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8月30日星期日

甘味濃情(二十五)

逐漸長大的柏禮,學會的事也越來越多,在他眼中,任何一件物件也可以當作是玩具:


他會花盡全力拿起家中的電話,假裝跟人對話,實際是在自言自語;


他會把積木疊高,還會把它並列起來,當作是玩具車般推前推後;


他會模仿著媽媽在廚房內切菜的樣子;


他聽到收音機傳來的音樂,便會隨歌起舞,自創一些特有的舞步;


 


除了玩樂外,他對書本也顯出特別有興趣,每當耀昌回家後拿起報紙閱讀時,他定必要坐在他大腿上。起初他是抱著好奇的心態跟著爸爸,久而久之,他更會裝模作樣的跟著爸爸,一本正經的跟著一起看報紙。要是天麗把書本放在椅子上,柏禮便會走上前來,一頁一頁的翻閱著書本,有時更會要求母親為他讀出內容,只要她開始講故事,他便會全神貫注地聽著。


 


有一次,天麗在急忙準備晚餐時,一不留神把她最心愛的小說擱置在沙發上,剛巧給精靈的柏禮看到了,他便如獲至寶一樣,拿在手上反覆「翻閱」。須知道,一個兩歲多的小孩,是不懂如何「惜」書的。當書本到他手上,不消一會,便給他弄得皺兮兮的,沒有把書頁撕開已是萬幸。當天麗發覺時,已經為時已晚,看著心愛的小說給兒子弄得一塌糊塗,心痛不已,但看到兒子天真無邪的樣子,又不忍心責怪他,只好上前把小說收起來,以另一本雜誌來跟他交換。起初柏禮並不願意交出手上的小說,但看到母親手上那花花綠綠的雜誌,看似比自己手上的書本更吸引,才願意被換走書本。


 


他除了喜歡看書外,還喜歡拿著筆在紙上比畫著。他畫著一堆抽象的圖案,便會開始說故事。


「這個是什麼啊?」天麗引導著柏禮說。


「車車‧‧‧去街街。」柏禮用食指指著一個不規則的圖案說。


「為什麼會有車車?」天麗繼續問道。


「禮禮要坐車車。」他回答說。


「誰人帶禮禮坐車車?」她問。


「媽媽。」柏禮想也不想便回答。


「噢,原來媽媽要帶禮禮坐車車!」天麗一臉驚嘆地說,「不知道我們要去那裏呢?」


「禮禮要去看雀雀!」柏禮興奮地說。


「雀雀?在那裏看雀雀?」


「公園囉!」


「禮禮很聰明啊!不如我們現在便出發到公園看雀雀,好嗎?」


小柏禮知道可以上街,連忙拍手叫好。


在小公園裏跑跑跳跳,柏禮玩得樂而忘返,好像有用不盡的精力似的,縱然流得一身大汗,仍是面帶著笑容。


「這是什麼來的?」柏禮指著遠處的遊樂場內的鞦韆說。


「那是鞦韆,給乖的小朋友玩的。」天麗一邊為兒子拭著汗水一邊說。


「韆韆?」柏禮模仿著母親的說話。


「是鞦─韆,鞦─韆。」天麗重覆著說。


「韆韆。」柏禮笑著說,「禮禮要玩韆韆。」


他一個箭步跑上前去,但看到鞦韆上已有小朋友在玩,仍是佇立在鞦韆前,不知如何是好。


「小禮,小心啊。小心給鞦韆撞倒啊。」天麗看到兒子停在鞦韆前,險象環生,急忙把他拉開。


「我要坐‧‧‧」柏禮苦著口面說。


「姐姐在玩嘛。乖的小孩子要靜靜地排隊,待姐姐玩罷,便輪到你玩了。」天麗耐心地跟兒子說教。


柏禮似懂非懂的聽著,卻仍然站在一旁,不願離開。那在玩鞦韆的小女孩,年約五、六歲,瞥見柏禮的舉動,盪了一會便從鞦韆上跳下來,主動讓給柏禮玩。


「禮禮,快點跟姐姐說『謝謝』,姐姐很乖讓鞦韆給禮禮玩啊。」天麗邊教兒子道謝,也不忘讚賞眼前這小女孩。


「謝謝。」柏禮果然聽媽媽話,跟眼前初次見面的大姐姐道謝。


天麗小心翼翼地把兒子抱到鞦韆的坐位上,輕輕地推著,柏禮第一次玩這刺激的遊戲,起初仍是有點膽怯,後來卻越玩越大膽,還咯咯地大笑。


「好了,要下來讓給其他小朋友玩了。」天麗上前把他抱離座位,可是對正玩得興起的小孩來說,可是要了他的命!柏禮跺著腳,高聲喊著「我要玩!我要玩!」天麗才沒他好氣,繼續跟他在耳邊訓話。


「你看,那姐姐多乖巧!她讓鞦韆給禮禮玩,禮禮也要學她一樣,讓給其他小朋友玩。」天麗拖著兒子的小手,走到那小女孩跟她的媽媽跟前。天麗沒理會正在撤著野的柏禮,只顧自己坐下來,好讓兒子學習跟其他小孩子相處,同時,也跟眼前這位太太搭訕。有孩子作為當中的橋樑,打開話匣子也比其他人容易。他們輕易地便互相認識了,她跟這名 梁 太太還交換了很多育兒的心得。天麗覺得她教導女兒非常了得,女兒既乖巧又懂事,在言談間,這位 梁 太太更把自己女兒就讀學校的資料給天麗,她更忙不迭連聲道謝。


 


跟這萍水相逢的 梁 太太認識了,就在誤打誤撞的情況下,天麗便為兒子找到一所聲譽不錯的幼稚園。


 


為兒子遞交了入學報名表後,不久便收到學校通知,著柏禮到學校面試。


 


早在面試之前,他們已為兒子開始進行學前心理輔導,好讓為他在入學前作好準備。


「禮禮上學讀書,跟小朋友一起玩好不好?」耀昌問兒子。


「讀書書好呀。」柏禮天真地說。


「那我們去買校服、買新鞋好嗎?」


「我要車車。」


「學校也有很多車車玩的。」耀昌說。


「真的?」


「真的啊!我們明天去學校好嗎?」天麗跟著問。


「學校好玩嗎?」柏禮滿腦子疑問。


「學校是一個地方,有書看,也有玩具玩的地方,也可以認識到很多小朋友的地方。」


「有鞦韆嗎?有滑梯嗎?有車車?」柏禮像機關槍般不停發問。


「當然有啊!」天麗特意提高聲調,「禮禮乖不乖?乖的小孩子便可以上學去。」


「禮禮乖乖!」柏禮自我稱讚自己。


 


第二天,天麗便帶著穿著整齊的兒子到幼稚園面試。


 


甫到達校園,看到四周的環境,有滑梯、鞦韆、玩具車、各式各樣的玩具,柏禮像去了遊樂場一般興奮,一點膽怯的感覺也沒有。天麗看到也放下了心頭大石。但面對即將要面試,她卻帶點擔心。她不是擔心兒子不懂對答問題,相反,她是害怕兒子跟著陌生的老師到課室時會顯得驚慌失措。為此,她特別在兒子耳邊先行安撫著他。


「禮禮乖,媽媽有點累,要坐在這裏休息一會。我知道禮禮很想去玩小遊戲,不如你跟著這位小老師到那邊玩,她會帶你去玩的。媽媽休息過後便過來跟你玩鞦韆,好嗎?」


「好呀!好呀!」柏禮歡天喜地說。


「你是謝柏禮?」一位身穿白色連身裙的女生笑意盈盈地問道,「我是 周 老師,我們去玩好嗎?」


「禮禮,老師叫你啊。」天麗俯身跟兒子說,「乖乖地跟老師去玩遊戲吧。記著媽媽在這裏等你啊。」


柏禮點點小頭便拉著老師的小手進入課室。


對天麗來說,之後的半小時,是最難熬的。她不是一個連半刻分離也捨不得的媽媽,相反,她是擔心兒子不知道是否能順 利跟 老師單獨相處,擔心他會因不習慣而嚎啕大哭。


好不容易,三十分鐘過去了,她看到老師拖著柏禮的小手從課室中步出來,兒子臉上非但沒有淚痕,反而面露笑容,令天麗喜出望外。


「柏禮有沒有聽老師的話?」天麗問著兒子。


「謝太,請放心。柏禮表現得很好啊!」 周 老師微笑著說。


「真的嗎?」天麗喜上眉梢,「禮禮玩得開心嗎?」


「開心。」柏禮仍是不願放下 周 老師的手。


「謝太,稍後我們便會把取錄結果寄到府上,不過,以剛才柏禮的表現,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 謝謝周 老師!」天麗喜孜孜地跟老師道謝,「跟老師說再見吧!」


「再見!」柏禮乖巧地跟老師揮手道別。


在回家途中,天麗好奇地詢問兒子在那半小時內發生過的事,可是柏禮年紀尚小,未能把當中的點滴一一告知,只是不停地說「車車很好玩,禮禮寫字字」等零碎的片段,看來,面試的過程,已 成了 老師與兒子之間的秘密了。


為了獎勵兒子這天「出色」的表現,天麗特意從手袋中拿出早已預備的小糖果給小禮吃。


「禮禮今天表現得很好,沒有媽媽相陪玩遊戲,仍然表現得很乖巧。看看媽媽給你買了什麼小禮物?」


「糖糖啊!」柏禮開心地接過糖果,歡天喜地把它送進口裡,他也不忘跟母親分享糖果,把小糖遞到母親跟前,天麗看著願意跟自己分甘同味的兒子,甜在心頭,徐徐地張開口吃著兒子「送」給自己的糖果。


 


