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6月30日星期二

黯然的星光

一代巨星、流行曲之王的突然離世,的確震驚全球。巨星的殞落,無不令人黯然。


 


我不是米高積遜的歌迷,對他的歌曲、專輯不是十分熟悉,但慶幸我是在他的歌曲下成長的一輩,對某些耳熟能詳的歌曲,仍是有深刻的印象。恕我膚淺與愚昧,在我心中,覺得他最好、最扣人心弦的歌,來來去去也是那幾首最賣座、最流行的歌,也是在電視、收音機播放得最多的那些歌。


 


米高積遜的童年,甚至一生,也不甚快樂,沒有一個快樂的童年,沒有關心自己的家人,令他對自己的外貌產生抗拒,整容、把皮膚漂白(或許真的如他所言,是病變令皮膚變白),目的只是希望「改頭換面」,做一個「新人」。可惜,外表雖有改變,可是血液內仍是流著本來的血,改不了。姑勿論他外表變成如何,作為一個歌星、一個舞台王者,最重要的,仍是有一把扣人心弦的聲線,把音階及旋律充分演繹出來,人歌合一,與舞台結為一體,這方面,他的能力,是毋庸置疑。


 


私底下,他的生活糜爛,由於不善理財,每年縱有一筆極為可觀的收入,可是仍是入不敷支,債台高築。另一邊廂,卻屢次傳出侵犯小孩的負面新聞,令形象跌入谷底,惹來不少非議。無疑,這些新聞,令他陷入萬劫不復之地,要是他還活著,他的聲譽已受損,光芒也不復當年,為著他的行徑而受人唾棄。然而,死者已矣,所有事也應化作一縷輕煙,大眾原諒了他以往的過錯,從新愛上這位王者。


 


試想想,一個人要如何才能做到舉世知名的人?縱然努力,也未必能成功,可是他卻能成功地由一個寂寂無名的小伙子,做到無人不識、無人不曉的巨星,當中所面對的壓力,外人是很難明白的。


 


沒人有希望自己每日與止痛藥為伴,喜樂、歡笑也沒有人跟自己分享。一個人名成利就後,自然會引來很多覬覦他財富的人,希望在他手的縫隙中拿點得益。這顯淺的道理,難道他不知道嗎?只不過,他除了名、利外,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世途的險惡,令他不想長大,可是,他卻沒法令自己不去長大,令矛盾的心變得越來越糟。要是他知道自己的離世,自己的父母並沒有太大的傷心,反而卻立即行動,去找尋他的金錢,思量著如何分配他的遺產時,他會有什麼感想?無疑這是人生的悲哀。


 


活著並不快樂,不論身心也痛苦無比,身體的痛,尚且能以止痛藥把痛楚暫時麻醉,然而,家人的莫不關心與涼薄,所帶來的心痛卻是不治之症,無藥可醫。生在人世短短五十年,痛苦日子比快樂時間多,一天比一天痛苦,所需要的止痛藥也是以幾何級數遞增,別了塵世,對他來說,孰好孰壞?


 


生榮死哀,人生燦爛的旅途,就此便黯然謝幕,無不唏噓感嘆。


 


別了人世,軀體是否塑化留在人間,還是只能在蠟像館內看到他,還是在昔日的錄影帶中看回他那獨有的台風與舞姿也好,他也是一顆曾經在地球上發出過璀璨光芒的星。


2009年6月28日星期日

甘味濃情(十六)

懷孕初期的不適,天麗逐漸適應過來,除了口味不停地改變,耀昌要花盡心思為她預備各式各樣的食物外,基本上性情也沒多大改變,每天仍是笑盈盈地工作,為迎接小生命的來臨而作出準備。


 


由於懷孕初期要份外小心,故耀昌著天麗不要到牌檔幫忙,免生危險。


 


想起來,天麗已有兩個多月沒有到牌檔幫忙,萬料不到,熟客們對老闆娘良久未有在店舖出現,不禁主動關心地問耀昌。


「老闆,為什麼近月不見老闆娘出來幫忙的?以前每逢週末,你們兩夫婦也定必一同在牌檔出現,夫唱婦隨,好不溫馨呢!」健仔父親── 鄭 先生問道。


「對啊,對啊,他們倆總是形影不離,羨煞旁人,令我更覺自己孤家寡人,巴不得立即找一個人結婚去,感受一下家庭溫暖啊!」另一個只有在週末才出現的熟客──華哥也酸溜溜地說著。


「婚怎能隨隨便便的找個人回來結啊?」耀昌笑著說。


「沒法子,最能幹的嫂子已被昌哥你娶了回家,我還可以在那兒才找到一個像嫂子般入得廚房的妻子呢?」華哥禁不住說。


耀昌喜孜孜的樂上心頭,只懂微笑回應。


「你還未回答我的問題啊。」 鄭 先生笑著說,「究竟老闆娘去了那裏?不是跟你吵架後從此不來幫忙吧?」


「不,她只是在家休息吧。」耀昌連忙搖頭否認。


「休息?她病了嗎?不是身體上出現毛病吧?」二人緊張得齊聲問道。


「放心,沒事,沒事,多謝關心。」耀昌笑著說。


話未說畢,天麗便步履蹣跚地走到他們跟前,耀昌見到妻子,吃了一驚。


「不是已叮囑你不要來的嗎?幹嗎不聽話,硬要前來?這裏人多,萬一有碰撞便危險了。」


「我在家很悶嘛。」天麗說,「平常上班也是這樣子,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會小心照顧自己嘛。」


「我還是擔心你啊。」耀昌拍拍她的頭說。


兩個食客看到剛談論到的老闆娘就在眼前,馬上閉嘴,同時不禁上下打量著她。


「我們剛在說起你呢。」 鄭 先生說。


「在談論什麼?在我背後說我壞話不成?」天麗哈哈大笑。


「我們豈敢?」華哥插著嘴說,「不過,嫂子,不見你兩個月,幹嘛發福了?真的被老闆養得白白胖胖啊。」


天麗一臉不爽,「我真的胖了很多嗎?」她瞥了耀昌一眼。


「當然!我可不要我的妻子瘦得像竹子一樣,乾巴巴,好像沒飯吃似的。現在樣子飽滿,不是很好嗎?」耀昌笑得合不攏嘴。


「你‧‧‧?!」沒有一個女子被笑說胖了會高興,天麗也不例外。


「她不是發福,她肚裏懷著我的小寶貝,長點肉也是應該的。」耀昌向二人解釋。


「噢!原來是有了身孕,怪不得近月深居簡出了。」華哥連忙恭喜一對小夫妻。


「是你才這樣糊塗!」 鄭 先生跟華哥說,「一看老闆娘便知道她有了身孕,我太太懷孕時也是這樣子的。」


「那麼,你要多給我們一些意見啊。」耀昌緊張得放下手上的工作,一本正經地 向鄭 先生請教。


就這樣,他們便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交換懷孕及養兒的經歷與心得。


 


回到家中,奶奶已坐在大廳中,等候著天麗回來。


「奶奶,來了啊?」天麗明知故問。


「你又去了那裏?腹大便便就不要四處走動,萬一動了胎氣,傷了我的孫兒,你說怎麼辦?」奶奶一臉不悅地說。


「我只是去了幫耀昌而已。」


「舖子即使少你一個人,也斷不會有事的,平日他也是這樣做,你不用這樣勞心啊。」


「我呆在家中很悶呢‧‧‧」天麗心想,可是卻不敢吭半句聲。


「對了,我幫小孩想了幾個名,你跟耀昌看看那一個好。」奶奶說罷,便把一張寫滿名字的紙遞給她。


「這麼快?」天麗接過那張紙,「現在我才五個多月,還有好一段時間,不用著急呢。」


「快?不快了,轉眼間孩子便會出世,到時要忙的事還多著呢!」


天麗心知道奶奶也是出於一番好意,便笑著把她用心想過的紙好好收藏起來,留待耀昌回家後一同相討。


 


「耀昌,你回來了。」天麗說。


「我回來了。」耀昌說罷便一個箭步躺在沙發上。


「你看看。」天麗把奶奶給她的名單轉交給耀昌。


他把紙打開,口中唸唸有詞:「子政‧‧‧俊文‧‧‧世傑‧‧‧泓希‧‧‧柏禮‧‧‧志恆‧‧‧天樂‧‧‧」還沒把整頁紙讀完,他便禁不住問,「這是什麼來的?」


「是奶奶幫她的好孫子想出來的名字。」天麗沒氣的說。


「噢!對啊!為什麼我想不到?」耀昌如夢初醒。


「你大呼小叫些什麼?幹嘛這樣興奮?」天麗噘著嘴說。


「我差點連這大事也忘記得一乾二淨呢。」耀昌說,「我們要為小孩子改一個好名字啊!媽真的很細心。」


天麗不語。


「為什麼你好像不高興似的?為小孩想名字,不是你夢寐以求的事嗎?為什麼你好像悶悶不樂似的?」耀昌關心著說。


「沒錯,不瞞你說,其實我在暗地裡已開始想著小孩子的名字,可是,你不察覺有什麼不妥當嗎?」天麗問。


「不妥當?沒有啊。每個名字也很好,我反而為著選那一個而感到頭疼呢。」耀昌仍是紙不離手。


「你看。」天麗隨便指著紙上的名字,「為什麼全都是男孩的名字?女孩的名字呢?為什麼一個也沒有?」


「咦,也對啊?」他像如夢初醒,「可能媽還在想女孩子的名字,名單還有『續集』吧。」


「你認為是這樣嗎?」她反問。


「不然你認為會是怎樣?」他不明。


「她一心想著我懷的是男孫‧‧‧」天麗苦著臉說,「要是‧‧‧萬一,生出來的,是個女生,那怎麼辦?」


「老人家一心想著男孫,也是很自然不過的事。」耀昌安慰著她說。


「自‧然‧不‧過,難道你也是這樣認為嗎?你也想肚裏的是男孩嗎?為什麼你們的思想這樣迂腐?」天麗連珠炮法地問。


「我沒有啊‧‧‧」耀昌百詞莫辯。


「你還說沒有,你根本口是心非,一看到名單便已得意忘形。」天麗心中委屈得想哭。


「是你想太多了。」耀 昌把 太太擁進懷中,天麗想掙脫,卻無力反抗,「無論誕下來的是男還是女,只要是你跟我生的,是我的親生骨肉,我也會疼愛有加,你還是不要胡思亂想。」


「你騙我的。」天麗仍是滿臉委屈。


「我才不會騙你。」耀昌堅定地說,「不過‧‧‧」


「不過什麼?」她瞪著眼問。


「只要不是生下一件『叉燒』便好了。」耀昌說。


「你白痴啊,咀咒我生『叉燒』!」天麗聽後,破涕為笑,也不忘拍打著丈夫的胸膛。


「好痛啊!」耀昌佯裝痛楚,「要是真的生出『叉燒』,我一定會把他吃進肚子裏,連一頓飯錢也能省回!」


耀昌的笑話,逗得天麗哈哈大笑。


「唉唷!我肚子痛‧‧‧笑到肚子痛‧‧‧不行了,我要吃東西‧‧‧」天麗撒嬌說。


「又要吃東西?」耀昌無奈地笑著說,「看來,在孩子未長肉前,媽媽已滿身也是肉了。」


「你又在取笑我了!你信不信我把你當作『叉燒』般吞進肚子裏?」說罷,她便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待續~~~

2009年6月27日星期六

感動之門

每天接觸的門,多不勝數。自動門當然是最方便,單憑自動感應而作出開關,雖是方便,可是卻不是處處也安裝了自動門,很多時候,少不免也要用雙手來把門拉開或推開。在推門或拉門時,同時也可看到很多人生百態。


 


正常的情況下,一個跟一個的進入,第一個人把門拉開,往後的人隨即在後跟著進入,像接力賽一樣,後上來的,把手伸出來,「扶」一把,令門繼續打開,維持著開啟的狀態,令自己及跟隨在後的人不需再花氣力拉便可進入大廈/商店。然而,有些人卻連這點小力氣也想省掉,像影子般緊貼著前者,快速地「閃」進大廈,連門柄也不用觸碰。也有些人毫不吝嗇自己的臂力,即使自己已進入了大廈,手仍是握著門柄,令多幾位途人能進出,直到有另一位途人「接力」,方會放手離開。


 


