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2月31日星期六

過山車「2011號」(第1800篇)

在我而言,即使再老土、再「行貨」,也要說一句:2011年,是極具挑戰的一年。在去年年底的時候,誰會料到2011年會是如此「高低起跌樣樣齊」?


 


工作上挑戰,對我的影響最大。


 


一直也覺得,工作上縱是千篇一律,每天做著差不多的功夫,當中仍會有些難以估計及掌握的難題,不是單憑機械式的方法便可以把難題迎刃而解。每天絞盡腦汁、想盡辦法把問題解決,一關過了又一關。上司對自己的期望及標準越來越高,不想令他們失望,同時也希望能達到他們的期望,從而提升自己的能力,壓力便隨之而起。


 


上司知曉自己的優劣之處,既然他們對我寄予厚望,即使硬著頭皮,也要「頂硬上」。以為自己不行,誰知道,在咬緊牙關的時候,障礙一一被打破,不知不覺間,做多了、學多了,人也更成熟。責任重了,承擔多了,對很多人而言,是成功的第一步,然而,對我來說,這跟坐在過山車上沒兩樣,既驚且喜。


 


要是曾坐過過山車的話,也會知道,當過山車緩緩地一步一步向上爬時,發出的咯咯聲最為恐怖。一直向上走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你並不知道自己在何時是身處頂點,在頂點停留的數秒鐘、等待從高處衝下來的一刻,那種離心力,不把人嚇個半死才怪。然而,當過山車急速地翻過幾個圈後,習慣了那種天旋地轉的感覺後,又變得不外如是。


 


這一年間所接受的挑戰及壓力,遠遠超出自己預期之外(我承認,自己預測能力未夠班),但總括而言,也稱得上合格完成(希望上司覺得我是超額完成吧!)。除了工作量大增外,因著種種的「磨練」,無形中訓練出自己獨立處事的能力。既然知道能「依賴」的人不多,往往只能靠自己把問題源頭掘出,「潛能」才能發揮得極致。時間可能多花了,更可能繞了數圈才找到解決辦法,正因為是自己一手一腳做而非靠別人說一句做一句,印象更為深刻,經驗才能得以累積。


 


我知道,不論是上司還是其他同事,甚至是自己本身,對自己的要求只會越來越高,「不能回頭」。如何面對有增無減的壓力,是來年面對的首要挑戰。其次,是要繼續提升自己的能力,在人前表現得更自信,建立一個令人信服的形象。


 


因著工作的關係,令生活上的我,也出現不少改變。


 


從來,我也不害怕一個在外──除了一個地方之外。然而,在2011年的年底「結算日」,我連這唯一的例外也打破了,這是我從沒想過的。這可以說是「騎虎難下」、被迫面對及成長,同時,也可以把它說成是「事在人為」,證明凡事沒有絕對,沒有事是不可能,只要敢於勇往直前,那些所謂的「不能」與障礙,自會慢慢消失。


 


滿以為,2011年只是平平凡凡的一年,最「突出」的也只不過是工作上的挑戰,誰知道在年底發生了不愉快的事,令人傷心、痛心,令2011年未能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換來的是遺憾與哀傷。


 


然而,life must go on。人總要向前望,再不想相信,也要自勉說「明天會更好」。我怕過分的期望會換來失望,然而,人要「向前」,「向前」需要「動力」,而這份「動力」,正是來自「希望」。只要內心存有一絲希望,抱著積極不放棄的態度,機會仍會存在,人才能進步。自己正是一個例子,雖然自己並不出眾,能力有限,性格也有缺憾,是一個典型不起眼的「小角色」,但托上主的不嫌棄及眷顧,仍能安好無缺地存活著。雖沒豐功偉績,但至少我並不是社會上的寄生蟲及負累。


 


有誰未曾抱怨過自己生活枯燥乏味、苦悶平凡?誰不想自己的人生多采多姿?然而,平凡也有其好處,平淡也是福。


 


我沒遠大的理想(我不介意被看成沒志氣的一群),不敢對自己有什麼大期望、大成就,只是有一個卑微的小心願,能平淡地過每一天,就夠了。當然,要是機會就在眼前的話,我不會像昔日般被動,會積極把握每個得來不易的機會,提升能力及改善不足之處。


 


2011年即將過去,無論大家是滿意自己在這年的表現,過去的,就由它過去,當新年一到,又是新的一天,把過去reset,「從新出發」,繼續向前衝、向前奮鬥,「明天,一定會更好」。


 


祝願各位在新一年,平安、快樂、健康、安康!


(忽然發現,這篇是第1800篇網誌呢!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又一百篇,轉眼又一年‧‧‧)

2011年12月30日星期五

「冇你份」

凡事跟自己有關,是肯定自己的「存在」價值?還是寧願在某些時候「置身事外」而顯得格外輕鬆?


 


有些人,基於「唔執輸」、「怕蝕底」的心態,深怕一旦少了自己的份兒而產生吃虧的感覺,因此,他們設法以不同方式把自己「加入其中」。「高手」當然能以不著痕跡的手法把自己being included。可惜,世上卻有不少「低手」,理所當然的以為自己會「有份」參與其中,往往事與願違,「include」不成,反變為被「遺棄」的一群,當中的落差有多大,可想而知。


 


不論是include或是exclude,往往不是在於事情的客觀因素,而是建基於主觀的情感。要是從一開始也不覺得自己「有份」的話,抱著「事不關己」的心態,哪會產生被遺忘的失落感?覺得被遺棄、感到不受重視,只因從一開始便自視過高,覺得當別人做某些事情時,厚顏地以為人家「定必」會把自己包括在內,而事實上,自己卻從頭到尾也只不過是一名局外人,頃刻間,從充滿希望的人間,跌進失望的地獄,難免會感到不悅。而事實上,誰會在意這名「局外人」的負能量正以幾何級數遞增?倒不成只會被笑說自作多情「諗多咗」而已。


 


我不喜歡這種不悅的感覺,同時覺得,要是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話,還不知情識趣地以為跟自己有關,到最後,當人家靦腆地說「唔關你事」的時候,是一種很丟臉的事,那時候,連掘地洞把自己躲起來的時間也沒有,豈不是很尷尬?因此,縱然自己再好奇、再喜歡「打爛沙盤問到篤」,在適當時候,我會選擇閉嘴而不是咄咄逼人。不論是對方有難言之隱,還是想製造驚喜效果而顯得言詞隱晦,既然人家已經選擇不直接回答問題,為何還要繼續追問下去?自己辛苦追問的同時,對方也要費神找藉口,雙方也沒有益處。總相信,只要那是跟自己有關的話,終有一天自己會得悉當中的詳情。相反,既然事情跟自己無關的話,「知」與「不知」,已再沒有任何分別了。


 


不知就裡的話,便會覺得這種性格很孤僻、冷漠,對周遭的事情不聞不問、漠不關心似的,甚或覺得這是過於被動、不積極爭取的表現。某程度上,我不否認這是自我保護的方法之一。總相信,「『臉』是人家給自己,『架』是自己丟」的道理,凡事宣諸於口,直到人家打開肚皮向自己說「冇你份」、「唔關你事」的時候,是一件很丟臉的事。加上,有時候,「不問」不代表「不知」,只要細心留意或觀察,耳聽八方,即使坐著不動,要知道周邊發生的事,也不是一件難事。


 


從來,我也不介意「冇我份」的事實,但我卻介意這是從別人口中「告訴」自己的「真相」。我寧可從一開始覺得事情跟自己無關,到變成最後「被邀請加入其中」,也不願意成為別人口中的笑柄。

2011年12月29日星期四

落淚。樂淚

我不是一個愛哭的人,打從「戒奶」之後,已沒有肆意地哭的權利。喜有時、悲有時,縱然遇上挫折,可以大哭一場發洩,我也選擇強忍下去。有時會想,究竟我的淚腺是否出了問題?