 


~~~待續~~~

2009年8月29日星期六

送給自己的禮物

要愛人,先要愛自己。嚴格來說,我也算是一個自愛的人,可是卻不是一個會驕縱、甚至「溺愛」自己的人。喜歡便吃、喜歡便做、喜歡便買,隨心而行,應該是人生最愜意的事。然而,為自己設立太多、太高的制肘,有時回想起來,也覺得自己待自己未算是最好。


 


近年,不但是自己,就連身邊的人也看不過眼,覺得我待自己「不夠好」。這「不夠好」的定義,當然不是指虐待自己、吃不飽、穿不暖那麼嚴重,而是指未有令自己過得更好、更舒適而已。基本需要,應該是無缺,如友人所說,偶然也要好好的待自己,沒必要令自己過份刻苦,偶然的給自己鼓勵一番,買一些小禮物給自己,逗逗自己開心,人生才更有意思。


 


不經不覺,原來我已遵從這份刻己的生活多年,稍為「偏離」一點的話,內心也會有點忐忑跟慚愧。


待自己好一點,需要理由嗎?


正常來說,應該不需要吧!可是眼見太多人待自己「過份的好」,變相培養了一些壞習慣。或許如此,為了更加警惕自己,因此,對自我本身要求更為嚴謹,不會隨便給自己獎勵,以免變得驕傲自滿。


但經過別人不斷的提醒,潛移默化,發覺偶然給自己一些驚喜與鼓勵,不但能提高士氣,更能令自己變得愉快,漸漸地,我也慢慢學會在適當時候「任性」一下,逗自己開心一番。


當然,在這改變的過渡期,少不免仍是要下點功夫,為自己找點「藉口」,才敢買禮物了。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發現了一隻手錶。一向不太習慣戴手錶的我,對我來說,這並非「必需品」,是可有可無的。然而,在「天時、地利、人和」三者配合下,我竟然慢慢被它吸引著。正在猶豫買與不買之間,擔心款式跟自己不相襯、擔心買了回家後不配戴,只有「三分鐘熱度」、也擔心自己花了無謂的金錢買下不實用的東西。同時間,卻擔心自己會越來越喜愛,要是不買下來,日後便會後悔。


 


在思想掙扎期間,我開始認清了自己,原來當腦海曾經出一絲猶豫時,也代表著是非買不可,否則會整天忐忑不安,「囉囉攣」的。


 


幾經「掙扎」後,我找到了一個非常冠冕堂皇的「藉口」──買生日禮物給自己!一年一度,算不上是太過份吧?



 


拿上手,滿心歡喜,出奇地,一點後悔的感覺也沒有。


 


偶然買禮物氹氹自己,這感覺真好!(當然我只容許自己一年中放任一次啊!)


 

送給自己的禮物

要愛人,先要愛自己。嚴格來說,我也算是一個自愛的人,可是卻不是一個會驕縱、甚至「溺愛」自己的人。喜歡便吃、喜歡便做、喜歡便買,隨心而行,應該是人生最愜意的事。然而,為自己設立太多、太高的制肘,有時回想起來,也覺得自己待自己未算是最好。


 


近年,不但是自己,就連身邊的人也看不過眼,覺得我待自己「不夠好」。這「不夠好」的定義,當然不是指虐待自己、吃不飽、穿不暖那麼嚴重,而是指未有令自己過得更好、更舒適而已。基本需要,應該是無缺,如友人所說,偶然也要好好的待自己,沒必要令自己過份刻苦,偶然的給自己鼓勵一番,買一些小禮物給自己,逗逗自己開心,人生才更有意思。


 


不經不覺,原來我已遵從這份刻己的生活多年,稍為「偏離」一點的話,內心也會有點忐忑跟慚愧。


待自己好一點,需要理由嗎?


正常來說,應該不需要吧!可是眼見太多人待自己「過份的好」,變相培養了一些壞習慣。或許如此,為了更加警惕自己,因此,對自我本身要求更為嚴謹,不會隨便給自己獎勵,以免變得驕傲自滿。


但經過別人不斷的提醒,潛移默化,發覺偶然給自己一些驚喜與鼓勵,不但能提高士氣,更能令自己變得愉快,漸漸地,我也慢慢學會在適當時候「任性」一下,逗自己開心一番。


當然,在這改變的過渡期,少不免仍是要下點功夫,為自己找點「藉口」,才敢買禮物了。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發現了一隻手錶。一向不太習慣戴手錶的我,對我來說,這並非「必需品」,是可有可無的。然而,在「天時、地利、人和」三者配合下,我竟然慢慢被它吸引著。正在猶豫買與不買之間,擔心款式跟自己不相襯、擔心買了回家後不配戴,只有「三分鐘熱度」、也擔心自己花了無謂的金錢買下不實用的東西。同時間,卻擔心自己會越來越喜愛,要是不買下來,日後便會後悔。


 


在思想掙扎期間,我開始認清了自己,原來當腦海曾經出一絲猶豫時,也代表著是非買不可,否則會整天忐忑不安,「囉囉攣」的。


 


幾經「掙扎」後,我找到了一個非常冠冕堂皇的「藉口」──買生日禮物給自己!一年一度,算不上是太過份吧?



 


拿上手,滿心歡喜,出奇地,一點後悔的感覺也沒有。


 


偶然買禮物氹氹自己,這感覺真好!(當然我只容許自己一年中放任一次啊!)


 

2009年8月28日星期五

有名有份

愛情不需要炫耀,可是卻需要被肯定。


愛情剛萌芽的時候,需要份外的呵護,為怕情根錯種,每每變得小心翼翼。當互相了解後,能跟對方繼續發展下去,待感情穩定下來,方會公開對方的「身份」。


歸根究底,感情是兩人的事,著實沒必要地刻意地向外「確認」對方的身份,然而,這份肯定,卻同時是對這份感情的尊重。


兩人之間感情是否深厚,不用刻意的向外人交代,順其自然的令身邊的人知道兩人微妙的關係是最好,刻意高調地說明「他/她是我的另一半」卻會顯得突兀。沒人喜歡一段「不見得光」的戀情,有誰喜歡偷偷摸摸的感覺?落落大方,不用花心思去隱瞞,同時也不用惹來不必要的猜測。


然而,「有頭髮邊個想做癩痢?」


世事往往非如人願,有時也是身不由己。


試問,有那一個行業,會視戀愛、婚姻為禁忌?即使遇上相愛的人,也不能正面承認?


為了事業,付上精神、犧牲私人時間、面對壓力、放棄一般人能擁有的情感,當中要作出取捨,並非人人能承受得到。


做男人背後的女人不易,做公眾人物背後的女人更不易。


一個人甘於在背後默默支持著自己的另一半,所付出的愛及承受當中的非人壓力,往往比常人多。愛一個人,不但要愛他/她的人,還要為著愛他/她而接受對方的一切,包括家庭、事業、壓力,要是當中不是擁有非凡的愛,又怎能全數接受與承擔?


如果可以選擇,有誰不想「堂堂正正」的站出來,公告天下,何須東躲西藏,就連簡單得如並肩而行也不可以?


廿四年,足足廿四個年頭,春去秋來,是一個漫長的時間。要「守」著一個秘密廿四個年頭,只是有苦自己知。


兩人的關係,雖沒明言,但大家也心照不宣,已是一個半公開的秘密。所謂的「沒名份」,只是大家沒正面地聽到或看到對方的情侶表現,沒言明「他/她是我的另一半」或沒十指緊扣的在大家眼前出現而已。


或許當年由於工作關係,藝人逼不得已把戀情低調處理。經過廿載的時間,昔日再瘋狂的粉絲,也都長大成人,成家立室,擁有自己的家庭與事業,偶像也只人,同樣需要一個家、一個感情的依靠。經過長年累月的洗禮,戀情也漸趨成熟,即使公告天下,也不會有什麼反效果。相反,真心支持他們的話,更會為這對情侶送上真誠的祝福。


說「確認」身份,未免言重了一點,說不定,他們雙方及家人親友早已認定了對方的身份與地位,只是作為「公眾」的大眾,沒親耳、親眼「見證」而已。


十指緊扣地出現,不是已經是最好的證明嗎?


患難見真情,能維持廿載情誼,實屬難得。倒不如給他們一個喘息的空間,由他們繼續那份感情吧。


 


愛得真,愛得深;


女的默默支持,男的愛得不離不棄,足見他們之間的愛有多深。


 


但作為一個女性,我仍是覺得能得到一個明確的身份認同,才是對自己深愛的人負責。現在她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但願眾人給予他們空間,把他們當作是平常人一樣,從此便再也不用閃避人家的奇異目光了。

2009年8月27日星期四

黑面神的笑容

有些人,天生擁有一張會笑的臉,即使板著口面,嘴角仍是微微向上翹,眼睛仍是瞇起來,甜絲絲的看著你,再裝出發怒的樣子,仍是給人一個溫柔的感覺。


另有一些人,雖不至於目怒兇光,可是當「正經」起來、不苟言笑時,臉上便會掛了一層黑紗,成了「黑面神」,人人敬而遠之。


 


不幸地,我是後者。


 


每當正經做事時,眉頭便會深鎖,幾乎只要有一隻蒼蠅飛過也會被我兩眉夾死。自知有這「正經樣子症候群」,可以的話,也會提醒自己,要放鬆眉頭,否則只會把身旁的人嚇走(要是能把煩人/不喜歡看到的人嚇退,我倒不介意)。沒有甜絲絲的笑容,也沒一個人見人愛的臉孔,只好比別人更努力地「笑」。


 


一「笑」遮三醜,對我來說,頗為有效。人家只要輕輕微笑,便能牽動臉上的整組肌肉,令氣氛變得輕鬆自在。但只要換了是我,一個微笑並不足以令人覺得我正在微笑,在他人眼中,我仍是一名木訥的人。


 


先天不足,任憑如何努力地擠出笑容,仍是不能成為一個陽光型的女孩,漸漸地,便開始把笑容收藏起來,週而復始,已經變得不懂如何笑了。


 


一個不會笑的人,樣子可怕。深知繼續下去並不是一件好事,忽爾一天,決心為自己來一個變身。既然微笑不足以表達出自己內心的喜悅,便先以誇張手法來表達──咧嘴而笑。久而久之,發覺自己的笑容並不是想像中的可怕。


 


說起來也覺慚愧,笑容本應是與生俱來的本能,而我卻要重新學習。


 


或許是相由心生,重新再學會笑後,面部肌肉得以「放鬆」,覺得面容比以前「寬容」了。不用花費分毫去整容,便能換上一個新面貌。偶然也覺得自己「面目可憎」,但至少現在會看到自己寬容的一面。


 


學會從新笑起來,與「黑面神」脫鉤(事實上,間中仍會臉黑的,嘻嘻~),已是我的極限,從沒想過,自己的笑容會被「讚賞」的。


 


是我耳朵有問題?竟然‧‧‧竟然有人說我的笑容笑得「燦爛」及「甜」!逗得我哈哈大笑!


 


從沒想過,會被人這樣稱讚的。一個不苟言笑的人,她的笑容竟然會「甜」?(這簡直可以被列入七不思議事件啊!)姑勿論這只是順口開河的恭維說話也好,還是真的被自己笑得「四萬」的笑容所感染也好,這一小句的讚美,已能教我樂上半天了。


 


多點笑容,真的可以令自己、令世界變得更美!

2009年8月26日星期三

驚?

近月,不知為何,為著一點兒的雞毛蒜皮的小事而感到擔憂。心中雖沒有以往惶恐與忐忑不安,然而,總是無法看到事情好的一面;看到的,只是向壞處看。


 


聽到冷氣機發出的聲響,心中暗忖著,是否冷氣機出了問題?


在路上走著,每當經過渠蓋、梯級、凹凸不平的路面,便擔心會否因一不留神而絆倒拐腳?


走路走快了,心跳加速,心臟在衣服下怦怦跳,身體機能是否出了問題?


頭上的櫃子,會否突然塌下來,把自己壓著?


路上的車輛跟自己近在咫尺,車內司機會否突然失控,車輛往自己的一方撞過來?


 


我知道這些想法十分無謂,然而,卻無法擺脫這「暫時」性的負面思想。


難道,這是突然性的危機感增強?


還是,潛藏在心底裏,仍是有很多不安?


抑或,這只是庸人自擾?


 


巴不得像一些大情大性的人般,能做到「天跌落黎當被冚」,可是,在我而言,是沒法成就的想法啊!


 


適當的危機感,的確能把警覺性提高,把意外發生或出亂子的機會大大減低,可是,過份的擔憂,卻會帶來不必要的困惑,無法輕輕鬆鬆地過日子。


 


真希望這段神經過敏的日子快點離我而去!

2009年8月25日星期二

小禮物,大驚喜

一直以來,我也抱著懷疑的態度來看待自己,自己生得如此平凡,沒有惹人喜愛的樣貌、沒有出眾的性格、也沒有突出的個性、沒人顯赫的成就,我就是一個如此平凡的人,為何能給我遇上一個接一個的好人?我值得「擁有」嗎?


 


正因為得到的不多,所以一旦擁有,便會加倍珍惜,不會take it for granted


 


一週的第七天──即週六的早上,難得不用上班,本應可待在床上休息多一會,然而,或許是習慣的問題,睡得再多,也不會睡到日上三竿,總覺得假期只躺在床上是很浪費、很奢侈的一件事,因此,縱使不用上班,也只會比平常遲一點起床,一到「點」,便會自動地睡醒。


 


慶幸我當天沒有睡到不知天高地厚;


慶幸我當天沒有離家到外面走;


否則,我便不能親手接過這週末的驚喜。


 


門外忽然傳來拍門聲,細看之下,原是郵差叔叔「到訪」。聽到收件人是自己,本來沒什麼特別,一心以為是銀行寄來的新信用卡,便不以為然。誰知道,簽收後,看著郵件的外貌,方發覺自己完全猜錯。接收的非但不是一般銀行郵件,而是朋友從遠方寄來的小郵包,令我驚喜萬分。


 


親手接過郵件後,急不及待的把它打開拆閱。


包裹內原來包括了五本小筆記簿,每本筆記簿當中也包含了一個有意義的小故事。除此以外,還有一張小小的生日卡。



從沒收過這樣的厚禮啊!


 



第一本~~



第二本~~(這小狗很kawaii呢~)



第三本~(女孩跟小貓,煞是可愛~)



第四本~~(畫功簡單,卻是我喜歡的~)



第五本~~



還有一張小賀卡~



原來是立體的呢!


自問是一個沒心思的人,買禮物總沒有其他人般細心,自己買禮物送給他人時,總會擔心對方收到禮物後會覺得不合用,反觀,朋友卻是心細如塵,總能為自己帶來驚喜。


 


我絕對奉行「物輕情意重」,禮物珍貴之處,並不在於它的金錢價值,而是朋友為自己在背後所付出過的心思,這比任何黃金、鑽石、名牌更珍貴。


 


這份禮物,我會珍而重之的好好收藏著。為著收到這份遠方的禮物而感到無比的感動,更不知道如何答謝這位朋友。或許有人會覺得「只是一份禮物而已,是否有點誇張」?但對於一個不善於表達自己、朋友不多的我來說,確實是已得到太多,甚至於已超出我的預期之外了。


 


在感動的同時,我卻有一絲的慚愧,要是我能變得熱情一點,能花多點心思的話,能為身邊的朋友帶來一點兒的驚喜便好了。


 


親愛的朋友,謝謝您!


 

小禮物,大驚喜

一直以來,我也抱著懷疑的態度來看待自己,自己生得如此平凡,沒有惹人喜愛的樣貌、沒有出眾的性格、也沒有突出的個性、沒人顯赫的成就,我就是一個如此平凡的人,為何能給我遇上一個接一個的好人?我值得「擁有」嗎?


 


正因為得到的不多,所以一旦擁有,便會加倍珍惜,不會take it for granted


 


一週的第七天──即週六的早上,難得不用上班,本應可待在床上休息多一會,然而,或許是習慣的問題,睡得再多,也不會睡到日上三竿,總覺得假期只躺在床上是很浪費、很奢侈的一件事,因此,縱使不用上班,也只會比平常遲一點起床,一到「點」,便會自動地睡醒。


 


慶幸我當天沒有睡到不知天高地厚;


慶幸我當天沒有離家到外面走;


否則,我便不能親手接過這週末的驚喜。


 


門外忽然傳來拍門聲,細看之下,原是郵差叔叔「到訪」。聽到收件人是自己,本來沒什麼特別,一心以為是銀行寄來的新信用卡,便不以為然。誰知道,簽收後,看著郵件的外貌,方發覺自己完全猜錯。接收的非但不是一般銀行郵件,而是朋友從遠方寄來的小郵包,令我驚喜萬分。


 


親手接過郵件後,急不及待的把它打開拆閱。


包裹內原來包括了五本小筆記簿,每本筆記簿當中也包含了一個有意義的小故事。除此以外,還有一張小小的生日卡。



從沒收過這樣的厚禮啊!


 



第一本~~



第二本~~(這小狗很kawaii呢~)



第三本~(女孩跟小貓,煞是可愛~)



第四本~~(畫功簡單,卻是我喜歡的~)



第五本~~



還有一張小賀卡~



原來是立體的呢!


自問是一個沒心思的人,買禮物總沒有其他人般細心,自己買禮物送給他人時,總會擔心對方收到禮物後會覺得不合用,反觀,朋友卻是心細如塵,總能為自己帶來驚喜。


 


我絕對奉行「物輕情意重」,禮物珍貴之處,並不在於它的金錢價值,而是朋友為自己在背後所付出過的心思,這比任何黃金、鑽石、名牌更珍貴。


 


這份禮物,我會珍而重之的好好收藏著。為著收到這份遠方的禮物而感到無比的感動,更不知道如何答謝這位朋友。或許有人會覺得「只是一份禮物而已,是否有點誇張」?但對於一個不善於表達自己、朋友不多的我來說,確實是已得到太多,甚至於已超出我的預期之外了。


 


在感動的同時,我卻有一絲的慚愧,要是我能變得熱情一點,能花多點心思的話,能為身邊的朋友帶來一點兒的驚喜便好了。


 


親愛的朋友,謝謝您!


 

2009年8月23日星期日

甘味濃情(二十四)

自從小柏禮發生出走事件後,眾人也為此小趣事而笑過不停,天麗更為兒子安上「沙塵禮」的小別號,用以「紀念」因自行爬行而弄得一鼻子灰塵的百厭小星君。


 


這事發生後,他們才驚覺兒子長大的速度驚人,再不是當天只會吃跟睡的小寶寶,而是開始會四處探索的小孩,只好加緊留意他的一舉一動。


 


有了小孩的日子,每天也好像跟昨天一樣,沒啥特別。可是,細心留意,卻會發覺每天也是獨特而不一樣,每天也會為父母帶來小驚喜。這天還需要父母的參扶才能走幾步,可是,忽然某一天卻好像突然長大,自己能獨個兒步履蹣跚的走著,這一小步的進步,看似是雞毛蒜皮的小事,然而,對一個小孩來說,卻是一個大躍進。


 


不經不覺,柏禮已經一歲半大了,他可是一個饞嘴的小孩,每當看到父母在用餐時,他會很興奮地拍著桌面,嚷著要跟他們一同吃,要是他們不理會他,他便會「依依呀呀」的叫著,直到他能「分一杯羹」為止,方肯罷休。與其他小朋友相比,柏禮一點兒也不偏吃,無論給他吃什麼,他也滿心歡喜的把食物吃光,根本不用擔心他是否能吸收充足的營養。可能由於他自小也被培養出不偏食的好習慣,跟同齡的小孩相比,他的確是比較健碩、高大。


 


間中,他也會跟著父母到牌檔,當他們正忙著的時候,總會有些食客上前跟他逗玩。久經訓練,他非但不怕與陌生人接觸,還不時跟食客有互動。成年人有成年人的逗著他玩,他有他說著自己的一套語言,看似雞同鴨講,但實際上是在牙牙學語,模仿著成年人的話音,他的語言能力,便在不知不覺間地迅速建立起來。


 


只要有一天柏禮沒有跟隨父母到牌檔,熟客便會自動地關心起來。


「咦,為什麼這天看到不柏禮啊?」食客甲問。


「他還在家午睡,怎樣叫他也不願起床。」耀昌滿頭大汗地說。


「噢,我還特意前來探望他呢!」食客甲回答說。


「你不是因為我的牛肉通粉而前來的嗎?」耀昌笑著說。


「才不!」他哈哈大笑著,「你可以問問其他食客,他們也是想念你兒子多於你的食物呢。」


「對呀,對呀,你的食物,天天也可以吃到,但那小豆丁,卻不是天天能見到啊!一星期才見他一次,有點不夠呢!要不是想著跟他玩,我才不會在週末前來,寧願在家多睡一會好了!」食客乙也跟著插話。


「你們‧‧‧唉,你們真的沒良心啊!枉費我花盡心機為你們弄食物,原來吸引力還不及一個小孩,早知你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話,我便隨隨便便的給你們弄一些食物就算了,我可節省不少成本呢!」耀昌半帶著笑說。


「昌哥你真會計算!」食客乙說。


「沒法子,家中多了一個小孩,開銷也大了嘛!他可要好好的幫助爸爸賺錢養家呢!」


「你這『非常』爸爸,這麼快便要兒子出來幫補家計啊?真是無良呢!」食客甲笑破肚皮。


「當然!否則你們也不會為著他而『上當』呢!」耀昌奸笑著。


「嘩!這還成事?我們一起走吧!」兩人佯裝起身離開。


「離開前請先結賬。」耀昌跟這兩位食客實在太熟稔了,明知他們在氣弄自己,也跟著他們一起說笑。


「你先帶柏禮來給我們逗玩,我們才考慮結賬吧。」食客甲已忍俊不禁。


「這算不算是要脅?」耀昌笑說。


「我看你是樂於被要脅吧?」他們同時笑著說。


「明天吧。明天我把他一併帶來,你們再來光顧,便可以看到他。」耀昌說。


「你這東主真會做生意!」


******


時間轉眼便過,柏禮已是一個兩歲的小男孩,不但學會了叫爸爸媽媽,而且還會說出不少單字來表達自己的思想。在這段模仿力極高的時期,只要那物品能吸引到他的注意,他便會全神貫注地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如鸚鵡學舌般跟著說話。成年做的事,或說的話,一旦出自這小孩手中或口中,便會變得特別有趣。


 


某天,耀昌雖然帶著疲乏的身軀回家,然而一看到兒子,一切疲倦之感通通拋諸腦後,急不及待跟柏禮玩耍,柏禮拿著一支小筆,不停拍打著桌面,耀昌不明所以,以為兒子想吃東西,為他遞上一塊小餅乾,可是他卻別過頭,不但不把餅乾接過來,反而拉著父親的手到自己跟前,更專心地拍打著,令耀昌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問著他。


 


「你在拍打什麼啊?」耀昌輕聲地問道。


「打‧‧‧打‧‧‧」柏禮學著父親說話。


「你拿著筆做什麼?想學寫字?」耀昌一臉溫柔地說。


「打‧‧‧打‧‧‧切mum‧‧‧mum‧‧‧」柏禮一臉認真地說,彷彿要令父親明白自己在做什麼,活像猜燈謎一樣。


「我投降了。」耀昌可能已工作了一天,即使看著再活潑的兒子,無論如何努力,也無法擠出精神去了解兒子,感到有點氣餒,「天麗,你的兒子在做什麼?」


「你猜不出來嗎?」天麗從廚房探頭出來說。


「寫字?拍蒼蠅?」耀昌摸不著頭腦,胡亂猜測一番,「他的動作太虛無,很難猜啊!究竟你教他做什麼?」


「我教他?哈哈‧‧‧」天麗大笑起來,「他在模仿你啊!」


「模仿我?模仿我什麼?」耀昌越來越不明。


「他學著你工作,在切菜,準備食物呀!」還是作母親的天麗明白兒子的心思。


「切菜?」他恍然大悟,咯咯地大笑,「傻瓜,切菜是這樣的嘛。」接著,他便捉著兒子的小手,拿著筆桿,輕輕地在桌上做著切菜的手勢。柏禮有爸爸跟自己玩樂,更加專心一意地學著他的舉動。


 


或許是潛移默化的關係,日間在牌檔看著爸爸忙碌,柏禮隨便拿起一件物品,加上他自己的「創意」,一本正經地模仿著耀昌的日常舉動。


「糟糕了。」耀昌忽然鼓起腮說,「要是他跟我一樣,不好好讀書,要跟我做著同樣勞動的工作便糟糕了。」


「你是否有點杞人憂天?」天麗說。


「我真的想兒子能多讀一點書,不要像我一樣,讀書不成,給人看扁。」耀昌一臉擔憂。


「誰看扁你?」天麗無奈地問,「媽‧‧‧媽媽不是已經接受了你嗎?你還為那塵封的事而耿耿於懷?」


「我不是這個意思‧‧‧」耀昌急忙澄清,「我只是不想兒子步我後塵而已,畢竟,多讀一點書,肚裡多點墨水,將來出路也多一點。」


「我明白你的苦心。」天麗安慰著丈夫,「不過,現在兒子還小,這麼快便給他壓力,只怕會造成反效果。現在柏禮年紀尚輕,給他一點發展的空間,由他自由發揮好了。待他長大一點後,才再作安排吧。」


「不過‧‧‧」


「不要『不過』了,你看,他現在玩得多投入、多高興?你也想給他一個快樂的童年吧?」天麗摸摸柏麗的頭說,「我答應你,當他上學時,我會令他愛上上學,做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好嗎?」


「嗯。」耀昌好像放下心頭大石一樣,「但是‧‧‧」


「還有問題?」天麗沒氣地說。


「我們是否要開始為他找一所好的幼稚園?」耀昌吐出心底話。


「他只不過是一個兩歲的小人兒‧‧‧這麼快便要找學校?」這方面,耀昌比天麗緊張得多。


「現在開始找,慢慢篩選,時間剛剛好。」耀昌說。


「好吧。我們找一天一起去看看選校詳情吧。」天麗答允跟丈夫一起為兒子挑選學校。「現在還有心情跟兒子玩家家酒嗎?」


「樂意至極。」耀昌臉上重現笑容,「不過,我已在廚房內工作了一整天,累死了。倒不如你來跟他玩吧?」


「樂意至極。」天麗學著耀昌的口吻說,「不過,我現在正準備晚餐。除非,你願意現在『再』次進廚房為我們兩母子預備晚餐吧!」


「這個嘛‧‧‧」耀昌帶著猶豫說,「來,柏禮,我們來玩切菜、切包包!媽媽進廚房做晚餐,好嗎?」他轉身便逃。


「好好!」柏禮和應著。


「哼!你們兩父子!」天麗哭笑不得,只好由耀昌跟兒子享受著飯前的天倫之樂,而她繼續回廚房準備晚餐。


 


 