我不是「公主」,從不會撓著雙手等待別人為自己拉門,相反,常為別人伸出「開門之手」,不分男女。偶然有人為自己開門,便會滿心感激,微笑點頭,加上一句簡單的「謝謝」,以感謝對方的「一臂之力」。有些有心人更是在看到自己在遠處時便已把門打開,令在遠處行走的我感到萬分的不好意思,只好加快腳步,急忙上前,好讓對方不用等候太久。


 


人人為我,我為人人,別人為我推門,我也為人家推門,有來有往,世界才會變得更美好。


 


回家時,看到一對婆孫跟著自己進入大廈,很自然地把門打開,讓他們一併跟著自己進入,然後便各自走開。想不到,之後卻在背後聽到婆婆語重心長地教導孫女,著她明白別人幫了自己(其實我那有幫忙呢?那只不過是順手而已),要緊記跟人家道謝,同時,在做錯事要跟人家道歉,這才叫禮貌。孫女連聲回應說明白。短短幾秒間,充份感到婆婆的言教跟身教,循循善誘,不只帶孫女去玩樂、照顧她的起居飲食,還切實地從小教導她做人處事的態度。


 


與此同時,也令我明白到,一個陌生人如我,一言一行,原來對身邊的人,特別是一些未懂世事的小孩,也有著一定的影響力。循規蹈矩,以禮待人,不但是對人的基本態度,還是為未來主人翁樹立一個榜樣,令他們從小以及從身邊感受到被關懷、待人謙卑有禮的重要性。試想想,要是家人教導自己要待人真誠有禮,同時卻遇上粗鄙不禮貌的經驗,會令小孩子變得無所適從,無法認同長輩的教導。


 


不要看輕一個簡單微細的小動作,也不要吝嗇跟人家道謝,這看似微不足道的appreciation,自己開心的同時,人家也覺得快樂,世界也變得更和諧,說不定,更能令小孩有一個美好的經歷,從小便培養出謙謙有禮的好情操。

2009年6月26日星期五

一切也是僥倖

一直對「一分耕耘,一分收穫」深信不疑,即使結果失敗,只要曾經努力過,也叫做無愧於心。事實上,一分耕耘,卻可能連半分收穫也得不到,用心去做事也未必有收穫,更何況沒出半點力,更加不能奢望能有什麼回報。


 


原來,打從我一出生,便是僥倖地過著日子,「僥倖」二字,從沒有離開過自己。


 


還沒出生,便僥倖地能在某醫院出生,健健康康地來到這世上;


到適齡入學,僥倖地到某幼稚園上學;


因著進了某幼稚園,僥倖地順利升上小學;


在小學時,做一個沉靜的小學生,僥倖地沒作什麼頑皮之事而被記過;


在考試中僥倖地過關,沒留級,升讀心儀的中學;


上了中學,僥倖地沒有結交上壞朋友;


到了中四,僥倖地給我選上自己喜歡的科目;


可惜,到了中五,幸運之神卻沒降臨在身上,在會考未能考得好成績,但仍僥倖地升讀預科;


高考又是另一次挫敗,不知就裡,卻僥倖地仍然有書讀,勉勉強強地升上大學;


在大學裡,沒有好好的享受大學生生活,成績仍是一般,仍僥倖地給我畢業;


畢業後,一直擔心以自己的能力,找不到一份工作,但又再一次僥倖地給我找到工作,改變了我部份的性格;


工作上,僥倖地給我遇上一個不錯的上司,給了我很多機會,令我眼界大開,擴闊視野,給了我很多的「第一次」,上司對我的信任,令我由昔日沉默寡言變得多了一點歡顏;


即使犯錯,也僥倖地給我一一解決,沒有犯上彌天大禍,為別人惹來太大的麻煩;


 


原來我現在擁有的一切,全是來自「僥倖」、「好彩」,沒有它,我的人生便要從頭改寫,我的一生便會變得不知所謂。


 


或許,我根本沒有努力過,從來也只靠幸運之神來幫助我,令我度過重重難關。


 


然而,這僥倖的限額好像已經用盡了,發覺沒有「僥倖」的幫助,一切也彷彿變得停滯不前,即使現在如何發力,也無法把昔日的遺憾補償過來。


 


年少無知,不知天高地厚,覺得一切也是必然,但原來,只靠僥倖來生活,一點也不踏實,不安全的感覺越見強烈。


 


我不知道我還有多少次「僥倖」,也不知道能再有多少次「好彩」,我並不奢望能再擁有些什麼,我只是害怕失去已有的一切,我要切法保存我現在擁有的東西。

2009年6月25日星期四

翻舊帳


正當每年的選美節目舉行得如火如荼時,報章雜誌的「狗仔隊」便再次發揮其窮追不捨、尋根究底的調查精神,把一個人的「生平往事」也連根拔起,家庭、朋友、工作、讀書、感情等等的點點滴滴,鉅細無遺、赤裸裸地展現在人前。


 


是巧合?是本性如此?還是揭人隱私的「狗仔隊」選擇性地把有「新聞價值」的事報導出來,增加可觀性及大眾茶餘飯後的話題,而把當時人好的一方面隱藏起來?為什麼每個參賽者也是花邊新聞一蘿蘿?不論是應屆香港小姐,還是香港先生,要多騎呢有多騎呢,要多複雜有多複雜,要多是非有多是非?為什麼總沒有一個清純、可愛、脫俗的能成為眾人焦點、脫穎而出呢?


 


選美,無可否認,是以美貌為首,可是,空有虛殼而沒有內在美,的確會令人大打折扣。一個內外兼備的人勝出比賽,才是實至名歸,令人口服心服。人家的私生活如何,基本上與本身參選無關,除非,那些行為直接影響到別人,便另作別論,否則,人家有多少男/女朋友,是「攣」是「直」,根本與賽事無關。


 


沒有人是完美的,每個人即使表現得再好,也會有缺點,也會有被人談論與不滿的地方,被挑剔也是無可厚非的。然而,整體而言,看似大部份的新聞也是負面居多,不是被懷疑性取向,便是被翻查出以往生活如何不檢點,那時那刻做過些什麼不光彩的事,過往有著多少異性密友,生活如何放浪等等,除非當時人出來澄清,否則孰真孰假,或是被人故意衊造新聞,也無從得知。或許是由於沒有什麼談論價值,要是換轉是一個平凡無比,生活規律正常的人,所引來的焦點與關注,相對來說卻是少很多。


 


無聊地想著,要是我是參選的其中一人,我會被翻出什麼舊帳呢?


 


自問一向循規蹈矩,沒行差踏錯,最多只會被發現偶然因心急而不依循交通燈號過馬路(大人小孩切勿模仿)、為了追趕巴士而不顧儀態地在行人路上「奔馳」、讀書時成績不甚出眾、朋友不多(孤獨成精)、不苟言笑等等。從來不煙不酒、不「浦」不玩的我,斷不會有什麼「煲煙頹廢look」,更不會出現「又攬又錫」的豪放相片,一點「採訪」價值也沒有,頂多只會被冠以「沉悶」、「隱蔽」、「老土」、「獨家村」、「黑面神」等形容詞、甚或因沒戀愛而惹來同性疑雲的笑話吧?又或者,最重要的,是根本沒資格參賽,卻自以為擁有天資國色,不自量力的去參選吧?


 


不得不佩服那些「狗仔隊」的「專業精神」(這並不代表我認同他們的做事手法),無論把自己如何隱藏,最後也會被尋找到出來。為了找新聞,他們會不惜一切來一個大搜查,一些幾乎連自己也遺忘的事,也會被翻出來,一個大表列舉出來。事實有幾分真、幾分假,也沒太多人願意深究,終究這只不過是一個充滿娛樂性的節目而己。


 


「妄想症」發作過後,方發覺自己原是一個不甚「突出」、沉悶有加的一個普通人而已,以這隱蔽性格,加上沒標緻的外表,根本不適合作任何表演或show off的工作,看來,天生注定我是沒天賦本錢從事這行業,還是乖乖地維持現狀,才是最適合我了。


 

2009年6月24日星期三

尋人

古有作家用筆名,現有網民用網名。為什麼要費心思來想一個名字來代表自己呢?是用來顯出自己的獨特個性?還是只是想隱姓埋名,不被他人發現?


 


名雖有相同,可是性格卻迥然不同。稱呼外號,只不過是一個虛名,本身它是一個沒血肉的稱銜而已,單從名字,未必能把「那個人」分辨出來,唯有加上本身的性格與個性,「名字」加上「性格」,才成為一個活生生、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名字暱稱可隨意改,可是一個人的性格卻已是根深柢固,不是說改變便可改變。這樣,可能會有人問道,「那麼,你又為什麼要起一個跟自己風馬牛不相及的網名?」。或許,這是出於自己的不安吧。希望能在一個陌生的空間,沒有任何負擔,在沒人認識自己的地方,坦然表達自己的感受。這不是說要「創造」另一個自己,瞞騙自己,欺騙別人,這只不過是開闢一個另類的渠道,把平日鮮於表露於人前的自己抒發出來,總比憋在心中好。(當然,要明白一點,雖然這看似是另一個「世界」,沒人會理會,然而,在另一平台上,有著另一個社群,仍是要遵守某些規則,不能任意妄為,要為著另一面的自己而負上責任。)


 


曾經有一刻(真的只有一秒鐘的時間),心中想著,要是當初把真名真姓成為自己的網名又如何?世上有千千萬萬個跟自己同名同姓的人,被認識自己的人胡亂撞上了的機會有多少?要是純以文字抒發情感,相片欠奉,連捕風捉影的機會也沒有,他們會知道「我」便是「我」嗎?我想,根本沒有人會在意自己是誰吧?


 


從「外在」而了解「內在」是困難的,那麼,如先了解「內在」的我,會不會容易的把「我」找出來?


 


要是這刻,大家也來一個改頭換面,彼此間能單純以文字來把大家尋求出來嗎?


 


以前,我一直覺得要聽其言,聞其聲,觀其貌,才能把一個人辨認出來,然而,這並非事實之全部,原來,文字也有性格,即使沒有「報上名來」,或是把名字覆蓋著,也能憑每一段說話,把對方認出來。每個字彙、每個標點符號看似是一模一樣,可是,當用諸於不同人身上,便會發揮出不同的光芒,繼而產生不同的火花。


 


名字可以相同,可是人的聲調、語氣、用詞卻各有不同,這便是每個人獨特之處了。


 


要是單看這文章,不看作者是誰,你又會知道是出自誰人的手筆嗎?

2009年6月23日星期二

無眠掙扎夜


在無眠的晚上,身軀雖是靜止的,可是,腦海卻是不停的翻騰著。


 


要數思緒最快、最多、最廣、最亂的時刻,那定必是在失眠的晚上。只因在這寂寥的夜深時份,是我作「自我反省」最活躍的時段。無論一天內作過什麼好事、壞事、瘀事,也都一一在這刻重現在眼前,繼而反省錯失、痛改前非,偶爾也會忍不住以淚來洗滌日間的過失,藉以抒發在日間刻意隱藏的情緒。


 


無論周遭是如何黑暗,眼睛如何緊緊的閉上,腦海總會閃出一幅又一幅的圖片,一幕又一幕情節,令腦海不能休息,輾轉反側而未能入眠。


 


徘徊在清醒與夢境之間,每一個在腦海中閃過的片段也是清晰的。越是叫自己不去想,偏偏越想得更多,像鑽進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中。曾嘗試放鬆,著自己不要去想,卻事與願違。既然未能令自己按下停止鍵,倒不如來一個「物極必反」,有組織地去把所想到的事化成文字,一段段在半空中飄浮的段落便逐漸成形。在那短短的瞬間內,竟然可以想到無數的構思,以往某些網誌,也是在這些無眠的時刻想出來的。


 


話雖如此,原來這「逆轉思維」是治療「週日失眠症」的最佳方法(至少對我來說是可行的,可是在沒有專人「指導」下,切勿模仿,否則後果自負啊)!在睡前「胡思亂想」,當中,其實有些並不合乎情理的。滿以為自己當時思路還清醒,實際上卻已是迷糊不清,是夢囈還是理性的思維,已經變得糾纏不清,分不開,也弄不清了。想著想著,緊張的思緒便會慢慢放鬆,漸漸進入夢鄉。


 


一覺醒來,又是新的一天,依稀還記得在前一天晚上曾想到很多片段,可是用心的憶想,卻隻字未能記起,縱使有再好的題材,也就跟逝去的夢境一樣,如煙般消失。


 


