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2月28日星期日

甘味濃情(五十)

柏禮雖然口中說著再也不理睬那名沉默男孩,但他仍會在暗地裡留意著他,因為他始終想知道男孩為什麼一聲不吭,但卻又不時跟他笑瞇瞇。心中仍介意小男孩對自己不瞅不睬的柏禮,明知他不會跟自己說話,免得碰上一鼻子灰,索性故意坐在另一旁,刻意跟柏恆、柏渝嬉戲,笑得人仰馬翻。


想不到,這舉動反而引來小男孩的注意。


小男孩最終也按捺不住,離開自己的坐位,一步一步的向著柏禮的方向走去,靜靜地站在一角,看著他們三兄妹你追我逐,綻放著一個燦爛的笑容。有一刻,他更想走上前去跟他們一起玩耍,只是,在最後一剎那,他仍是因著膽怯而退縮。


柏禮見機不可失,便伺機逗他說話,邀請他跟自己一起玩,可是小男孩但笑不語,搖頭拒絕。


「你真是啊!想玩又不敢玩啊!」柏禮指著他說。


小男孩仍是擺擺手、搖搖頭。


「我不理你了!」柏禮轉身繼續跟弟妹玩。


忽然,一把熟悉的聲音傳到柏禮的耳朵裡。


「你為什麼欺負我弟弟?」


「什麼?」柏禮不知就裡被人冤枉,心中不是味兒,立即轉身看是誰誣衊自己欺負別人。一轉身,便看到韋諾彬站在眼前。


「他是你弟弟?」柏禮驚訝地問。


「你現在算是報復嗎?」韋諾彬仍是一口咬定柏禮在欺負自己的弟弟。


「我哪有?你可以問問他,我曾邀請他數次,他只是默不作聲,卻從不回答我!沒禮貌的是他啊!」柏禮自辯說。


「你明知他開不了口,所以才欺負他!」說罷,諾彬一手把小男孩拉回自己身邊。


「我明知他開不了口?」柏禮氣上心頭,「他沒說,我怎知道?」他被氣得七孔冒煙。


「沒錯,他是一個啞巴,但卻不代表你可以玩弄他!」諾彬氣得雙眼通紅。


「他‧‧‧他‧‧‧他是啞巴?」柏禮呆若木雞。


「你不要假惺惺!」諾彬怒氣沖沖,「我知道你們瞧不起他!」


「我‧‧‧我‧‧‧沒有啊!」柏禮委屈地說。


「發生什麼事?」每天接送小男孩的婦人,跟在廚房內的天麗聽到吵鬧聲,齊聲走到小孩們跟前。


「媽媽‧‧‧」柏禮一臉委屈,眼淚在眼眶內打轉。


「媽媽,弟弟被人欺負!我為他出頭。」諾彬大聲地說。


兩位母親看到眼前的景況,只好急忙把他們分開,各自把他們安撫後,再細問詳情。


得悉事情來龍去脈原是一個美麗的誤會,雙方家長也不停地跟對方道歉。


「謝太,真的對不起。我的兒子一向魯莽衝動,自我保護意識很強,可能是家庭環境的因由,令他變得自卑,從而要作出反抗來保護弟弟‧‧‧真的對不起。」 韋 太太作半彎身道歉。


「千萬不要這樣說。」天麗 扶起韋 太太的手臂,「不關諾彬的事。他也只是基於護弟情切而已。相反,我才要為我兒的行為跟你道歉。」


「不!不!你兒子很乖巧,只是諾彬太衝動,像極他的爸爸。」 韋 太太無奈地說,「自從諾言出生後,他爸便性情大變,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諾彬可能因此被他影響吧。」


「其實,諾彬本質不壞,只是為了保護自己、愛護弟弟,而作出先發制人的行為吧。」


「我也不知道如何教導他們‧‧‧」 韋 太太感到束手無策,雙眼開始變得通紅。


「慢慢來。」天麗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說,「既然他每天也來這裡,倒不如讓他們一起學習,彼此有個伴,慢慢便學會如何一起相處。」


「可以嗎?可是‧‧‧我怕他們會給你添麻煩‧‧‧」


「別客氣!多一個、兩個小孩,還不是一樣!」


「 謝 太太,謝謝你。」


 


另一邊廂,柏禮知道小男孩是一個啞巴,頓時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你不能作聲?」柏禮不敢把「啞巴」二字說出口。


