情已經興奮得難以形容!


導師看到我興奮的樣子,偷偷暗笑,「這樣就滿足嗎?」


「嗯!我覺得我好厲害啊!竟然真的可以在馬路上駕駛!自信全回來了!」(我不是驕傲,而是需要自我鼓勵一番,否則,我也不知道能否完成「任務」呢!)


然後,我忍不住問他,「我們將要到那裏?」


「柴灣。」


Oh My God!第一次「出門」便要到柴灣?會不會遠了一點?我還一心以為,以自己的水平,只可在附近走走啊!


當然,連導師也未驚慌,我又何需驚恐呢?然後,我便開始了這天的歷險之旅了。


 


世界,原來可以這麼大。以前只在小場地轉來轉去,一但跑了出來,原來外面的世界是可以如此遼闊,而我卻像一隻井底之蛙,每一個路口對我而言,也是一個大挑戰,身邊經過的車是如此的‧‧‧可怕!


 


胡裡胡塗地,駛過香港仔、域多利道、西環、上環、中環,沿途經過山路、因修路而把雙程線變為單程線的路,更重要的是,我竟然能上高速公路!這是我想也沒想過的啊!一直以來的擔心,漸漸被導師調教到慢慢地放鬆。以前,當車子行走到時速三十多四十公里時,便已大叫「很快、很快!」想不到,今天我竟然能開出七十多公里!原來也不是想像中的可怕呢!


 


經過金鐘、灣仔後,不知不覺地,我要上東區走廊,Oh My God!真是嚇死我了!但我竟然安全地在這高速公路上行走,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消一會,便到達目的地──柴灣,然後我便選行「地面」(不再上高速公路)來作回程,來跟馬路上的車輛作一個全面接觸!途經太古城、北角,到銅鑼灣時車輛漸多,既要留意路面情況,也要小心路上行人,幸好,雖偶有行人在街上隨便過馬路,對我卻沒做成太大的「威脅」,幸而沒有失神的行人在街上衝出來,對我來說,已是一個不錯的經驗了。


 


想不到,平日常經過的地方,現在竟然以另一個身份在同一條街上行走,感覺‧‧‧真的很特別、很刺激!回程再經過薄扶林道,再經過一些大斜坡,幸而,這次我已經再沒有高呼「好驚啊!」,而順利安全回到「幼稚園」。


 


愉快的時光總是走得特別快,旅程有驚無險,充滿滿足感,自信心也全數回歸,巴不得能再繼續上路呢!到達時是擔憂,離去時是面帶笑容,當自己離開時,還禁不住暗暗偷笑,想不到,給導師看到,還取笑我為什麼偷笑,是因為太開心了嗎?我也忍不住內心的喜悅,報以一個燦爛而低B的笑容,直接說出,「我真的很開心啊!」


 


上次禁不住大笑是因為成功考取車牌,今次,卻因為能成功「出街」而掩蓋不住內心的快樂!


 


駕車,真的好好玩啊!

2008年11月15日星期六

靈魂之窗

不知道為什麼,這星期雖然沒想像中的忙碌,可是卻比以往的日子覺得更疲累。可能是源於眼睛的不適吧?


 


除了睡眠的幾小時是合上眼睛外,只要一醒來,其餘的時間,便要張開眼睛,做事的做事,玩樂的玩樂,眼睛仍是要張開,眼睛可以休息的時間,便只有短短的幾小時。


 


可能是平日休息不夠,也可能是壓力太大,未能真正的享受睡眠的樂趣,平日作息仍算是正常,不會熬夜,「時間」到了便上床就寢,第二天又匆匆醒來,繼續上班衝刺。只有在週末,才能真正的放下工作上的包袱,在沒壓力下,放鬆心情,做想做的事。然而,最令人懊惱的便是在週末或假期完結前的一天晚上,總是久久未能入睡,輾轉反側,也未能進入夢鄉,令人苦惱不已。


 


很久沒有發夢,不論是好夢還是噩夢,只要一醒來,夢便會像泡沫一樣,漸漸消失於空氣中,任憑如何努力地回想,也未能把夢記起。想不到,昨晚竟發了半個好夢跟半個噩夢。夢中的我跟已良久沒聯絡的同學重聚在一起,彷彿回到童年,本應是一個美夢,然而,夢一天還未醒,你根本不會知道「結局」是甜還是苦,是驚還是喜。


 


正當夢中的我享受著重聚的快樂,為「同學們」拍照留念後,隨身物品放在隔壁的課室,到若干時候,要領回自己物品時,才發覺相機跟錢包也不翼而飛,地上只剩下一個空空的錢包,當下心便涼了一截,徬徨無助。要知道,在現實中從沒遺失過錢包跟相機的我,簡直不能相信眼前的「境況」,金錢失去事少,失去再也找不回來的相片事大,驚恐的心情隨之而起,只懂大叫呼救。心中一直跟自己說,這只是一個夢,只要張開眼睛,一切便得以解決,因此極度努力張開眼睛,可是因為之前眼睛太疲累,總是無法把它張開。不知道掙扎了多久,才成功從夢中醒過來。而我還清楚記得,醒來時,我呼吸仍是急速的,久久未能平伏心情。


 


眼睛的不適,除了未能把我從夢中「拯救」出來外,日常生活也因而受影響,疲憊降低了專注力,總是無法集中精神去做事,即使如何努力想把事情做好,也是力不從心。大腦也好像麻痺了一樣,停滯不前,無法像平常日子般想東想西。


 


看來,我真的要好好利用這週末,徹底地休息一番。靈魂之窗之重要,是在於它不但令我看得見,它還會影響我的思緒。

2008年11月14日星期五

假如有一天‧‧‧

每天營營役役地工作,上班、下班,為的是什麼?