最巔峰的時刻,可以在同時間想出數個不同的題材。曾有一刻想過,與其睡在床上輾轉反側,「浪費時間」,倒不如張開眼睛,坐起來,把那一點一滴的重點記下來,或是看看書,做一些不著邊際的事,不過,我仍是沒有付諸行動,因為一直也覺得,只要一睡在床上,便不能三心兩意,要「專心」睡覺,一旦「破戒」分神,即使快將入睡也會頓時成為真正的失眠夜。縱然有無數的靈感在空中盤旋,也不及好好的睡一覺來得重要與吸引。


 


全神貫注的睡一覺,為一天劃上完美的句號。失眠,就好像是一個控制不來的小遺憾似的,令人心煩。原來,只要能好好的睡一覺,發一個美夢,已是最美好的時刻了。


 


但願我不用再在無眠的晚上想題材,只因我只想一躺在床上便呼呼入睡。

2009年6月21日星期日

甘味濃情(十五)

從離開醫務所的一刻開始,他們兩人的手也緊握著,彼此間卻沒說過半句說話,悵然若失。直到當他們走到街角,把步伐停下來等候交通燈時,方打破沉默。


「我‧‧‧」「我‧‧‧」


他們兩人同時開腔,不禁相視而笑。


「你先說吧‧‧‧」「你先說吧‧‧‧」兩人果然心靈相通,最後,耀昌先開腔說話。


「我們是不是真的會成為父母?」耀昌說罷,對自己的明知故問,覺得很傻。


「傻瓜,剛才醫生不是已經證實了嗎?」天麗說,「對了,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覺得高興的?」其實這問題,是問她自己多於詢問耀昌。


「你也表現得不比我好啊!」耀昌揶揄著妻子說。


「哼!你現在倒頭笑我嗎?」


「其實,做父母應該是怎樣的?」耀昌摸摸自己的頭顱。


「我未做過,我怎知道呢?」天麗對自己的答案也覺得可笑。


「我還以為當聽到自己快將成為準父母時,會興奮得摟著你大叫呢!」耀昌把自己的幻想說出來。


「你一定是看得電視劇集太多了。」天麗掩著嘴說,停了半晌,在他耳邊耳語,「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也以為是這樣,覺得自己跟劇中主角一樣,會開心得流淚呢。」


「那麼,你跟我豈不是天生一對?大家同是電視迷呢!」耀昌的臉上開始綻放出笑容,另一邊廂,天麗臉上卻流出兩滴淚珠。


「你怎麼了?不要把我嚇倒啊,幹嗎無故哭起來?對不起嘛‧‧‧」不知為何,每次見到太太流淚,耀昌也會變得方寸大亂,只會不停地道歉。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流淚啊‧‧‧」天麗揉揉雙眼,「可能,覺得很不可思議吧。我從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天會成為人家的母親。」


「怎會沒可能,只要你跟著我,我會帶給你無限個可能!」耀昌拍著胸膛說,引得天麗哈哈大笑。


「就是你,多虧得你,你將會令我變成一個大肥婆!」天麗怔著他。


「不會喇,無論你是胖是瘦,也是一個好太太、好媽媽嘛。」耀昌安撫著妻子。


「還會是一個兇媽媽呢!」天麗雙手叉起腰板說。


「這個一定!」耀昌說。


「你一定是不想活了!想找死嗎?」


「我不想『慈母多敗兒』嘛。」耀昌急忙修正,「為了下一代著想,要犧牲你了。」


「要我犧牲肚皮還不夠,還要連把『慈母』雙手拱讓給你不成?豈不是便宜了你?」天麗作勢拍打著他的臂膀。


「我頂多只能做『慈父』,永遠做不到『慈母』的。」耀昌越來越會開玩笑。


「你還頂撞我‧‧‧」天麗氣得說不出話來,「孕婦不是最大的嗎?從今天起,一切也要依從我。」她乘勢大發嬌嗔。


「從認識你的第一天開始,我有那一天是不依你的?」


天麗滿意地笑了。


剛才兩人悵然若失的感覺一掃而空,從這一刻鐘開始,他們便真正開始接受了快將成為父母的事實,為將要在他們當中出現的『第三者』──屬於他們的小生命,而感到歡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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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的過程,並沒有如他們想像的輕鬆,也沒如電視劇集般戲劇化,相反,在懷孕初期,天麗每天早上便會因害喜而嘔吐大作,令她食慾不振,對什麼食物也提不起興趣。她的體重不升反跌,令耀昌非常擔心。為此,只要耀昌一有時間,便給她製作一些特別的食品,目的只希望太太能多吃一口,可是天麗每次也只是勉強吃 一兩 口,便又別過臉搖頭不肯吃。


 


正因如此,耀昌非常擔心天麗的健康,只好向岳父母求助。天麗母親每天也為女兒送上不少食物,出乎意料之外,天麗吃得十分開懷,令母親喜上眉梢。原來她一方面是因為懷孕而改變了口味,同時間,卻是潛意識裏太想念母親的廚藝,所以只要一有機會品嚐母親的手藝,便立即吃過不停,每次也是捧腹而回。


 


耀昌的母親得知天麗懷孕的消息後,也變得十分緊張,每隔數天便到他們家中,看看他們生活得怎樣。


「天麗,你就好好的休息吧。已經辛苦地工作了一整天,下班就不要操勞,坐下來,安安胎吧。」奶奶說。


「耀昌工作比我更辛苦,我才不能回家坐著什麼也不做啊。」她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說。


「你就是不聽話,叫你坐便坐吧。這些事,等我來幫忙吧。」奶奶把碗碟從天麗手中一手搶過來,「坐下。」


天麗只好乖乖聽命。


才吃過晚飯不久,天麗又嚷著要吃東西。


「我想吃腸粉啊。」天麗叫著。


「你才剛剛吃過晚飯,這麼快又肚子餓了?」耀昌問。


「我口淡無味,突然很想吃‧‧‧你就幫我買回來吧。」天麗噘著嘴說。


「好吧,好吧。」耀昌轉身便準備出門。


「可不可以再加一碗糖水?」天麗補充說,「紅豆加綠豆沙。」


「不行。」奶奶插嘴說,「綠豆沙太清涼了,不適合孕婦吃的。」


「我就是想吃嘛。」天麗耍脾氣。


「我說不行就不行。」奶奶態度十分強硬。


「你便聽話好了,媽有經驗,聽她準沒錯的。」耀昌 安慰著 太太,「我買豆腐花給你吃好嗎?」


天麗猛力搖頭,非要吃到心中所想的食物便誓不罷休。


「你可以少一點任性嗎?快要為人母了,還在不停地耍脾氣。」奶奶忍不住說。


「好了,好了,既然我什麼也不能吃,我什麼也不吃好了。」天麗轉身便衝進房間。


「天麗‧‧‧」耀昌無計可施,只好由她冷靜一下。


「昌,你要好好管教自己的妻子,看她現在做什麼?動輒便發脾氣,成何體統?」母親不滿地說。


「媽,你便暫時遷就她一下吧。她身體可能還未適應,早前還食慾不振,沒什麼胃口,難得她現在想吃,便由她吃吧。」耀昌又要忙著安撫母親。


「我也做過母親,我豈會不知道?」她仍不憤,「只是我真的為她好嘛。」


「我知道,我知道。」耀昌說,「待她心情好一點時,我再跟她說好嗎?」


 


的確,當天麗把自己關進房間後,也覺得自己無故的發脾氣是不對,可是偏偏當時卻未能把情緒好好控制,急得兩行眼淚簌簌而下,不知不覺間,累極而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睡眼惺忪的她,步出房門,看到桌上放滿了各式各樣的甜品,有豆腐花、紅豆沙、腐竹雞蛋糖水、杏仁露,獨欠綠豆沙。


「幹嗎買這麼多甜品回來?吃甜品作早餐嗎?」天麗滿心感動,卻口硬非常,「我的綠豆沙呢?」她刻意提高聲線。


「這都是全買給你的,你喜歡吃什麼便吃什麼吧。」耀昌說,「媽不是故意留難你,她也是為了你及小孩著想而已。」


「我知道‧‧‧」她嘀咕著,「我又不是真的要吃進肚子裏,只是‧‧‧只是那一刻鐘,很想很想在面前有一碗甜品而已‧‧‧」


「我明白的。」


「我昨晚這樣發脾氣,奶奶是不是很不高興?」


「有一點吧。」耀昌無奈地說。


「糟了,那怎麼辦?」天麗不是有意跟奶奶頂撞,為了自己無故發脾氣感到十分內疚。


「放心,媽不會介意的。」


「不行,我得想想法子。」天麗心想。


 


午飯過後,天麗便帶著一盒新鮮出爐的蛋撻走到奶奶的家中。奶奶對她突然到訪也感到愕然。


「你不是要上班嗎?為何會突然前來?」奶奶問。


「我今天休假,特意買些小食來給你品嚐的。」天麗像要將功補過。


「身懷六甲,就不要隨意走動。」奶奶好像仍有點不滿。


「醫生說,適當的運動,對胎兒及孕婦也有益處的,加上平日我也是這樣上班,不會有問題,奶奶放心好了。」


「嗯。」


「對了,昨天,對不起。」這是天麗憋在心裏的說話,終於忍不住說出來。


「幹嗎道歉?」奶奶一臉驚訝。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著想,我無故向你發脾氣,對不起。」


「你的心情,我豈會不明白,只是,你要知道,現在不耍性子的時候,因為你身體,已不獨是你了,你還有一個小寶寶在內,吃什麼,做什麼,也要以他為首,知道嗎?」


「知道了,我會盡量克制的。現在他是我心目中最重要的寶貝。」她邊說邊撫摸著自己那還未凸起的肚皮。


「這才像樣嘛。」奶奶終於面露笑容,「來,我們一起吃蛋撻吧,涼了不好吃的。」


 