小男孩笑著點點頭,卻沒有一點兒的不快。


「你‧‧‧你聽得懂我說話?」柏禮繼續問。


小男孩再次點頭。


「你‧‧‧叫什麼名字?」柏禮開始不害怕跟他「對話」。


小男孩從小書包裡拿出一本小記事簿,在其中空白一頁,以斜斜的字體寫上「韋諾言」三字。


「韋─諾─言。」柏禮讀著他的名字。


小男孩繼續點頭。


「你好,韋諾言。我叫謝柏禮。他是我的弟弟─柏恆;她是我的妹妹─柏渝。」他向諾言一一介紹著自己的弟妹。


諾言看一看柏恆跟柏渝,友善地揮揮手。


「你好呀!」柏渝笑著跟諾言打招呼。


諾言也擺出他的招牌笑容回應柏渝,這小男孩,雖然天生不能言語,可是卻是一個樂觀、充滿陽光氣息的小男生,或許,這便是上天賦予他的另類恩賜。


「禮哥哥,他不說話,怎跟他玩啊?」童言無忌的柏渝問。


「小渝,不能這樣說話!難道你看不到我在找方法跟他溝通嗎?」柏禮板著臉說。


「連哥哥也欺負我!我不跟你玩!我去找恆恆!」柏渝頭也不回地跑到柏恆跟前。


諾言看到小渝走開,顯得有點不開心,抿著嘴、垂著頭。


「不要不開心嘛。」柏禮有點手足無措,「我‧‧‧我跟你玩吧!但‧‧‧你要教我如何跟你溝通啊!」


諾言豎起拇指說好。接著,他又做了一連串的手勢,在空中比劃著,柏禮滿腦疑問,不明當中的意思。


「你‧‧‧你說什麼啊?」柏禮搔搔頭。


「真沒用!他說:『我今天很高興。』!」諾彬被媽媽教訓一頓後,氣焰不再,一臉沒精打彩的從後出現。


「『杉仔』,你知道他說什麼?」


「跟你說過多少遍,是『彬』不是『杉』!」諾彬氣得雙眼反白,「我是他哥哥,當然懂『手語』啊!否則,怎能跟他溝通?」


「還不是一樣嘛。我覺得這樣叫你親切一點。」柏禮淘氣地說。


「誰要跟你親切?」諾彬誓不退讓,不過,跟以往相比,他的態度明顯已作出讓步。


「不如你們教我手語吧?」柏禮忽然提出要求。


「你學來幹嗎?」諾彬有點愕然。


「學手語,當然是用來跟諾言傾談啊!」柏禮淡然地說。


諾彬第一次聽到有人主動要求學習手語來跟自己的弟弟溝通而非取笑他,覺得非常詫異。在這一剎那開始,他對柏禮另眼相看。


「怎麼了?諾彬?你有聽我說話嗎?」柏禮看到愣住的諾彬,重新問一遍。


「你這人也挺無聊呢!人人也在學習其他活動時,你卻要求學手語。」諾彬繼續裝酷。


「我就是有興趣嘛。」柏禮說,「怎麼了?」


「坦白說,我也不是很精於手語的。」諾彬開門見山,「不過‧‧‧我們三人可以一起學習。」


「真的嗎?」想不到諾彬答應,柏禮喜出望外。


「真的!真的!真的!你真的很嘮叨啊!」諾彬仍是掩飾自己內心的喜悅。


諾言聽到哥哥答允柏禮的要求,也表現得非常興奮。


 


這樣一來,一個誤會,令本來水火不容的兩個男孩連繫在一起,昔日的誤會已化成空氣,消失在空氣中。


******


以前,諾彬每天在學校也要嘲諷柏禮,才感到自我存在的價值。然而,自從他們協議一同學習手語後,諾彬氣弄柏禮的次數明顯減少。采兒忽然覺得諾彬有別於往日,便向柏禮查問。


「柏禮,你有否覺得諾彬近日有點古怪?」坐在柏禮前的采兒,在課堂與課堂之間的時間,轉身輕聲地問柏禮。


「古怪?」


「對啊!」采兒煞有介事地說,「往日他定必會找機會來調侃你,現在他卻出奇地安靜,你說他是不是生病了?」


「生病?他?」柏禮瞄一瞄諾彬,咧嘴一笑,「他比任何人也健康呢!」


「你好像很了解他?」采兒蹙著眉。


「才不是。」柏禮搖頭否認,「只是‧‧‧你看他,經常攀高爬低,怎麼看也不像生病啊!」柏禮曾答應諾彬,把他的家事三緘其口,更不會把手語之事告知其他人,他們兩人冰釋前嫌之事,當然也是他們之間的秘密。


「那‧‧‧那又是啊‧‧‧」采兒搔搔頭,對柏禮的解釋深信不疑。


「這不是很好嗎?他終於放過我們了!」柏禮笑著說。


「對對!真的要拍手叫好!」采兒輕力地拍著掌。


「怎麼了?你又在說誰人壞話?」諾彬睥睨著采兒。


「沒‧‧‧沒有啊!」采兒支支吾吾,「你說我在說別人壞話,我說你在偷聽人家講話才對!」


「哼!我要偷聽你說話?你幹嗎不檢討一下自己的聲浪是否過大?」諾彬諉過於人。


「算吧!你們不要再鬥嘴,老師快來了。」柏禮企圖為他們二人作調解。


「我才不跟你們一般見識。今天本少爺心情好得很,放你們一馬。」諾彬一臉洋洋得意。


 


下課後,柏禮相約諾彬、諾言兩兄弟在父親的牌檔見面。甫見面,他們三人便以手語互相打招呼,剛學手語的柏禮,明顯有點手忙腳亂,手勢生硬,有時更要諾言作出糾正,然而,柏禮卻樂在其中,覺得手語非常有趣。


練習完畢,便是時候靜靜地坐下來做功課。


期間,柏禮跟諾彬談及早上上課時的事。


「你還是跟采兒少一點爭拗吧!」柏禮說。


「我覺得跟她鬥氣挺有意思啊!看到她氣上心頭時,真的樂透了!」諾彬得意地說。


「你明明不是這樣的一種人,為何總要裝出一副臭臉,令人家討厭你?」柏禮大惑不解。


「我從小到大也是這樣子,沒有什麼不妥。」諾彬冷淡地說,「你千萬別跟人家說我跟你和好,我不想別人誤會。」


柏禮仍是不太理解諾彬的行徑,不過,既然諾彬選擇這樣的表達方式,也不介意別人誤會,柏禮也無謂強迫他改變。


諾彬為免令人家對自己的態度有變而感到奇怪,同時,他氣弄同學已久,一時之間改變不來,因此,他仍是繼續捉弄身旁的同學,柏禮也不能幸免,只是柏禮一人才深知道諾彬的真正為人,其實不是這樣難以相處。


 


 