~~~待續~~~

2009年8月22日星期六

發育不全的右腦

我們的大腦分為兩部份:左腦負責邏輯思維、文字、數字、分析等等,主管理性與思考的部份;右腦則是負責藝術、圖像、想像力、創作力、情感等,主管藝術與感情的部份。


 


我是一個腦部發育不平均的人,左腦與右腦的發展,簡直是南轅北轍。聰明沒我的份兒,愚笨也稱不上(偶而仍是會表現得笨笨的),左右腦的發展既未能發揮到極限,也未能把它fully utilized。兩者相比,左腦的發展算是比右腦好一點。


 


從小到大,數學算是云云科目中較有信心的一環,數字從09,只有十個數字,卻有著千變萬化的公式與變化。對一個不喜歡死記背誦的人來說,只要理解當中的邏輯,「一理通,百理明」,加上清晰的思路,要破解公式,並不困難。文字也如是,字詞來來去去也是由那幾千個詞彙所組成,要只運用得宜,即使意思相同,也能寫出一篇獨一無二的文章。以上兩項,既需要打好基礎,再加上獨立的思考與創意,才能把它發揮得淋漓盡致。


 


理性的分析,我還能勉強可以說有一點點,濫竽充數,然而,在創作思考方面,卻只能無奈地搖頭投降。


 


從小我也是一個不會創作的人,繪畫、想點子,從來是我的死穴。一旦需要用上右腦來天馬行空,集體brainstorming,我便頭如斗大,大腦「閉塞」。回想起來,我也不知道是如何「捱」過當年的美術課的。不知是禍還是福,小學時為了應付繁重的功課及考試,間中美術課便會改為補課,當隔鄰班別在享受繪畫的樂趣時,在班房內的我們,便繼續埋頭苦幹地算呀算。或許是少了這份鍛鍊,繪畫創作成了我的弱項,即使畫一些簡單的圖畫,也令我舉步維艱,筆桿如千斤重,圖案質素說不定比幼稚園學生的質素還要低呢!