 


~~~待續~~~

2009年6月20日星期六

被受保護的動物

有些人,你是無法用平常的心態去對待他們的。不是說他們不值得我們待他好,而是他更值得我們用另一種方式來跟他們相處。


 


有些人,不用刻意做什麼,可是卻給人一種獨特的感覺,一種平和、脫俗的感覺,無論一舉手、一投足,也有著一股懾人的魅力,剎那間,你會在不知不覺中被對方感染,而跟著對方變得溫婉起來,聲線也變得輕柔。


 


有些人,天生好像不屬於這繁囂的世界,她像在另一個星球空降到地球似的,不慍不火,做每件事也悠然自得,不被周遭的環境所影響,每天仍是活在自我幸福的空間。說她不積極嗎?不,她做事認真進取,從不馬虎了事,每件事也做足一百分,責任感不比任何人少。每個人也希望在工作與家庭生活中取得平衡,偏偏能做得好的卻沒幾人,有的更為了在兩者間穿梭而產生不少矛盾,苦不堪言。而她卻找到自己的目標,捉緊了自己認為在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和事,正因如此,她比任何人活得更愜意,吃力不討好的生活,似乎跟她成了絕緣體。


 


或許就是這份與別不同的生活,令別人對她另眼相看。縱使她不是站在最前線,不是拿起盾牌衝鋒陷陣,即使只靜靜地做著自己的份內事,沒有刻意的表現自己,也能得到同袍的尊重。她從不發脾氣,就連大聲一點說話也從沒聽過,她是那種永遠只會對著你微笑,笑容可掬的一個女生,著實沒有一個人捨得跟她大聲說話。


 


她的脫俗,令我滿心羨慕,為何在這步伐急速的社會裏,仍會產生一個如此溫文儒雅、不吃人間煙火的人?從沒見過愁容在她面上出現,即使面對著難題,她也會以笑帶過,問題一經她手,也會迎刃而解。假使她遇上不懂解決的問題,只要看著她的眼神、她的聲線,也會捨不得她苦惱,會伸出雙手協助她,跟她一起把問題解決。


 


我知道自己不能跟她相提並論,即使跟她「拜師學藝」,也學不了她那溫婉的性格。然而,只要每次遇上她,我的心也會頓時感到一絲平安,覺得世上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又何須自尋煩惱?天塌下來也會有解決的方法,沒必要為了小事而抓狂發脾氣。一想到這裏,嘴角便自然地向上翹起了。凡事處之泰然,世界仍會轉動,不動惱、不發火,同樣也能把事情做好,同樣能活得愜意,而且更省了不少氣力,心情也更好,長相也會更寬仁。


 


或許給我遇上她,正是給我一個向她學習做人處事的態度的機會。

2009年6月19日星期五

當豆腐遇上芝士


豆腐,在我心中,一直也是用來煮餸的,煎炒煮炸炆燉焗,每種烹調方法,也能使平平無奇的豆腐「化腐朽為神奇」,每道餸菜也能散發出其獨特的豆香。


 


愚昧的我,一直也覺得豆類製成品中,只有豆漿是甜的,只有豆腐花才能叫做甜品,從沒想過,用來作煮食用的豆腐也可以做出甜品來。多年前,已經知道有豆腐芝蛋糕的存在,可是卻從沒品嚐過,也想像不到它的味道與質感會是如斯模樣。是香是滑?是甜是淡?只在腦海中想像出來。豆腐的白滑,加上芝士的香濃,結合起來,會有什麼效果?


 


抱著一個試驗的性質,學著人家做餅。


 


由於某一次的整餅失敗,做了一個不太鬆軟的「馬拉糕」,自此以後,每當拿起打蛋器時,便會有點陰影,深怕自己攪拌得太久而再次面臨失敗,故每次也不敢放膽去「攪」,這次也不例外(回想,自己也真太傻,這次的芝士蛋糕根本不能跟上次的「馬拉糕」相提並論,只因這是免焗,根本不會膨脹鬆軟啊!)


 


沒「盡情」的拌勻,結果嘛,便造了一個粗獷豪邁型的豆腐芝士蛋糕了!香濃味猶在,軟滑卻欠奉,成了一個既原始又wild的另類豆腐芝士蛋糕!


 


不打緊,我一向推崇「內在美」多於「外在美」嘛(似乎是在自我安慰呢)!沒光亮柔滑的外表不要緊,味道才是最重要(有點自欺欺人)!一面做蛋糕時,經常禁不住把鼻子往盤裏嗅著,每次聞到淡淡的豆腐味時,便傻得大叫「真的有豆腐味啊!」(天呀!我確實有把一塊豆腐放進去打勻,當然有豆腐味嘛!)完成後,品嚐一口,果真在香濃的芝士中滲出淡淡的豆腐清香,中和了芝士的甜膩感,一濃一淡,一凹一凸,互補不足,果然是一個不錯的配搭。


 


味道是像樣,可是與正常的水平仍有一段距離。豆腐芝士蛋糕的賣點,不但是香濃,而且要軟滑,要令人吃得更滋味,便得要費一番工夫了。下次,我一定要放膽做一個軟滑的蛋糕!



當豆腐遇上芝士


豆腐,在我心中,一直也是用來煮餸的,煎炒煮炸炆燉焗,每種烹調方法,也能使平平無奇的豆腐「化腐朽為神奇」,每道餸菜也能散發出其獨特的豆香。


 


愚昧的我,一直也覺得豆類製成品中,只有豆漿是甜的,只有豆腐花才能叫做甜品,從沒想過,用來作煮食用的豆腐也可以做出甜品來。多年前,已經知道有豆腐芝蛋糕的存在,可是卻從沒品嚐過,也想像不到它的味道與質感會是如斯模樣。是香是滑?是甜是淡?只在腦海中想像出來。豆腐的白滑,加上芝士的香濃,結合起來,會有什麼效果?


 


抱著一個試驗的性質,學著人家做餅。


 


由於某一次的整餅失敗,做了一個不太鬆軟的「馬拉糕」,自此以後,每當拿起打蛋器時,便會有點陰影,深怕自己攪拌得太久而再次面臨失敗,故每次也不敢放膽去「攪」,這次也不例外(回想,自己也真太傻,這次的芝士蛋糕根本不能跟上次的「馬拉糕」相提並論,只因這是免焗,根本不會膨脹鬆軟啊!)


 


沒「盡情」的拌勻,結果嘛,便造了一個粗獷豪邁型的豆腐芝士蛋糕了!香濃味猶在,軟滑卻欠奉,成了一個既原始又wild的另類豆腐芝士蛋糕!


 


不打緊,我一向推崇「內在美」多於「外在美」嘛(似乎是在自我安慰呢)!沒光亮柔滑的外表不要緊,味道才是最重要(有點自欺欺人)!一面做蛋糕時,經常禁不住把鼻子往盤裏嗅著,每次聞到淡淡的豆腐味時,便傻得大叫「真的有豆腐味啊!」(天呀!我確實有把一塊豆腐放進去打勻,當然有豆腐味嘛!)完成後,品嚐一口,果真在香濃的芝士中滲出淡淡的豆腐清香,中和了芝士的甜膩感,一濃一淡,一凹一凸,互補不足,果然是一個不錯的配搭。


 


味道是像樣,可是與正常的水平仍有一段距離。豆腐芝士蛋糕的賣點,不但是香濃,而且要軟滑,要令人吃得更滋味,便得要費一番工夫了。下次,我一定要放膽做一個軟滑的蛋糕!



2009年6月18日星期四

日落晚霞


日出日落,是自然現象,每天也會出現,遇不到,並不代表它不存在,問題只是在於我們有沒有這運氣跟它遇上,是否天朗氣清、不受烏雲風雨所影響,才有幸跟它相見。


 


夏天令人又愛又恨,我恨它的殘酷,總是熱得令人汗流浹背,即使動也不動,也感到滿身被熱氣所籠罩著,悶熱非常;同時,我卻愛上它漫長的日照時間,雖然每天仍是只有廿四小時,然而,在日長夜短下,能活動的時間彷彿被延長,時間好像頓時變多了,即使晚了下班,也不用跟月亮同行,相反,可以隨著黃昏一同歸家。


 


下班後,總是急忙的趕回家,一年四季也如是(趕著離開辦公室,應該是所有打工仔的心聲吧?只是能否準時離開工作地點卻是另一回事),這情況在夏天尤其嚴重,只要能趕得及在日落前下班,我便毫不客氣地向天仰望,視線跟著泛黃的天空一同回家,皆因黃昏只有一瞬間,稍瞬即逝,不把握那短暫的餘暉,不知道要等待到何時才能再次跟它遇上。


 


同一個天空,同一個太陽,在不同的雲層下,所展示出來的神態也不一樣,就像一個小孩,每一個笑容、每一個動作,雖然相似,卻是獨特的。要作出一模一樣的動作,是絕不可能。雲霞也是一樣,風向、天氣,令每一個晚霞也變得獨特而美麗。你覺得今天的黃昏令人回味嗎?說不定明天的更引人入勝,更令人神往。錯過了這天的良辰美景,不要緊,只要我們還活著,呼吸著這空氣,定必有機會再次欣賞這醉人的景色。


 


時間不留人,也從來沒有人能把它留住,既然不能把時間停留,便只好以自己來遷就,走快一點,跟時間競賽,目的只為能多看它一面。


 


究竟日出美一點,還是日落令人陶醉?


 


人是有惰性的(雖不能一概而論,但至少我是當中一人),可以睡多一刻得一刻,雖未至於睡到日上三竿,然而,「正常」睡醒時,太陽已經高掛在天空上,日出的晨曦,對我來說,是遙遠的。要犧牲睡眠時間來等待旭日初升,享受那希望降臨的感覺,看來,我仍是欠缺那一點點的「犧牲」精神。雖錯過了日出的一刻,太陽卻毫不吝嗇地把熱能發放給我們,令我們有充裕的時間來「感受」它的存在,這份熱情,漫長得令人吃不消。面對著烈日當空,巴不得躲到陰涼的地方,為的只是想逃避它的熱情。唯有夕陽,才是最溫柔,最容易收入眼簾內。


 


其實,不獨黃昏是短暫,無論什麼時間也是可貴而值得珍惜的。用心的過每一刻鐘,每天也能像黃昏一樣,獨特而難忘的。


日落晚霞


日出日落,是自然現象,每天也會出現,遇不到,並不代表它不存在,問題只是在於我們有沒有這運氣跟它遇上,是否天朗氣清、不受烏雲風雨所影響,才有幸跟它相見。


 


夏天令人又愛又恨,我恨它的殘酷,總是熱得令人汗流浹背,即使動也不動,也感到滿身被熱氣所籠罩著,悶熱非常;同時,我卻愛上它漫長的日照時間,雖然每天仍是只有廿四小時,然而,在日長夜短下,能活動的時間彷彿被延長,時間好像頓時變多了,即使晚了下班,也不用跟月亮同行,相反,可以隨著黃昏一同歸家。


 


下班後,總是急忙的趕回家,一年四季也如是(趕著離開辦公室,應該是所有打工仔的心聲吧?只是能否準時離開工作地點卻是另一回事),這情況在夏天尤其嚴重,只要能趕得及在日落前下班,我便毫不客氣地向天仰望,視線跟著泛黃的天空一同回家,皆因黃昏只有一瞬間,稍瞬即逝,不把握那短暫的餘暉,不知道要等待到何時才能再次跟它遇上。


 


同一個天空,同一個太陽,在不同的雲層下,所展示出來的神態也不一樣,就像一個小孩,每一個笑容、每一個動作,雖然相似,卻是獨特的。要作出一模一樣的動作,是絕不可能。雲霞也是一樣,風向、天氣,令每一個晚霞也變得獨特而美麗。你覺得今天的黃昏令人回味嗎?說不定明天的更引人入勝,更令人神往。錯過了這天的良辰美景,不要緊,只要我們還活著,呼吸著這空氣,定必有機會再次欣賞這醉人的景色。


 


時間不留人,也從來沒有人能把它留住,既然不能把時間停留,便只好以自己來遷就,走快一點,跟時間競賽,目的只為能多看它一面。


 


究竟日出美一點,還是日落令人陶醉?


 


人是有惰性的(雖不能一概而論,但至少我是當中一人),可以睡多一刻得一刻,雖未至於睡到日上三竿,然而,「正常」睡醒時,太陽已經高掛在天空上,日出的晨曦,對我來說,是遙遠的。要犧牲睡眠時間來等待旭日初升,享受那希望降臨的感覺,看來,我仍是欠缺那一點點的「犧牲」精神。雖錯過了日出的一刻,太陽卻毫不吝嗇地把熱能發放給我們,令我們有充裕的時間來「感受」它的存在,這份熱情,漫長得令人吃不消。面對著烈日當空,巴不得躲到陰涼的地方,為的只是想逃避它的熱情。唯有夕陽,才是最溫柔,最容易收入眼簾內。


 


其實,不獨黃昏是短暫,無論什麼時間也是可貴而值得珍惜的。用心的過每一刻鐘,每天也能像黃昏一樣,獨特而難忘的。


2009年6月17日星期三

枯枝害人

現今競爭激烈,生意難做,要廣開客源,宣傳技倆層出不窮,無所不用其極,目的只有一個──吸引一群有潛力的客人,然後加以落力推銷,多做一樁生意,賺取名與利。


 


雖然說,只要有實力,不用大肆宣傳,也會「有麝自然香」,吸引到客人前來光顧,然而,只要加上適當的宣傳,效果說不定會更顯著。除非是心懷不軌,短視得只想賺一筆快錢便逃之夭夭,否則,一般營商的,也希望長做長有,客人源源不絕,這才是做生意的長遠目的。要達到這長遠目標,產品本身也要有一定的質素保證,加上推銷得宜,才能令客人捨棄別的產品,繼而挑選自己的產品。即使有「實力」,要是沒有其他配件的配合,沒有一個良好的銷售服務,銷路也會被打折扣。


 


相信沒太多人喜歡硬銷(hardsell),只因我們的認知能力越來越高,單是說「xx有多好,xx有多勁」,是沒有效用的。人們看似比以前精明,但卻逃不過一個「貪」字。貪小便宜,是人之常情,付出少少(甚至不用付出),便能得到回報,試問有誰不想擁有?然而,世上真的有免費午餐嗎?加上,那人不是自己家人朋友,又怎會無緣無故的把優惠白白的給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當中,少不免涉及一些條件,而是否接受這條件交換,便要看各人的道行有多高了。


 


很多人也試過在街上做問卷調查,好心行一個方便,一心以為幫助人,卻原來背後暗藏動機。那些問卷調查,的確如調查員所言,簡單的數條問題而已,只需花 一兩 分鐘便完成,過後,電話無故響起,對方甫開口便說恭喜,問道是否記起早前(其實已是上世紀的事,普通人根本不會記起!)曾經作過什麼什麼問卷調查,事後為了答謝大家,從中抽出幸運兒,可以從中挑選不同的禮品。不知就裡的人,便滿心歡喜的以為自己真的是幸運之神降臨到自己身上,不加考慮便答允前往「領獎」。世上那有如此「好彩」的事,能經常發生在自己身上?要是真的這樣幸運,倒不如把這運氣押到六合彩上,更加直截了當!


 