是畢業後理所當然地要找工作維持生計?


為了達成理想所以努力埋首工作?


為了得到工作上的滿足感而廢寢忘餐?


為了未雨綢繆,期望賺得到足夠的資金來為下一步(夢想)作準備?


為了賺錢、賺錢再賺錢?


還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工作是為了什麼?


 


要是有一天,我們再也不需要擔心生活上的開支,衣食無憂下,我們仍會辛勤地工作嗎?


 


有時候,我們滿腦子也充塞著工作,做著做著,慢慢地迷失了自己,連自己本來的面目也被掩蓋了,做人、做事的理想已通通被拋諸腦後,每天只是做工作的奴隸,成了一個只會工作的機械人。


 


我們每天工作,要不是出賣勞力,便是出賣「腦力」來換取薪金,每一塊錢也是得來不易,有血有汗,如果胡亂地揮霍,不是用得其所的話,錢便是白花,勞力/腦力,甚至在工作上所受的氣也一併白花了。當然,錢賺回來,「搵得黎,洗得去」,在有限的資源下作出最合適的用法,才是最精明的做法。然而,何謂「最精明」的用法呢?我想,每個人也在努力尋找其最合適的方法。


 


天馬行空地想著,要是有一天,我們再也不用擔心這樣、擔心那樣,有無限的金錢的話(或至少擁有不愁衣食的金錢),我們會如何把這筆錢妥善分配呢?


 


買車、買樓、做善事、大吃大喝一餐、做生意,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想必應該是一件很高興的事吧?然而,沒有了工作的動力,會不會令自己反而失去了人生的目標呢?到時候,我們還會保持著那份上進心嗎?因此,要是真的有這麼的一天,我一定不會只坐著吃喝玩樂,不事生產,因為這樣的生活,也太頹廢沒意義吧。


 


要是真的有這麼一天,我會做些什麼呢?我想,我仍是會工作,因為這樣才能顯示出自己仍是有工作能力,仍是有貢獻社會的能力,做想做的事。然而,要是現在問我會做些什麼實質的事,我卻又說不上口。


 


看來,我還是未做好準備「做個有錢人」,衣食無憂、可以想做什麼便做什麼的生活,看來與我仍有一段距離。


 


未來的事,沒有人會知道,我不期望會有「發達」的一天,因為我只是一個芸芸的普通人一個,工作仍是要做,生活仍是要繼續過的。生活上未必需要天天鮑參翅肚,反而只需要一頓安樂茶飯便已覺足夠了。


 


不過,偶爾發發白日夢,幻想一下,也未嘗不是一件樂事,至少,我還有「機會」去想,或許,有一天,願望可成真,單是「想」著,已教我樂上半天了。


 

2008年11月13日星期四

又是無聊小作

久不久,體內的無聊細胞便會發作,不把它「清除」的話,總會「心思思」的,因此,唯有乖乖地隨心而行,把它完成好了。


 


很久沒做過十字繡,還記得當年只得幾歲大的我,家裏不知為何有一塊十字繡的小玩意,那時,一天到晚也在把玩著那一塊小布(大約半塊A4紙吧)。不知用了多少時間把它完成,只記得當完成後,一塊本是平平無奇的圖案,變得凹凸不平,想起也覺好笑。


 


多年後的今天,看到十字繡的出現,令我想起小時候的童年回憶,立下決心,再次拿起針線,再做一次。


 


不知道是「面積」少了,還是手工差了,感覺上好像難了一點,這門「手藝」易學難精,有時更會因力度過大而不小心把針刺進手指頭,呼呼叫痛!


 


為了這小小的匙扣,手指頭也再次受了點小苦楚,可是當見到成果後,一切也覺得是值得的。



什麼也沒有時,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空匙扣。




 


先用黑線把正反兩面的圖案鈎出來。



 


間中繡兩針,無聊時也繡兩針,最後,終於也完成了。



 





 


最後把小圖放回匙扣內,一個簡單的小吊飾便完成了。

又是無聊小作

久不久,體內的無聊細胞便會發作,不把它「清除」的話,總會「心思思」的,因此,唯有乖乖地隨心而行,把它完成好了。


 


很久沒做過十字繡,還記得當年只得幾歲大的我,家裏不知為何有一塊十字繡的小玩意,那時,一天到晚也在把玩著那一塊小布(大約半塊A4紙吧)。不知用了多少時間把它完成,只記得當完成後,一塊本是平平無奇的圖案,變得凹凸不平,想起也覺好笑。


 


多年後的今天,看到十字繡的出現,令我想起小時候的童年回憶,立下決心,再次拿起針線,再做一次。


 


不知道是「面積」少了,還是手工差了,感覺上好像難了一點,這門「手藝」易學難精,有時更會因力度過大而不小心把針刺進手指頭,呼呼叫痛!