 


或許是因為自己欠缺這份藝術天份,每當遇上一個能畫得一手好畫的人,雙眼便會發光,覺得對方藝術天份其高,心生羨慕。


 


一個充滿創意的人,只要懂得好好運用這天賦的本錢,每每能為別人帶來驚喜,而這份驚喜,是無價的。看到別人不消一會兒,便能做出一些小禮物或是畫出一些小賀卡,令人羨慕得牙癢癢。而這個天賜的藝術天份,卻是任憑自己如何努力,「沒有」天資便是「沒有」天資,無論如何臨摹,最多只是有形而捉不到神韻,最後只會成了三不像。


 


從小已經接受了自己沒藝術天份這事實,多了這份缺憾,令我學會從他人身上欣賞這失去的一角。沒有創作藝術的資質,當然也未能抽絲剝繭地以專業角度來鑑賞他人的藝術品,只能依據自己的直覺來欣賞。在我心目中,每件用心創作的圖畫/物品,全都是獨一無二的藝術品,創作者全是一百分的藝術家。

2009年8月21日星期五

對女生的咒怨

女人的最大天敵便是時間。


時間是無情的,特別在女人身上,更是明顯。


青春少艾的時候,青春便是本錢,有無窮無盡的青春、時間給予花費,再奢侈也不是問題,皆因青春在手,可以盡情揮霍。


然而,歲月無情,青春在不知不覺的來到,也會無聲無色地離開,當發覺青春不再時,方會驚覺原來以前已一早擁有了青春,想再次把它捉緊,卻已無法如願。


時間有限,特別在女生身上,更是短暫而無情。


文明的社會,思想越來越開明,可是,潛藏在心中的,仍是被傳統思想所操縱著。讀書時期,嚴禁戀愛;畢業後,工作了,拍拖便好像是「必然」的事之一;再過多年,要是不與伴侶雙雙攜手步入教堂,便像犯人般被人「追問」。


難道,這便是女生的一生?


不拍拖便是怪人,不結婚便有問題?


女生不怕沒人愛、不怕沒拖拍、不怕結不成婚,卻最怕被人標籤著為「有問題女生」、「恨嫁卻嫁不出」。


要是性格本身有問題,未能得到別人賞識,不能怨天尤人;


要是工作能力有限,未能達到上司的指標,事途坎柯也無可奈何;


最令人無奈與氣憤的,便是以人身攻擊,「抵你無人要」、「一世嫁唔出」等攻擊性說話來令對方難堪,而非集中在事情本身,對事情本身沒有幫助之餘,更會令對方感到無比的難堪。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楊門烈女」楊千嬅被標籤為一個恨嫁的女生。看到她每次出現,有心也好,無意也好,傳媒也會向她提問有關結婚、生子的問題,彷彿她臉上已貼上了「很想很想結婚」的字句一樣。在她臉上、心裏,終極目標便只有「結婚」二字。被人窮追不捨,實在替她感到無奈。


 


每個女生,或多或少對婚姻也存有幻想,只是程度高低而已。有幻想並不等於desperate;有憧憬並不代表渴求,但求人有我有的心態,實在要不得,加上,婚姻是兩性的結合,縱然如何單方面作出努力,也未必能得到對方的真心相待,是急不來,也求不了。


 


到了適婚年齡而杏嫁無期,是自己的選擇,也是上天的安排,總不能「一竹桿打一船人」,覺得未能披上嫁衣而斷定對方身心「有問題」。


 


沒人愛並不是最可怕,最悲哀的是無辜地被標籤、被看扁。「抵你一世嫁唔出」,是對女生最怨毒的咀咒。女生不是怕「沒人要」、「嫁唔出」,而是最怕被嘲諷、看扁而毫無招架之力。


 


「恨嫁」與否,只有當時人才知道,旁人即使如何「分析」,也無法了解當時人的心態,為何總是要為未婚的女生冠上「一顆恨嫁的心」?


 


能否遇上自己喜歡的人,繼而雙雙步入禮堂結為夫婦,是命運也是緣份。兩人能一起生活,互相照顧當然好;同樣地,單身一人也可以活得很愜意,不是一定要有一個「伴」才叫完滿,才是「正常」。


 


為什麼男生選擇單身便叫做「有型」、「瀟灑」,相反,女生孤芳獨處便「定必」是「有問題」?


 


為攻擊而攻擊,在找不到point跟人鬥嘴時,以對方的婚姻狀況來作攻擊、嘲諷目標,即使勝了,也是勝之不武。

2009年8月20日星期四

名不虛傳的夜景


香港夜景,一向聞名。生於此小島,雖不是天天也能欣賞這醉人的景色,但只要一想到夜景,那七彩霓紅燈在維港兩岸閃爍不停的影像便在腦海中浮現,無論在何時何地,也是百看不厭。


 


繁華星光,一邊展現出璀璨的一面,站在另一面,卻感受到夜空帶來的寂靜,互相暉映,形成一個強烈的對比。


 


黑夜,看似伸手看不見五指,但只要習慣下來,便會覺得黑暗別有一番味道。


 


黑夜是神秘的,也是醉人的。雖看不到藍天白雲,卻仍能看到船隻在海上緩緩地駛過、雲層在天上飄散。看似靜止的夜空,卻在無聲無色間移動。


 


黑夜來臨,接著是黎明初見,循環不息,看似規律,卻是每分每秒也不盡相同。


 


看著如斯靜止的環境,內心也頓時豁然開朗。


 

名不虛傳的夜景


香港夜景,一向聞名。生於此小島,雖不是天天也能欣賞這醉人的景色,但只要一想到夜景,那七彩霓紅燈在維港兩岸閃爍不停的影像便在腦海中浮現,無論在何時何地,也是百看不厭。


 


繁華星光,一邊展現出璀璨的一面,站在另一面,卻感受到夜空帶來的寂靜,互相暉映,形成一個強烈的對比。


 


黑夜,看似伸手看不見五指,但只要習慣下來,便會覺得黑暗別有一番味道。


 


黑夜是神秘的,也是醉人的。雖看不到藍天白雲,卻仍能看到船隻在海上緩緩地駛過、雲層在天上飄散。看似靜止的夜空,卻在無聲無色間移動。


 


黑夜來臨,接著是黎明初見,循環不息,看似規律,卻是每分每秒也不盡相同。


 


看著如斯靜止的環境,內心也頓時豁然開朗。


 

2009年8月19日星期三

守秘密的樹洞

「沉默不是懦弱,忍耐不是麻木」,細味當中的意思,令人有所啟發,可是我卻未能完全做到。明知要說出口,卻像嚥口水一樣,「骨」一聲吞下去。可是這一口氣,卻是比什麼也難嚥下。只有入無出的情緒,沒方法去宣洩,只會不停在身體內屯積起來,有損心理健康。


 


剛看到電視劇,看到黃子華憋在心中的秘密,無從宣洩,只能找一棵樹,站在樹洞前,才敢於把收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宣諸於口。以黑色幽默的手法,把人生的無奈表達出來。


 


幸運的人,可以跟閨中密友分享與分擔,可是,不是每人也能找到一個能擁有一對聆聽的耳朵、一顆用心傾聽的知己密友。沒有這運氣的,便要靠自己了。


 


潛藏在內心的心事越來越多,不自覺(還是刻意的?)把它們一一收於心底裏。以為把它們放在一個暗角,只要不觸碰、不提及,便好像沒事一樣。但是,只要有一絲的「牽連」,在電光火石間,便像煙火般,一發不可收拾。越是把它抑壓,引來的反效果便越大。


 


很想很想肆無忌憚、不用顧慮什麼,高聲地把心中的說話毫無保留地說出來,可惜卻找不到這樣的發洩平台,只能繼續把它們累積在心中。我知道這樣強制地把情感壓抑著是不健康,可是我又能做些什麼呢?


 


但願我能找到那棵樹,把所有心事完完全全埋在這樹洞裡。

2009年8月18日星期二

鳥倦知還

辛勞了一天,傍晚時份,終於下班,人潮一浪接一浪,電梯內滿是趕著回家的上班一族,臉上雖帶著疲憊的面容,可是內心卻是歡愉的。電梯內人們七嘴八吞,甲跟乙「報告」一天的工作動向、有那個新同事表現古怪、有那個快將離職的同事怎樣怎樣;乙跟丙說著下班後到那裡放輕鬆;丙跟丁說著客戶如何難服侍‧‧‧


頃刻間,在短短的數分鐘電梯「旅程」,便聽到無數個小故事。


每天營營役役,究竟我們為了什麼?


這是我常問著自己的問題。


每天的生活,重覆又重覆的上演著,有時精彩得令人喝采,有時卻沉悶得令人失去動力;有時卻傷心得更人沮喪,沒人知道下一秒會是喜是悲,因為每一分鐘也是一個surprise


 


以為這又是一個平凡不堪的一天,想不到耳邊卻傳來一陣陌生的聲音。豎起雙耳,細心靜聽,原來那是鳥兒從樹上傳來的聲音,那是一把久違了的聲音。


忙碌的生活,差點兒連把經常在身邊出現的鳥兒也遺忘了。


吱吱喳喳的鳥聲,雖然雜亂無章,但卻從「忙亂」的聲音中感受到牠們歸心似箭的心情。牠們不是跟我們很相像嗎?在外一整天了,日落西山,也是歸家之時。陸地上,車水馬龍,塞車、塞人,肩碰肩,人潮往同一方向前進;空中交通也不見得有多閒適,鳥兒趕著找路線回自己的安樂窩,好不熱鬧。


清晨的鳥聲清脆悅耳,傍晚的鳥聲令人動容。多得鳥兒的吱吱叫,令我把手上工作、心中雜念暫時停下來,細心傾聽牠們的「喁喁細語」。


原來鳥兒的歌聲是如此動聽。


小鳥縱飛得有多高、有多遠,牠們卻不會因玩得忘形而忘記回家的路,在入黑前仍會盡力找路回家。為什麼鳥兒懂得回家,但人卻不懂?


外面的世界即使有多美、有多精彩,也只是一個虛無的花花世界,總不能不停下來,在空中不住飛舞。


鳥兒尚有停下來喘息的時刻,為什麼有些人不懂珍惜自己的光陰,甘願浪費、虛度光陰?


回家的路,真的這樣難找嗎?


不懂回家的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不停地飛呀飛、飄呀飄,無論用什麼方法,也無法把它叫停,無法把它留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在眼前溜走而不能作任何的阻撓。直到某一刻,當「風箏」遇上阻礙物,才被迫停下來、無助地躺在地上。


 


沒腳的鳥兒,停不下來,像似浪漫,但卻實是有苦自己知;


斷線的風箏,停不下來,看似不羈,但卻是沒自主的能力;


我們有雙腿,可停下來,可選擇前路向那方走;


 


人要選擇那條路,要走到那裏去,沒人能控制得到,要飛走,沒人能阻擋。外面自由的空氣的確吸引人,但是有家不歸,不願停下來,將來迷路找不到回家的路,後悔便已太遲了。

2009年8月16日星期日

甘味濃情(二十三)

轉眼間,柏禮已滿週歲,在生日當天,雖沒有忌廉生日蛋糕,但他的父母卻為他細心地準備了一個牛油小蛋糕,爺爺及嫲嫲更為他帶來親手製造的紅雞蛋作為孫兒的第一份生日禮物。


 


還未懂事的小柏禮,雖未知道發生什麼事,但看到人多熱鬧的場面,滿臉興奮,整天也表現得十分亢奮,就連平日必然午睡數小時的習慣也突然「放棄」,跟著長輩們玩樂,開心得不亦樂乎。當天麗把小洋燭插在小蛋糕上,柏禮一臉好奇,不時伸出小手,企圖接近那小火焰,耀昌看到,緊張到不得了,立即把柏禮拉開,以免他受傷,相反,天麗卻不以為然。


「你這小鬼,貪玩得連火也不怕啊?」耀昌假裝責斥兒子說。


「沒關係,讓我來!」天麗從丈夫手上接過柏禮,然後輕觸著他的小手,令小手在洋燭上方感受那暖暖的感覺。


「你傻了嗎?這樣教兒子玩火啊?」耀昌緊張地說。


「不用這樣緊張。」天麗神色自若地說,「我就是要兒子感受一下火的感覺,我不是說鼓勵他玩火,只是要他知道,什麼是危險。要是你什麼也不准許他觸碰,他只會更好奇的想去接觸,一不留神,反而會造成更大的危險。難道你看不到,起初我是把他的小手放得遠遠,他還是很有衝動想更進一步探索嗎?之後我把手與洋燭的距離逐漸收窄,他開始感到火的溫暖,但同時,他也感受到那火焰帶來的危險性。不要少覷小孩,他也是有知覺的,當然感到有危險事,便會害怕,便會把手自自動動地縮回。當時,不是我把他的小手拉回來,而是他自行『放棄』繼續探索『火的真諦』呢!我相信,現在你拉他的手,他也不願再作同樣的動作啊!」