到了領獎的地方,方發覺不對勁,不停的硬銷,不停的游說,不停的疲勞轟炸,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令對方首肯購買其產品。要是產品名副其實的還好,至少沒有買錯,頂多只能說它的推銷手法不好。然而,事實卻剛好相反,產品「名不副實」,跟本來聽取的資料是兩碼子的事,時間白白浪費了,連辛苦儲下來的血汗錢也一併進貢到人家的戶口,換來一肚子氣跟氣憤。跟對方理論嗎?不是人去樓空便是藉口滿天飛,盡力逃避責任,消費者求助無門,同時也欲哭無淚。


 


一時的心軟,加上一刻的貪念,令人損失慘重。無可否認,當事人要為自己的決定而負上一定的責任,然而,當中以欺騙或不當手法來賺取客人的金錢,是一件不光彩的事,人人得以斥責。


 


只因看得太多,也聽得太多一些「同行敗類」的不良銷售手法,令一些真的有舉辦抽獎、真的為客人中獎而得到格外的優惠折扣的產品公司產生反效果,令人望而卻步,影響一些做正當生意的公司。


 


以不當手法哄騙別人,賺取利潤的速度當然快,利錢當然高,可是,這種畢竟不是正當的行為,騙得一時,騙不得一世,假面具終有被揭穿的一天。既然能想出各種方式來吸引客戶,何不把它放在正規的宣傳上,才是長遠而恆久。


 


以中獎形式來哄騙人的方法,已經過時,騙局背後的面紗已被揭穿,稍微用心想一想,定必知道當中事有蹺蹊,而不會誤墮騙人的陷阱。


 


只要記著,「便宜莫貪」,即使面對著如猛獸般湧過來的騙局,仍是可以避免的。

2009年6月16日星期二

錯誤交換


曾經,我們每人也試過拿錯別人的東西,當發現後,便急急忙忙的交回給物主。然而,當發覺手執的物件並不屬於自己,卻又找不到物主時,該怎麼辦好呢?


 


現在凡事小心,發生這些「意外」的機會不多,倒是在小時候曾經發生過一次。


 


說起來,我要為小時候所受過的「訓練」而感到自豪。只因打從小一開始,每逢上體育課時,便要把體育服帶回學校更換。年紀小小,除了背著一個大書包外,還要把體育衫褲及鞋帶回學校,對一個還未完全學會照顧自己的小孩子來說,可以算是一項重大的考驗。


 


畢竟,那時還只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能自己換衣服,已是一個不錯的「紀錄」了。然而,再小心,也會發生一點小插曲。髒兮兮的回家,一定會被罵,不是因為把衣服遺留在學校,也不是因為把自己弄得像泥鴨一樣(雖算不上是清潔大白兔,但至少是一個整整齊齊的小學生),而是因為在學校換衣服時,不小心跟同學的校服調換了。而最愚笨的是,是以光鮮簇新的校裙上課,下課回家卻變成一條舊裙!


 


自此以後,當更換校服時,便會格外留神,不容自己再跟人家對調,否則,便要品嚐「藤條炆豬肉」的滋味了。


 


隨著年紀慢慢長大,慢慢「學精」,做每件事也越來越小心(始終我是一個怕捱罵的人),錯換校服的事已經不再發生。數年後,學校卻一改規定,低年級的學妹,卻幸福地可以直接穿上運動服回校,的確免卻了不少麻煩。雖然未能享受這種「便利」,卻令我學會自己照顧自己,不用再依賴父母(其實當時我己十分「獨立」了),未嘗不是一個不錯的訓練過程。


 


雖然說,「人有相似,物有相同」,畢竟,是屬於自己的東西,習慣了,用慣了,外表縱是一樣,也能分辨出當中的不同之處。


 


在辦公室內,我長期有一個熱水瓶跟著自己,方便在任何時候也能有「食水供應」,觀察多時,也不覺得有其他人跟自己用著同一款的熱水瓶,還以為自己的熱水瓶是獨一無二。直到某一天,發現自己的熱水瓶突然在某處出現,百思不得其解,以為自己一時大意沒把它拿走。當回到自己座位時,卻發現它原封不動地放在桌上,那時方知道,只不過是有另一個人跟自己用著相同款式的熱水瓶,而不是自己大意,也不是「思覺失調」所致。


 


一直也相安無事,兩瓶從沒在同一時空中相遇過。直到有一天,自己習以為常地先把熱水瓶注滿水,然後再把水杯斟滿,正想轉身把水瓶一併拿走時,感到有點不對勁,明明瓶內滿是水,重量卻跟平日不一樣,腦海停頓了半秒鐘,再俯首一看,才發覺自己拿錯了人家的熱水瓶,幸好發現得早,對方也不在現場,否則,便尷尬不已。


 


為免再次發生這種小意外,看來以後,還是要提高警覺,看清楚才把東西拿走,否則一個不留神,便會誤把人家的物品「據為己有」了。


 

2009年6月14日星期日

甘味濃情(十四)

耀昌每天在牌檔工作,早出晚歸,而天麗也忙著自己的工作,兩人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每逢星期五晚上,是他們能相處時間最長的一夜,當別人每星期最期待的一天,是希望可以上街吃喝玩樂時,而她卻只一心期待著這週末前夕的一晚,希望能跟丈夫一起靜靜地吃一頓晚餐。只要天麗一下班,便會到菜市場,為丈夫準備各式各樣的餸菜,務求令雙方也有一個愉快的晚上,到第二天醒來,便可以結伴到牌檔一起工作,即使不能休息,但只要能跟耀昌一起在牌檔忙碌整個週末,也是充實而有意義的。


 


天麗本是一個不太懂廚藝的女孩,但自從嫁作他人婦後,既沒有母親的貼身照顧,更要硬著頭皮兼負起照顧丈夫的責任,起初她也不太習慣,有時更會顯得手足無措,單是為了安排每頓晚餐要吃什麼,便已令她苦惱不已,有時更想大發脾氣,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煮便算了。可是,她一想到耀昌一個人獨力支撐著整個牌檔,身心疲累不已,反觀自己,只不過是做一頓飯而已,根本算不上是辛苦,那時候,想生氣的情緒便立即消失,又再次面帶笑容繼續買菜回家了。


 


不要少覷天麗年紀輕輕,在菜市場可是人緣極佳。起初,菜市場的檔主對她不瞅不睬,可是她卻抱著不恥下問的心態,每次在光顧時也順勢跟檔主傾談,又經常向檔主請教她不懂煮的餸菜,當試驗成功後,便歡天喜地的跟他們道謝,失敗了,又再次跟他們請教,分析當中失敗的原因,廚藝因而進步了不少。


 


這天,又是最令人期待的星期五,天麗一下班,便急不及待地到菜市場買菜。當她買齊了所有餸菜,滿載而歸時,忽然有人在身後喊著她的名字。


「天麗?真的是天麗嗎?」那聽似陌生的聲音在遠處呼喊著。


天麗聽到有人叫自己,轉過身來,呆了半秒。


「振峰,是你?」天麗說,眼前的人,原是母親在她結婚前給他相親的振峰。


「是呀,你沒認錯,是我呢。」振峰笑盈盈地說,「我們已經差不多有兩年沒見面了,你最近好嗎?」


「過得還不錯。你呢?」天麗說。


「你怎麼這樣乖巧,幫媽媽買菜?」振峰問道。


「不是呢,我是自己買菜回家而已。」天麗說,「我,我其實已經結婚了。」


「噢,是嗎?恭喜你啊。」振峰一臉驚訝,但仍衷心祝賀天麗。「婚後生活習慣嗎?」


天麗羞澀得低下頭不回答。


「想不到只是兩年光景,你便已成了人 家的 太太了。」振峰唏噓地說,「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的談談大家的近況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個地方,沖製出來的咖啡香濃幼滑,值得一試。」


「對不起,今天不行了,我要回家做飯,不如我們再另約時間再聚吧?」天麗婉拒他的好意。


「也對,我真粗心大意,看著你手執大包小袋的菜,便知道你要回家準備晚餐。好吧,我們再另作安排,遲一點再聚吧。」振峰也明白她要回家,只好跟她道別。


******


週末,又是兩夫妻一同在牌檔工作的日子,當耀昌在忙著廚房的工作時,天麗便負責樓面的工作,招呼客人。


當她正在收拾桌面,為下一個客人準備時,眼前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細看之下,方發覺對方正是振峰,兩人也不約而同地呆了半秒,半响說不出話來。


「想不到,世界這樣小,之前兩年期間也遇不到你,想不到,現在竟然給我在兩天之內兩次遇上你,而今次還要在你工作的地方遇到你呢!」振峰興奮地說,「昨天不是跟你說過,有一個地方的咖啡做得十分出色?就是這裏了!想不到,原來你也是在這裏工作的,真是太巧了!」


「你說的地方,原來是這裏?」天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間中也會在這牌檔喝咖啡,吃一件三明治,為何從沒見你出現過?」


「我只是在週末才在這裏幫幫忙而已。」


「週末不留在家中或是跟丈夫外出走走?為何會在這裏當兼職?」振峰並不知道天麗是這牌檔的主人,誤以為她是在做兼職。


「我‧‧‧我不是做兼職的。」天麗不知從何說起,「這店是我丈夫開設的,我只是在週末才來幫忙而已。」


「原來你是老闆娘!」這消息令振峰吃了一驚。


「只是小生意而已。」天麗不懂反應,「來,我給你介紹。」


說罷,她便把振峰帶到耀昌跟前,向他作互相介紹。


「這是我的丈夫,謝耀昌。」


「這是我的朋友,何振峰。」


「原來你是天麗的朋友,為何不早點跟我說,免收你費用嘛。」耀昌熱情地說。


「我也不知道你是天麗的丈夫呢。」振峰說,「我已有多時沒跟她聯絡,我也只是在昨天才再次遇上天麗呢。」


「原來如此。請不要嫌棄這裏髒兮兮的,以後多點來,我做一些有特色的食物給你品嚐,費用全免。」耀昌拭著汗水說。


「那怎麼行!你是做生意的嘛,怎能要你賠本?要是你硬要給我免費的話,我以後不來了。」


「那麼,好吧。」


振峰品嚐過下午茶後,準備結賬離開。


 


天麗可能由於早前連續數天在公司忙得天昏地暗,加上下班後又未能好好休息,故顯得特別疲累,面色開始變青,紅唇也變得蒼白。耀昌有見及此,著她早點回家休息,因此,天麗便跟振峰一起離開牌檔。


 


振峰看到天麗臉色變白,擔心她的健康,提議帶她到診所看醫生,可是她卻堅稱自己沒事,可以自行回家,振峰只好跟她分道揚鑣,看著她的身影漸漸在自己眼前消失。


 


天麗獨自一人在街上行走,在歸家途中,額角不停冒汗,本來她想強忍著回家休息便算,可是,她腳步越來越輕浮,知道繼續逞強是沒用,只好撐著身子,經過一家診所便匆匆入內求診。


經過醫生診斷後,證實了天麗因疲勞過度而缺乏充足的休息,抵抗力變弱,染上了輕微的傷風。然而,天麗除了有傷風的症狀外,卻還有一些醫生未能立即診斷出的毛病,為安全起見,決定為她作一次抽血檢查,驗身報告要隔數天才能拿取。


 


回家後,耀昌不忘關心坐在沙發上滿臉倦 容的 太太。


「休息了半天,感到好一點嗎?」耀昌輕撫著天麗的額頭。


「嗯。」


「你今早的狀況還沒現在這樣差,要不要跟你到急症室求診?」耀昌覺得天麗不太對勁。


「我己看了醫生,只是患了輕微的傷風而已,現在吃了藥,感到有點睏吧。」


「傷風藥這樣厲害‧‧‧」看到我見猶憐的太太沒什麼朝氣,耀昌心疼不已,「你還是早點上床休息吧。」


「醫生給我做了一個檢驗,下星期會有結果。」天麗氣弱柔絲地說。


「要做檢驗?你不要把我嚇壞‧‧‧」自從上次天麗為了幫助自己試咖啡而令她胃部不適後,每次當她感到不適,耀昌便成了驚弓之鳥,誠惶誠恐,深怕自己沒有把太太照顧好,內心常常責備自己。


「不用太擔心,只是例行身體檢查而已,大不了便是說我有貧血,或是什麼營養不良,斷不會有什麼大病的。」天麗反過來安慰著他。


「胡說八道!你不會有什麼事的!」耀昌神經頓時敏感起來,「自從上次你病倒,進了醫院後,我一直也覺得沒有好好的照顧你,從那天開始,我跟自己起誓,我絕不會令你再次進院的。」


「傻瓜,誰說我要入醫院的?普通檢查,人人也會做嘛。」天麗看到丈夫緊張得咬牙切齒,哭笑不得。


「你啊你,你快告訴我,有沒有偷喝咖啡?」耀昌像父親一樣『質問』天麗,「我怕你像上次一樣,因咖啡而不適‧‧‧」


「沒有啊!我那有偷喝?我每次也是在你面前喝的,才不用偷偷摸摸的喝‧‧‧雖然‧‧‧偷偷地品嚐咖啡,味道的確與別不同。」天麗說罷也忍俊不禁。


「你真是太頑皮了。」耀昌假裝責備她。


「我真的沒有‧‧‧」天麗無辜地說,「可能是近日休息不足吧。放心好了,沒事的。」


「到時我跟你一起拿報告吧。」


 


到了拿報告的一天,他們結伴一起到醫務所。天麗本來不覺得是什麼一回事,但被耀昌惶恐的樣子所影響,令她也開始感到有點緊張。


「放鬆一點, 謝 先生、 謝 太太。」醫生看著他們繃緊的樣子,跟他們笑著說。


「我太太沒什麼事吧?」耀昌緊張得手心冒汗,「不會是胃部有問題吧?」


「放心,你太座的胃部的確不太好,只要小心飲食,不令它惡化,問題應該不大的。」醫生拿著報告說。


「那麼‧‧‧」二人異口同聲說。


「為什麼她會感到不適?」醫生把他們心中的疑問說出來。


二人一同點頭。


「你們自己也不知道嗎?」


「我已著她不要瘋狂地喝咖啡了。」耀昌像極一個學生家長,在家長日跟班主任相討子女的前途似的。


「你們真糊塗。」醫生笑著說,「自己快將成為父母也毫不知情,恭喜你, 謝 先生、 謝 太太。」他把手上的報告遞給他們。


「什‧‧‧麼‧‧‧」天麗一臉驚愕。


「她有了身孕?」耀昌重覆問醫生,醫生再次點頭確實。


奇怪的是,當耀昌夫婦得悉自己快將為人父母時,可能由於事出突然,未有充足的心理準備,彷彿未能接受這事實似的。


 


 