 


為了這小小的匙扣,手指頭也再次受了點小苦楚,可是當見到成果後,一切也覺得是值得的。



什麼也沒有時,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空匙扣。




 


先用黑線把正反兩面的圖案鈎出來。



 


間中繡兩針,無聊時也繡兩針,最後,終於也完成了。



 





 


最後把小圖放回匙扣內,一個簡單的小吊飾便完成了。

2008年11月12日星期三

蛻變中的小蝶(四十六) 分離


轉眼又過了一個月,他們仍是繼續為工作而忙碌著,畢竟,初出茅廬的小伙子,擁有的是無限鬥志與精力,再辛苦,再忙碌的日子,對他們來說,只不過是一個人生中的一個磨練而已。


志謙在公司裏得到上司的重用,給他很多發揮的機會,雖然遇到不少困難,但對於他而言,是一個挑戰,加上在同事的協助下,令他在工作上的進度前進得更快。


另一邊廂,家晴也努力默默地幹,每天也工作到很晚才回家,幸而不只她一人孤身作戰,與她一起捱夜工作的還有一平跟宇騫。然而,他們兩人的工作方式卻是異常的不一樣,一平多言,宇騫卻跟自己一樣,做事時沉默不語,要是沒有一平間中在沉靜的辦公室內搞搞氣氛,說不定,當辦公時間一過,辦公室便會變得鴉雀無聲,即使旁邊坐著人也不察覺。


連續工作到夜深已有一星期了,工作完畢回家稍事休息便上床就寢,幾小時候又再整裝待發,再次踏上上班的路途,不論在生理還是心理上,家晴已經疲憊不堪,然而,她仍是享受著工作的過程,她知道自己不是比別人突出,只好將勤補拙,不求做得比別人優勝,只求盡力做好本份。


這天,才跟上司蔡廣生開會完畢,想不到他竟然叫家晴留在會議室,有事跟她相討。


「家晴,你在公司已工作了五個月,感覺如何?」蔡廣生問道。


「‧‧‧還好‧‧‧謝謝你給予的機會,加上外邊的同事常常幫我,令我學到不少東西,對工作上的程序,已覺掌握得不錯了,當然,仍是有很多改善及進步的空間。」家晴被上司突如其來的「提問」,心中有說不出的驚恐,深怕自己是做錯事而被責備,當中的驚恐,猶如當年一年一度派發成績表的家長日一樣,內心不住的冒汗。


「不用害怕,你在公司的表現不錯,今天找你來並不是來責備你做錯什麼,不用緊張,放鬆點,就當作是閒聊一下吧。」蔡廣生見到家晴緊張得不自覺地把拳頭握得緊緊的,知道她一定非常緊張,刻意緩和當中的氣氛。


「其實,這次跟你傾談,是另有目的。」蔡廣生話未說畢,家晴已緊張不已,「我想派你到我們在澳洲的分公司實習三個月,你有興趣嗎?」


「我?實習?」家晴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她覺得自己仍未有足夠的能力。


「你的努力,我們是看到的。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要好好把握啊。要不要回去考慮一下?」


「我想,我要先回去好好考慮一下。」


「好吧,你下星期三前答覆我吧。For Your Information,一平也是其中一個被挑選的。要是你答應的話,你們兩人會一同前往受訓三個月。」


「只有我跟他?」


「對,因為在一眾員工中,你們的表現是較出眾的。放心,一切的事宜,公司會給你們安排,不用擔心,只管用心去學習便可。下星期給我一個答覆吧。」


「謝謝蔡先生。我先回去工作了。」


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一平已急不及待的問家晴,「剛才蔡先生跟你說什麼?」


「他問我是否有興趣到澳洲的分公司實習三個月。」家晴既開心又擔心的說著。


「是一個好機會啊,去吧,去吧,那我們便可以結伴一起去了。」一平未去先興奮。「加上澳洲是我老家,我可以充當你的導遊,帶你四處遊玩呢。」


「我要回家跟家人商量一下。」家晴認真地說。


「為了前途,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全力支持你去的。宇騫,你說對不對?換了是你,你也立即答應吧?」一平跟宇騫說。


「或許吧。」宇騫仍是一貫不多言的性格,然而,他聽進耳中,其實有點酸溜溜的感覺。


「記得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啊。」一平再次提醒家晴。


「你好像比蔡先生更緊張。」家晴不禁說。


「當然,人在異地,多一個人,多一個關照嘛。」


「我會回去好好的想清楚。」


******


下班後,家晴相約志謙出來,可是一見面卻不知如何開口,只能沉默不語。


「今天工作很忙嗎?」志謙問。


「嗯。」


「跟同事相處有問題?」


「不。」


「要不要去吃一杯冰淇淋,令自己心情好一點?」


「不用了。」


「今天你發生什麼事?每句說話也不多於三個字,有事要跟我商量,不要只收藏在心底啊。」志謙擔心著說。


「我‧‧‧我‧‧‧」家晴仍是久久說不出一句說話。


「來,放鬆一點,有話慢說。」


「今天,上司跟我說,想我到澳洲受訓三個月。」家晴一字一字的吐出來。


「受訓?是一件好事啊,幹嗎吞吞吐吐的?被上司選中,不是一件很值得高興嗎?」志謙不明所以。


「我怕我做不來。」家晴仍是滿臉愁容。


「擔心什麼?受訓就是要你去學習,不懂是應該的啊。」


「三個月,不是三天啊。」家晴提高聲線說。


「這更是一個訓練自己,令自己變得獨立的好機會,不是更好嗎?可憐我恨也恨不來啊。」


「但是‧‧‧」


「但是什麼?擔心自己應付不來,還是擔心離開我太久,捨不得我?」


「你明知故問。」


「我知道你最捨不得我了。」志謙笑著說。


「你還跟我說笑!」


「我當然知道你的心意,我也擔心你,要跟你分別數月,我也千萬個捨不得,可是,我不能這樣自私啊。我也希望你有一個更好的工作前景,這樣對你才是最好的。我不留住你,並不代表我不關心你,這反而是令你成長的最好時機呢。」