 


從生理角度來看,淚水的主要功能是濕潤眼睛,令眼睛不用乾澀,同時,能沖走眼裡的異物,名副其實的「洗滌」眼睛,是眼睛的主要「清潔劑」。當然,流淚除了能潔淨眼睛外,還充當了調節情緒、表達喜怒愛惡的重要角色。在傷心時會流淚、在快樂時會流淚,流下的眼淚,同時在釋放自己的情感,不用抑壓在心裡。可惜,這「作用」在自己的身上並沒有發揮得淋漓盡致。


 


想當年,曾笑言,要是有一個鬥快哭出來的比賽,自己定必可以在十秒內哭出來。然而,這已是「想當年」的事了。不知道是從何年何月開始,淚腺開始「閉塞」,想哭卻哭不出來,旁人看見,定必以為自己冷酷無情。但當夜半無人,靜靜躺上床上時,淚水卻不由自主地流下來,這證明了自己的淚腺並沒有完全閉塞,只是它太「害羞」,不會隨便在人前「露面」。


 


在過去的一星期,情緒起伏比平常大。平心而論,冷靜的時間還是比想像中的多,只是偶然的「某一刻」,心情會變得激動起來,一直以為是「隨意肌」一部分的淚腺,淚水再也不受控地簌簌而下,強忍也忍不來。沒想過,以為已經平靜下來,竟然在祈禱期間,再次忍不住流下眼淚;聽到某些悸動人心的樂曲,又再一次「失控」起來。


 


不禁在想,為什麼「淚」總要在傷心時才會出現?為何絕少出現「喜極而泣」的情況?究竟「笑中有淚」的感覺是如何?除了看笑話/笑片會「笑到流淚」外,還有什麼情況下會笑著流淚?縱然自己未曾親身體驗這種喜極而泣的感覺,但可以想像得到,這會一個難得而極珍貴的一刻。


 


當明白到生活並非盡如人意,該快樂時且快樂,該傷心發洩時,也不必逞強及強忍。想哭,就哭吧!要是,想哭,卻哭不出來,這種感覺,絕對比任何一個情緒反應難受百倍。總相信,感情是自然流露,既不能勉強,更不能強迫,淚腺要「開水喉」的時候,沒有人能抵擋得住。


 


淚水,不一定跟悲傷劃上等號;它,也可以是來自快樂的淚水,只不過不是人人能跟它遇上而已。


 


與其要落淚,我寧願那是一顆快樂的淚水,一顆充滿愛與笑的淚水。


 


傷心的淚水,要流,便儘管在這年內流乾(慶幸只餘下數天而已)。明年起,要麼便「一滴不流」,要麼,流下來的,一定是快樂的淚!

2011年12月28日星期三

開估──尾尾的真身


那條「尾巴」,究竟是什麼?答案是‧‧‧









 


美人魚公主Mermaid是也!






把汽球一扭,一個平凡無比的汽球漸漸「成型」,看到綠色的尾巴及少許紅頭髮時,我便知道,她是美人魚小公主了。只是想不到,自己可以擁有一個性感而可愛的美人魚公主呢!拿在手上,久違的童真突然回來,感到既驚訝又高興,同時卻又有點不知所措!


 


每人也可以事先提出要扭出什麼樣的汽球,可是,緊張的我,腦袋一片空白,創意欠奉,只好把「決定權」交到小丑身上(又一例證,證明自己不會把握機會),笑言,小丑看我像什麼便扭什麼好了。誰知道,扭出來的汽球會是美人魚公主!果然是有驚喜!當然,請當作是笑話一則好了,他也只是行行好心,會逗人歡樂而已!看!我已被逗得樂開懷!他是完全成功的!


 


興奮過後,便得想辦法把「她」帶回家。一方面怕「她」容易「受傷」,另一方面,又怕把「她」送回家會引來公眾的注意(畢竟,她也是「秀色可餐」嘛!)。每一步也得步步為營,保護「她」安全回家為首要「任務」!我還偷偷地幫她起了一個名字,令人哭笑不得!


 


很多人也對美人魚「虎視眈眈」,而我也盡能力保護她不受「騷擾」,我這名保鏢,算是盡心盡責吧?


第一次看到這些扭波技術,令人嘆為觀止!技術不但超凡,每個造型也栩栩如生,彷彿只要空氣注入氣球後,同時注入了靈魂似的,充滿了生命力!同時,他的創意非凡,可以想像到很多場景及主角,為人帶來無窮的歡樂!


 

開估──尾尾的真身


那條「尾巴」,究竟是什麼?答案是‧‧‧









 


美人魚公主Mermaid是也!






把汽球一扭,一個平凡無比的汽球漸漸「成型」,看到綠色的尾巴及少許紅頭髮時,我便知道,她是美人魚小公主了。只是想不到,自己可以擁有一個性感而可愛的美人魚公主呢!拿在手上,久違的童真突然回來,感到既驚訝又高興,同時卻又有點不知所措!


 


每人也可以事先提出要扭出什麼樣的汽球,可是,緊張的我,腦袋一片空白,創意欠奉,只好把「決定權」交到小丑身上(又一例證,證明自己不會把握機會),笑言,小丑看我像什麼便扭什麼好了。誰知道,扭出來的汽球會是美人魚公主!果然是有驚喜!當然,請當作是笑話一則好了,他也只是行行好心,會逗人歡樂而已!看!我已被逗得樂開懷!他是完全成功的!


 


興奮過後,便得想辦法把「她」帶回家。一方面怕「她」容易「受傷」,另一方面,又怕把「她」送回家會引來公眾的注意(畢竟,她也是「秀色可餐」嘛!)。每一步也得步步為營,保護「她」安全回家為首要「任務」!我還偷偷地幫她起了一個名字,令人哭笑不得!


 


很多人也對美人魚「虎視眈眈」,而我也盡能力保護她不受「騷擾」,我這名保鏢,算是盡心盡責吧?


第一次看到這些扭波技術,令人嘆為觀止!技術不但超凡,每個造型也栩栩如生,彷彿只要空氣注入氣球後,同時注入了靈魂似的,充滿了生命力!同時,他的創意非凡,可以想像到很多場景及主角,為人帶來無窮的歡樂!


 

2011年12月27日星期二

Po Po come to town

雖然今天已是Boxing day,但「有心唔怕遲」,聖誕節的氣氛仍在。在這普天同慶的聖誕節裡,希望大家有一個愉快窩心、和諧溫馨的聖誕夜。除了五光十色的燈飾外,還要記得聖誕節的真正意義──耶穌降生成人,為我們帶來愛與希望。



聖誕老人在溜冰場,搬什麼?




原來是搬一棵巨型聖誕樹!