 


~~~待續~~~

2010年2月26日星期五

大地回春

經過一個晚上,彷彿由一個世界走進另一個世界。


 


早前天氣還是乍暖還寒,要穿上厚厚的衣服,走在街上不時雪雪呼凍,此情此景彷彿是昨天的事。想不到閉上眼數小時後,一覺醒來,卻如置身另一境界,由寒冬步入短暫的初春,開始感受到春天的氣息。


 


春節已過,理論上已經踏入春天之時,只是往日大地回春的時間一瞬即逝,當我們努力尋找春天的足跡時,便已經悄然離開。香港的春天潮濕,只要一到「回南天」便會霧氣沖天,牆壁、地板全是濕淋淋,每走一步也得步步為營。


 


不太喜歡春天霧氣連連、潮濕得令人討厭的天氣。萬物叢生,本應生機處處才對,然而,正因著太陽被雲霧遮蔽,人人也在呼吸著沒陽光的空氣,精神感到散渙,懶洋洋而不想工作。


 


 不過,話說回來,即使再討厭春天的悶氣,也希望能感受著初春在身邊擦身而過的一刻。久違了的春天氣色,的確令人神往,至少,我們還通過呼吸、透過皮膚,感受著這短暫的時光。


 


濕潤的天氣,加上似乾還濕的地板,正正是春天來臨的徵兆!帶著「霉霉濕濕」的氣味,不管你是否喜歡,這便正是春天青澀的味道!


 


昨天還是茂密翠綠的大樹,忽然間變得「光禿禿」,只剩下枝幹排列在公園、大街、馬路上,看似孤苦可憐,其實卻是為了明天而選擇落葉。只有摒除舊日的枯葉,再次重生,才可以長出更翠綠、更茂盛的嫩葉,為雀鳥提供一個更舒適的棲息地。大自然奇妙之處,是可以在瞬間裡「玩戲法」,昨天看似枯竭沒生氣的植物,明天張開眼晴時,便已長出嫩芽,生生不息。


 


春天,並沒有離開,也沒有消失,只要你願意觀察,細心查看,春天其實已在慢慢滲進我們每一個毛孔。

2010年2月25日星期四

口沒遮攔

諸事八掛的人多的是,口多、口臭的人也遇上不少,要是對方是認識的話,我還可以稍作忍受,然而,要是對方是一個陌生人,這樣的行為,令人感到非常厭惡。


 


不知道是否大部份的女孩子也曾被陌生人騷擾的經驗呢?


 


先聲明一點,本人並沒有歧視之嫌。就一般正常情況來說,男性對女性作出搭訕行為,應該比女生主動向男生搭訕的機會為多。「口花花」似乎以男性居多,在他們角度來看,可能只是因無聊而「多口」,並沒有惡意,只有言語上的「搭嘴」,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可是心靈上已受到不必要的驚嚇。搭訕者,多是輕佻浮躁,「正經地」搭訕的人,比例相對上較少。輕佻本是沒有什麼問題,可是,在不適當的地方出言搭訕,便會為別人帶來困擾。


 


還記得很久之前,當我還年輕時,應該是參加完一些活動,準備乘車回家。手拿著汽球,往車站走。途中,遇上幾個無聊人(雖然他們沒作什麼,但我卻覺得他們很無賴啊!),看著我拿著汽球一個人走著,便出言氣弄,態度輕佻。面對著如此景況,真是被嚇得面無血色,唯有低下頭,對他們的所有說話充耳不聞,急步離開。


 


想不到,事隔多年,現在的我,對此等情況仍是表現得十分恐懼。


 


每天上班一定會經過某路口,無可避免地會遇上一班在工作的人,當他們站在一角,無聊傾談時,總喜歡在街上找尋目標,然後出言搭訕,以滿足他們無聊的欲望。不知道有沒有其他「受害者」,至少,我便被他們氣弄了數次。


 


早上睡意還濃,神智還沒有完全清醒,急步出門,趕著上班,還要面對這些陌生人的無聊搭訕,沒有被嚇得「三魂唔見七魄」已是萬幸,還得借著「聾耳陳」的耳朵,充耳不聞,面部不能有絲毫的反應,心中只能不停碎碎唸:「看不到、聽不到」,精神壓力可真大!


 


最過份的是,他們也不看看目標是誰。要是目標是一個美人兒,搭訕還是情有可原,然而,站在他們面前的是我啊!連目標也懶得去選擇,真是無賴中的無賴!無論我如何加快步伐離開,仍難免與他們有一秒鐘的相遇,無奈地把他們說話收進耳裡,話中有骨,討厭不堪!


 


我只想安安靜靜地出門上班,為何仍要以愚弄別人為樂,騷擾及影響著我晨早的情緒?可不可以口下留情?


 


不知道你們會否跟我有同樣的經驗與反應?還是我反應過敏?相信男生們,應該永遠無法明白女生們當時內心的恐懼‧‧‧

2010年2月24日星期三

鬥智、鬥力、鬥EQ

嚴格來說,我是一個直腸直肚的人,不懂轉彎抹角,也不懂掩飾,問一答一、問二答二。吊詭的是,在適當時候,我是一個很會裝的人。只要人家說的是秘密,或是不便說出來的事,我便一定能把秘密長守下去,縱然出動「滿清十大酷刑」逼供,我也不會說出來。生活上,或許我是一個忸怩的人,婆婆媽媽,未見爽朗,然而,只要一在職場上,便脫胎換骨,可以為宗旨而變得堅持。


 


公事上,經常與不同的部門接觸,面對不同的人,人生百態,盡現眼前。說現實一點,大家也是為公司工作,只是崗位及性質不同,意見、立場有分歧也是在所難免。即使意見不同,本著是工作的一部份,「大家都係打份工」,為了順利完成工作,互相合作,把工作一同完成,總比難為對方、互相指責及推卸責任為好。


 


一樣米養百樣人,要是大家能少一點自我,多一點體諒,態度不同、方法不同,同樣可以達到相同的目的,實在沒必要為了一時之氣而跟別人「開火」。


 


以前,每當遇上難纏的同事,無理的要求或是幾乎以「命令」口吻命令自己做事時,頓時為之氣結。EQ未算高的我,每次也會氣得呱呱叫,無從反擊,只能把鬱悶硬吞進肚子裡。經過長期的訓練下,雖然EQ仍然未算高,但總算找到方法對付那些難纏的人。


 


有些人,是無法用常理去了解及對待的。當你以為是正常不過的事,對他而言,卻不合用。以常理來推算及拆解,根本不會湊效,唯有以另類方法對付。既然用一貫方法,把事實如數家珍說出來沒效用,對方未能全數「吸收」,便要開始啟動「自我安慰機制」,免得氣壞自己。


 


早前剛發生了一件事,本應感到生氣,正當想著如何應付對方時,忽然被一位同事提醒,「一言驚醒夢中人」,與其跟對方硬碰硬,自己動氣之餘,對事情發展也於事無補。倒不如來一個逆轉思維,既不會把關係弄僵,也能把強勢盡歸自己一方。有「幕後軍師」從旁提點,自然大獲全勝,贏得漂亮。不用動氣分毫,也能把工作完成,生氣的情緒轉化為成功感。


 