「真的是這樣嗎?」耀昌恍然大悟,雙手蠢蠢欲動,想再作一次『實驗』,可是卻給奶奶喝止。


「你傻了嗎?這樣玩弄兒子,難道你真的把柏禮當作是玩具啊?」奶奶說。


「說說笑吧!」耀昌聳聳肩說。


「好了,你看洋燭也快溶掉,柏禮是時候要吹洋燭、許願、切餅餅了。」天麗接著說。


跟著,全家一起給小柏禮唱著生日歌,小孩子聽到歌聲,開心得手舞足蹈,跟著拍子拍著手。到吹洋燭的一刻,耀昌跟天麗先在兒子前佯裝吹氣,柏禮試圖模仿著父母的動作,可是卻不得要領,多番嘗試後,形態上已似模似樣,可以仍不夠氣力把洋燭吹熄,最後耀昌吸一口氣,大力一吹,「代替」了兒子把火焰吹熄。柏禮看到火光熄滅,又興奮得尖叫起來。小蛋糕最終給壽星吃了一大半,眾人看著小孩吃得津津有味,均感到十分愜意。


******


兩週後的星期一,柏禮要到健康院接受防疫針注射。以前,耀昌因著工作關係而未能陪伴著天麗與兒子一起去接受注射,因此,這次他決定休半天假,跟他們一起前往。


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耀昌,原來對醫院內的針筒有恐懼,當他看到護士拿起針筒時,他便已經怕得全身發抖,可是,在兒子面前卻要強裝鎮靜,否則兒子只會更害怕。


柏禮也不是一個愚蠢的小孩,看到眾人神色凝重,再看看四周環境,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便自然地反抗起來,可是天麗已在旁按著兒子的身體,使他動彈不得。在迅雷不及掩耳間,護士已把針戳在柏禮的大腿上,霎時間,整個空間也凝住了,在兩秒後,一道震耳欲聾的哭聲便劃破長空,淒厲的哭聲傳遍整個房間。天麗只好不住的安慰兒子,給他喝水,給他玩具把玩。無疑,柏禮是一個堅強的小孩,不消一會,便停止了哭聲,再次展示出他天真燦爛的笑容,像沒發生過事一樣。


 


可能是藥力的問題,也可能是柏禮哭得太累,打針後變得份外嬌嗔,像一頭樹熊俯伏在媽媽的肩膀上,不消一會便睡著了。


在回家途中,天麗禁不住問丈夫,「剛才你好像比柏禮還要怕打針啊?」


「我怕得要命呢!」回想起當時的情景,他仍猶有餘悸,「早知如此,我便不跟你前來了。」


「你堂堂男子漢竟然害怕這小小的一支針?」沒人喜歡被針戳的感覺,當然也包括天麗在內,但每次她也會硬著頭皮,別過臉來,便成功地「避過」親眼目睹針筒刺進皮膚的一幕,因此她不明白為何耀昌會對打針有著這樣的恐懼。


「每人也總有一些死穴,總會有一些事情是會害怕的嘛。」他無奈地說,「或許,是小時候常生病,經常給醫生打針,所以‧‧‧有著童年陰影吧。」


「原來是這樣。」天麗恍然大悟,「柏禮可比你厲害了,只是哭一會便又再次顯得若無其事。看來,我要多加鍛鍊你啊!」


「什麼?鍛鍊?不!不!不!」耀昌極力搖頭反對。


「柏禮也是你的兒子啊!總不能每次也是由我帶他去檢查及打針的。你‧‧‧你要嘗試獨自一人帶他去!」她奸笑著說。


「什麼?我不行喇!沒有你怎成事呢‧‧‧」耀昌苦惱得很。


「跟你開玩笑而已!」天麗沒好氣地說,「我怎會丟下你一個呢‧‧‧我‧‧‧會讓你慢慢習慣,循序漸進的。」


「救命‧‧‧你放過我一馬,好嗎?」耀昌苦苦哀求著說。


「不──行。」天麗一臉正經地說,「父親要給兒子一個好榜樣。」


「可以在別的方面著手嗎?」他繼續嘗試討價還價。


「嗯‧‧‧有嗎?」


「當然有!」接著耀昌便連珠炮法地把自己認為是「優點」的長處一一說出來,逗得天麗哈哈大笑。


「這我得慎重的考慮考慮,加上要看你的往後的表現如何,你耐心的回家『等候通知』吧。」天麗故意氣弄他,令他哭笑不得。


 


回到家中,柏禮已睡醒,天麗把他安置在地上,由他自由活動。柏禮現在已經可以扶著物體站起來以及在有人扶著下走幾步,然而,由於需要別人的協助才能走幾步,因此,在沒人「伸出援手」下,他仍是喜歡爬來爬去,四周摸索著。


 


天麗正在廚房內忙著弄午餐給丈夫及兒子,耀昌忙於收拾隨身物品,充滿好奇心的柏禮,一步一步的爬呀爬,爬到廚房門外,一聲不響地全神貫注盯著媽媽做飯,耀昌從睡房走出來,看到此情此景,不禁笑著說,「柏禮你真的饞嘴啊,看著媽媽做飯,目不轉睛,看,你在流口水啊!」說罷便把他抱起,在午餐前跟兒子逗玩一番。


因為下午仍要工作,耀昌匆匆地吃過午飯後便離家回牌檔,天麗忙著收拾碗筷,從飯廳走到廚房,再從廚房走到飯廳的短短十多秒,卻驚覺兒子不見了,不禁大叫著,「柏禮!柏禮!」


甫出門還未來得及關門的耀昌聽到妻子大叫,不禁回頭。當他轉身時,看到柏禮偷偷地跟著他,一步一步的在他背後爬呀爬,整個臉跟手腳也骯髒不已,看到此情此景,不禁笑得人仰馬翻!


 


原來年紀輕輕的柏禮學著人家「離家出走」!


 


不!正確來說,應該是因為他對爸爸實在太依依不捨,便在天麗不為意時,以驚人的爬行速度跟在耀昌背後,要不是天麗及早發覺,後果便不堪切想了!


 


耀昌看到滿身灰塵的兒子,哭笑不得,立即抱起一臉茫然的柏禮回家。


「你的兒子『離家出走』啊!」耀昌笑著說。


「你這不肖子,趁我不為意時便跟著爸爸出走?好吧!走吧!走吧!走了不要回來啊!」天麗轉身找毛巾給兒子抹乾淨身上的灰塵,假裝生氣,當然,不知就裡的柏禮,為著自己那「驚人的創舉」而顯得洋洋得意。


「看來我們要更加小心看管著他呢!」耀昌摸摸兒子的小頭。


「由你來負責好了!」天麗一臉酸溜溜,「他喜歡跟著你嘛。」


「真沒你這醋罈子辦法。」耀昌說,「倒不如下次試試你出門,看看他會否照樣追著你?」


「我覺得不會囉‧‧‧」天麗嘟著嘴說。


「要是他不追出來,便由我來追好了!」耀昌花盡心思來哄妻子。


「油腔滑調!」天麗暗自偷笑。


「我還要把這真傳傳授給柏禮呢!」耀昌沾沾自喜。


「單憑你?」天麗笑得更大聲。


「不是嗎?我娶得一個好太太,不是已經是一個最好的證明嗎?」


「哎呀‧‧‧真沒你法子。」她沒好氣地說,「你再這樣哄我,我怕你會遲到,今天不用開工了!」


「啊,我又遲到了!」說罷,耀昌便急急出門,他也不忘回頭對著柏禮說,「你啊你,你不要再跟著我,知道嗎?」


柏禮看著爸爸指著自己,以為他又在跟著自己玩耍,咯咯大聲地笑出來。


「還笑!」耀昌叉著腰板說。


跟著他便真的離家開工了。


 