~~~待續~~~

2009年6月12日星期五

一個人的總站

我喜歡在總站上車,因為能確保有車在車站開出,知道自己不會白等,有「目標」地等待,總比在車站上「頭岳岳」、盼望著那不知何時才到站的車輛來得好。同時,在總站上車,基本上也會有座位,不用全程在車廂內站立。雖然並不是時常在總站上車,嚴格來說,我上車的地方,是離總站只有數個車站的距離而己,幸運的是,座位大多數在我上車的站便坐滿了。


 


有人選擇在車廂內睡覺、看書、閱報、聽歌,而我也不例外,基於生理上的問題,在搖晃的車廂內,我是無法用眼睛閱讀任何文字(地鐵除外),因此對未能在車上利用空餘時間來看書感到有點遺憾,然而,為了身體,不想因閱讀一行字而感到不適大半天,只好放棄。在車廂內沒事可做,最好的娛樂便是往街外看。


 


總站人不多,可是當車在路上繼續行走時,人便越來越多,有趣的事也越來越多。特別是當遇上一個喜愛胡思亂想、天馬行空的我,更加喜歡為各式人等來一個「背景大競猜」:


看著人家穿得一身整齊,便會幻想著對方應該是趕著面試;


看著人家在街上踱步,便會猜想對方在等候那遲到的朋友;


看著人家在邊走邊吃,便會認為對方是遲了起床,匆忙出門,趕著吃早餐;


 


街上人來人往,車內的乘客也是來去匆匆,一窩峰的上車,不消一會兒,半個車廂的乘客又一個跟一個的下車,一個曾經熱鬧非常的車廂,頓時回復本來的寧靜。


 


雖然同坐在同一車廂內,然而,每個乘客的目的地也不同,當車上的乘客一個又一個的離開,開始著他們一天的行程時,自己卻仍是坐在一角,等待下車的車站,有點被「遺棄」的感覺,看著車廂裏只剩下自己一人,有點凋零,但同時卻享受著一個人霸佔著整個車廂的感覺。


 


第一次坐一輛陌生的車(如巴士)時,總會對車站的人流特別敏感,每當有一大班乘客同時下車時,警覺性驟然提升,覺得那一定是一個最「熱門」的地方,跟著其他人下車,即使「落錯車」,要向人問路也變得容易。除非已對周遭的環境非常熟識,否則,這時便是信心最容易動搖的一刻。究竟跟著人潮走?還是仍相信自己的心,堅信自己的選擇是沒錯?


 


最後,我仍選擇了在總站下車(當時的目的地),原來自己並沒有選擇錯誤。


 


試坐了數次後,對路線也有了一定的認識,發覺幾乎大部份乘客也在同一車站下車,而這地方,著實跟自己的終點站相距並不遠,只是由於車程路線的關係,必須在外繞一個大圈才能下車。如果以時間計算著,無論在路上多走那多出的半條路,或是在車上跟著繞一圈也好,所花的時間也差不多。然而,我卻寧願選擇孤獨地跟著車長在車廂內轉圈,總比在悶熱的街上,流著如豆大的汗珠好得多了。


 


每天已不停地營營役役過活,趕東趕西,無論做什麼事也一群人一起,排隊上車、一個一個跟著下車,排隊買東西,假若連這難得的機會也錯過,不好好把握這難得的寧靜,也未免太可惜吧?


 


不用跟著人潮下車,輕鬆自在,少了一份壓迫感,為整個車程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2009年6月11日星期四

三思而後買

一直以來,我對兩項運動也充滿著興趣,不,正確來說,是一先一後的產生興趣才對。


 


從小到大,我也對網球十分欣賞,覺得穿得一身網球服,在網球場上奔走擊球,每擊一球所發出清脆聲,是沒有另一種聲音可代替。它是一項十分優雅的運動,甚至,通俗一點,是十分「有型」的活動,這方面的觀感,從來只有增無減,未曾消失過。然而,由於種種的原因,卻未能親身參與,轟轟烈烈地打一場網球,是一個遺憾。只要一有機會到網球場,手執網球拍,拍 一兩 球,已經教我樂此不疲。即使只在電視機前觀看比賽,未能享受打球的真樂趣,我也覺得很滿足。


 


網球,我還可以在偶然的機會下一嘗擊球的滋味,然而,另一項活動卻苦無機會。要是說「苦無機會」,倒不如說自己不敢豁出去,那便是游泳。


 


對游泳一直也沒興趣,可是不知從何時開始,我卻喜歡看游泳比賽,看著泳手拼盡全力,在水中鬥得難分難解,心生羨慕,卻又羨慕不來。


 


一直也覺得,能在水中暢泳,是何等舒暢,即使做不成一條飛魚,當一條半浮不沉的肥魚也好吧?可是,自己卻掏不出勇氣來。理論上,我是知道人在水中是有浮力的,可是當置身其中,卻是另一回事。「雙腳不能離地」,是我的死穴,是我從來也未能克服,甚至從未努力嘗試克服過的心魔,或許是小時候的童年陰影,令我未能鼓起勇氣豁出去、游出去。


 


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忽然很想很想把這生命中最大的難題克服。其實,有這想法,對我而言,已是一大突破,要付諸行動,更是一個重大決定,不能輕率了事。有這豁出去的想法,已有一年的時間,尤記得去年有這想法,卻已是炎夏漸去,想學也沒什麼機會,那時跟自己說,「明年初夏,一定要付諸實行!」


 


時光漸去,轉眼間「明年初夏」已變成「今年夏天」,這游泳的衝動有增無減,要學游泳,先要「置裝」,準備一身武裝,才能跳到水裏去。在我而言,我真的覺得有「進步」,至少,在百貨公司裏,我會戰戰兢兢地走到本該不屬於我的地方──賣泳裝的部門。看著五花百門的泳裝,茫無頭緒,「老鼠拉龜」,無從入手。每件泳裝說一樣嗎?卻又有點點不同。說它們不一樣嗎?穿上我身上,仍是一件不堪入目的泳裝,白白把人家努力設計的款式給糟蹋了。無論細心挑選也好,胡亂挑一件也好,站在鏡前,結果仍舊是一樣。試身室內,獨自對著鏡子,連自己也不敢多看一眼,又怎能把它穿上,到泳池學習呢?雖然說,一旦身體浸在水裏,根本不會有人會在意你在穿什麼,可是,我仍是衝破不了這障礙,試了,又放下,再試,再放下。


 


不是說要實實在在的去學習游泳嗎?連泳裝也沒有,怎樣學?空說便能學會嗎?


 


這矛盾的心情,不停的在腦海中盤旋著,內心掙扎了很久。


 


我真是一個沒用的人啊!做事總是猶豫不決,遲遲不作出決定,就連買泳裝也多次「退縮」,真沒用!


 


或許你們會說我過份擔憂了,才不過一件泳衣而已,跟買一件普通的時裝又有什麼分別?大不了便把它「長埋」在衣櫃裏,永遠不見天日,像從沒發生過便好了,不需要杞人憂天啊!然而,當「背負」著一個不再是單純買一件衣服的目的,而當中同時涉及自己的勇氣與決心,便會明白一個想擺脫長期跟隨著自己的陰霾的人,同時卻又害怕昔日陰影加劇的壓力,會是如何的大。


 


我怕穿得不好(其實這是不爭的事實,怕與不怕,也改變不了),其實我更怕自己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我怕這一刻的衝動,只是「霎時的衝動」,比「三分鐘熱度」更差,怕自己一下水便怕得呱呱叫,昔日的陰霾未散便再增多一次不美好的回憶,急得頭髮未濕便「落荒而逃」。


 


為著自己的窩囊而氣結,同時卻也要自我鼓勵一番,既然已成功踏出「兩大步」,試了兩次(是特意的前往)的泳裝,希望當我第三次前往試「裝」時,能秉承一貫作風,「三思而後行」,否則,只怕自己又再次「光說不做」,嚷著要學習,卻又繼續把目標、計劃再三延遲了。

2009年6月10日星期三

次序倒轉

任憑你有三頭六臂,再能幹也好,面對云云的事情,也要選擇性地執行,做什麼事也有先後次序,循序漸進,才能把既安排了的事情做好,才不會把生活節奏倒轉,才能令生活更井井有條。在小事上,我們或許未必會事事也能井然有序,偶然也會跳步或走一點小捷徑,但在大事上,卻不能偷步。


 


從哇哇墮地的一刻開始,我們便展開了人生的歷險旅程:


第一次微笑;


第一次拿著奶瓶自己喝奶;


第一次用雙腳踏出第一步;


第一次叫爸爸媽媽;


第一次穿上校服興高采烈地上課;


第一次自己上街;


第一次學校畢業;


第一次面試見工;


第一次談戀愛;


第一次失戀;


尋尋覓覓,最後找到真愛,由相愛到結婚,繼而生兒育女,下一代同樣步著自己的後塵,生生不息,把生命的燭光一代一代的延續下去。


 


人生的旅程像駕著一架旅遊車,當中有既定的路線圖,由總站開出,直到到達終點站,如非必要,也不會貿然改變「行程」。然而,反觀現代人,「跳步」、「走步」多的是,卻不覺得是什麼一回事。


 


從小到大也覺得,拍拖、結婚、生子是一生的「三步曲」,有一才有二,有第二步才有第三步,可是,現代人的道德理念卻開始在把這三步的次序倒轉,未結婚先生子,生了子,卻不結婚,婚姻的意義,已變得可有可無。


 


從前的家庭倫理關係是,我是爸爸的兒子(女兒),我也是媽媽的兒子(女兒),爸爸的太太是媽媽,媽媽的丈夫是爸爸,是「常理」,可是現今社會卻是另一回事。爸爸的太太可以是別人,自己的媽媽,是人家的女朋友,關係混亂不堪,在一個混亂的家庭環境下成長的孩子,在家庭概念模糊不清的基礎下成長,又怎能擁有一個健全的性格?