「即是說,你贊同我去?」
「當然!舉手舉腳齊贊成!」志謙大聲呼喊,還高舉雙手。


「傻瓜!」家晴的愁眉苦臉不見了,嘴角多了一個笑容。


「你不答應才是傻瓜!」志謙笑著說。


「你不會不高興嗎?」家晴一方面擔心志謙心中會有不安,同時也擔心捨不得對方,疑惑地說。


「我為什麼要不高興?」志謙不愧是一個大情大性的男孩,無論遇到什麼事也能以正面的方式面對。「當然,到時不能時刻跟你見面,無奈地會有點寂寞了。」他故意做出一個楚楚可憐的樣子。


「我也不想啊‧‧‧」家晴最不捨的便是她的家人跟志謙了,說罷,她眼角幾乎滴出一滴眼淚。


「傻瓜!」志謙拍打她的頭顱一下,「真不明白,我為何會喜歡上一個傻瓜!我會跟你通電,閒時我會跟智孺見面,一點也不會悶的,反而,我擔心你一個人在外頭,會發悶,會不習慣,不懂照顧自己。」


「不用擔心,這次會有另一個同事跟我一起出發,可以互相照應。」


「兩個不懂陌生路的女孩走在一起,不是更危險嗎?」志謙帶笑著說。


「不,正確來說,是另一個男同事。」家晴更正說。


「男同事?」志謙忽然驚醒,「一男一女到外地工幹,更是危險!不,我們要重來一次,從長計議了,之前說過的不算!」


「有分別嗎?」家晴當然知道當中有分別,她只是想作弄志謙。


「當然有!」志謙立即緊張起來,「我怎麼知道你的同事是什麼人?要是三個月過後,你工作上有進步,而我卻失去了女朋友,那怎麼辦?不行,不行。」


「看來你才是大傻瓜!」家晴看到志謙著緊自己的表情,忍俊不禁,「我像是這種人嗎?」


「你說呢?」


「我捨不得你。」家晴費盡全身的氣力,吐出這五個字,而她也是第一次說出如此深情的說話,令志謙嚇了一驚。


「我也捨不得你。」志謙說罷便把她擁入懷中。


家晴雖把事情告知了志謙,但並不代表事情圓滿解決,因為她還要跟家人商量。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類同,實屬巧合)

蛻變中的小蝶(四十六) 分離


轉眼又過了一個月,他們仍是繼續為工作而忙碌著,畢竟,初出茅廬的小伙子,擁有的是無限鬥志與精力,再辛苦,再忙碌的日子,對他們來說,只不過是一個人生中的一個磨練而已。


志謙在公司裏得到上司的重用,給他很多發揮的機會,雖然遇到不少困難,但對於他而言,是一個挑戰,加上在同事的協助下,令他在工作上的進度前進得更快。


另一邊廂,家晴也努力默默地幹,每天也工作到很晚才回家,幸而不只她一人孤身作戰,與她一起捱夜工作的還有一平跟宇騫。然而,他們兩人的工作方式卻是異常的不一樣,一平多言,宇騫卻跟自己一樣,做事時沉默不語,要是沒有一平間中在沉靜的辦公室內搞搞氣氛,說不定,當辦公時間一過,辦公室便會變得鴉雀無聲,即使旁邊坐著人也不察覺。


連續工作到夜深已有一星期了,工作完畢回家稍事休息便上床就寢,幾小時候又再整裝待發,再次踏上上班的路途,不論在生理還是心理上,家晴已經疲憊不堪,然而,她仍是享受著工作的過程,她知道自己不是比別人突出,只好將勤補拙,不求做得比別人優勝,只求盡力做好本份。


這天,才跟上司蔡廣生開會完畢,想不到他竟然叫家晴留在會議室,有事跟她相討。


「家晴,你在公司已工作了五個月,感覺如何?」蔡廣生問道。


「‧‧‧還好‧‧‧謝謝你給予的機會,加上外邊的同事常常幫我,令我學到不少東西,對工作上的程序,已覺掌握得不錯了,當然,仍是有很多改善及進步的空間。」家晴被上司突如其來的「提問」,心中有說不出的驚恐,深怕自己是做錯事而被責備,當中的驚恐,猶如當年一年一度派發成績表的家長日一樣,內心不住的冒汗。


「不用害怕,你在公司的表現不錯,今天找你來並不是來責備你做錯什麼,不用緊張,放鬆點,就當作是閒聊一下吧。」蔡廣生見到家晴緊張得不自覺地把拳頭握得緊緊的,知道她一定非常緊張,刻意緩和當中的氣氛。


「其實,這次跟你傾談,是另有目的。」蔡廣生話未說畢,家晴已緊張不已,「我想派你到我們在澳洲的分公司實習三個月,你有興趣嗎?」


「我?實習?」家晴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她覺得自己仍未有足夠的能力。


「你的努力,我們是看到的。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要好好把握啊。要不要回去考慮一下?」


「我想,我要先回去好好考慮一下。」


「好吧,你下星期三前答覆我吧。For Your Information,一平也是其中一個被挑選的。要是你答應的話,你們兩人會一同前往受訓三個月。」


「只有我跟他?」


「對,因為在一眾員工中,你們的表現是較出眾的。放心,一切的事宜,公司會給你們安排,不用擔心,只管用心去學習便可。下星期給我一個答覆吧。」


「謝謝蔡先生。我先回去工作了。」


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一平已急不及待的問家晴,「剛才蔡先生跟你說什麼?」


「他問我是否有興趣到澳洲的分公司實習三個月。」家晴既開心又擔心的說著。


「是一個好機會啊,去吧,去吧,那我們便可以結伴一起去了。」一平未去先興奮。「加上澳洲是我老家,我可以充當你的導遊,帶你四處遊玩呢。」


「我要回家跟家人商量一下。」家晴認真地說。


「為了前途,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全力支持你去的。宇騫,你說對不對?換了是你,你也立即答應吧?」一平跟宇騫說。