從北極而來的聖誕老人





溜冰的俊男美女




跳踢撻舞的小企鵝



會踏單輪車的小鹿,及最深得我喜愛的北極熊

(抱歉,拍照時已在中段,溜冰、踏單輪車、跳舞表演已來不及拍攝)




恕我偏心,再精彩的表演,也不及這像真度極高的北極熊!牠真的很巨型!牠會眨眼、會哄人,可愛到不得了。



這北極熊吼功一出,果然非凡!


祝大家聖誕快樂!歡樂常在!



Po Po come to town

雖然今天已是Boxing day,但「有心唔怕遲」,聖誕節的氣氛仍在。在這普天同慶的聖誕節裡,希望大家有一個愉快窩心、和諧溫馨的聖誕夜。除了五光十色的燈飾外,還要記得聖誕節的真正意義──耶穌降生成人,為我們帶來愛與希望。



聖誕老人在溜冰場,搬什麼?




原來是搬一棵巨型聖誕樹!





從北極而來的聖誕老人





溜冰的俊男美女




跳踢撻舞的小企鵝



會踏單輪車的小鹿,及最深得我喜愛的北極熊

(抱歉,拍照時已在中段,溜冰、踏單輪車、跳舞表演已來不及拍攝)




恕我偏心,再精彩的表演,也不及這像真度極高的北極熊!牠真的很巨型!牠會眨眼、會哄人,可愛到不得了。



這北極熊吼功一出,果然非凡!


祝大家聖誕快樂!歡樂常在!



2011年12月25日星期日

第八道彩虹(36)

黃啟朗並沒有跟著我離開,相反,他指派了黃啟日來看守著我,而他,卻選擇前往跟哲年理論。


黃啟朗刻意在哲年面前出現,目的是為令他尷尬。擁著女伴的哲年,看到黃啟朗的出現,感到一臉愕然。跟著,他在女伴耳邊耳語數句,女伴識趣地走開。


「禤哲年。」黃啟朗提高聲線說。


「你‧‧‧」沒料到黃啟朗會在眼前出現,哲年頓時瞠目結舌,但看得出他在假裝定。


「左擁右抱的感覺真好,對不?」黃啟朗揶揄他說。


「這又與你何干?」哲年定過心神說。「你這樣做,知否對澄澄造成很大的傷害?」黃啟朗終究說出口。


「只要你不多管生事的話,她又怎會知道?除非你已向她『打報告』。」哲年毫無悔意。驀地,他如夢初醒,「你不是真的告訴了澄澄吧?你怎會忍心傷害她?」


「我從沒有在她面前說過任何有關你的事。」黃啟朗直言,「是她親眼目睹你的罪行!你這無恥之徒!傷害她的人是你而不是他人!」


話未說畢,黃啟朗便以右手揪住哲年的衣領,一拳揮到他的臉上。


「她現在在哪裡?」哲年被打到嘴角流血,「要不是你向她告密,她怎會知道?」


「我沒有!」黃啟朗矢口否認,「你肆無忌憚地跟其他女生鬼混,東窗事發只是遲早問題。你還敢問她在哪裡?難道你想她在你面前揭穿你的真面目嗎?」


「那天‧‧‧你明知看到我,卻又假裝看不到我,要不是你告密,還有誰!」


「我才沒你想像中般好管閒事!」黃啟朗氣極敗壞,「你這名白痴!你遇到的,一定是我哥而不是我!」


「難怪他看著我的眼神總是怪怪的!」哲年回憶當時的情景,才知道自己遇上的是黃啟日。


「究竟你現在打算如何善後?」黃啟朗已再沒有心神跟他爭論,「我求求你,請你別再繼續傷害澄澄,好嗎?」


「這是我跟澄澄之間的事,與你無關。」哲年木無表情地說,「現在好管閒事的是你,是你介入了我倆之間的關係。正因為你的存在,澄澄才會對我忽冷忽熱。要不然,我怎會一時糊塗‧‧‧」


「你還為自己找借口?」黃啟朗再也忍受不了,再向他的臉龐揮了一拳,「我跟澄澄,是絕對清白,而不是你想像中的污穢!我緊張澄澄,只是出於朋友之間的關心。要是早知道你是一個無情之人,我一定會叫澄澄離開你!」


「難道你也不是在自欺欺人嗎?你敢對天發誓,你對澄澄沒絲毫的非分之想?」哲年再也按捺不住,把抑壓在內心已久的話爆發出來。


「我無須跟你解釋任何事。」黃啟朗壓抑著內心的憤怒,「既然你選擇放棄澄澄的話,請你以後別再騷擾她。」


「你不能代澄澄說話!」這回,換了哲年變得激動,可惜,黃啟朗已再沒有理會他,只是轉身便走。


 


黃啟朗揮袖離開後,聯絡上黃啟日,知道哥哥仍與我在一起,立即趕來安慰我。


當他看到我時,我只是默不作聲,眼角滲著一點點淚水。


「澄澄。」黃啟朗並沒有向我道出他跟哲年的對話,「你想哭便哭吧,別強忍‧‧‧」


「我還好。」我淡淡然地說。


「難道你早已知道?」黃啟朗好奇地問。


「我不想討論這個問題。」我說,「我想回家。」


「讓我們陪你回去吧。」他們同聲說。


「讓我一個人靜靜地回去,好嗎?」我哀求他們,「這一刻,我已經糗死了,請把僅有的尊嚴留給我‧‧‧」


他們只好目送我的離開。


 


這一刻,我腦海一片空白,縱然站在熙來攘往的街頭,我還是什麼也看不進眼裡。


我已不知道自己在街上游盪了多久,我只想不停地走,直到筋疲力竭為止。


突然間,我被人拉住手臂,我無意識地轉個頭來,眼前的人,正是哲年。


「澄澄。」哲年平靜地說。


「放手吧。」我企圖把他的手甩開,可惜並不成功。


「我不會放手的。」


「我們還是算了吧。」


「怎可能就此作罷?」他反問。


「要不然,你想怎樣?」我問,「難道你認為我們還可以繼續在一起嗎?」


「難道你不想聽聽我的解釋嗎?」


「有此需要嗎?」我努力抑制自己快將失控的情緒。


「澄澄,相信我,我待你是真心的。我只是一時之間意亂情迷,才‧‧‧才會作出傷害你的事。你對我忽冷忽熱,令我感到無所適從,我覺得你不在乎我,我才一時迷失‧‧‧但最終,我發覺,我最愛的是你,你原諒我吧。」


「道歉的該是我。」我深呼吸一下,「我們的開始,根本是一個錯誤。當初,我根本不應找你來假裝情侶企圖避開校園內的緋聞。我坦承,當初我對你的感覺,是喜歡多於愛,你對我越關心,我壓力越大,因為我怕自己不懂得如何去愛,我怕付出的愛得不夠多。事實上,當時我真的並非全心全意愛著你,因此,你感到無所適從,我是責無旁貸的。從頭到尾,我經常冷落你,對你極不公平,我倆要分開,只不過是遲早的問題‧‧‧」


「澄澄,別這樣‧‧‧」


「你先讓我把話說完吧,否則,我怕過了這刻,我再沒有勇氣把話說出來。」我說,「分手,只是遲早的問題,只不過,我沒想過大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分手。」