原來,我一直欠缺的,便是這份靈活的腦袋,不會從另一角度解決同一問題。在別人眼中,便成了一個硬繃繃的人。不得不承認,職場如戰場,不是說人人也是攻心為上,然而,有時過份率直,難免會較他人吃虧。我慶幸在接觸過的人中,大部份也是良善仁慈,只是偶有 一兩 個比較難纏的人在工作上作出小「點綴」。


 


同事與同事之間除了需要充分的溝通外,還要一定程度的「了解」。唯有了解對方的工作背景與個性,加上要令對方清楚明白自己做事的出發點,才能減低彼此間的誤會。在職場上,辦事能力固然重要,然而,擁有高EQ,以及靈活變通的腦筋,方能令工作變得更順利,令本來氣氛僵硬的狀況,也可以掌握自如,工作起來也更得心應手。

2010年2月23日星期二

Recharge

電力的出現,真是一個偉大的發明。它的奇妙之處是,我們捉摸不到它,卻不能一天沒有它。我們知道它的存在,卻不能、也不會傻得去接觸它以證明它的存在。我們要靠電器上的指示燈號才能得知它是否有電流流過、是否正常運作。當電器用品沒有反應,第一時間便會檢查電制有否鬆脫,確保並非因電力中斷而未能正常運作。


 


拿著手提電話,電池指示器會提醒著機主,電池值還剩下多少。剛充電完畢,「格數」滿滿,不用怕在上街時使用電話會突然「沒電」。拿著一個沒電的電話,或是不能講話的電話,得物無所用,頓時成為一個沒用的物品,想找別人找不到,別人想找自己也找不到,自己氣結時,別人又覺得厭煩。


 


然而,電話經過長年累月的使用後,有時電池指示器上的指標也不能盡信。以為滿滿的電池,可以盡情傾講,卻原來只是一個假象,才說了數句話,電池值忽然「急降」到只剩下一半;要是本身已用了「數格」電,更可能只剩下如一條幼絲般的電量,真是每講一句話也是戰戰兢兢似的。


 


我是一個在電話中很堅持說「hi」及「bye」的一個人,要是因著種種原因而未能在電話中止前跟對方說上「再見」的話,我會感到忐忑不安,覺得自己好像很沒禮貌,在還沒有official掛線前便中止對話,突兀又不大方。因此,要是明知電話的電池快要耗盡時,便得急急把話講完,在電話未自動斷線前便跟對方說「再見」,好使對方不會因突然掛線而感到詫異。


 


我的電話長期處於備用狀態,每次充電也可以用上數天,即使電池漸漸自動流失,也能在「適當」時候給它充充電。既然電話用量不算多,也不常「煲電話粥」,偶然一次電話響起來(宣傳電話除外),的確令人興奮!不過,巧合的事,往往也會這個時候發生。明明電池「常滿」,才不過說上兩句話,為何這樣快便經已幾乎「見底」?對一個鮮有講電話的人(公事除外)來說,真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人生跟這電池也一樣。


 


你以為滿手準備好,一切準備就緒,當切實執行時,才發覺之前儲下來的能量已在不知不覺中消耗。當發覺它從指縫間慢慢流走,捉也捉不住,感到無奈,也後悔不已。


 


電池在適當時候也要充電,才能繼續發揮其功能。人也是一樣,在適當時候,也要回氣充電,否則,當發覺自己只餘下那丁點兒的力氣時,不足以支持自己繼續下去,那時候,想補救已是太遲,後悔也莫及了。


 


還是在「人生電池」未到「最後一格」前,好好的充電。只不過,為何我每次充電時間也好像不夠似的?難道,我這舊電池已經開始老化,無論如何充電,也沒有百份百的備用能力?

2010年2月21日星期日

甘味濃情(四十九)

陸運會過後,一切也回復正常。柏禮在學校內如常的上課聽書、下課後參與課外活動。然而,他的同學,韋諾彬,卻好像跟他天生水火不容似的,無論在何時何地,也喜歡跟他對著幹。一時作言語挑釁,一時作無理的指責,令柏禮不勝煩惱。起初,柏禮也會對諾彬作出駁斥,後來,他發覺無論他如何反駁,最後也只會無功而回,有時更會被氣弄得更慘。因此,柏禮決定對他採取不瞅不睬的態度,無論對方作出什麼行徑,他也表現得無動於衷,令諾彬不是味兒。不過,這並沒有令他停止對柏禮的騷擾,相反,卻是變本加厲,令柏禮非常困窘。


 


班上的同學,也曾為柏禮的遭遇抱不平,可惜,沒有人能停止諾彬的行為,唯獨采兒,看不過諾彬的所作所為,因此,她常為柏禮出頭,跟諾彬對抗到底。


「韋諾彬,你不要太過份啊!」采兒再次看不過他欺負柏禮的行徑,向他吼叫。


「女生之中,你也算是最不溫柔的一個了!」諾彬再次擺出一個臭臉。


「對著你這個無賴,根本不用溫柔!」采兒高聲地說。


「采兒,算了吧!別跟他動氣。」柏禮拉一拉她的手。


「我真的看不過眼!」她叉著腰說,「我們又沒有開罪他,為什麼他總是這麼喜歡惹事生非?他這個人真的太無聊,吃飽飯沒事幹嗎?」


「我們不理睬他,由他喜歡自說自話吧!」柏禮不慍不火地說,「終有一天,他會閉嘴的。」


「終有一天‧‧‧終有一天‧‧‧這天要何時才到啊!真不明白,為何你仍可以忍受到。」采兒不憤。


「我答 應了 老師,不會再惹事生非。」柏禮說。


「但也不能啞忍啊!」采兒氣得幾乎跺腳。


「韋諾彬,你再出言氣弄,我便會告訴老師。」柏禮終於「正面」跟諾彬說話。


「且看你有沒有膽量。」韋諾彬對柏禮的警告一點兒也沒放在心上。


「真不明白那個韋諾彬是不是傻的。」一位同學在竊竊私語。


「希望明年不用跟他同班便好了‧‧‧」另一位同學也在細聲說。


「還有一年要捱啊!」第三位同學應聲說。


Good Morning Class。」 胡 老師從課室門外徐徐進入班房,正在喧鬧的同學們也立即閉嘴。


Good MorningMiss Wu。」全班齊聲回答。


他們暫時把韋諾彬這麻煩同學的問題擱置在一旁,直到小息時才繼續「討論」。


******


小息時,柏禮跟采兒一起到操場吃著小吃。


「嘩!你的小吃看來很美味啊!」采兒看到柏禮食物盒內的三明治大叫著說。


「是爸爸弄給我吃的。」柏禮自豪地說,「爸爸最擅長弄三明治、沖咖啡、煮麵呢!」


「你爸爸好棒啊!」采兒一臉羨慕,「你爸爸是廚師?」


「算是吧!」柏禮猶豫了一會,「他有一個牌檔,我每天放學後也會到那裡找他的。」


「我可以去嗎?」采兒問。


「當然可以!」柏禮笑一笑,「我會叫爸爸弄一些美味的食物給你吃!」


「多謝你啊,柏禮。」采兒笑得朦起眼睛,眼睛連成一線,彎得像腰果一樣甜。


「怎麼了?又是吃著這些前一天吃剩的食物嗎?難道你沒零用錢買零食嗎?你爸真是節儉啊!」又是討厭的韋諾彬出現在他們眼前。