「或許吧。」宇騫仍是一貫不多言的性格,然而,他聽進耳中,其實有點酸溜溜的感覺。


「記得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啊。」一平再次提醒家晴。


「你好像比蔡先生更緊張。」家晴不禁說。


「當然,人在異地,多一個人,多一個關照嘛。」


「我會回去好好的想清楚。」


******


下班後,家晴相約志謙出來,可是一見面卻不知如何開口,只能沉默不語。


「今天工作很忙嗎?」志謙問。


「嗯。」


「跟同事相處有問題?」


「不。」


「要不要去吃一杯冰淇淋,令自己心情好一點?」


「不用了。」


「今天你發生什麼事?每句說話也不多於三個字,有事要跟我商量,不要只收藏在心底啊。」志謙擔心著說。


「我‧‧‧我‧‧‧」家晴仍是久久說不出一句說話。


「來,放鬆一點,有話慢說。」


「今天,上司跟我說,想我到澳洲受訓三個月。」家晴一字一字的吐出來。


「受訓?是一件好事啊,幹嗎吞吞吐吐的?被上司選中,不是一件很值得高興嗎?」志謙不明所以。


「我怕我做不來。」家晴仍是滿臉愁容。


「擔心什麼?受訓就是要你去學習,不懂是應該的啊。」


「三個月,不是三天啊。」家晴提高聲線說。


「這更是一個訓練自己,令自己變得獨立的好機會,不是更好嗎?可憐我恨也恨不來啊。」


「但是‧‧‧」


「但是什麼?擔心自己應付不來,還是擔心離開我太久,捨不得我?」


「你明知故問。」


「我知道你最捨不得我了。」志謙笑著說。


「你還跟我說笑!」


「我當然知道你的心意,我也擔心你,要跟你分別數月,我也千萬個捨不得,可是,我不能這樣自私啊。我也希望你有一個更好的工作前景,這樣對你才是最好的。我不留住你,並不代表我不關心你,這反而是令你成長的最好時機呢。」


「即是說,你贊同我去?」
「當然!舉手舉腳齊贊成!」志謙大聲呼喊,還高舉雙手。


「傻瓜!」家晴的愁眉苦臉不見了,嘴角多了一個笑容。


「你不答應才是傻瓜!」志謙笑著說。


「你不會不高興嗎?」家晴一方面擔心志謙心中會有不安,同時也擔心捨不得對方,疑惑地說。


「我為什麼要不高興?」志謙不愧是一個大情大性的男孩,無論遇到什麼事也能以正面的方式面對。「當然,到時不能時刻跟你見面,無奈地會有點寂寞了。」他故意做出一個楚楚可憐的樣子。


「我也不想啊‧‧‧」家晴最不捨的便是她的家人跟志謙了,說罷,她眼角幾乎滴出一滴眼淚。


「傻瓜!」志謙拍打她的頭顱一下,「真不明白,我為何會喜歡上一個傻瓜!我會跟你通電,閒時我會跟智孺見面,一點也不會悶的,反而,我擔心你一個人在外頭,會發悶,會不習慣,不懂照顧自己。」


「不用擔心,這次會有另一個同事跟我一起出發,可以互相照應。」


「兩個不懂陌生路的女孩走在一起,不是更危險嗎?」志謙帶笑著說。


「不,正確來說,是另一個男同事。」家晴更正說。


「男同事?」志謙忽然驚醒,「一男一女到外地工幹,更是危險!不,我們要重來一次,從長計議了,之前說過的不算!」


「有分別嗎?」家晴當然知道當中有分別,她只是想作弄志謙。


「當然有!」志謙立即緊張起來,「我怎麼知道你的同事是什麼人?要是三個月過後,你工作上有進步,而我卻失去了女朋友,那怎麼辦?不行,不行。」


「看來你才是大傻瓜!」家晴看到志謙著緊自己的表情,忍俊不禁,「我像是這種人嗎?」


「你說呢?」


「我捨不得你。」家晴費盡全身的氣力,吐出這五個字,而她也是第一次說出如此深情的說話,令志謙嚇了一驚。


「我也捨不得你。」志謙說罷便把她擁入懷中。


家晴雖把事情告知了志謙,但並不代表事情圓滿解決,因為她還要跟家人商量。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類同,實屬巧合)

2008年11月11日星期二

沒所謂媽媽vs沒所謂女兒

認識我的朋友也知道,我是一個「沒所謂」的人,所指的,是真的「沒所謂」的「沒所謂」,在別人眼中,可能這是沒主見的性格,漸漸,這沒個性的性格,便成了我的性格。對一些簡單非常的事可以感動大半天,對別人也沒多大的要求,易於滿足得有點「過份」。


 


想深一層,我這沒所謂的性格,也可算是遺傳自母親身上。一個沒所謂的母親,當然會生下一個沒所謂的女兒。她是一個要求不高的人,凡事只要能滿足她基本要求便可以了,同樣地,只要不是太過份,沒有涉及她的底線的話,一切也是可接受的。受她影響極深的我,漸漸也養成這性格了。


 


本以為擁有這性格的人並不難應付,因為不用多花心思,也能滿足他們的欲望,沒有過份的要求,變相應該易於「對付」,然而,事實卻非如此。一個沒特別喜好的人,原來反而是最難捉摸的。一個愛惡鮮明的人,不論是喜歡的還是討厭的,也全都在臉上表現出來,易於掌握,反之,一個沒甚所謂的人,要找出對方特別鍾情的東西,卻十分困難。


 


現在我才明白,我的性格,為身邊的人帶來多大的困擾呢!