「我不想分手!」哲年耍賴,「我不想這樣!澄澄,你要打要罵,悉隨尊便!你這樣子,我更不安心!是我錯!是我不對!我抵打!」


他不停捶打自己胸膛,我只好捉著他的手,而他也藉機反把我的手捉著。


「我們做回朋友,壓力也自會減少,不是更好嗎?」哀莫大於心死,這一刻,我並沒有怨恨他,我只想釋放大家。


「不!我不想這樣!澄澄!我知錯了!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答應你,從此以後會一心一意的待你!」他情緒開始激動起來。


「不是這個問題,而是從一開始,我便沒有真正的公平地對待你,是我自私,令你受苦。或許,我們以另一個方式相處,大家會好過一點‧‧‧」我拭著淚水說。


「澄澄,你別說悔氣說話吧!」哲年哀求著我說。


「與其說你傷害了我,倒不如說,是我傷害你在先,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對我作出忍耐,現在放手,對大家都好。」我說,「我只希望從此以後,你別自暴自棄,認真地對待自己的感情及感覺,千萬別為了一時之氣而做一些不能回頭之事。」


「澄澄,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哲年一時接受不來,情緒再次波動起來。


「不如我們先冷靜一會吧。」相對來說,我的反應比哲年冷靜多了,「我想回家休息‧‧‧我們再聯絡吧。」


我知道,只要我願意留下,哲年一定會抱我入懷,然而,我不想再給他一個不切實際的假象,縱有千個不捨,我只得狠心地轉身走開。


 


萬料不到,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淚水充塞著眼睛,視野變得模糊,一不留神,我腳踏一空,從樓梯上滑下來,頃刻間感到天旋地轉,哲年嚇得目瞪口呆,急忙上前看我的傷勢。


在這一刻,我再也無法冷靜下來,只是坐在樓梯旁嚎啕大哭。


「澄澄,有沒有受傷?我立即送你到醫院去!」哲年被嚇得手忙腳亂。


我只是不停地搖頭,情緒一發不可收拾,放聲痛哭起來。


「一定是跌得很痛了!都是我不好‧‧‧我沒有好好的照顧你!都是我不好!」哲年不停地責備自己,「我抱你到醫院去!萬一傷及尾龍骨的話便後患無窮了!」


我仍是繼續掩面痛哭。


「哲年‧‧‧對不起!」我雙手擁著他的頸項,一邊哭一邊說。


「傻瓜!道歉的該是我!」哲年呵護著我說,「我送你到醫院去檢查!」


「我很痛‧‧‧」


「我知道‧‧‧」


「我的心很痛‧‧‧」


「我何嘗不是‧‧‧」哲年也流著淚說,「我寧願受傷的是我‧‧‧我願代你受所有的苦‧‧‧這樣,你便不會離開我‧‧‧」


「哲年‧‧‧」我淚如雨下,「我知道你愛我‧‧‧」


「但你有否愛過我?」哲年終究向我問了這條問題。


這一刻,我知道我不能再逃避這條問題,然而,腰部的痛楚難當,臉容開始扭曲。


「先別說話,到醫院檢查傷勢要緊!」哲年何嘗不是在逃避答案?


跟著,他便把我帶到醫院去。


 


 


 


(待續)

2011年12月24日星期六

交織千個心

論細心程度,自己偶爾也會粗心大意,但偏偏自己卻十分喜歡做一些tedious的工作。或者,正因如此,在潛移默化下,令自己變得更細心,為免出錯而更加留意細微部分。


 


從小學開始,已經十分喜歡編織,拿著兩支冷針,交疊下織出大小不規則的圖案。從一條毛線,變成一幅織品,滿有成功感。


 


早前,有機會重拾這種編織的樂趣,感到無比的興奮。為了做「織女」,我可以不眠不休(其實是有休息喇,只是「充分」利用平日閒著無聊的時間)「織織復織織」。


 


只可惜,時間不多,在短短的時間內,只有以下的一點點成績。這次當「織女」,別具意義,既能滿足自己編織的樂趣,最重要的,還是為慈善出一分力。每人花一點時間及心機,主辦單位便會把一幅幅的製成品連在一起,為有需要的家庭帶來溫暖。


可惜的是,自己時間不夠,未能織出更多的小blanket。



先熱身,編織最簡單的圖案。

兩色併合,感覺也不錯。

格仔圖案,沒有難度。

這個也簡單啊!



黑白間,像斑馬?



 

交織千個心

論細心程度,自己偶爾也會粗心大意,但偏偏自己卻十分喜歡做一些tedious的工作。或者,正因如此,在潛移默化下,令自己變得更細心,為免出錯而更加留意細微部分。


 


從小學開始,已經十分喜歡編織,拿著兩支冷針,交疊下織出大小不規則的圖案。從一條毛線,變成一幅織品,滿有成功感。


 


早前,有機會重拾這種編織的樂趣,感到無比的興奮。為了做「織女」,我可以不眠不休(其實是有休息喇,只是「充分」利用平日閒著無聊的時間)「織織復織織」。


 


只可惜,時間不多,在短短的時間內,只有以下的一點點成績。這次當「織女」,別具意義,既能滿足自己編織的樂趣,最重要的,還是為慈善出一分力。每人花一點時間及心機,主辦單位便會把一幅幅的製成品連在一起,為有需要的家庭帶來溫暖。


可惜的是,自己時間不夠,未能織出更多的小blanket。



先熱身,編織最簡單的圖案。

兩色併合,感覺也不錯。

格仔圖案,沒有難度。

這個也簡單啊!



黑白間,像斑馬?



 

2011年12月23日星期五

別讓遺憾帶到明天

日復日、月復月、年復年,我們曾在多少事情上說過「留待明天才算」?今天的事今天做,可惜,我們總會為自己找尋不同的藉口,把事情推延到第二天。然而,誰敢保證「第二天」會真的來臨?倘若在明天還沒有來臨前,已經不能把事情辦妥的話,這豈不是成了一個遺憾?


 


人喜歡把一些看似平常的事,看成是理所當然的事,當一切來得太自然,所有事變成take it for granted的時候,很容易把機會錯過。萬一,沒有機會把承諾兌現的話,便會成為一張永不能兌現的「空頭支票」,無論說多少遍「如果」、後悔多少遍,只會變得於事無補,因為已經不能從來。這個「債項」,一旦爆發,便成了不可修補的遺憾。


 


後悔的事很多,遺憾的事更是不少,有些事,恨錯難返,無論哭多少遍也無法回頭。


 


斜陽西照,除了代表一天的工作快將完成外,還是總結一天的時候。這一天,有沒有做錯的事?有沒有錯過任何人與事?有沒有做了一些令自己後悔的事?有什麼事還沒有完成?這天所作的事,能確保自己能閉上眼安然入睡嗎?


 


人除了要懂得及時行樂外,還要懂得及時關心身邊的親人朋友。關心不是「期票」,不能說多等一天我才關心某某。時間不留人,要關心愛護身邊的人,就要立即行動,一秒也不能拖延。行動,比光說不做來得實際,簡單的「現在式」比說得天花亂墜的「將來式」來得務實。


 


遺憾,比洪水猛獸更可怕。不想被遺憾掩沒人生,唯有立即take action,盡自己能力,把未完成的事,盡快完成,有未說的話,一一說出口,好使在每一個清晨,睜開雙眼之時,是充滿希望而不是帶著「前一夜的遺憾」而活的一天。

2011年12月21日星期三

遺愛人間



再不捨,也有別離時。


擔心、痛苦、希望、失望,一一經歷過,


最後,無可奈何地接受現實。


一切來得太突然,


還沒有做好任何心理準備,


然而,


我們竟能平靜地面對,


不是託她的福嗎?