 


沒錯,連幼稚園生也懂「我的家,有爸爸,也有媽媽」,可是,這能代表是一個真正的家庭嗎?這「虛擬」的家庭,像一個肥皂泡,一觸即破。婚姻不是一個約束,不是用來拑制對方,而是對另一半的一個承諾與肯定,是建基於相愛,是相輔相成。當然,如果關係只是建基於一紙婚書,是可悲的,同樣地,如果連一個名份也不給予對方,同樣也是可憐的。


 


手抱著孩子,是孩子的媽媽(爸爸),孩子的名份,當然不會被抹殺,可是自己呢?卻只是人家的男(女)朋友。親生子女,永遠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可是爸爸的女朋友、媽媽的男朋友呢?卻可以有無限。


 


不理會世俗的眼光,甘願為人家生小孩,不計較名份,是因著愛情的魔力高於一切嗎?每人的想法也不一,或許,在別人心中,覺得這是幸福滿溢的快樂事,有愛情結晶品,有愛自己的人在身邊便足夠,然而,我卻未能接受這現代的「跳級行為」,家庭、婚姻,仍是循序漸進好一點。

2009年6月9日星期二

真公公與假太監

「中國最後一個太監」已經離世多時,「太監」一詞,應該成為歷史,只有在書本、相片、歷史檔案、甚至電影裏才能找到,然而,生理上的太監雖成為絕響,可是現代社會卻出現不少心理上的「假太監」。


 


古時候,生活逼人,為了生活也好,另有目的也好,某些人無奈地選擇了這條不歸路,犧牲了自己身體上最重要的一部份,成為一個不完全的人。撇除一切外在的因素,要是可以給他們重新選擇,我想,沒人有會主動願意傷害自己身體。他們犧牲了自己的身體,以換取他們想要的生活,當中的辛酸,不足為外人道。


 


有誰會願意被恥笑為「不男不女」、「不是男人」等侮辱性言語?特別是在古時候,男就是男,女就是女,「非男非女」,只會惹來別人的閒言閒語與歧視,終生背負著這不能磨滅的傷痛與不完滿,心事又有誰知?然而,在作小太監的日子,自身變得卑微與自卑,頭也不敢抬起,只能事事順從,唯唯諾諾,為的只求一口飯與一個安身之所。要是能有幸被宮中達官貴人、甚至皇親國戚看重,身價便立即被提升,人前人後也備受「尊重」與「款待」,頓時成為朝中貴人,昔日窩囊、自卑的小太監,搖身一變成為人人得以攀附的大紅人,「公公」前,「公公」後,而再不是那「死太監」。


 


廿一世紀,雖已沒有這些真公公,有人卻為了前途(或「錢」途),不惜放下那矜貴的尊嚴,甘願在他人面前阿諛奉承,唯命是從,做現代版「假太監」,為的只是希望能討得「主人」的歡心,博取信賴,鞏固自己地位。「人各有志」,別人不惜放下無價的自尊,受盡千夫所指,繼續向上爬,犧牲「小我」,以贏得更「光明」的前途。


 


現實環境,有時並不容許我們絕對的「清高」,只要不偏離自己的做事原則,偶爾也要向現實低頭、屈服,然而這只是無奈的妥協,而不是盲目的「服從」。反觀現代「擦鞋王」,上司說一,下屬永不說二,即使對方說的是歪理,仍會點頭認同。為了達到目的,而出賣自己的良心,這種犧牲,卻不敢苟同。


 


一時的「忍辱負重」,雖然最後可能也可以成功換取自己想要的成果,然而,沒有真正的實力,為了一己的私慾,只憑著一舌口技,攀龍附鳳,埋沒自己的良知,最終也會一無所有,失敗收場。


 


為著這些存活在四周的假太監、偽君子而悲哀。

2009年6月8日星期一

甘味濃情(十三)

每天的下午三時半,是學生們放學的時間,三五成群的學生們聯群結隊的從學校離開,有的回家,有的到公園打球,有的在回家做功課前相約一起吃下午茶。一到四時,大牌檔總是人頭湧湧,令耀昌等人忙得不可開交。


 


「一個午餐肉麵,一杯奶茶。」男孩說。


「我要一份法蘭西多士,一支朱古力。」女孩子說。


「你只不過是一個初中生,喝奶茶不健康,不如改喝檸檬茶吧。」耀昌提議著說。


「也好,就改為檸檬茶吧。」男孩同意。


「這大叔也頗多管閒事,人家喝什麼也要管著。」那個女的,看來應該是男孩的同學,對耀昌的好心,並未領情。


「你不要這樣說他吧,他是好人來的。」男孩十分維護耀昌。


「你怎知道?你跟他很熟絡的嗎?」女孩問。


男孩把早幾天發生的事,跟女同學娓娓道來。


「世上真的有這樣的一個好人?不如我又來試一下。」女孩奸笑著。


「絕對不能!你怎能利用及欺騙一個人的同情心?」男孩激動地說。


「說說笑罷,無謂這樣動怒吧。」女孩知道自己失言,立即收起前一刻的嬉皮笑臉,而跟著的時間,男孩也沒露出過半點笑容。


吃罷下午茶餐後,他們便結賬離開。男孩著他的同學先行離開,自己另有要事辦。


「哥哥,你還記得我嗎?」男孩問耀昌。


「你是?」耀昌每天遇上不少食客,只要那食客光顧兩次以上,他便能把對方記著,然而,面對眼前的男孩,他卻茫無頭緒。


「我是早幾天在你這裏吃了【霸王餐】的男孩。」


「噢!原來是你!」耀昌如夢初醒。


「本來,我答應了你第二天來還錢給你的,可是,那天回家後,我便患了感冒,請了兩天病假在家休息,所以‧‧‧所以遲了來還錢給你。」說罷,他便在口袋中拿出金錢還給耀昌,「要跟你再次說聲謝謝。」


「很小事而已,不用放在心上。」耀昌拍拍他的肩膀。


「不,那天原來我把錢包遺留在家中,要不是有你再額外給我幾塊錢,我便不能在期限前把活動費用交給班主任,到時我便不能跟同學一起參加課外活動了。那天我回家後,我還被爸爸罵了一頓呢。」


「那麼,以後你不要這樣大意了。」耀昌說。


「從此也不敢這樣粗心了。」他摸摸自己的書包。


正當他想離開之際,男孩身後忽然出現了一個男人。


「健仔,放了學還不回家,在街上流連?」男人大聲地說。


「爸,不,我剛吃完下午茶,加上,我要還錢給叔叔。」男孩說。


「還錢?你這不肖子,年紀小小便跟人家借錢?一直以來我是如何教導你,你竟然一句也聽不進耳裏?」男人怒火中燒。


耀昌看到這情形,立即把手上工作放下,把男孩拉開,繼而跟男孩的父親把事情始末說了一遍,他才恍然明白自己把兒子誤會了。


「真不好意思,我太衝動,失禮了。」他由衷地為著自己的魯莽而道歉。


耀昌明白對方也只是著緊兒子而一時變得急躁,知道對方也是一個說道理的人。在傾談之間,方發現對方原是某校的訓練主任,兒子也跟著他在同一學校內讀書,對兒子的管教頗嚴厲,而兒子也對父親敬畏有加。


「你兒子算是一個不錯的小孩了,謙卑有禮,也很守諾言呢!」耀昌不住的讚賞他,「要是我將來有兒女的話,有他一半的好,我便心滿意足了!」


「看不出你年紀輕輕,原來你已結婚了嗎?還未有子女?」健仔父親問道,「要生兒育女真的不易,要三思呢!」


「對我而言,這還是言之尚早。」耀昌滿臉通紅說,「不過,將來我一定要把兒子送到你學校,由你教導出來的學生,一定是好學生。」


「你心地也很好啊!很少東主願意相信一個陌生人,還另給對方金錢,不是人人也能做到的。你將來一定會是一個好爸爸的。」


經過這次的詳談後,他們兩父子更成了耀昌的熟客,不論天陰或天晴,每天下課後他們總會到牌檔坐一會,跟耀昌傾傾講講,已成了他們的生活習慣之一。


******


週末,對很多人而言,是難得的休假,可是對耀昌來說,卻是最忙碌的兩天,有見及此,天麗每到週末,也會跟隨丈夫到牌檔幫手,以減輕他的工作量。因著她不是全職的關係,速度與純熟度也不及天天在牌檔工作的耀昌。


這天,她遇上了一對小姊弟手拖著手前來買早餐。


「一份雞蛋三明治,一份雞翼,還有一份‧‧‧一份什麼啊,弟弟?」才不過十歲的姐姐說。


「一支可樂!」精靈的小弟弟說。


「你可想得美!」姐姐雖記不起自己還要買什麼,但卻清楚知道可樂並不在購買之列。


「我要可樂!」弟弟開始鬧彆扭。


「不行啦,早餐不能喝可樂。」想不到,年紀小小的姊姊,說起話來也有板有眼。「我想起了,是一份火腿通粉!」


「你一個人能拿三樣食物,再拖著弟弟的小手回家嗎?」天麗疑惑地問著小姐姐。


「可以!我是大姐姐嘛。」她一臉信心地說。


「噢,你真棒呢!」天麗讚賞著小姊姊。


他們接過食物後,付上金錢,小姊姊一手拿著食物,一手拖著小弟弟的手,滿心歡喜地離開。可是,當他們剛走了不久,弟弟便站在街角,死也不願再向前走一步。


「你不要耍脾氣好嗎?」姐姐說,「快點跟我回家。」


弟弟不發一言,只是站在街上,一動也不動。


「你怎麼了?我可不理會你了!我要回家!」姐姐一臉嚴肅地說。


弟弟指著自己的腳,原來他的鞋帶鬆了,他一直也是強忍著,直到他再不能拖著腳前行,他便停下來。


「你多忍一會兒好嗎?我手拿著易餐,不能騰出雙手給你綁鞋帶啊。」雖然他是小男孩的姐姐,然而,小孩子仍是小孩子,遇上突如其來的事,也會顯得不知所措。


「我不走啊,鞋子甩脫了,我不會走路!」弟弟在鬧情緒。


他們之間的小爭吵,天麗一直也有留意著,她急忙走上前去,看看這對小姐弟發生了什麼事,了解過後,知道他們為了這等在成人眼中的小事而爭吵後,不忘失笑。一邊安慰著小姊姊,另一邊廂,她便蹲下來給弟弟重新把鞋帶綑綁好。弟弟喜孜孜的踢著小腳,連聲謝謝,天麗更著小姊姊回家後要多練習綁鞋帶,好讓將來能教導弟弟自行綁鞋帶,自己照顧自己。小姊姊對遇上排檔裏的姨姨,心生好感,回家後更把天麗姨姨教她綁鞋帶的秘訣跟家人從頭到尾的說一遍,小姐弟的家人對這充滿愛心的東主充滿好奇心,第二天更帶著這對小姐弟再次光臨,從此,他們的店舖又多了一批食客。


「老闆娘,你真有愛心,你一定會是一個好媽媽!」小姊弟的媽媽──宋太跟天麗說。


「因為他們太可愛了!年紀小小已照顧得弟弟有板有眼,所以才吸引了我的目光呢!」天麗說。


「打算何時生小孩?到時有自己的小孩,便不用逗人家的小孩了。」宋太說。


「生小孩,仍是要看機遇的,是天賜的禮物,不能強求的。」天麗說。


「對啊,不過呢,當他們頑皮時,卻會變成惡魔,令人頭痛不已,你要有心理準備啊!」宋太望了小姊弟一眼,他們天真地笑了,轉過頭,他們又扭作一團,玩得興奮。


「他們倆橫豎看來也像一對小天使多於小魔鬼呢!」天麗心想。


 


 