 


正因大家也擁有這性格,為媽媽選購禮物時便帶來不少困擾了。


她會喜歡這個嗎?


她會覺得實用嗎?


她會不會覺得禮物太無聊,可是卻不敢表達出來?


她有什麼特別需要?


她有特別喜愛的款式嗎?


她喜歡這個顏色嗎?


 


以上種種,是我近日反覆不停問自己的問題,是我多慮了?還是我對她不了解,連她需要什麼也不知道?一想到這裏,心便沉了一會。


 


媽媽努力了大半生,多年來無微不至的照顧我,而我卻未能了解她的所需而心感慚愧。


 


從來我也不是一個善於表達自己情感的人,開心的,不開心的,也不會給別人知道,特別是媽媽。以前年少時,或許不自覺地把不快事說出來,相反,近年卻很少談及自己的工作或擔憂的事,因為我再也不想她為我擔憂了。相反,現在我想把角色倒轉,我想成為她的聆聽者,聽她訴苦,多於她聽我說話。


 


愛在心裏口難開,越在乎的人與事,越是難以開口,更加不會表現出來,彷彿怕被別人揭穿心事而更加把心事收於心底。同時,也怕自己對別人的承諾做不到,所以寧願把事情做到後才給別人知道,總比開「空頭支票」,光說不做來得好。也可能是這原因,令我未能像他人般,只用甜言蜜語來哄人便令人開心愉快了。


 


今年,我倒是希望擺脫「沒所謂」的包袱,認認真真的為媽媽選購一份禮物,當中未必是最有心思的,也未必是最合適的,可是我卻已是盡了最大的努力,希望為她帶來一份她喜歡的禮物。

2008年11月9日星期日

無法記下的型號

記憶力這東西,真是令人又愛又恨,愛的是,能把事情記下來,當被問及時不會什麼也不知道;恨的是,要是沒心「裝載」的話,即使聽一千次、一萬次也未能把重點記下來。


 


每天也對著不少數字,數字也跟我們日常生活息息相關,是不可分割的一部份。買東西比較價錢時更能充分表現出來,可是偶然也有失手時,記錯價錢,或是計算錯誤,便會用了一個錯的價錢把物件買回家,回家後才覺後悔。


 


能成功記下價錢已不是一件容易事,想不到記物件型號更難。


 


物件型號多以由沒關痛癢的英文跟數字組成,一但成了獨一無二的型號後,從此,人們便以此號碼來稱呼。然而,對這些商品編號,我卻總無法牢牢地把它記下來:


 


電話型號,什麼123022303230


相機型號或鏡頭型號,什麼xx-mmxxx-mm


電腦型號與款式,看似一樣,其實當中分別很大;


只要聽到這些數字組合,令我頭如斗大。


 


話說回來,要是真的有用心「做功課」,要把當中的分別找出來並不是難事,問題只在於我們有沒有嘗試了解它們而已。


 


眼前排列著一堆看似整齊,型號相似的電話,看似熟悉,卻又感到十分陌生,如入迷陣,額角上立時出現「迷茫」二字。目光銳利的售貨員看到一個迷茫人在店內浮游,親切地上前為我介紹各式各樣的電話。她那親切的笑容,和藹的態度,沒有hardsell的感覺,令我沒有婉拒對方的理由。


 


要知道,跟一個一向沒潮流觸覺如我的人談潮流、談新科技,如對牛彈琴,要比常人多費幾倍時間與心思,才能把產品推銷到我頭上來,要我從當中選擇一款,更是令人頭痛。幸好,售貨員殷勤的服務態度,令我對本來陌生不已的產品多了一番新認識。縱然,從進入店舖,到離開的一刻,我仍是無法把不同的型號記在腦內,剛說罷的型號,別個臉又忘得一乾二淨,活像一個老人患上失憶症(甚至是老人痴呆症!)似的,不停的問著:「什麼?那個是什麼什麼【零】嗎?跟這個有什麼分別?」可憐的她,仍是不厭其煩的一次又一次的從新跟我講解,耐性極高。對自己的沒記性,也感到有點慚愧(但當中的型號分別實在很難在短時間內記著嘛!),對售貨員的態度,卻是別有一番欣賞的。縱使最後我未有選購任何產品,浪費了她不少時間,但她仍是笑容滿面,禮貌地跟我說再見,令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在購物上,我算是一個理智的消費者,除非是遇到自己極度喜歡的東西非買不可,或是無傷大雅的小物品外,其餘時間,我也多數會多番考慮,三思後才會選購的。除了物品本身的用途是考慮的主要因素外,另一個能左右我決策的,便是售貨員的態度了。要是一心想買的東西,碰巧一個態度散漫,一貫滿不在乎的樣子,任憑我是如何急切需要這物品,我也會別個頭,頭也不回的離開,寧願購物不成,也不要受氣。相反,有些售貨員卻是熱情得過火,從一踏進店舖後便如影相隨,寸步不離的,不論拿起什麼也說跟自己合襯,虛偽不已,同樣也是令人討厭的。適當地給予意見,介紹一些真的合適客人的貨物,才算是真正的「服務」態度。


 


購物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要是金錢付出了,卻換來一肚子氣的話,我寧願不買。


 


在這方面,我可是十分堅持的。要是態度良好,很多時候,我卻因不懂拒絕對方的好意而多買了產品回家呢!