她從不問世事,


不爭強好勝,


只是恰如其分,


是一個和平天使。


 


腦海裡,


全是她的笑聲,


所有片段,


都是她高興的聲音。


她話不多,


縱有抱怨,


但過後仍會咬緊牙關、默默地耕耘。


我喜歡逗她,


每當她鼓起腮時,


我總喜歡以逗小孩的方法,


誓要把她逗得咧嘴而笑為止,


我喜歡以手臂纏住她的頸,


感覺上跟她特別親切,


不但她感到被關懷、被愛,


連帶我也覺得自己變回一個撒嬌的小孩。


 


往事如煙,


但回憶卻不會消失。


她無私偉大的奉獻,


她的付出,


令其他人重獲新生,


我們以她為榮。


 


我再沒機會逗她笑,


是我的遺憾。


只因大家都是羞於表達的人,


所有事也只埋在心裡。


沒有宣諸於口,


並不代表大家心中沒有記掛著對方。


 


不捨,


真的不捨,


但我知道,


這是她最棒、最偉大的工程,


我們的淚,


為別人帶來希望與笑容,


這是天下間最偉大、最正確的決定,


把生命延續下去,


就是生命的動力。




 


我愛你,
你是我心中最美、最純的天使,
每當想起你,
我一定會笑,
我會代你繼續微笑下去。

2011年12月20日星期二

需要正能量


只要心存希望,


不抱放棄態度,


再艱難的難關,


也能一一度過。


事實上,


難關難過關關過,


一次又一次的奇蹟,


想必是上天給予的特別恩賜,


上天沒有放棄我們,


我們萬萬不能自暴自棄。


 


縱然心慌意亂,


上天總會顯現祂的能力,


把我們認為沒可能發生的事,


一一成真。


 


這一刻,


我需要無比的正能量,


絕對不能輕言鬆懈,


自知能力有限,


沒有能力做些什麼,


但是,


只要祈禱,


我知道,


祂會聽到我的禱告,


然後把最好的安排交給我們。


 


現階段正需要無限的正能量,


只有正能量才能給予希望。


 


自知不是一個強者,


反之,


自己是一個軟弱無助的人,


但一次又一次的證明,


祂一直為我開闢一條合適我的路,


自知不該在需要祂時才作出呼救,


然而,


這次我又再次犯上這錯誤,


在需要祂時才作出呼喚,


但我知道,


祂是聽到我的禱告,


我是感受到祂的臨在,


我希望這次,


奇蹟再次降臨。


 


我需要正能量,


更需要祂的幫助。


2011年12月17日星期六

拜拜你條尾

忙碌了一星期,是時候要輕鬆及休息一會。


 


試運用豐富的想像力,猜猜看,圖中的波波,究竟是什麼?




拜拜你條尾

忙碌了一星期,是時候要輕鬆及休息一會。


 


試運用豐富的想像力,猜猜看,圖中的波波,究竟是什麼?




2011年12月16日星期五

逐漸消失的manner

禮貌、禮儀,是一點一滴地從家中、學校裡學習得來。從小便被教導要互相禮讓、不爭先恐後,以禮相待。還記得小學時曾經背誦一個繞口令,其中一句「唔該、多謝、對唔住」,直到現在,我還可以隻字不漏地把整篇小文背誦出來。


 


一直把禮貌視為理所當然的事,是每人必備的「美德」。縱然仍有一些人會擾亂秩序、破壞規矩、惹事生非、禮貌欠奉等等,但只會把它當作是一小撮人的行為。然而,經過一輪的觀察及親身經歷後,方發覺禮貌已變得十分矜貴,某些人怕吃虧、事事要別人禮讓自己而不是互相體諒,擾亂了和諧的生活。


 


推門或拉門,是經常遇到的動作。無論是推還是拉,出入的先後次序,是先出後入,還是先入後出,並沒有一個硬性規定。讓對方先前行,最多只會延誤一兩秒的時間,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我不介意為別人拉門,但我卻介意對方抱著理所當然的態度。難道他們以為自己在五星級酒店出入,而我是負責開門的門童嗎?他們直出直入,完全無視有人為他們拉門柄。我不期望對方會說聲謝謝,但至少,也該點頭示意表示友好吧?最離譜的,還是曾遇上一些男士,竟然身手敏捷得在電光火石之間,從門縫中「攝」進去!我不是女權分子,什麼lady first,先放在一旁,抱著「在路上,人人平等」的心態,誰先走,已不是問題。縱然再趕時間,要是男人這樣一「攝」,真的突兀討厭(女生表演「攝」技,同樣難看,即使穿得再得體,也會在頃刻間把高貴的形象全毀)


 


起初,還以為這是自己對別人要求過高,著自己別太執著,但跟同事閒談時,原來連他們也覺得這情況越來越普遍!那證明並不是自己的偏見,而是欠缺禮貌及自以為是的人越來越多。


 


另一例子(可能大家未必認同),是電話的禮儀。


 


我不是禮儀小姐,對正規的禮節並不知曉,但基本的禮貌,還是需要的。隨著電話的來電顯示越來越普及,不論是打電話或是接收電話,甚至只是憑聲認人,要知道對方是誰並不難。要是彼此相熟的,通電後不稱呼(不報上名來),也是正常不過。然而,對於從沒接收過或第一次接觸的人,甚至連來電顯示也欠奉的時候,是否應該先把名字報上,才繼續對話?倒不成連對方也不知道是誰而跟對方談上大半天吧?我討厭跟「不知名」或假設我已知悉對方(陌生人)是誰的人對話,要是遇上這樣的人,我必定把對方喊停,直到清楚對方是誰,才會繼續對話。


 


接著,是書信、電郵的問題。


 


自問,要我寫一封很正規的書函的話,我應該會「不合格」,然而,最基本的上下款,還是必須的(私人信件或是其他原因除外),最低限度,第一次也要有自己的名字在下款吧?


 


我承認,我是一個要求高、甚至是挑剔的人。但要是連一些基本的要求也不堅持的話,只怕有一天,自己會跟他們一樣,把一切看成理所當然,禮貌漸漸成絕響。當然,我不會期望別人跟自己有同樣的想法,即使人家覺得自己的堅持是固執、墨守成規、一成不變,但我覺得,只有這樣做,我才能減少得失別人的機會。


2011年12月15日星期四

恨「假」無「期」



在一個完美的世界裡,最好能天天玩樂,不用工作,天天也是假期,不用煩公事、更不用怕表現欠佳而令上司不滿。然而,除非你是含著「金、銀、鑽」匙出世,一生衣食無憂,否則,也難免要為口奔馳,為生活而工作。要是能在工作中尋求到樂趣,能寓工作於娛樂、樂在其中的話,更是難得,此生也無憾了。


 


既然避不了工作,便當盡心盡力工作。辛勤工作後,當然期望有回報(不望回報的話,乾脆做義工好了)。每天努力工作,還不是為了賺取薪金,滿足三餐一宿及其他理想、興趣等等。忙碌了一整天,最期待的,便是假期的來臨,好使自己能好好休息,補充體力及腦力後,然後再次重新出發。