 


~~~待續~~~

2009年6月6日星期六

爸爸的胸膛

能躺在母親懷中的小孩,是幸福的,同時,要是能安睡於爸爸的胸膛上的小孩,也是幸福的。


 


男人寬闊的肩膀,是用來扛起一個家;男人廣闊的胸膛,給人一種難以形容的安全感。


 


小孩睡在母親懷中,溫暖而充滿著愛;父親的胸膛,除非是胖胖型,否則一般也是比母親來得「骨感」一點,雖然沒有軟綿綿的感覺,少了一個溫暖的「人肉cushion」,可是,小孩仍能在懷中安然憩睡。


 


天生充滿母性的女生,即使從沒抱過小孩,只要一把小孩接住,便很自然地把小孩緊緊抱在懷中,相反,男生卻多是粗手笨腳,面對著一個小「粉團」便會變得手忙腳亂,無從入手,手法極不自然,看著他們抱小孩的樣子,嚴肅感不見了,卻帶著一份滑稽逗笑的表情,這邊廂既怕會因「手勢」不正確而傷到小孩子,另一方面,卻因此而變得更謹慎,把小孩抱得更緊。


 


看著新一代的爸爸,願意付出時間、心機、耐性來跟媽媽一同照顧著小孩,驟然覺得備受呵護的小孩是幸福的。以往,一向男主外,女主內,作爸爸的,大多為了令太太、子女有一個「舒適」的生活環境,把大部份的時間也放在工作上,無可否認,生活質素的確是改善了,然而,卻少了跟子女相處的時間,父子()關係變得疏離,令事情本末倒置。


 


或許是時代的轉變,令新一代的父母更明白跟子女溝通的重要性,比純粹給予物質上的富足更為重要,現代父親跟子女相處的時間,不比作母親的少,對小孩而言,是一個幸福的象徵。


 


從小能在父親的胸膛上安睡的小孩,令小孩感到無比的安全感。在母親悉心的照顧下,加上父親的關愛,小孩才能得以健全成長。


 


不只母親的胸脯能令小孩感到溫暖,父親的胸膛,對小孩的成長,也有著不可忽視的重要性。要是不在子女年紀還小的時候多加接觸、擁抱,到他們長大後,想接觸、想修補彼此間的縫隙,便會越見困難了。

2009年6月5日星期五

未治癒的傷口


二十年了。


 


轉眼便二十年了。


 


經歷了兩個十年的洗禮,不論人和事也起了重大的變化。科技的進步,在廿年前,大家也不會想到廿年後每人也有一部手提電話,一個電腦在手,便能知天下事。世界在變,人在變,可是我們的心卻沒有變過,對廿年前的事,仍然歷歷在目。


 


廿年前的這天,每人也屏息靜氣地坐在電視機前,連呼吸心跳聲也抑止住,目睹那驚心動魄的一刻,相信沒人會忘記,也不敢忘記。無論如何善忘,我們也不會忘記當年坦克車入城的場面,槍聲連連的黑暗日子。從那一天開始,二十年來,我們也帶著隱隱的傷痛生活。縱使每天如何歌舞昇平,一到這天,便會自然地黯然傷感起來,收起笑容,為當天犧牲的學生們默禱。


 


當年,年少無知的我,對「家」的觀念還可以,反之,對「國」的感覺,卻只是一個遙不可及、虛無縹緲的一個「概念」而已。話雖如此,看在眼裏,頓時感到震撼及難過。對一個當時沒「愛國情操」的我來說,已經如此,更何況是其他對國家有著深厚感情的人民?對他們而言,是一個不能磨滅的傷痛,不能接受的事實。


 


當天仍是小孩一名,現在應該已成了一個有思想、有理想的成年人;


當天仍是學生一名,現在應該成了一個有著自己家庭、事業的中年人;


當天仍是壯年一名,現在應該兒孫滿地,享受著清福的人;


然而,這理所當然的事,對某些人來說,原來已是太奢侈了。


 


當年爭取自由,換來卻是血肉橫飛,傷的傷,死的死。在生的,要不,便是流亡海外,離開父母,有家歸不得,要不,便是被監視,失去那僅餘的自由。縱使如此,他們仍是無怨無悔,為的只是自由民主。


 


任憑如何避開六四這兩個「數字」,如何把有關消息封鎖,已發生的便是發生了,是歷史的一部份,不能被刪除,也不能被扭曲。越是企圖把真相掩飾,越是增加人們對事情的求知慾。未親眼看到的,可能只能道聽途說,能知道當中多少事實?話雖如此,對親身耳聞目睹的大眾,無論過了多了個十年、二十年,仍是不會忘記。


 


時間並未能真正治癒當年失去同窗的同學、失去學生的老師、失去子女的父母們的心靈,他們等待、盼望、失望,為的也只是希望能給當年死者一個公道。等待一年、兩年、五年、十年、廿年,雖是漫長而痛苦,然而,只要我們還有一口氣,也會堅持到底。


 


不知道是妄想還是期盼,只是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給當天犧牲的亡魂討回一個公道,把事實真真確確地給我們的子子孫孫知道,而不是一個虛假、扭曲、被過濾過的「史實」,令當天失去寶貴性命的學生們在天堂裏能獲得真正的安息。


 

2009年6月4日星期四

心情像天氣

我們常說,天氣影響心情,只因天氣的好壞,直接影響著我們每天的日常生活,因此,天氣便在不知不覺間成了我們活動的主要因素。相反,心情卻影響不了天氣,當然,憑著人類的渺小力量,又豈能影響天氣呢?


 


人的心,反覆無常,時而快樂,時而鬱悶,我們可以因一件小事而樂上大半天,同樣,也可以為一件無關痛癢的事而抓狂。然而,再難控制的情緒,也會因著種種的原因而把它抑壓起來。相反,天氣卻比人更顯得「大情大性」,它說要下雨,沒人能阻止它,它要散發刺熱的光芒,也沒有人能阻擋它。縱然有天氣預測,也不能百份百計算出那一刻放晴,那一刻下雨。


 


再耀眼奪目的陽光,也會有日落的一刻;再黑暗的時光,也會有放晴的一天。有沒有發覺,當遇上暴曬或暴風雨時,雖然滿口埋怨,要不是說陽光太猛烈,便是說雨太大沒趣,令人不能外出,只能留守在家中,然而,打從心底裏卻是感到十分暢快,甚至痛快!相反,令人感到真正的鬱悶,卻是灰沉沉的天氣,除了失去熱情、暢快的感覺,最大的反差,便是那令人窒息、沒朝氣的感覺,無論做什麼也提不起勁。


 


下一場痛痛快快的雨,就像把所有憂鬱感一併發洩出來,之後便會有更明澄的天空。人的情緒也一樣,大起大跌當然不健康,然而,把情感抑制也不健康。我們不能控制天氣的變化,卻能適當地調適自己的情緒。


 


人不能時刻也保持著愉快歡愉的感覺,偶爾內心也會有烏雲出現,勇於打開心屝,坦然面對自己的情感,想笑便笑,想哭便哭。哭過、發洩過,反而令自己放下心中那如千斤的大石,如釋重負。就如有晴也有雨,有高低起伏,這才是叫人期待的,否則,千篇一律的日子,便會比白開水的日子更淡而無味。

2009年6月3日星期三

Office版曾Sir

不知道大家還記得曾經在婦女界叱吒一時,深受「師奶們」歡迎的曾Sir──曾近榮嗎?想當年,但凡家居生活上有什麼疑難雜症,只要有曾Sir,便一定有辦法解決。當時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一定是「哥士的」(正確學名是氫氧化鈉,Sodium Hydroxide),無論是通渠、去污漬、除垢等等,也起著顯著的作用,日後只要一提及「哥士的」,便幾乎等同了曾Sir,萬試萬靈(當然這只是笑話一則)


 


為什麼會突然想起曾Sir呢?懷舊?想當年?NONONO!只是忽然感到自己在職場內好像一個幫人解決疑難的「女版曾Sir」吧!只可惜,我是一個不合格的問題解決者,沒有「哥士的」在手,不能把所有問題逐一「擊破」。。凡是什麼人遇上什麼問題,第一時間(或第二時間),便會想到自己,「有問題,找迷女啦!」、「遇疑難,問迷女啦!」。一個似乎什麼也懂,卻什麼也不懂的我,便成了大眾的「幫手」。能幫上忙的,當然會拼盡全力去幫忙別人,然而,偶爾也會遇上解決不了的難題,苦惱一整天也想不出法子來,卻一方面想辦法想到頭痛,另一方面卻無可避免地被對方不斷詢問進展而煩惱不已。


 


把已遇過的問題輕易解決,沒什麼難度可言,繼而向難度挑戰,把未遇過的問題解答,滿足感才能應運而生。可惜,有些事情,卻不是在自己的控制範圍之內,不是一時三刻便能解決,但自己卻不自覺地緊張起來,全身也被緊張的感覺重重包圍著。


 


為了鬆弛那繃緊的神經線,有時也刻意的提醒著自己要放鬆一點,深呼吸、喝水、到茶水間/洗手間走走、看看身旁的小花、跟其他人談一些不著邊際的小事,的確可以暫時忘記那一刻的煩惱。然而,只要電話一響,電郵一出現,彷彿被迫再次進入地獄一樣,每個毛孔也再次進入緊張狀態。常擔心自己未能把事情辦好,把自己越迫越緊,因此常發自己脾氣,抱怨未能第一時間把工作做好而耿耿於懷。


 


我知道自己性格上仍有很多缺憾,容易緊張便是其中之一。過份緊張,是成功的大忌,相反,凡事從容不迫,即使遇上難題也處之泰然,才是邁向成功的路徑。看來,我還需要一段漫長的時間來令自己變成一個冷靜、處變不驚的人。

2009年6月2日星期二

「o靚」不等同靚

雖然生有一個女兒身,可是我卻無法明暸現代女生的想法。


 


無可否應,男人身材悟魁梧,女人身材豐滿,距離完美境界又接近多一點。然而,這是否唯一用來衡量一個人值多少分與及是否吸引呢?


 


曾經有一個時期,很多女明星為求上位,不惜一脫,走性感路線,以求一脫成名。衣服的多寡,與知名度成反比例,的確為某些女星帶來名與利。然而,當這熱潮一過,以及一代又一代新人的出現時,這些風光一時、「勇氣」可加的女星無奈地始終有退下來的一天。頓時,整個社會的氣氛又好像回復「正常」了一點,取而代之的,是一批以可愛、天真、率性的新寵兒成為當紮新星。不論他們本身是如此純真也好,或是在鏡頭前戴上假面具,每天不停地訓練演技也好,至少,作為觀眾的我,眼睛不會被污染。


 


近幾月,大小報章雜誌也以「o靚」模為娛樂頭條新聞。第一次聽這字詞,不明所指,及後再咀嚼當中的意思,應該是指那些新紮、青春無敵的「模特兒」吧?傳統以來,心目中的模特兒,也是身材高佻、身上沒一點贅肉也沒有、不苟言笑、冷傲中帶點自我,有型有款,入型入格。


 


身材不好,可以去整容;可是高度卻是天生,高度不達標,任憑身材再好,樣貌再甜美,也無緣加入這行業。「o靚」模的產生,造就了一個反傳統:不用擁有高佻的身材,不用冷酷示人,臉上只要掛著一個燦爛的笑容,便可以衝入模特兒界,這對一些渴望已久、對模特兒這神秘行業趨之若鶩的年輕少女,無疑是十分吸引的。


 


入行門檻頓時「降低」,滿街滿巷也是以「o靚」模自居的「模特兒」。說樣貌,他們算不上差,論身材,的確是比很多人豐滿,然而,要數獨特個人之處,卻說不出口,他們無論化妝、衣著、身材、言行舉止也如出一轍,就連名字也非常類似,彷彿是倒模造出來的,欠缺個人風格,錯認他們不足為奇。


 


本來對他們沒什麼興趣,也沒太大的好奇心,然而,近月無論什麼報章雜誌也以他們為主題,無孔不入,想避開不看也不行。雖然正直炎炎夏日,熱浪逼人,但也不用在無時無刻,在任何情況下也以極少布的比堅尼來作衣服吧?每人不是在鬥出鏡率,便是在鬥身材,鬥誰露得多。我總無法明暸,身材真的這樣重要,要作主導,以身材來作自己名字的別號就是「光榮」嗎?只要敢露便可以出位,便會得到數不完的機會?


 


凡事講求平衡,身材過於豐滿不代表美麗,平平無其也不代表沒可塑性,以胸前兩團肉的大小來作標記,目光被轉移,本來要被推銷的產品卻沒人留意,豈不是本末倒置?


 


青春的確是無敵,也是最好的本錢,炎夏更是把美好身材表露無遺的大好時機。然而,當寒冬再來時,難道繼續以泳裝示人嗎?


 


說他們是模特兒,倒不如說他們是新進的藝人,只不過是多了參與so called 「行天橋」的表演吧?


 


一個成功的模特兒,除了要能獨當一面外,最重要的,是能令人覺得自己無論穿什麼服飾也能把產品成功推廣開去。完美體態固然難得,穿得少,體態的美醜固然一目了然,然而,要是能穿上衣服,同樣表現出不同的美態也不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