「這不是吃剩的食物,是爸爸每朝清晨新鮮弄給我吃的。」柏禮沉著氣說。


「韋諾彬,你真的很煩啊!你可不可以離我們遠一點?你在騷擾著我們啊!」采兒對他越來越不客氣。


「『我們』、『我們』,幹嗎這樣緊張?難道你喜歡謝柏禮嗎?」諾彬揶揄著她,轉身高聲說,「謝柏禮跟梁采兒拍拖!梁采兒喜歡謝柏禮!你們結婚吧!」


「你給我閉嘴!」采兒急得臉也紅了,「我‧‧‧我‧‧‧我跟他只是好朋友!你欺負我的好朋友,我便要替他出頭!」


「那麼,為什麼你不幫其他同學出頭?偏偏只有謝柏禮一人?」諾彬訕笑著她說。


「因為你只欺負謝柏禮!」采兒抿著嘴說。


「我就是喜歡作弄他!看他一聲不響、你氣的暴跳如雷,煞是有趣!哼!」說罷,他便轉身輕佻地跑開。


「你‧‧‧」采兒還未來得及反駁諾彬,他已經在人群中消失,氣得她蹦蹦跳。


「采兒,算吧。」柏禮本來輕鬆的心情,瞬間被諾彬搞垮,「無論如何,謝謝你。」


「別客氣。」采兒雙手在空中一擺,「不過,我‧‧‧我‧‧‧我不是喜歡你的啊!」她面露尷尬的樣子。


柏禮聽後,忍俊不禁,「我當然不會相信他的說話,他只是胡扯而已。我們是好朋友嘛。」


「對!」她笑著說。


廿分鐘的小息時間轉眼便過,鐘聲再次響遍校園,他們便回到課室繼續上課。


 


下課後,柏禮三兄妹如常到牌檔,吃過下午茶後,便開始做功課。


「媽媽,我要結婚!」柏渝跟媽媽說。


冷不防女兒有此一問,天麗差點兒連手上的杯子甩掉。


「什麼?小渝要結婚?」天麗忍著笑問。


「對啊!小渝要跟哥哥一樣,要結婚!」柏渝說。


「誰說哥哥要結婚?」天麗好奇子女在校內作過什麼事,「哥哥要跟誰結婚?」


「我不知道啊。我今天在操場上,聽到哥哥的同學說哥哥要結婚。」柏渝如實相告。


「我可以作證,我也聽到!」柏恆也跟著說。


「是什麼一回事?」天麗問柏禮。


柏禮從沒把同學在學校欺負自己的事告知父母,現在媽媽詢問,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柏禮眼看著媽媽不發一言,只是默默地靜待著自己,只好把憋在心裡已久的說話和盤托出,把事情始末一五一十的告知。


「難怪你近日看來總是悶悶不樂。」天麗摸摸他的臉,「沒關係的。你表現得很好。如你所說,當有一天他厭倦後,便不會再嘲笑你了。」


「只是‧‧‧我真的不開心。」柏禮苦著臉說。


「遇上不開心的時候,爸爸媽媽一定在你身邊的。」天麗安慰著他,「有心事,一定要跟爸爸媽媽說。」


「媽媽,你還未回答我啊!」柏渝插嘴說,「我要跟哥哥結婚呢!」


「傻丫頭,你怎能跟哥哥結婚啊。」天麗噗哧一聲笑出來,「結婚,是要跟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嘛。」


「我愛哥哥啊!」柏渝一臉認真,似懂非懂地說,「但我更愛爸爸!我現在要改變主意,我要跟爸爸結婚!」


耀昌從廚房走來出,聽到太太跟子女們在「談婚論嫁」,禁不住加入討論行列。


「是誰說要跟爸爸結婚?」耀昌忍著笑問。


「是我!是我!」柏渝高舉右手。


「爸爸已跟媽媽結婚了!」耀昌說,「小渝將來會遇上一個你很愛的人,然後會跟他結婚、生活。」


「將來?」柏渝問,「為什麼不是現在?現在不行嗎?」


「不,你現在年紀太少了,待你吃多一點,長大了便行了。」


「吃飯便可以結婚了?」柏渝狐疑。


「哈哈,對對。」耀昌再也不知道如何向女兒解釋,便只好點頭同意她的說法,否則,問題只會沒完沒了的繼續討論下去。


「恆恆,你聽到嗎?要吃飯才會長大,才可以結婚啊!」柏渝跟柏恆說。


「誰說我要結婚?我才不要!」柏恆是一個偏吃的小孩,聽到要吃東西才可以長大、結婚,便寧願不吃──甚至不結婚。


「不論是否結婚,每頓飯仍是要吃得飽飽的。」天麗補充一句。


「好了,不要再談論這些無關痛癢的事了,快點做功課!」天麗一聲令下,三人便乖乖地回到坐位做功課。


 


在他們做功課期間,客人來來往往,偶爾也會有不專心的時候,左顧右盼,但只要天麗兩眼一瞪,他們的目光便再次乖乖地停放在家課簿上。


 


驀然,柏禮發覺在另一個角落裡,坐著一名小男孩,他的年紀跟柏恆相若,卻獨個兒坐在其中一張桌子,默默地做著家課。柏禮心生好奇,上前跟那小男孩搭訕。


「你一個人在這裡做功課,跟我們一樣呢!不過我有弟妹相陪,你父母在那兒啊?」柏禮問。


小男孩瞄一瞄柏禮,但笑不語,然後又繼續埋首於功課之中。柏禮感到不是味兒,自覺好像妨礙著小男孩做功課似的,看他沒有什麼反應,便識趣地離開。不久,一個女子徐徐走到小男孩身邊,他便靜靜地把功課收拾起來,那個看似是小男孩母親的女子,付款後便帶著小男孩離開。如是者,過後的一星期,小男孩也定時在放學後,到牌檔吃過茶點,然後便靜靜地做功課,「他的母親」也會定時來把他接走。


柏禮覺得這男孩很奇怪,終於,有一天他禁不住把所見到的事跟天麗說。


「媽媽,我想告訴你一件奇怪事。」柏禮說。


「什麼奇怪事?」天麗好奇問。


「我在牌檔做功課時遇到一個奇怪的男孩。」柏禮娓娓道來,「我跟他說話,他從不回答我,只是跟我微笑,很沒禮貌呢!」


「嗯。」天麗想了一想,「你說的男孩,我也好像有點印象。不過,要是他是一個沒禮貌的小孩子,他根本連看也不會看你一眼呢。但他有跟你微笑,嚴格來說,他也算不上是一個沒禮貌的孩子呢。」


「但他對我不瞅不睬啊!」柏禮不爽地說。


「他不認識你,不理睬你也是正常。」天麗說,「噢!對了,你不是應該專心做功課的嗎?為什麼還有時間跟其他人搭訕?」


柏禮知道自己的「不專心」被媽媽識破,尷尬地伸伸小舌頭。


「人家不喜歡說話是人家的事,你不能這樣便說人家古怪。」天麗解釋著,「說不定,對方也覺得柏禮你多言沒禮貌呢。」


「我沒有不禮貌啊。」柏禮不憤。


「我不是說你沒禮貌,我只是打比喻而已。」天麗覺得自己語氣重了一點,改用另一語調繼續說,「或許他想獨個兒專心做功課吧?」


「我才不理。」柏禮無奈地說,「我再不會跟他談話了。」


「你跟弟妹平日的傾談還不夠嗎?還要四處認識朋友?」天麗笑著說。


「他倆常黏在一起,我才不想跟他們傾談呢。」柏禮叉著腰說。