 


除了基本的週末作為休息日外,打工一族,最開心的,莫過於享受公眾假期或自己的年假,可以暫時拋開煩瑣的工作,盡情享受閒適的日子。打工仔,年假,是員工福利的一部分,假期少,總覺得年假不夠用,恨不得能有多幾天的有薪假期。然而,有時候,假期多也未必是一件好事,特別是「想放不能放」時,看著假期不斷地累積而擠不出一天半天的假期來休息,縱然有再多的假期,也只不過是數字上的遊戲而己。


 


每年到了年底的時候,也是「清假」的高峰期,每人也爭相在同一月份放假、休息、旅行。年結的工作量,一向比平日多(有些卻是在節日前後變得淡靜),人手相反卻減少,令資源變得格外緊張。別人休假時,自己便成為頂替的必然人選。反觀自己,卻甚少放假,別人暫替自己工作的「機會」不多。


 


一般而言,打工仔一年有十多天的假期,平均計算,每個月也只不過是多了 一兩 天假期,為何放假會這樣困難?有人想放假而沒有假期,有人卻有假期而放不了。只可惜,假期不等同其他東西,只能自己獨自「擁有」而不能轉移到他人身上。


 


相信大家也曾經歷過,假期過後的工作量,並沒有因為放假而減少,相反,更有可能在回來時,把所有在假期累積起來的工作一併完成,感覺上放假比不放假還要差。期望人家會幫自己完成手上的工作?No way!要是只休假 一兩 天的話,除非那是急件,否則,絕大部分還是施行「拖字訣」,待自己休假回來繼續跟進。某程度上,這是情有可原,因為自己才對事情的來龍去脈最清楚,由自己親自處理也是理所當然。同時,不難想像,要在短時間內追回之前的所有有關資料,是何其困難!這麼一來,與其預見煩惱會加倍,倒不如乖乖上班,總比休假後回來收拾殘局為好。


 


如同事所言,除非自己放一個長假期(以星期計,而不是以日計),否則,可以完全放下工作的機會幾乎是微乎其微!所有工作,還不是「順延」到自己復工的一天,根本沒有休息的可能。


 


回望過去,原來自己甚少放一個悠長假期,身心透支是必然的事,同時,卻為著如何花掉假期更是頭疼!雖然我並不是工作狂,但說實在,我並不介意工作,只要充足的休息便可(當然,何謂充足,卻是後話)。放假,於我而言,除了是休息為主外,另一個主要原因是,我希望別人感受一下自己的工作量!要他們感受及學習如何頂替我的工作,否則,他們只會事事依賴自己,不會獨立處事,正如當天,上司休假,在「無人可依、無人可靠」的情況下,自會把體內的潛能迫出來。


 


為了自己,為了他人「著想」,看來,我要好好計劃自己的假期才行!

2011年12月14日星期三

「煩」音停不了


有些人,一開始樣子已經不甚討好(甚至面目可憎),根本不欲跟對方有什麼眼神接觸(最好不要見面)。然而,縱使能避開「面對面」的煩惱,有時卻避不開「聆聽」這部分。以前常笑說,唱片騎師「賣聲不賣樣」,即使沒有俊俏或甜美的臉孔,要是擁有一把醉人的聲線,至少,還令聽眾有一點點的「幻想」空間,「唔睇得都聽得」。可是,偏偏有些人,樣貌本已欠奉,聲音更為駭人。「金口」還沒有開,已經惹人生厭,「金口」一開,巴不得立即以高跟鞋、飛標丟到對方面前、甚或以麻包袋「蒙頭」,希望對方封口。


 


我明白,樣貌是天生、聲線是與生俱來,很難改變,但那些嘩啦嘩啦的聲線,比街上鑽地掘路打樁的嘈音來得更厭煩。遇到不想看的事,明知只是自欺欺人,我們可以乾脆閉上眼睛,「我睇佢唔到」及「眼不見為淨」。但是,聲音呢?只恨我們沒有把耳朵「關上」的能力,刺耳的聲線,仍舊鑽進耳窩裡,「繞樑」數天,直到把人煩死為止。


 


聲線可高可低,煩擾的聲線,不一定是「高頻率」,「低頻」的煩擾指數,絕不比前者為低。高()音煩、低音悶,同樣是考驗一個人耐力的表現。捫心自問,自己也怕自己的聲音擾民,特別是在跟人家討論時,侃侃而談,很怕自己在不知不覺間把聲線提高,沉悶的話題,加上厭煩的語調,令討論過程更加沒趣(慶幸直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對自己作出投訴)。


 


聲線悅耳與否,是一項主觀的感覺,同一句說話,要是來自不同的人,甲聲音較悅耳,聽者自然願意「打開耳朵」細心聆聽;要是那句話是來自一個「吱吱喳喳」的人,二話不說便會把話「左入右出」,要特別費力,才能把話勉強留住。


 


「煩音」的出現,多是因為過分「用力」表達意見,以為聲線越高便越能吸引別人的注意,然而,事實上卻剛剛相反,聲調越高、說話越快,只會令人失去聆聽的耐性及興趣。


2011年12月13日星期二

怪癖也有用處時

相信每個人,或多或少,在生活上也會有些奇怪的習慣而難以解釋,我會把它稱為怪癖。這些怪癖,未必有什麼象徵意義,更可能只是不自覺地從生活小節中把它演變成小習慣,只要沒有對別人作出騷擾、沒有對別人構成傷害,小怪癖,也未必是一件壞事。


 


綜合而言,我的怪癖的確夠怪,別人不喜歡做的事,甚至是一些「厭惡性」工作,我卻可以興奮得蹦蹦跳、巴不得「爭著」做。然而,這些「厭惡性」工作,誰又會傻得跟我「競爭」呢?


 


我的怪癖有多怪?


別人最討厭那些臭臭的事,偏偏我最喜歡:


生蝦都是帶有一點腥味,但我卻偏偏一點也不抗拒,還喜歡「獨攬」剝蝦殼的「工程」;


蒜頭味道辛辣,以蒜泥炒菜,味道惹味,可是不是人人喜歡自製蒜泥。在街上買已製好的蒜泥,方便快捷,何需親自製作?但要是時間許可的話,我卻是絕對樂意自製蒜泥!


最新發現,我愛上剝栗子的硬殼!要把每一顆栗子的硬殼剝開,既要用力,同時也冒著受傷的危險,但看著一顆顆完美的栗子在眼前,縱然之前用力過度而令雙手變紅也是值得的,吃起來,更覺甜美!


根據以上種種,我應該可是在閒時到市場兼職(甚至義工?)!不過我卻絕對不是「摘芽菜婆婆」的繼任人,因為我沒有試過「摘芽菜」,哈哈!


 


除了有關「食物」的小怪癖外,原來還有些奇怪小行為,回想起來也不禁發笑。


 


近日,我當了一頭小貓(不是小野貓!),常常把玩小毛球。看到毛線被重重打結,不知如何才能把它變回一條正常的毛線。無從入手到一個地步,巴不得立即「大剪一揮」,來一個徹底的「了斷」,不用浪費時間、心思及眼神。但是,我偏偏不甘心就這樣放棄,把好端端的一條線一分為二!只好不停地把玩,最終,成功把打結的地方解開,解結成功!