2008年11月7日星期五

依賴

不知為何,每當手上拿著重物的時候,總會閃過一刻念頭「為什麼我這麼可憐,一個女孩子,雙手拿著重甸甸的東西,旁邊卻沒有人幫助自己?」


 


當然,這只是一刻無聊的想法湧上心頭而已。當中未必真的需要別人幫忙,只是覺得,在那一剎,只有自己提著重物,是一件怪可憐的事,然而,一但習慣了事事親力親為後,卻又不覺得是什麼一回事了。


 


女生要男人幫助自己拿東西,是天經地義的事嗎?我看未必。有時女生只是希望男生表現出紳士風度,多於真的「出手相助」,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要是真的有一位有紳士風度的男生伸出幫忙之手,心存感激之心的同時,也令我感到有點無所適從,深怕別人誤會自己是一個「大女人主義」、有風駛盡「巾里」的人,給人一個嬌生慣養,弱不禁風的印象,所以盡可能的話,我也是會親力親為的,然而,對別人的好意仍是完全接收的。


 


很多時候,我們是「是不為也,非不能也」,不做,不是因為做不來,只因身邊有人可依賴,久而久之,便覺得非要別人出手相助不可。而當沒選擇餘地,只剩下自己一人時,無奈地也要硬著頭皮把事情做好,足以証明我們是可以獨自解決問題的。


 


依賴他人而存活是一件辛苦的事,凡事也因他人而生,活在別人的影子之下,失去了自我。因此,人應該學會獨立,至少不會因失去一個人的時候而變得徬徨無助。有人在身邊與自己同行固然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沒有的話,也不見得特別可憐。Hope for the best and Prepare for the worst,看似是一個很消極的態度,但其實不然。「作最好的準備,最壞的打算」,不要把有人幫助自己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把最壞的事預算在內,只不過是未雨綢繆,即使真的發生了,只不過是預料之內的事,因已作好心理準備了。


 


每個人也是一個獨立的個體,看似可以獨立生活,但其實也是在互助的形態下一起生活,彷彿是有著一條無形的線把每個人聯繫著,絲絲互扣。在群體生活中表現出獨立自我的一面,在獨立之餘不失與人互相溝通的機會,是最理想的生活模式。


 


現實中,我可獨立行事,可是心靈上,卻需要有人在旁,給予有限度的支持。心理影響生理,我渴望有人在心靈上幫我一把,多於在實際上伸出雙手幫我提重物。


 


當然,有人伸出援手,幫忙提取重物的話,我是無任歡迎的。

2008年11月6日星期四

守秘者

秘密,即是不能公開的事,不能與人分享,只有少數人能知道的事,甚至,只有自己才知曉的事,便是秘密。


 


每人的內心深處裏也許會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即使可能只是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然而,對自己而言,卻可能是一件「大事」,深怕說出來會令自己受傷,或是令人不安。


 


一個人內心的「容量」有多大?心底裏可以容得下多少秘密?看來是一個謎。每天,我們也在測試自己的底線,看看自己的容納程度有多高。要是凡事也往心裏栽的話,只要有一天,內心再也容不下的時候,便會徹底地崩潰,反而更加危險,因此,在適當的時候,要找一個合適的人來跟自己分享、分憂,把內心的事「有限度」地釋放出來,至少,可以騰出多一點空間來盛載未來更多的事。


 


相信很多人也聽過或曾對別人說過,「我有事想跟你說,可是,你卻要答應我,不要告訴他人,因為這是我跟你之間的秘密啊!」當你聽到後,會真的遵守彼此間的承諾,不向第三者道出「秘密」嗎?還是,曾努力過為對方守住秘密,可是,卻在不自覺間把它揭露了出來?


 


我絕對相信,一個願意跟自己分享、把心事或秘密跟自己訴說的人,即是代表對方相信自己,願意把心交出來,作為聆聽者的,是有責任守信,堅守彼此間的承諾,不向他人說出來。


 


優點不多的我,要是硬要找一些自己的優點出來的話,唯一想出來的,可能便是「口密」了。一向自誇擁有「拉鍊口」的我,能守秘密的機會率幾乎接近百分之一百,只要知道是他人的心事或秘密,自己頓時化成一個「聆聽的黑洞」,「有入無出」,只會接收,不會對外發放;有時卻會把耳朵變成一對「左耳入、右耳出」的耳朵,聽過了便算,之後當作從不知情,秘密便像一縷輕煙般消失於空氣中,已忘記了,又怎能把它轉述到他人耳裏呢?


 


把自己的秘密避而不宣是一件挺辛苦的事,然而,也有人說,替別人守秘密的更辛苦,因為當中不但包括了事情的真相,而且還包含了別人對自己的信任。事情或許只是小事一樁,可是,要是不能守秘的話,還會打破彼此間的承諾。事情本身事少,失信於他人事大,信譽破產,從此得不到別人的信任,賠上了一段關係,連友誼也輸掉。


 


我不是一個善於表達自己感情的人,也不太會安慰別人,可是卻是一個不錯的聆聽者。有時候,問題的出現,不是三言兩語便可以把它解決,找人分享、分憂,只不過是一個過程,為的只是希望有人聆聽,多於找人解決問題,而我的一雙耳朵,正好把這功效發揮出來。


 


有人會覺得,聆聽他人的煩惱後,不是把問題轉移到自己身上,甚至把當中的問題由一分成兩份,加重自己的擔子,值得嗎?在我而言,我覺得是絕對值得的,只因信任不是隨便得到的,有人願意相信自己,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嗎?