 


~~~待續~~~

2009年8月15日星期六

I Love Blur Blur


攝影講求環境、意境、構圖、剎那間的靈感、以及當時人的心情與反應。有技術,但沒有心思去找尋靈感,拍出來的相片也只是空洞無物,缺乏感情;滿腦子豐富的構圖,但卻欠缺一雙鎮定而靈巧的雙手,拍出來的相片也會不清晰,難以把主題帶出來。


 


絕大部份的時間,我們拍照也以清晰為主,為突顯主題,便會善用景深,利用快門與光圈,把人物、景物突出。這是我一直喜歡拍攝的方法。清晰的地方便清晰到底,背後的襯托物,要有多朦朧便有多朦朧,分明得很。


 


然而,世事並不是非黑即白、非朦即清,有時絕對的清楚未必是最好,絕對的朦朧、不對焦也非壞事。偶爾作一個極端的試驗,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要達至兩極,其實並不是一件易事,要把影物對焦,拍得一幅很sharp的相片,心眼手也要定,否則便把整張相片破壞了。同樣地,要刻意地把相片變得朦朧,從而帶出另一番韻味也不是經常能如願以償。沒有什麼技術的我,當然要依靠運氣了!


 


經常循規蹈矩,偶然也想反叛一下,作出另類嘗試。


 


我喜歡清晰的景物,感覺上好像一塵不染、一絲不苟、完美無暇;同時,我也喜歡朦朧所帶給我無限想像空間的感覺,整個心好像跟著飄走,四處雲遊似的。





看似不清不楚,但其實想深一層,那影像卻完整地浮現在腦海中。你看到的朦朧,跟我想像的不一樣;奇妙之處,便在於此。


 


生活也是一樣,有時看得太真未必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俗語說「刨正無木」,看得太真、太深,只會徒添苦惱,埋怨著「為什麼這樣不清不楚?」。偶爾令自己放鬆一下,放任地「不對焦」,想像空間反而多了,靈活性也跟著增強。


 


99.99%的時間也活在眾人的焦點下,所有事也要清清楚楚,有交有帶,就把餘下的0.01%變得稍為朦朧一點,當作是放鬆自己的心神、眼睛及精神,好好地享受這似是而非的感覺。

I Love Blur Blur


攝影講求環境、意境、構圖、剎那間的靈感、以及當時人的心情與反應。有技術,但沒有心思去找尋靈感,拍出來的相片也只是空洞無物,缺乏感情;滿腦子豐富的構圖,但卻欠缺一雙鎮定而靈巧的雙手,拍出來的相片也會不清晰,難以把主題帶出來。


 


絕大部份的時間,我們拍照也以清晰為主,為突顯主題,便會善用景深,利用快門與光圈,把人物、景物突出。這是我一直喜歡拍攝的方法。清晰的地方便清晰到底,背後的襯托物,要有多朦朧便有多朦朧,分明得很。


 


然而,世事並不是非黑即白、非朦即清,有時絕對的清楚未必是最好,絕對的朦朧、不對焦也非壞事。偶爾作一個極端的試驗,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要達至兩極,其實並不是一件易事,要把影物對焦,拍得一幅很sharp的相片,心眼手也要定,否則便把整張相片破壞了。同樣地,要刻意地把相片變得朦朧,從而帶出另一番韻味也不是經常能如願以償。沒有什麼技術的我,當然要依靠運氣了!


 


經常循規蹈矩,偶然也想反叛一下,作出另類嘗試。


 


我喜歡清晰的景物,感覺上好像一塵不染、一絲不苟、完美無暇;同時,我也喜歡朦朧所帶給我無限想像空間的感覺,整個心好像跟著飄走,四處雲遊似的。





看似不清不楚,但其實想深一層,那影像卻完整地浮現在腦海中。你看到的朦朧,跟我想像的不一樣;奇妙之處,便在於此。


 


生活也是一樣,有時看得太真未必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俗語說「刨正無木」,看得太真、太深,只會徒添苦惱,埋怨著「為什麼這樣不清不楚?」。偶爾令自己放鬆一下,放任地「不對焦」,想像空間反而多了,靈活性也跟著增強。


 


99.99%的時間也活在眾人的焦點下,所有事也要清清楚楚,有交有帶,就把餘下的0.01%變得稍為朦朧一點,當作是放鬆自己的心神、眼睛及精神,好好地享受這似是而非的感覺。

2009年8月14日星期五

信任何價

有時會天馬行空地想,我是否錯生為女兒家呢?女兒家應有的溫文儒雅、小鳥依人的性格不曾在我身上發生。同時,我也不算是一個「男仔頭」,不是事事也爽直灑脫。雖未算得上是天不怕、地不怕,但在一般人眼中覺得危險的事,我卻不當作是什麼一回事。自問不是灰姑娘,偶然也會比正常日子夜歸一點,可是卻從不覺得有什麼危險。不是說自己沒危機意識,我仍是一個對周遭充滿高度戒備的人,只不過,不會動輒便因「潛在」的危險而不作某些事或不到某些地方。


 


暗藏在內心深處,我仍是一個膽小的人,可是卻同時會作出很多別人認為帶點危的事:


我會覺得一個人在晚上在街上行走並沒有什麼大不了,只要不在幽暗的小巷出沒,在有光線、人流多一點的街上走,已達到「安全」的指標。的確,基於體質上的區別,女孩子仍是需要額外的小心,不過,要是touchwood發生危險,也是男女機會「均等」啊!所以,不用分男女,走在街上,任何人也得「小心為上」;


一個人到陌生的地方,帶點冒險,也有著不一樣的體會。須知道,一個人在無助的時候,才會扭盡六壬地想出解決辦法;有伴可以分擔問題,同時卻可能變成依賴,失去了獨立自主性,有問題也不會自行找方法解決,只會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希望對方出手相助;


然而,這份內心的「獨立」,卻因著種種的外在環境因素而未能全部一一實行。


 


要是‧‧‧要是我是一個男孩子,相信我會更勇於嘗試一些一直未敢做的事,例如一個人背著背包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作生活體驗。礙於自己是一個女孩,要實行一個沒「計劃」的行程,或多或少也真的比男孩子危險得多,顧慮也更多。


 


很多人也覺得陌生人不可信、不可靠,潛意識覺得他們是壞人的比例較多,因此把警覺性提高了不少。這一切也基於不認識對方,不知對方底蘊,所以才會提高防線來保護自己。然而,當了解過後,便會發覺,其實世上好人比例應比壞人多。然而,話雖如此,要是萬一不幸遇上這萬中無一的壞人,人生便會改寫。


 


近日發生了一樁駭人聽聞的新聞,一名自助旅遊的女子在外遊期間被借宿的屋主侵犯,本來開心的遊玩,卻換來永不磨滅的痛苦烙印。信任一個人,竟然換來傷害的回報,令人不寒而慄。原以為是幫助旅客的網站,卻被一些無恥之徒乘虛而入,利用別人對自己的信任,而作出傷害別人的事。究竟,「信任」在這世上還存在嗎?


 


我信這世上好人比壞人多,更相信自己能幸運地遇上更多更多的好人。雖然在內心可能會有一點存疑,然而,我仍會選擇信任。可是,在大前題下,仍是不能掉以輕心,在某些範疇下,自身安全仍是最重要。


 


壞人不會主動說自己是壞人,更不會早早便露出狐狸尾巴,在意識到有危機時才反抗,可能已為時已晚了。不是帶著有色眼鏡來看陌生的異性,壞人可以是男,也可以是女,可是在危險的時候,因著先天性體能上的差異,遇上「壞男人」的後果可以是不堪切想的。「男女授授不親」,看似是古老守舊的想法,可是,在陌生的環境下,靈活地運用這六字真言,與陌生人保持著適當的距離,遇上危險或受傷的機會也會減少。


 


恕我天真、無知,我相信這世上仍有不少謙謙君子,即使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不會發生什麼危險的事。可是,這世上是會有「意外」的,縱然給你遇上過百萬個君子,只要有一個害群之馬,不幸遇上他,受傷痛苦的,仍是自己,因此,在未認清對方之前,仍是避免一些不法之徒有機可乘。畢竟,「有心裝無心人」,受害的,只有自己。

2009年8月13日星期四

眼中只有你

戀愛令人盲目,身邊所發生的事,第一時間便會想到戀人,巴不得立即跟另一半一一「分享」,無時無刻也想著對方,心想要見面,見面後又不捨分離,愛得難捨難離。


 


當喜歡一個人,每分每刻也想與對方共度,是絕對明白與理解,愛得痴纏,眼中容不下一根刺、一粒沙,更莫說其他人,除了戀人外,其他人一概「看不進眼內」。


 


當一對戀人相戀、甚至熱戀時,會十指緊扣的在街上並肩而走,情到濃時,蜻蜓點水式的輕吻對方也是人之常情。然而,要是當愛火掩蓋了理智,把公眾地方當作成自己的私人地方,肆無忌憚地在公眾地方親熱,視旁人如無物,便有損自己的名聲,「影響市容」。可是,仍是有不少年青男女樂此不疲,願意在人前免費「表演」一番。


 


以前我會選擇避開,免生尷尬,然而細心想,既然對方選擇公然地親熱,那就代表著他們「不介意」被別人看穿吧?為什麼反而要一個被逼欣賞真人表演的「受害者」倒頭避開他們?這未免有點本末倒置吧?


 


當然,到目前為止,我還未夠膽量去作這「反觀望」行為,只能在心中暗暗提出這念頭,畢竟,我不想污染自己的眼睛,令自己「弱小的心靈」受到不必要的影響啊!


 


想著,真替這些打得火熱的人擔心,愛到目中無人,愛得義無反顧,這便是愛的表現嗎?難道真的要扭作一團,才是叫做愛情?愛情是沒有理智可言,可是,卻可以自己稍作控制,不必向他人「展示」出自己有多愛對方,愛情的濃淡,並不是建基於你扭得對方有多緊、吻得有多深。要是那是真愛的話,就算沒有十指緊扣,只是並肩而行,也是「濃情化不開」的。


 


要是人人也「眼中只有你」,街上便多了很多一雙雙、一對對的油條,影響別人,同時,看來會有不少人會多了一雙「鬥雞眼」,看似「集中」,但卻其實是失去了目光的焦點,就算前路有多危險也看不見,雙雙跌倒受傷也來不及反應了。

2009年8月12日星期三

相遇機會率

越來越相信,人與人之間的相遇,多多少少跟緣份拉上關係。時間、地點固然有關,加上巧合,兩個人才會有機會在茫茫人海中相遇。


 


世上沒有東西是必然發生的。小時候會認為在學校便必能認識同學,跟同學成為朋友,但誰敢保證每人也能找到知心友而非氾氾之交?能在校內認識到好朋友,除了是人夾人緣外,也要在對的時間及地點,兩人才會相遇、相知、相交。


 


踏入社會工作後,更加覺得要認識新朋友有難度,除了是大家各有各忙外,要家庭工作兩方面同時兼顧已令人忙得不可開交,再也沒額外時間去花心思跟人相處。即使自己有心跟人相處,對方未能配合,也未能造就兩人成為朋友。要是與舊有的同學、朋友仍有聯絡的話,當然會珍惜這份深厚的情誼;即使是近年才認識的,也不會因「資歷」短而輕視與對方的關係,相反,會更加珍惜在這難以認識、深交的時份而獲得額外的友誼。


 


我並不是住在孤島,在家附近少不免也住了一些舊同學跟同事。雖是一街(或數街)之隔,可是卻絕少在街上相遇(一位舊同事除外)。跟她的相遇率可以算是眾人之冠:在回家的巴士上、在街頭的超級市場、在街尾的茶餐廳‧‧‧也曾跟她相遇過。反而,某些住得更近的友人,卻像「人間蒸發」似的,多年來也不曾見過一面。


 


也許在某個時空,我們曾同時在某地出現,只是我向左轉,對方向右拐;又或是,對方剛走,而我剛到步,總而言之,時間上總未能配合到大家一同在某地相見。


 


無論如何刻意的安排,要是上天不給大家遇見的機會,便會緣慳一面。要是有緣相遇,不論你在何時、何地,也會跟對方碰上。


 


只要踏出家門,一天總可以遇上數以十計(或百計)的人,他們大部份也是陌生人,然而,可以跟一個陌生人再次相遇的機會率有多高呢?我們沒可能把所有遇過的人的樣貌也記在心上,但偶爾也會記起 一兩 個,覺得對方有點面善。


 


或許大家也是朝著同一方向、在同一幢大廈上班;也許大家是左鄰右里,同住一區,同坐一車也不是新奇事,可是卻偏偏是陌路人。大家背景不同,出入時間不同,有時遲了下班、有時車輛誤點、有時改變行程,有盡無數的理由令兩個曾經相遇的人不會再次遇見。就算是住在隔壁的鄰居,也有可能不曾在電梯內共度一分鐘,更何況是街上的陌生人?


 


有時在店舖、街上、車上、回家路上、甚至在電梯內跟同一個陌生人相遇,那感覺的確是很神奇,心中暗想,「怎麼又遇到你?」要是選擇在車內小睡、不八卦地四處張望;或是在街上只低頭而行,而不抬頭向前看的話,有什麼人在身邊經過也不知道,更莫說能把這陌生的面孔記下來。


 


或許,這便是另類的緣份了!可惜,這份緣份,只會在瞄一眼後便會消失,頂多在彼此分別後,心中再出現一個問號,「我們會再次遇上嗎?明天?後天?還是這是最後一次相遇?」


 


誰知道?


 


看來要在大家再見面時,才會得到答案了。

2009年8月11日星期二

尊重工作

職業無分貴賤,只要人格高尚,有正當的職業,不是出賣自己,不是違背宗旨,不是有違道德,用自己勞力去賺取金錢是絕對值得尊重。


 


有誰不喜歡穿得好、吃得好、做得好、坐在寫字樓,做腦力而不是用勞力的工作?有時環境所逼、有時身不由己,才會做著不一樣的工作。只要對方是敬業樂業,不論對方是在什麼工作崗位,仍是應得到別人的肯定與認同。


 


或許是為勢所逼,或許是要學會面對群眾,或許是要增加人生閱歷,很多人也曾到過快餐店作兼職,薪金可能不高,但在賺取外快的同時,卻能有著不一樣的體驗。要是單靠這份微薄的薪金來維持生計,當然是有難度,但從另一方面看,卻有著一個難得的工作經驗。工作繁瑣,可是卻能學到整個物流的過程,也可學到如何跟陌生的客人接觸,學會在短時間內如何順利把餐飲交到客人手上,同時計算要準確無誤,找續要清楚,每一項細節也要用心、專心。經過那密集式的「特訓」,敏銳度逐漸增加,同時也會令反應變快。


 


最遺憾的是,自己未有機會一嘗這工作經驗。儘管如此,每次到快餐店,我也帶著歡樂的笑容來接觸這班「哥哥」、「姐姐」。


 


有些員工,確是帶著敬業樂業的態度,親切誠懇,為客人帶來無限的笑容,令人買得開心,吃得開懷。然而,近日這情況卻有變。不知道是否因為暑假的關係,頓時間多了一批生力軍,理應為快餐店帶來不少活力與生氣,可是他們卻是過份活躍。


 


在人流不多的非繁忙時間,年輕人聚在一起,有說有笑,當然沒有問題,可是,要是「過份地」投入在嬉笑的空間內,把站在櫃檯前的客人忽略,便不太「專業」了。這班年輕小伙子,初嘗工作滋味,入世未深,偶有錯失,也是正常不過。然而,要是把工作地點當作是嬉戲的地方,令客人多次高調地提點,提醒他們自己「需要」點餐的話,便有損形象了。


 


要是抱著閒著沒事幹,覺得只是打一份兼職,大不了便辭工不幹的心態,這注定是失敗收場。


 


世上沒有不辛苦的工作,辛苦,便當作是一種磨練。只有從艱苦中賺取得來的工資,才會更加珍惜。每一分每一毫,也是用時間、汗水、勞力來換取的,想到這點,便不會揮霍無度,便會學會應用則用。


 


年青人的本錢,便是時間。錯了,用時間便可以把錯誤糾正過來。正因為「錯得起」,有時便會掉以輕心,要是不能從跌倒中汲取教訓,就算給一輩子的時間,也不會明白當中的道理。


 


希望年輕人在閒時找兼職賺取生活費也好、零用錢也好,好好的享受當中的過程與體驗。用心學習,就算不是什麼風功偉績,不是醫生、律師,再卑微的工作,只要做好本份,便會得到認同與欣賞。

2009年8月10日星期一

何時夢醒的噩夢

我明白,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每人也要面對著不同的家庭問題,你覺得你的問題嚴重,我卻覺得我的問題難解決。可是,這天,我真的覺得很難受,全身也好像掏空了一樣,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在街上行走。遇到熟朋友,卻要裝出比平常更寬容的笑容,這種表裡不一的表現,我實在快要受不了。


 


我真的不想唸這本「經」了。


 


我想逃避,可是卻可以逃到那裡去呢?


 


我還不是窩囊地坐在這裡,佯裝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笑得比平常更大聲,要比平日顯得更「正常」地生活?


 


我不是討厭這世界,不是討厭家庭,而是討厭自己。


 


討厭自己的無力為力。


 


討厭自己不能作任何的改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情的發生。


 


我的存在,是否一個錯誤?


 


 


但願這真是一個夢,一個噩夢,一個比真實來得更真實的噩夢。


 


我何時才能走出這個噩夢?


 


 


 


 


只朦朦朧朧睡了三個多小時的我   

甘味濃情(二十二)

「爸爸‧‧‧媽媽‧‧‧」一把天真無邪的聲音在空氣中出現,眾人也不禁被這小孩吸引著,轉頭看一看他。這小孩正反覆不停地說著剛學會的發音,站在身旁的爸爸,開心得笑逐顏開,兩眼瞇成一線,好一個享受著家庭樂的爸爸,而這爸爸,正是耀昌。他目不轉睛看著兒子,每聽著兒子開口叫自己做爸爸,便笑得咯咯聲。即使發音不太準確,在他眼中,仍是最好聽的天籟之音。他越笑越大聲,就連站在身旁的途人也開始留意著他,冷不防,突然響起一陣喇叭聲,整個空間也凝住了,兒子可能受驚過度,大哭起來,耀昌面對兒子情緒化的表現,顯然變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有本能地不停抓著自己的頭髮‧‧‧


 


「耀昌,耀昌,快點醒來吧!」天麗坐起床邊不斷搖晃著丈夫的手臂,目的是令他從夢中甦醒過來。


「嗯‧‧‧嗯‧‧‧」耀昌朦朦朧朧地醒過來,但他仍沉醉在他的夢囈當中,原來剛才所發生的,只不過是他的夢境。


「你剛才造了什麼夢?」天麗滿臉好奇心地問。


「沒‧‧‧沒‧‧‧沒什麼。」耀昌魂魄還未完全回來,只懂傻傻地回應。


「沒什麼?」天麗一臉疑惑,「剛才我聽到你一邊夢囈,一邊開心地笑得咭咭聲,快點說,快點說造了什麼夢。是什麼令你笑得這樣開懷?但轉身又拉扯著自己的頭髮?我怕你這樣拉扯頭髮,遲早會變成禿頭,才作好心把你叫醒。」


這回到耀昌靦腆得滿臉通紅。


「快點說吧!我很好奇呢!」女性總是充滿好奇心,不尋根問究誓不罷休。


「我剛才夢見柏禮叫我做爸爸啊!」他一邊說,嘴角仍是微微向上,笑得像半彎月一樣。


「傻爸爸!」天麗聽到丈夫的夢境,不禁失笑,「你真是想兒子想得瘋了!日夜也盼望著兒子開聲叫自己。」


「那我真的很想兒子快點長大嘛。」耀昌慢慢從床上起來,走到正在憩睡中的柏禮的小床邊,輕撫著他的小額,看著他因呼吸而起伏的小胸膛,滿心期待地說。


「當他會說話時,你可能會嫌棄他多嘴,想叫停他可不是易事呢。」天麗笑著說。


「我倒想聽聽他的聲線是怎樣,現在只聽到他的笑聲、哭聲,不知道他會否像我一樣聲線渾厚呢?」


「你會否想太多了?」天麗萬料不到,平日忠厚的丈夫,在面對兒子時,竟然會表露出罕有的稚氣,「聲線是否渾厚,要待他到青春期才知道啊!現在他連自己走路也不會,便擔心他的聲線,你真是一個奇怪的爸爸啊!」


「難道你不是嗎?」耀昌笑著反駁她,「我偷看到你常跟小禮說『媽媽、媽媽』呢!你也是想兒子快點叫自己吧。」


天麗作勢打他的手臂,「我只想慢慢訓練他,令他多聽,最後學會叫我吧。」


「你猜他會先喊『爸爸』還是『媽媽』?」耀昌問。


「當然是『媽媽』啊。我這樣辛苦地把他生下來,他不先喊我,我會很失望的。」天麗一臉認真地說。


「你樣子正經得把人嚇一跳,雖知道,人在受『驚嚇』或是『威脅』下,卻會適得其反。」耀昌用著專家的口吻說。


「你胡說啊!」天麗佯裝不悅。


「好了,好了,所有的第一次也給我們『最偉大的媽媽』好了!」耀昌哄著妻子說。


「但是他畢竟是男孩子,當他漸漸長大後,他一定會跟我去玩、去踢球的。爭這一天之長短,反而沒意思呢。」耀昌心中嘀咕著,想著想著,又暗暗偷笑,卻沒把這番話說出口。


「你在暗笑什麼?」天麗瞄了他一眼說。


「沒什麼,沒什麼。」耀昌當然不會把這傻瓜想法如實說出來,「現在我可以再睡一會嗎?」


「你還想睡?現在何時了?」她指指牆上的鐘說,「還不快點起床準備開工?」


「噢‧‧‧」耀昌緊皺著眉,「都是你‧‧‧幹嗎從甜夢中把我叫醒‧‧‧」


「還不是因為你的笑聲把我吵醒?!」天麗駁斥著說。


「看來只有我們的兒子才是最幸福,即使夢到發笑,也不會被吵醒‧‧‧」耀昌苦笑著說。


「只要你不造夢,便可一覺睡到天明。」天麗假裝教訓他說。


「夢境嘛,可不是可以控制得了的‧‧‧」耀昌一臉無辜地說。


「的確是不能控制‧‧‧但你現在卻要好好的分配自己的時間,你再不梳洗,便真的要遲到了!」天麗再次提醒著他。


「噢,是啊!」耀昌匆匆忙忙的梳洗,準備一天的工作。


******


轉眼間,又過了兩個月。一個週末的下午,天麗一如以往的日子,準備前往牌檔幫忙,正當她準備離家,留下柏禮給奶奶暫時照顧時,兒子忽然嚎啕大哭起來,拼命似的不准母親離開自己。看著哭得聲嘶力竭的兒子,憐惜之心隨之而起。可是週末牌檔的生意卻是最好,最忙得不可開交,要是為了兒子而不去幫丈夫,耀昌一定會加倍疲累,無計可施下,只好帶同奶奶跟兒子一同出門,奸計得逞的柏禮,知道能跟媽媽一起上街,頓時收起啜泣的哭聲,露出勝利的笑容。


 


帶著已九個多月的柏禮到牌檔並不是一件容易事,幸好有奶奶從旁協助,否則,對年紀尚小的柏禮來說便會太危險。


「幹嗎把兒子帶到這裏來?這裏人流多,人們經常出出入入,很危險啊!」耀昌甫見三人前來,大叫著說。


「誰叫你的兒子在家中發飊,死命的狂哭不放手。總不能叫奶奶前來幫忙的嘛,無計可施下,只好連他也帶來好了。」天麗瞄著正在悠然自得地四周張望的兒子說。


「真沒這大少爺法子。」耀昌無奈地說,「媽,你跟柏禮不要走來走去。來,來這邊坐著,讓我跟天麗忙著便好了。」


跟著耀昌兩夫婦便忙著工作,兩婆孫便坐在一角,靜靜地看著在眼前走來走去的人。


還是初出門的柏禮,一切事物在他眼中也是新奇有趣,他毅然放棄自己心愛的玩具小熊,取而代之的是爸爸店內的每一事物。坐在嫲嫲膝蓋上,看著眼前的食客吃的吃、喝的喝,他自尋樂趣,自得其樂。偶爾有食客向他「拋媚眼」,逗他玩笑,起初他仍羞澀得別過臉來,但幾經「訓練」後,他逐漸習慣人家對他的逗樂,變得不再怕陌生人。客人向他擠眉弄眼,他們以咭咭笑聲回報。


「這小孩實在精靈活潑得很,一點兒也不怕陌生人,是誰家的兒子?」一個中年婦人問道。


「他是我的孫兒,也是這裏老闆的兒子。」奶奶洋洋得意地指著在忙碌的耀昌回答說。


「你的兒子很本事啊!既有家庭,也有事業,你也老懷安慰呢。」


「犬兒無才,只能作這勞動工作呢。」奶奶笑著說。


「現在兒孫滿堂,兒子有自己事業,你也可以弄孫為樂,真有福。」婦人羨慕著說,「我家兒子婚後搬出去住,一個月才回來一次,又不肯為我添孫兒,真是令人發愁。」


「這方面,我媳婦算是做得不錯,她頗尊重我這個長輩,我把她當作半個女兒了。」奶奶從沒在天麗面前稱讚她,卻在這陌生的婦人前讚揚媳婦。


「好仔不如好媳婦,你真有福。」婦人說。


「我也不奢望太多,但求兒子一家生活安康,孫兒快高長大,便於願足矣。」奶奶一臉滿足地看著柏禮,「當然,要是他們給我多生幾個孫兒便更好。」


這時,天麗拿著一杯熱朱古力飲料給這婦人,奶奶最後的一句說話剛巧聽進她的耳裡,她不便插嘴,只好假裝沒聽到奶奶的說話。


「這是你的熱朱古力。」天麗把杯子放在婦人跟前,「奶奶,這是給你的奶茶。」


「原來她就是你的媳婦啊?眉清目秀,很秀氣呢。」婦人一邊呷著熱朱古力一邊說。


「對呀,她每個週末也會來幫忙,不過有時還是挺孩子氣的。」奶奶說。


「生了孩子後,慢慢便會生性,放心。」婦人說。


「但願如此,否則父母跟兒子一起爭玩、鬥嘴,到時候,我也不知道先叫那一方停下來呢。」


話未說畢,柏禮已在嫲嫲身上蠢蠢欲動,用他那雙看似有力的小腳站起來,企圖伸手向前抓住婦人的食物,被嫲嫲喝停。他扁著小嘴,一臉委屈。


「小禮何時變得這樣饞嘴啊?吃不飽嗎?」嫲嫲說,「好吧,給你吃下午茶好嗎?」


她揚揚手,跟天麗說了幾句話,天麗便走開,不消一會又回來,帶著一條小小的麵包皮交給柏禮,那是耀昌用來做多士時切去的麵包皮。小禮拿著麵包皮滿心歡喜地把它拿上手把玩著,然後又學著其他食客一樣,把麵包皮放進小口裡,淺嚐那麵包的味道,享受著這份為他而特製的「下午茶」。


 


 


 