「有嗎?我反而覺得他們很想黏著你啊!」天麗說。


「哥哥!過來幫我!」「哥哥!哥哥!」遠處傳來柏恆、柏渝的叫聲。


「你看!他們又大叫著你了!」天麗咯咯地笑。


「你們找爸爸吧!」柏禮大聲地跟兩小弟妹說。


「哥哥!」「哥哥!」他們仍是呼叫著柏禮。


「我們還是一起去看看他們發生什麼事吧!」天麗推著柏禮說。


「幹嘛大呼小叫?」天麗問著一對兒女。


「你看!」柏恆說罷,把斷了一臂的鐵甲人遞給柏禮,柏渝同時把斷臂的洋娃娃交給柏禮。


「你給我這些幹嗎?」柏禮拒絕接收同時斷了臂的鐵甲人跟洋娃娃。


「幫我修理啊!」兩人異口同聲說。


「你們真殘忍!竟然這樣『對待』自己心愛的玩具!」天麗佯裝生氣。


「是他!」「是她!」


「是他說要給洋娃娃變身!誰知道,原來不行啊!」柏恆指責柏渝。


「兩個大傻瓜!」天麗笑著說,「哥哥又不是『醫生』,怎懂得把手臂駁回?」


「來吧!來吧!幫我吧!」兩人仍是苦苦哀求。


「柏禮哥哥不懂,但爸爸懂啊!」耀昌終於插嘴。


「真的?」兩人雙眼發光,目光轉向爸爸而置柏禮於一旁,「醫生爸爸萬歲!」


 


 


 


~~待續~~

2010年2月20日星期六

獨腳桌

一直以來,我也是一個以沒性格來自居的人,什麼也看似沒所謂,其實,在云云「沒所謂」中,仍有一些小堅持。自省起來,方發覺自己是對別人沒所謂、沒什麼要求,但對自己卻十分固執的一個人。


 


對食物沒什麼要求的我,什麼也會吃,不偏食,相對上,彈性也較大,人家能吃的,我當然也會跟著吃;人家不能吃的食物,也不會強人所難,也不會有強烈要求吃某食物的慾望;即使別人不吃的東西通通放到我的碟上,我也無任歡迎,因為我深信,食物是珍貴的,要好好珍惜,不能隨便浪費。曾多次自嘲,自己不偏食的程度(甚至「大食」?!?),即使面臨大饑荒也不會餓死。為了生存,說不定連樹皮也不會放過呢!


 


對吃的食物沒有太大的要求,卻不代表對在吃的地方沒要求。


 


人生在世,讀書、工作、遊戲、玩樂,最後也會因著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而飽嚐美食。辛辛苦苦的工作一天,還不是藉著吃東西時休息及輕鬆一番,以作出平衡?要是連吃也吃得辛苦,豈不是沒什麼人生樂趣嗎?為生活而奔波勞碌、營營役役,也只不過是為了三餐溫飽,吃一口安樂茶飯,要是連吃的一刻也不能好好享受,那我們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活呢?


 


我有一個堅持,吃的時候,一定要安安定定地坐下來,即使環境有多惡劣、狹窄,只要能坐下來,讓雙腿休息一下,才能品嚐食物的味道。


 


有時在快餐店、食肆裡看到一些人站著吃飯,感覺‧‧‧有點奇怪。對我來說,那一張獨腳的桌,是方便買外帶食物的人,在離開食肆前把手上的食物整理好、拿調味包及餐具、把找贖回來的碎錢放回錢包等等的地方。然而,卻有不少人會在這獨腳桌旁獨個兒吃著飯。


 


或許他們是趕著時間,無何奈何地只能匆匆忙忙把飯扒進口裡,然後便要繼續忙碌。可是,個人覺得,不論是坐著還是站著,時間長或短,與其也要抽出一段時間來「祭五臟廟」,何不找一個位置坐下來,安安定定吃一口飯?


 


生活確逼人,把自己繃得太緊,不論對身心也是有害無益,食物吃進肚子裡也不消化,更不會長肉。再緊張、繁重的生活,也需要有喘息的空間。吃東西,正好是一個給人稍事休息,回回氣的時刻,吃飽了,才有充足的能量繼續拼搏。站著吃東西,與獨腳桌「對食」,食不知其味,並不是我的選擇。要是這是唯一的選擇,我寧願放棄吃的機會了。

2010年2月19日星期五

壞因子

無人完美,在每人心裡,也有優點與缺點,只是比例上多與少的問題。能把優點盡量展示出來,便成了人們心中的好人;要是當缺點多於優點,同時間人家只留意自己的缺點時,便不幸成了別人心中的壞人。


 


每人心中,不定期會出現天使與魔鬼。天使叫我們做好事、不作惡;魔鬼卻會不斷引誘我們犯錯作惡,即使那不是作姦犯科、殺人放火等天地不容之事,只要有違良心,最後令別人及自己受傷,那已是一件不該作的事。


 


要作好事需要決心,要作壞事卻需要勇氣。自問決心不足,勇氣也不夠,「高不成、低不就」,最後既不能成為一個大好人,偶爾更會化身壞人,作不該作的壞事,令人受傷害、令自己陷入困境。自問沒本事做大壞蛋,同時也未能做一個百份百的好人,內心時有掙扎,矛盾不堪。


 


眼見別人做了一些搗蛋淘氣之事,自己卻要循規蹈矩,曾有一刻,真的會反問自己「為什麼他可以這樣做而自己卻不行?」。魔鬼也曾在腦海中出現,引誘我、試探我,要是我也跟著別人作出一些超越自己界限或宗旨的事時,我會獲得同樣的待遇嗎?還是後果更不堪?


 


以小時候讀書為例,自問資質有限,再努力讀書,也不會是名列前矛的材料,眼看有些人,即使不用功也能順利升級,換了是自己,要是偷偷躲懶不用功的話,能這樣僥倖嗎?幸好,這只是一瞬間的歪念,並沒有實行,否則後果一定十分嚴重,定必死得非常難看。


 


畢業後出來工作,自知不是聰明人的材料,「平步青雲」對我來說,只是一種奢望,唯有踏踏實實,「死做爛做」,才能保著飯碗。希望升官發財?對現在的我來說,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別人犯上小錯可以安然無恙,為何當同一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時,後果卻迥然不同?別人的小錯便是小錯,而當小錯發生在我身上,卻會變成大錯?為什麼彼此的待遇這樣不同?心中有時更會替自己感到不值,覺得不公平!


 


平心而論,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對我來說,是一種磨練,令我知道做人不能心存僥倖,一定要謹言慎行,不能行差踏錯(雖然有時也會做錯事)


 


只因我從不相信僥倖會為我帶來運氣。


 