 


我珍惜每次與人分享、分憂的時刻,因為我珍惜願意相信我的人。為此,我更樂意成為人們的「秘密黑洞」,把秘密往肚裏吞。


 


 

2008年11月5日星期三

風輕吹,一刻心虛

秋意漸濃,涼風輕吹,全身的毛孔也能感受到當中的微涼。


 


秋天,是一個令人很響往的季節,令人不自覺地產生很多幻想。


 


風仍是一樣,可是感覺卻不一樣,百感交集。


 


風,只不過是一場自然現象,當空氣中的氣壓不同,令空氣流動而產生風力的一個現象罷。雖然風也分很多類別/級別,對我而言,卻只有因風力的不同而帶出不同的感覺而已。


 


很奇怪,對夏天吹來的風沒有什麼特別的「想頭」,最多只能換來一句「啊!很涼快!真舒服!」;


對冬天的寒風,只會感到無比的蒼涼;


春天呢?好像是一個欠缺風吹的季節,即使吹來陣陣微風,仍是覺得悶悶的;


秋風呢?卻是最清爽怡人的。


 


在我而言,何時才能確定秋天已來臨?


答案便是當一早醒來,輕風悄悄地從門邊的吹進屋內,先是雙腳感到一陣涼意,繼而滲進全身的毛孔,而當人的精神徘徊於朦朧與清醒間時,忽然感到一絲「驚惶」與「心寒」的感覺,我便知道,秋天已漸漸來到身邊了。沒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秋風吹遍全身時,總會感到一絲的無助,而那份無助感便會化成一刻的驚悸的感覺,幸而,這份「心虛」的感覺,只會維持一段極短的時間,而大多數只會在清晨出現,不消一會,便會消失得無影無蹤,因此,在早上的我,是最「抑鬱」的,而經過慢慢的「熱身」後,我又會變回一個正常(或活潑?)的人了。


 


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感悟?我也不曉得。


是為了秋天悄悄走進人類當中而感到光陰飛逝?


是害怕時間走得太快,不知道秋天何時會無聲無息地離開,寒冬奉命來「接棒」,所以心驚?


我也不知道,我只能說,只要一天秋天還在的時候,這份莫名奇妙的感覺便會跟著我起床,像日出一樣,自然不過。


 


秋天,除了令我擁有一刻「恐懼」的感覺外,腦海定必會想起一首歌,一首旋律輕快,扣人心弦的歌曲。每次一想起這歌,心情便頓時輕鬆愉快起來。有著它陪伴著我度過這短暫而輕鬆的秋天,鬱悶?早已離我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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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涼


 


作曲 R. Flack


作詞 :小美


主唱 :林憶蓮


 


微涼的秋  蕩來傷口  微涼的酒  苦澀輕透


微涼是我  未忘藉口  道別某個深秋


為何當天  不懂去愛  為何分開  方知熱愛


為何夜了  蕩來感慨  是否不應該


匆匆一生獨自上途  風乾情感的苦惱


偶站進街角墮進了夜霧  像消失地圖


 


無夢的心不懂去愛  讓孤單心靈失去你


寂寞感覺此際蕩來  是否不甘


 


*  匆匆一生獨自上途  風乾情感的苦惱


偶站進街角墮進了夜霧  在漆黑裡默禱 *


 


差一點把你再擁有  但我心卻害怕靜候


心卻在詛咒  夜了想到以後  不在逗留


匆匆一生獨自上途  風乾情感的苦惱


偶站進街角墮進了夜霧  在漆黑裡默禱


 


#  Love is a rush of wild wind


The sun to the summer rose


Or it's a blowing on a distant trial


And when it goes it goes #


Repeat * # *

2008年11月4日星期二

話梅小雞翼

一包正宗的話梅,可以做出什麼菜呢?味道酸中帶甜,做出來的餸菜應該是開胃醒神,令人食慾大增吧?


 


今天,我要做的便是話梅雞翼了。


 


未學會做之前,還以為十分難做,但當經過一次「試驗」之後,才發覺其實不是想像中的複雜呢。


 


材料:


雞翼                兩磅


話梅                四兩(份量可隨個人口味而增加/減少)


                    一條


                    數片


紹興酒            少許


片糖                半片


 


醃料:


                    一茶匙


胡椒粉            少許


雞粉                少許


 


1) 把雞翼洗淨,用醃料醃半小時至一小時。


2) 把話梅、片糖、蔥、薑、酒放進熱水中浸泡半小時前上,目的是把話梅的酸甜味道帶到水中,要是希望酸一點的話,便多放幾粒話梅,浸成「話梅水」備用。



 


3) 把已醃好的雞翼放到滾水中翻滾至七成熟,然後撈起備用。



4) 把先前預先浸泡好的話梅水放進煲內煮熱(可以把材料先行隔起)


5) 當話梅水煮滾後,加進雞翼,一併煮熟及令雞翼「入味」。


6) 當雞翼完全煮熟後,便可把它搯起,然後開始準備話梅汁。


7) 開少許生粉水(「埋獻」),一邊拌著一邊把生粉水倒進話梅汁裏,令它稍為凝固,成為一個「玻璃獻」,收火。


8) 把話梅汁淋在雞翼上,即成。



 


(後記:第一次這麼詳細的把過程紀錄下來,原來一點也不易,比親手入廚煮食的難度更高,一字一句也是寫得那麼吃力,有點力不從心,無從入手呢!原來,平常看似簡單不過的食譜,寫起來卻一點也不容易!以後還是可免則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