~~~待續~~~

2009年8月8日星期六

難搞的電郵

每天接收如雪花紛飛的電郵,要細心把每封電郵的內容也細閱一次是沒可能的事,可是,把它擱置在一旁,不理不看也是不行,畢竟有些工作要根據電郵上的指示才能作出決定,以便作出下一步的安排與更進。有時,當自己專心一意的做著手上的工作,便不自覺地把電郵「忽略」了。埋頭跟工作苦戰,不知時間已飛快地流逝,抬頭小休一會兒,方發覺又有新一輪的電郵湧進電郵箱。習慣先把不用看的電郵刪除掉(有些只是系統自動發出來的提醒電郵,可以不看),然後再加以篩選,以排出要看的文件的先後次序。


 


雖然每天已作了大部份的文件刪除、查看,然而,收件匣仍有多如恆沙的電郵。要是不立即在當天把電郵分門別類的話,不消幾天,電郵已堆積如山,要比平日更費勁才能把它們一一「消化」掉。可是,清理郵箱並不如清理其他雜物一樣,不能一刀切,總要多番審閱,確定是重複或是有另一個更新的版本才敢把舊的放進「垃圾桶」內,再在下班前狠狠地把它們完全刪除。其餘的電郵,便要按性質而放到不同的文件夾,偶一不慎把電郵錯放在另一個文件夾內,將來要尋回這失落的電郵便如大海撈針,因此不能輕率了事,否則只會更費時失事。這分類的過程,是最需時、最花心機的。要是當天工作繁重了一點,或是被外來的枝節所干擾,便不能靜下心神來作這些無謂的「行政」工作。


 


開會、與同事更進項目的進度、回覆電郵等等事項,這一切也是重要,不能拖延,清理電郵箱的動作,便被認為是最沒經濟效益的工作,難免被排在最後。要是某天得到上天的「眷顧」,稍為空閒,同時未有被委派新工作時,才會立下決心來一個大清理。可惜的是,這種「美好的日子」猶如中獎一樣,不是經常出現。因此收件匣永遠是常滿。


 


真羨慕當初整齊、清新的電郵箱的日子,看著簡潔的郵箱,心情自然地變得很輕鬆,相反,屯積下來的電郵,密密麻麻的鋪滿整個視窗畫面,心情也跟著變得繃緊起來。然而,在有限的時間,要把工作完成、把電郵看畢已不容易,更莫論要好好的把它整頓起來。


 


貯存空間畢竟有限,溫馨提示已開始啟動,提醒要把電郵箱清理,以騰出更多空間來收發以後的電郵。看來,這已是一件刻不容緩的事,否則,收發不了電郵,影響了工作的運作,只會徒添麻煩。


 


無論如何,下星期也要擠出一點時間切實地把每天對著的郵箱好好清整,做起事來,才會事半功倍。

2009年8月7日星期五

老懷安慰

熟知我脾性的朋友,也知道我在工作上是一個一絲不苟的人,只要是在自己的認知範圍內,經過細心查證,認為某方法是最佳的解決辦法後,便會落實執行。那怕是面對著何許人士,也一定會盡力堅持己見,不懼強權,也要把宗旨緊握著。


 


在他人眼中,我或許是一個很兇、不近人情、不賣帳的人,同時做事欠缺圓滑,難以相處。人家會用很婉轉的方法拒絕別人,而我卻未懂修飾,直接地說「不」。這份拒人於千里的態度,令人恨不得賞我兩巴掌。也是因著這份執著,明事理的人便會覺得爽快,不會拖泥帶水,說能辦好的事,定必100%完成,不會兜了大圈子後才發覺原來未能把問題解決,給了別人一個不能實現的假象。


 


雖沒明言,但我確知道有些人因著不想添麻煩,一心只想把問題匆匆解決,便不會前來找我,改而轉找另一位同事幫忙。因為我的喋喋不休,誓要把問題始末從頭到尾解釋一次,令對方完全明白為什麼我要他這樣做(事實對方是否全數吸收,引以為鑑卻是另一回事,至少我盡力把我所知的如實相告),而「嚇怕」很多人,避免來找我。理論上,我是應該為此而高興的,因為少了人前來不住的詢問,「樂得清閒」(當然,雖減少了面對人的提問,其他文書工作仍是把工作時間填得滿滿的),然而,卻同時為他們而擔心,要是他們不問因由,只要答案,表面上問題是劃上句號,但其實卻沒把問題徹底解決。不把問題連根拔起,它只會沒完沒了的繼續伸延下去,最後只會花更多的時間與心思去把相同的問題重覆又重覆的「糾正」過來。既然如此,何不在第一次問題發生時花多一點時間去把根本問題解決?