 


就以上種種,得出一個結論,證明自己傾向於這些「厭厭悶悶」、不甚討好的工作,但卻又樂此不疲!怪癖是怪,但對於某些人而言(例如,媽媽),這些怪癖,卻可以助她解決日常的問題或煩惱,因為會有「專人」為她完成這些「厭倦性工作」而面不改容!

2011年12月11日星期日

第八道彩虹(35)

黃啟日終於展開了他的新生活,在朱文青的介紹下,跟他一起在餐廳工作。朱文青負責廚部煮食,而黃啟日負責樓面工作。一向好逸惡勞的黃啟日,怎能習慣長時間的工作?因此,在初期,他經常抱怨工作時間過長,怨聲載道,不停訴說工作有多辛苦,更有一次,他受不了經理的指摘而幾乎立即辭職不幹。幸而有朱文青在旁為他們排解糾紛及求情,黃啟日才得以繼續留下工作。


 


我跟黃啟朗多次勸解黃啟日,奉勸他凡事忍讓,千萬別因一時之氣而意氣用事,白白浪費別人給予自己的機會。起初,他只是唯唯諾諾,對我們的勸告充耳不聞。幸好,經過一番的苦心下,他態度開始軟化,嘗試咬緊牙關,面對目前的難關,誠然,他最後能否堅持到底,卻是未知之數。


 


這天,餐廳差不多打烊時,黃啟日工作比較清閒,偷偷溜到廚房去。


「你又在躲懶?」朱文青看到黃啟日說。


「別說得那麼難聽好麼?」黃啟日在辯駁的同時,手卻拿起食物,不停往嘴進送。


「你又在偷食!」朱文青一手拍打著他說。


「肚餓當然要吃東西啊!」黃啟日沒理會朱文青,繼續吃食物。


「你小心給經理捉個正著啊!」朱文青說,「吃罷快點出去幹活吧!」


「現在是什麼時候啊?客人都差不多走了!只剩下數枱食客而已。」黃啟日說,「嗨,還有別的吃嗎?」


「你這貪吃鬼,比我還饞嘴!」朱文青笑著說,「來、來、來!別那麼張揚!這是我最新研究出來的食物,特意留給你的,試後給我一點評語吧!」


「你公器私用!給經理知道的話,你可受罪了!」黃啟日一手接過食物,不停地吃,「不過,且看在你留給我試食,加上我要冒險充當『白老鼠』,我便姑且放你一馬,不向經理告發你吧!」


「你胡扯什麼啊?能吃還說話多多!」朱文青生氣了,「我還不是為了餐廳著想,希望想出一些新點子、新菜式吸引客人而已!」


「味道還不錯!下次可要弄些鮑魚給我試吃!」黃啟日伸伸懶腰說,「好了!好了!吃飽真想『眠一眠』啊!」


「懶蟲!你還沒有下班啊!」朱文青說,「除了吃喝玩樂,你還會什麼?」


「拜託!我外邊站了一整天,累得要死了!稍休一會也不為過分吧?不過,話說回來,在外邊比困在廚房好多了,至少可以看到很多千奇百怪的事呢!」


「我反而覺得在廚房不錯啊!」朱文青是一個沒機心、安於現狀的人。


「除了可以隨時偷吃外,我想像不到在這個充滿油煙的地方有多好。」黃啟日說,「話說回來,剛才有一對男女食客,他們真厲害!食物對他們來說,只是陪襯,他們旁若無人,整晚在卿卿我我,我還看到他們在激吻呢!看得我血脈沸騰!」


「你真是壞透了!」朱文青說,「你小心得失客人而令自己飯碗不保啊!我可不能助你解困多少次的。」


「我只是偷看而已!加上,他們如此旁若無人,不就是想向別人『示威』,看看他們有多激情嗎?我只不過如他們所願而已。再者,我不是負責服務他們,服務質素與我無關啊!」


「你真的好奇八卦呢。」朱文青取笑他說。


「你別自命清高吧。有免費表演看,不看白不看嘛!」黃啟日奸笑著說,「不過,有一刻,他好像發現我在偷望他們,那個男的,先是一怔,然後不懷好意地睥睨著我!」


「你撞破人家的好事,人家當然不高興啊!」朱文青說。


「但是,他看著我的眼神,是很奇怪的,既兇惡,但卻像做了虧心事一樣,眼神閃閃縮縮,總而言之,就是奇怪。」


「要是主角換了是你,有人不停在盯著自己,眼神不閃縮才怪。」


「哼!我才不會!做得出,就不用怕別人的眼光!這是『大佬』教的!」黃啟日說。


「殊!」朱文青把他叫停,「你還在說當年?小心經理不高興!」


「只是說說而已‧‧‧」黃啟日自知失言,只好立即住口,「我還是先出去繼續工作好了。」


黃啟日沒有跟那對男女作正面接觸,而他卻繼續有意無意地偷看男女的一舉一動,只是,那對男女已再沒有什麼激烈行為,只是匆匆吃過桌上的食物,便結帳離開。


黃啟日對那對男女仍是念念不忘,不單是因為他們在餐廳裡的行為,而是他們對自己的眼神,教他渾身不自在。


******


一個月後,我相約了黃啟朗及黃啟日,希望了解及關心黃啟日工作上的進度。


「工作了一段日子,習慣了嗎?」我問黃啟日。


「還不是一樣,天天累得要死。回家後,睡得如死豬一樣。」他答說。


「這還不錯嘛。」我放下心頭大石說,「你要繼續努力工作啊。」


「別這樣嘮嘮叨叨好嗎?你又不是社工,我自有分數啊!」他不耐煩地說,「你也是這樣對待你的男朋友嗎?還是因為你性格太煩而找不到男朋友?」


「你‧‧‧!」我聽罷為之氣結,哼不出半句話來。


「哥!別這樣吧!」黃啟朗以手肘撞黃啟日,「澄澄也只不過是關心你而已。」


「我只是直腸直肚,實話實說而已!」黃啟日駁斥著說,「不是嗎?從來沒聽過她提起男朋友,要不是把他煩死的話,便是把其他想追求他的男生也一併嚇退了。」


「哥!夠了!」黃啟朗把他喝停,「她不說,並不代表什麼。澄澄沒理由事事向你報告吧?」


「那麼我又為什麼要向她報告?」這天,黃啟日又在耍脾氣。


「算罷,是我好管閒事。」這天,我的心情壞透了,「對不起,我有點不適,我先走了。」


「澄澄!」黃啟朗把我拉住,「哥哥並沒惡意,不是有心傷害你的。」


「嗯。」我已不想再多說一個字。


「哥,還不快點跟澄澄道歉?」黃啟朗充當和事佬,「她也只是出於朋友的關心。」


「不用了。他沒有錯,他不用道歉。」我勉強說出這句話,我知道,只要我繼續說下去,眼淚一定會不受控制地湧出來。


「朗,你看那邊!」黃啟日指著街角說。


這一刻,我真的很失望、很討厭黃啟日,為什麼他在這時候還可以輕鬆地轉移視線,他根本從來不在乎我這個「朋友」的感受!我真的這麼討人厭嗎?他無視我的存在,更加速我離開的步伐,可是,黃啟朗卻把我捉得更緊,想把他甩脫也不行。