自問除了沒這種運氣外,最大原因,還是過不了自己的關口。我容不下自己這樣墮落,明知可以做得更好而持放任的態度,不是白白放棄了進步的機會嗎?即使別人不責怪自己,自己也會感到慚愧,他日定必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懊惱後悔。加上,作好人好事,一直也是自己做人的目標(能否切實做到,卻是後話),心存一刻歪念或壞想頭,也只不過是氣上心頭,為了一時之氣而想到的賭氣說話。冷靜過後,便會回復「正常」。幸而體內的壞因子從沒真正的活躍過,否則,社會上便多了一個壞蛋。


 


有時也挺沮喪,也很責怪自己,「好」也「好」不了多少,同時,「壞」也「壞」不起來,做天使拿不到高分,做魔鬼也不及格。


 


自問沒法做到一個百份百大好人而令社會變得更美好,但至少自己也不是一個壞透半邊天的人。要是能在往後的日子,把剩餘的「壞因子」也一起摒除的話,那將會是最完美的一件事了。


 


不過,話說回來,完美,從來也沒出現在自己身上,即是說,壞因子仍會留在自己身上!哈哈!

2010年2月18日星期四

女生外向

從前,在中國人心中,重男輕女的社會觀念牢不可破,弄璋比弄瓦來得高興。兒子結婚,令家中多添一名新成員;女兒結婚,是「送」了給別人,女兒是賠本貨。時移世易,現在的人,思維開始改變,重男輕女的觀念開始消失,男女變得平等,更有些覺得生女比生男好,因著女兒比較嬌柔,會黏著父母、向父母撒嬌也不覺突兀。現在兒子結婚,是失去了兒子;女兒結婚,卻是多了半個兒子,昔日的「賠本貨」,現在變成「搶手貨」。


 


不過,話雖如此,是「賺」還是「賠」,未到最後一刻也難以下結論。未有伴侶時,女孩還是家中的好女兒,一旦蜜運成功,眼內、心裡只有「他」,潛藏在內心深處「女生外向」的因子便一發不可收拾,心裡再也容不下父母。作為父母的,一方面為子女找到幸福而感到安慰,另一方面,卻為了子女因有了愛情而把親情淡化而感到心淡。


 


每人身邊,應該不乏重色輕友的朋友,有了伴侶後,朋友的聚會鮮有出現,每分每秒也希望與另一半度過,雖不太認同這做法,但卻是情有可原。然而,要是愛情大於親情的話,我卻不敢苟同。作為家中的一份子,面對如此向外的子女,會感到很沮喪與無奈。坦白把感受說出來嗎?卻有機會被誤會成不支持這對couple,效果適得其反,換來只有更叛逆的行為,子女離自己越來越遠。但要是把鬱結積壓在心內,默不作聲,心中又不是味兒。看著子女把愛侶放在第一位,家人往往被拋諸腦後,永遠處於不知第幾位,心中有多難受,不足為外人道。


 


雖然自己並未為人父母,但看到某些父母為了子女「視愛情大於一切」的行徑而感到無限惆悵與失望,我也替他們感到痛心。只可惜,我並不是他們的子女,未能為他們作什麼事、也不能改變現況而令他們好過一點。唯一可以做的,便是作一個聆聽者,聽他們訴苦,嘗試從他們的角度體會他們的感受,從而開解他們。雖然知道力量有限,也未能為他們改變事實,唯有安慰他們,子女羽翼已豐是鐵一般的事實,與其自怨自艾,何不自尋樂趣,把焦點從子女身上移走,尋找一些能令自己快樂的事?


 


作為女生的一份子,看到某些女生為了愛情而不顧一切,把養育自己的父母冷落一旁,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氣憤。然而,這是他們自己選擇的路,作為旁人的我,又能說上什麼?


 


生男好?生女好?還得看他們的「造化」了。

2010年2月17日星期三

乖巧男孩

醒目機靈的人,人人喜愛,因為他們都是「話頭醒尾」,不用人家提點也會自動自覺,很會討人歡心。然而,要是樣貌太精靈,卻會加添了一份狡滑感。似乎,敦厚跟機靈,是不能並存。老實的人,太循規蹈矩,給人感覺不會靈活變通;機智的人,頭腦靈活,比別人走得快一步,能以最短的時間作出最大效益的事。


 


不得不承認,在這年代出生、生活的人,越來越精靈,同時也越來越滑頭。莫說是已出來工作的成年人,為了在爾虞我詐的職場上生存而努力掩飾自己的真面目;連還在背書包上學、未投身社會的學生們也顯得非常機智聰敏;即使還是拿著玩具學著走路的小孩童,也已經懂得人情世故,知道在誰人面前可以撒嬌、在誰人面前要乖巧聽話。


 


忠厚老實的人,給人感覺很沉悶,很沒趣味,然而,我卻十分欣賞他們,可惜,在現今社會裡,這類人卻是越見罕有。


 


剛巧在新年期間,便給我遇上。


 


在一眾親友面前,輩份最小的是自己,加上不太會說話,因此多數會靜靜地坐下來聽他們說故事、話當年。有時聽他們細說當年事也是一件挺有趣的事,當然也有話不投機的時刻,這時便會靜靜地只聽不說。


 


一向作晚輩的我,對長輩必恭恭敬敬,很難想像自己有升級的一天。雖知道自己的輩份在很久之前已經開始變「厚」,然而,只要後輩一天還沒有出現於眼前,我仍把自己當成小孩子般看待(有點阿Q精神呢,哈哈)。只是這一天「終於」來到。


 


眼前來了兩位長得跟我差不多高、年紀比我少的男孩。當中一個,雖然已經見面數次,然而,不知道是否大家還未習慣彼此稱號(我很善忘,常忘記對方是誰,也經常忘記自己是什麼身份),因此每次見面時也只是以笑代替稱呼大家。看到他身旁多了一位男生,我更鮮有地「主動」上前搭訕(以往要我主動開腔,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呢,哈哈)。經介紹下,原來他也是我的後輩,只是以前未有機會碰頭。輩份突然被提升,著實有點驚訝。年紀輕輕的他們,已經表現得十分大方、有教養,表現比同齡的小孩成熟、踏實,一點也不像他們的實際年齡。少了一分狡黠,多了一分務實。雖然只是第一次見面(其中一位),但已經令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說話正經不造作,讀書勤奮用功,卻不會表現輕浮、自誇,而且還會主動跟我這名陌生人打開話匣子,成熟有禮。


 


誰說男孩子總是粗心大意?這只不過是看每一個人的性格及家庭如何培育小孩而已。看著他們兩兄弟,不需言明,兄友弟恭之情,已充分表現出來,令我既羨慕又慚愧。


 


在別人眼中,他們可能不夠「醒目」,說不定,還會說他們呆頭笨腦。然而,我相信,他們絕不遜色於其他「醒目仔」,相反,他們在骨子裡是非常聰穎,只是沒有表露出來。這種不是隨便能裝出來的智慧,更得我欣賞。難得的是,他們純潔的心靈未被外界污染,更值得推崇與保護。


 