 


以前仍會語重心長的不斷重覆這肺腑之言,然而,卻發覺不是人人也願意接受。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他人。肯聽進耳的,當然用心講解;沒那顆「心」的,我也不會強人所難。


 


想不到,這份堅持,終於有一點點成效。以往的「堅持」,人人嗤之以鼻,今天,終於有人發覺這份堅持背後的「好處」。對方急著把問題解決,錯以一個「捷徑」方法把難題化解。誰知道,顧得頭卻顧不了腳,同時衍生了另一個問題。無計可施下,只好前來向我求助(註:對方已經多時沒有找我,可能怕我囉嗦吧。)。加上對方一臉誠懇的態度,細心的聆聽,我也毫無保留地如實跟對方分析,最後問題得以圓滿解決,不用再作任何的修正。想不到,對方竟忽然跟我說,「終於知道你有多好了!」就是這句話,令我感到十分驚訝。喜的不是對方的讚賞,而是對方終於明白自己的用心,沒有白費以往的心思與力氣。


 


只要是覺得正確的話,便要堅持到底,過程中,會遇上不少挫折,也會感到氣餒。雖然可能需要花上比別人更多的時間才能獲得別人的認同、修成正果,但我仍深信,堅持著這漫長的過程,慢慢感動別人,仍是值得的。

2009年8月6日星期四

減分容易加分難

誰說好學生只會讀書、不會玩樂?


誰說運動健將只會做運動、不會變得文靜?


誰說注意飲食的人,凡事以健康為先便不會生病?


誰說‧‧‧


 


這一切,也只不過是人對每個個體的一個綜合「形象」而已。要是能把人這樣容易的歸類,未免把人的複雜性看得太低了。沒錯,就「一般而言」,以上的例子,一般是成立的。要是在行徑表現上稍為偏離「一般」的軌道,也是正常不過,可是同時卻會不自覺地對對方另眼相看,甚或大吃一驚。


 


面對一個陌生的人,對對方一無所知,因此第一印象變得十分重要。當第一眼遇上對方,腦海裏便開始給對方勾畫出一個「形象」來,是友善?平易近人?惡形惡相?聰明機警?自私自利?接觸過後,要是對方真的如自己所想的好,印象分便會增加,反之,要是跟想像的大相逕庭,印象分便會大減。


 


沒有人甫一見到另一陌生人便會自我介紹著說「我很和藹可親,我很聰明,我是怎樣怎樣」吧?即使有人真的這樣說,我們反而會覺得這只是自吹自擂,一點也不真實。要了解一個人並不是單靠外表,還要跟對方相處,才會逐漸明瞭對方的底蘊。要是人家從沒說過自己有多好,自己卻一廂情願地把對方對號入座,把對方形象化。當人家的行徑跟自己心目中的形象有所不同時,便覺得對方欺騙自己,但其實人家一直也是這樣,從沒說過自己有多好、有多壞,這不是對對方不公平嗎?


 


要是遇上一個西裝畢挺的男生,便會覺得對方應是文質彬彬,謙謙有禮。可是當對方拿出一本風雲漫畫,拿著手機說粗話,同時叼著一口煙,縱有討好的外形,沒作任何令人厭惡的事,先前的印象分也有一定程度的調整;同樣地,一個外表端莊的女孩,卻原來是會跟老人家爭座位的,同樣也是會把預設的印象分全數扣掉;


 


一個樣貌古肅的人,看似「生人勿近」,卻原來只因覺得笑容不好,才刻意的把笑容收歛起來,經過相處後,原來他比任何人更開朗,同樣加分;


一個看似會跟人鬥嘴的人,原來是一個很會顧及他人感受、很會照顧別人,是眾人的學習目標;


 


因著一支煙,可以令一個人的形象大損,這只不過可能是一秒鐘的事;相反,要令別人對自己另眼相看,卻可能要用上多倍的時間。


 


話雖如此,某程度上,我們仍是天真得以「直覺」為先,先入為主,再利用時間來調整對人的感覺。道理簡單,就如讀書時候遇上默書課一樣,「失分」比「得分」容易。要拿一百分,一個字也不能錯,可是,只要一有錯字,便會一直被扣分,直到扣去所有分數為止。


 


沒有人是完美的,我們要做的,當然是盡力把缺點改善,把優點發揚光大,盡量增加自己加分的機會,減低被扣分的可能。

2009年8月5日星期三

花樣人生

以前也曾提及,「花」在我手中,總會變得不一樣,雖不至於奇形怪狀,但花的顏色卻是有別於一般的花。或許,當一個花王看到我種花的過程會感到無限惋惜,一株應當小心呵護的花卉,落在一個粗枝大葉的主人身上,不死,已經是一個奇蹟,更不要妄想它能開花結果,甚至能成為萬一無一的奇花異卉。


 


然而,不知是得到花神的眷顧,還是僥倖之神手下留情,花兒落在我手上,雖不是在溫室中成長,算不上是「高大威猛」,也不像其他專業花王手上的花兒般嬌媚,至少也「花似主人型」,健健康康地成長。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這句話準沒錯的。我是一個奉行「天生天養」的人,在大自然的世界裏,生命力是何等驚人,是絕對超越我們的想像力,植物雖飽歷風吹雨打,也能在惡劣環境下逆境求存。只要有適當的陽光、空氣與水份,任由它自由發展,說不定會有不一樣的效果,諸多制肘,反而會妨礙它的發展。


 


花兒雖然不會作聲,不會告訴我它每天的心情,但花兒的一生,確實跟人生也差不多。


你不會知道它何時發芽,只能被動地等待長出葉子的一天;人的生命也如此,無論如何刻意營造,也不會知道新生命在何時降臨;


你不會知道葉子在泥土裏能否順利長大,要是根基不好,一株再強壯的幼苗也會被無辜摧毀;一個小孩要是在幼年時沒有好好被培養,沒把根基打好,最後也會糟蹋了他的一生;


當它長出花蕾,能做的,只是為它加添營養,確保它不會缺水,卻不能拔苗助長,令花蕾在指定時間內開花;人也是一樣,凡事不能勉強,看到優點,加以培育及發揮,刻意的迫令,只會適得其反;


過多的水份、陽光,只會令花兒受不了,相反,忽略照顧,太少水,便會加速它的凋謝;同樣,人也不能操之過急,過份呵護或是欠缺關懷,對成長有著不同程度的影響;


花兒開得燦爛,終有凋謝的一天,在何時出現,不是你我所能預知;人生也是一樣,不會知道何時是生命的終結;


 


不論是花的生命,或是人生,雖有著很多未知之數,也不是事事能在控制範圍之內,然而,仍有一些因素能因著個人的努力而把結果扭轉,只要盡力過好每一分每一秒,把握時機,不輕言放棄,奇蹟往往會發生在平凡的生活裏,為人生增添難得的色彩。



沒人能猜出這幼苗的前景會如何,會凋謝還是成了另一棵新花,仍是未知之數,當下能作的事,只是給予它適當的環境。



能跨越第一步的「適應期」,葉子開始變得嫩綠,健康與否,一看便知。



這一棵,可算是神奇之花。它本來是一棵很大很綠的紫羅蘭,可是卻因著一次偶然的不適,與新泥土不協調,幾乎枯萎而死,看著一株健康的植物一天一天的「衰老」,非常惋惜。本來已宣佈certify,但我仍是死心不息,把它從泥中拔出來,放回水中栽種(另類說法是「等死」),卻出奇地「重生」,是始料不及。永不放棄,奇蹟往往在不經意地發生。



這也本是一棵垂死的紫羅蘭,葉子一片一片的下垂,由綠變青,由青變啡,變得軟弱無力,慢慢的凋謝。同樣也是憑著那份「不死心」,有一天,它的葉子竟然變回堅挺,令人喜出望外。



默默地成長,終於長出花蕾,等待也是一種幸福。(可能拍得不好,那兩支高企的花蕾,像極一對天線)



不到開花的一刻,你也不會知道,花的形狀是什麼,它的顏色是什麼。開花的一刻,是最令人期待的。



 



 



 



 


同一盤花,在不同時期,開花的顏色有異,看似一樣,卻是與別不同,這便是生命的奧妙吧?


 



「長開長有」,看著也覺心花怒放。



這棵也是重生之花。本來它也開始老死,同樣抱著不放棄的精神,轉為水種,葉子又變回健康。然而,卻想像不到,在水中仍可開花,一枝獨秀,令人驚訝。



「花無百人紅」,但是曾經燦爛過,也無怨無悔了。

花樣人生

以前也曾提及,「花」在我手中,總會變得不一樣,雖不至於奇形怪狀,但花的顏色卻是有別於一般的花。或許,當一個花王看到我種花的過程會感到無限惋惜,一株應當小心呵護的花卉,落在一個粗枝大葉的主人身上,不死,已經是一個奇蹟,更不要妄想它能開花結果,甚至能成為萬一無一的奇花異卉。


 


然而,不知是得到花神的眷顧,還是僥倖之神手下留情,花兒落在我手上,雖不是在溫室中成長,算不上是「高大威猛」,也不像其他專業花王手上的花兒般嬌媚,至少也「花似主人型」,健健康康地成長。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這句話準沒錯的。我是一個奉行「天生天養」的人,在大自然的世界裏,生命力是何等驚人,是絕對超越我們的想像力,植物雖飽歷風吹雨打,也能在惡劣環境下逆境求存。只要有適當的陽光、空氣與水份,任由它自由發展,說不定會有不一樣的效果,諸多制肘,反而會妨礙它的發展。


 


花兒雖然不會作聲,不會告訴我它每天的心情,但花兒的一生,確實跟人生也差不多。


你不會知道它何時發芽,只能被動地等待長出葉子的一天;人的生命也如此,無論如何刻意營造,也不會知道新生命在何時降臨;


你不會知道葉子在泥土裏能否順利長大,要是根基不好,一株再強壯的幼苗也會被無辜摧毀;一個小孩要是在幼年時沒有好好被培養,沒把根基打好,最後也會糟蹋了他的一生;


當它長出花蕾,能做的,只是為它加添營養,確保它不會缺水,卻不能拔苗助長,令花蕾在指定時間內開花;人也是一樣,凡事不能勉強,看到優點,加以培育及發揮,刻意的迫令,只會適得其反;


過多的水份、陽光,只會令花兒受不了,相反,忽略照顧,太少水,便會加速它的凋謝;同樣,人也不能操之過急,過份呵護或是欠缺關懷,對成長有著不同程度的影響;


花兒開得燦爛,終有凋謝的一天,在何時出現,不是你我所能預知;人生也是一樣,不會知道何時是生命的終結;


 


不論是花的生命,或是人生,雖有著很多未知之數,也不是事事能在控制範圍之內,然而,仍有一些因素能因著個人的努力而把結果扭轉,只要盡力過好每一分每一秒,把握時機,不輕言放棄,奇蹟往往會發生在平凡的生活裏,為人生增添難得的色彩。



沒人能猜出這幼苗的前景會如何,會凋謝還是成了另一棵新花,仍是未知之數,當下能作的事,只是給予它適當的環境。



能跨越第一步的「適應期」,葉子開始變得嫩綠,健康與否,一看便知。



這一棵,可算是神奇之花。它本來是一棵很大很綠的紫羅蘭,可是卻因著一次偶然的不適,與新泥土不協調,幾乎枯萎而死,看著一株健康的植物一天一天的「衰老」,非常惋惜。本來已宣佈certify,但我仍是死心不息,把它從泥中拔出來,放回水中栽種(另類說法是「等死」),卻出奇地「重生」,是始料不及。永不放棄,奇蹟往往在不經意地發生。



這也本是一棵垂死的紫羅蘭,葉子一片一片的下垂,由綠變青,由青變啡,變得軟弱無力,慢慢的凋謝。同樣也是憑著那份「不死心」,有一天,它的葉子竟然變回堅挺,令人喜出望外。



默默地成長,終於長出花蕾,等待也是一種幸福。(可能拍得不好,那兩支高企的花蕾,像極一對天線)



不到開花的一刻,你也不會知道,花的形狀是什麼,它的顏色是什麼。開花的一刻,是最令人期待的。



 



 



 



 


同一盤花,在不同時期,開花的顏色有異,看似一樣,卻是與別不同,這便是生命的奧妙吧?


 



「長開長有」,看著也覺心花怒放。



這棵也是重生之花。本來它也開始老死,同樣抱著不放棄的精神,轉為水種,葉子又變回健康。然而,卻想像不到,在水中仍可開花,一枝獨秀,令人驚訝。



「花無百人紅」,但是曾經燦爛過,也無怨無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