他們的目標清晰明確,為著自己的前途而不斷努力前進,作為「長輩」的我,也自愧不如。說聰慧,他們比我聰明勤力,前途一定無可限量,未來成就一定比我高很多。既然知道自己智慧不及他們,也不能勉強,唯有在做人處事這方面著手,提高自己的個人修養。


 


與其作他們的反面教材,他們的出現,反而激發起自己的動力。與他們共聚的時間雖短,但我在他們身上獲益良多。為了樹立一個好榜樣,看來,我也不能鬆懈,要比他們更努力才行。

2010年2月14日星期日

虎虎生B迎虎年

虎年第一BLOG,祝大家虎年虎虎生威、龍精虎猛、身體健康、心想事成!



祝大家笑口常開~


 



虎年無苦惱,甜蜜過每一天,像bb吃著糖果一樣,甜蜜幸福。



祝大家健康平安~



新年快樂!



甜蜜溫馨!


 


財源滾滾來!



如意吉祥!


HiHi~



你今日笑咗未?



你今日玩咗未?



一起玩樂最高興!



嘻嘻,我怕醜啊~



我在這裡啊!



名副其實,開心到飛起!



這是波板糖,但我當作是風車呢!



分甘同味,笑容也特別燦爛~



巨型舞獅在正中央~



 



我又要舞獅~



獅尾也不錯~



看到巨型糖果,只有虎威,沒有苦味~



金錢處處有~



新年怎能缺少爆竹?


 


 


再次恭祝各位在虎年事事如意,笑口常開!

虎虎生B迎虎年

虎年第一BLOG,祝大家虎年虎虎生威、龍精虎猛、身體健康、心想事成!



祝大家笑口常開~


 



虎年無苦惱,甜蜜過每一天,像bb吃著糖果一樣,甜蜜幸福。



祝大家健康平安~



新年快樂!



甜蜜溫馨!


 


財源滾滾來!



如意吉祥!


Hi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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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我怕醜啊~



我在這裡啊!



名副其實,開心到飛起!



這是波板糖,但我當作是風車呢!



分甘同味,笑容也特別燦爛~



巨型舞獅在正中央~



 



我又要舞獅~



獅尾也不錯~



看到巨型糖果,只有虎威,沒有苦味~



金錢處處有~



新年怎能缺少爆竹?


 


 


再次恭祝各位在虎年事事如意,笑口常開!

2010年2月13日星期六

被「分薄」的新年

假期,對莘莘學子而言,是一個可以放下書包,不用上學的日子;


假期,對上班一族而言,是一個可以不用對著文件、面對工作的休息日;


有假期的節日,人人期待;


沒假期的節日,也會嚮往嗎?


 


原來是有的。


 


從去年開始,已經聽到人們說「明年的新年剛巧是情人節啊!」同時,也帶出另一些問題,「新年重要?還是情人緊要?」、「去拜年?還是跟情人慶祝?」等令一眾有情人頭疼的「問題」。


 


我明白,情人節的興起,背後的確是有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然而,總覺得,要是真的全心愛著自己情人的話,天天也是情人節,用不著在這特定的一天,給商人「割頸」。平日毫不起眼的東西,只要冠上「情人節」三字,便可以升價十倍,花束特別昂貴,跟平常晚餐一樣的食物,只要以「心型」作伴,頓時成了不一樣的浪漫套餐。


 


在情人節買禮物,是「應節」?還是出於真心?是衷心希望收到禮物的另一半開心?還是怕對方跟別人比較下,因收不到心意而不悅?


 


女生天生喜歡浪漫,男生為了取悅愛侶而變得浪漫。浪漫二字,是用心去襯托,還是用金錢來堆砌?送花、收花成了例行公事,辦公室成了比拼的戰場,當初的意義去了那裡?


 


在親人及情人之間,真的這樣難抉擇嗎?


 


為何一定要在兩者間二揀其一?為什麼不能二合為一嗎?


要是真的認真對待這份感情的話,情人終究會成為親人一份子,少見一天,或是遲一點「慶祝」也應該明白、體諒吧?


還記得在選擇伴侶時,列出一連串的「條件」:孝順父母、有愛心等等,但當十指緊扣時,卻希望對方只跟自己共處而把家人置在一旁?


 


或許我未懂這「真諦」,所以說得輕鬆。不過,我能肯定,無論在何時、何地,親人也是居於首位的。


 


或許,我真的不懂浪漫,也不會浪漫。要是將來誰家公子不幸成了我的另一半,可能被我的木訥、沒情趣及不浪漫而氣得蹦蹦跳。


 


送花是浪漫、甜蜜,然而,在情人節送贈便顯得俗套。要是以花束的多少,來炫耀自己有多受歡迎的話,我便註定一生「排第尾」,而我也樂於「包尾」。


 


「年初一剛巧也是情人節」,是難得一遇,不過,我寧願年初一只是簡單的年初一,不要跟其他「日子」攤分,因為新年是跟家人朋友共享、分享,而不是跟情人獨享。

2010年2月12日星期五

點點糕點(一)

在毫無準備、還沒有「熱身」下,胡裡胡塗的做了一個黑芝麻慕絲蛋糕。由於時間不足,未能把它做得完美無暇。


慕絲蛋糕,應該以「香滑」見稱,相反,我的第一個慕絲蛋糕,卻是狂野中帶一點粗糙,「與別不同」。



以往造的蛋糕,多是七、八吋為主。然而,這次製作的,卻是迷你版,體積只有四吋之大。還好,不論是否美味,也當作是小試牛刀。要是美味的話,我便可以依照份量造一個大一點的蛋糕,要是不美味的話,也不用浪費食材。



別誤會是一個很大的蛋糕,其實只是「放大」了。



以迷女一向的作風,賣弄的是「內涵」(呵呵,大家可能會問,「有嗎?),外在美一律欠奉,「賣相」有待改進。(不過,因著時間緊迫關係,這次蛋糕的外貌,實在無能為力。下次,下次一定會好一點的。)



既然沒有美麗的外表,便乾脆閉上眼睛品嚐吧!


 


 


同場加映:


 


三色果凍


 



 


 


簡單易做,可是,為了三色,便得花上時間,一層一層的把它們冷卻下來。是否值得,便見仁見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