「那個男人就是早前跟你說的怪人!」黃啟日完全無視我的委屈,還可以有心情胡扯話題,「印象中,他並非那些曾得罪過的仇人,但他就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經常仇視我!現在又給我遇上他!」


「哥,別在這時候說些無關痛癢的事吧!」黃啟朗同樣開始感到不滿,可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也向街角瞄了一瞄。但是,當他瞥了一眼後,態度更覺奇怪。


「無聊,根本沒什麼好看。」黃啟朗說,「哥,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澄澄,我們走吧!」


看到黃啟朗的態度逆轉,突然嚷著離開而感到莫名其妙。難道這就是「兄弟同心」嗎?他們的心態,為何總是這樣難以觸摸?現在我只覺得,當他們的朋友,真的很累。


「澄澄,我們快走。」黃啟朗推著我離開。


這回,輪到我感到莫名其妙。他越是叫我走,我偏要跟他唱反調,同時,我也希望得知,究竟是何許人令他倆兄弟變得如此「變幻莫測」。


當我朝著他倆的方向一看,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我竟然看到哲年在擁著一名女子的纖腰,然後走進街角的酒吧裡。


這一刻,我真後悔為何會作出如此愚蠢的行為。不停反問自己,為什麼不離開?為什麼要好奇?為什麼要糊里糊塗地跟著他倆看看是什麼怪人在街角?為什麼?為什麼?滿腦子也只是為什麼,除此以外,我腦海一片空白。


「澄澄,你幹嗎?」黃啟日看到我臉色發白的樣子,大吃一驚,「難道你認識那男人?」


「澄澄‧‧‧你‧‧‧還好嗎?」黃啟朗擔憂著說,「應該‧‧‧應該是認錯人,別擔心。」


我搖搖頭。


黃啟朗看到我非但沒有激烈的反應,反而出奇地冷靜,深知不妙。


「澄澄,求求你,求你別不作聲吧!有事好說‧‧‧你別把我嚇壞啊!」黃啟朗看著我說,「我們‧‧‧需要去求證嗎?」


「求證?」我冷笑。我沒流下半滴眼淚,相反,我竟然「笑」了出來,「有必要嗎?」


黃啟朗對於我的反常行為,感到異常擔心。


「你怕難為情?他無恥、負心,他背叛了你!你該當面拆穿他!否則,過後他可以矢口否認啊!」


要是我沒有親眼目睹的話,黃啟朗還可以假裝什麼也不知道而把我帶走。可惜,就是這一秒鐘、這一眼,殘酷的現實盡在眼前出現,我還可以做什麼?我以為,當面對這情況時,我會發瘋似的上前跟哲年理論及質問,甚至,給他一記耳光,以洩心頭之恨,然後轉身便走。


 


然而,這一刻,我只想離開。


 


 


 


(待續)

2011年12月10日星期六

實至名歸

要恭賀別人,說一句簡單的congratulations,何其容易。然而,捫心自問,當把congratulations說出口時,那是否由衷的恭喜對方?還是只不過是基於禮貌、不想得失別人而做的表面功夫?


 


看到別人成功、得悉對方獲獎、知道人家達到某「成就」,「恭喜你啊!」是「皮笑肉不笑」、背後暗罵對方「浪得虛名」?還是打從心底裡替對方高興,覺得對方「實至名歸」?


 


人性就是這樣。


 


當「成功」發生在自己身上時,總有千萬個理由令自己及別人相信自己是絕對有能力獲得「獎賞」,深信自己付出的努力沒有白費,回報是「應份」,而且,這份成就及付出是得來不易。然而,當成就歸於他人時,很容易便懷疑別人是否因關係、因捷徑而輕鬆獲得同等待遇?


 


或許,是內心深處的「妒忌心」作祟吧!暗地裡喜歡拿別人的「成就」,跟自己作比較,或多或少,也有帶點酸溜溜的味道。然而,撇開妒忌之心,平心而論,冷靜分析對方的優劣,他(),究竟是否實至名歸?


 


以一個簡單的測試為例:當你職位有所提升時,身旁的人會有什麼反應?急不及待地前來祝賀你?還是,一臉「正常」,卻在眉宇間隱約流露出不屑的表情?


 


沒錯,成就的真偽,是真材實料,還是自吹自擂、僥倖過關,只有自己「最清楚」,根本不用在意旁人以什麼目光來看待自己,某些人更可能想衝口而出:『你不屑,只不過是「唔抵得」,誰叫我真的有才華?』,然後,full stop & shut up。然而,當這想法真的在腦海中劃過的時候,先不妨作出「自我反省」(不過,這些人會否反省,真的成疑問),究竟,是別人嫉妒、忌才,還是自身「有問題」?


 


我承認,自己曾對某些人的成就「暗起問號」,心中暗忖,「有冇搞錯?」。同時,我也反問自己,是否自己太小心眼、小器,「唔抵得」作祟?然而,當知道幾乎「全世界」也有著相同的「問號」時,我便知道,這不是自己的問題,而是對方本身的確有著問題。


 


Deserve it or not,既客觀、也主觀。是成功或失敗,當中離不開一條算式,只要是客觀的事實,便不容否定。要是真的實至名歸的話,不用大事宣揚,好事自會傳千里,別人沒理由「看不見」的。當一個人心存疑問時,或許可以推說對方「唔識貨」,但當兩個、三個、甚至更多人在質疑時,或許,這再不是停留於個人主觀的妒忌,而是客觀的因素令人產生疑問。


 


自問不是很出眾,從小到大,很少人會讚賞自己deserve某些事。初次被說「you deserve it」的時候,並沒有太大的感覺。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遇過某些「浪得虛名」、完全不值得別人「恭賀」的人時,方發覺,別人的一句「deserve」,比簡單地說「恭喜」來得更珍貴、真誠。你我可以不假思索、毫不吝嗇地向人說出congratulations,但要跟人家說對方deserve某些rewards時,我相信,那是絕對地發自內心,畢竟,昧著良心說別人deserve it,是一件高難度動作──咒罵對方「抵死」除外。

2011年12月9日星期五

當一天「小女孩」



除非,你做自己的老板,否則,總會有一位名叫「老板」的人物,在人生的旅途中出現,而且佔上一個重要的位置。對於老板,不知道大家對這個「人物角色」有什麼感覺?


他是你工作上的明燈?指引著你的工作方向?教導你如何把工作做好?


他會把你當作是公司資產的一部分?在意你的工作前景嗎?


遇上難題時,他會為你設想,為你挺身而出、為你作擋箭牌?


還是,他只是把你當作是一個工具,一個給他使喚的下屬?


當有事情發生時,他會把你推到前方「送死」而不聞不問?


他會每事問,把你煩到半死?還是給予你適當的自由度,給你發揮所長?


 


老板,是一個難觸摸及難以了解的人。要是你熟知他的脾性,加上,要是他不是一個難以相處的人、以及自己「聽教聽話」的話,作為他的員工、下屬,還有望可以跟他和平共事。要是以上全都是否定的話,每天工作便成了苦差,忍受不了的話,便只好另謀高就,轉換工作環境,期望下一次能遇上一個好老板。


 


正因老板掌管及操縱著員工的「生死權」,自己的一言一行,也得非常小心謹慎。因此,每人對老板也有著不同的相處手法,在一般情況下,大部分人希望跟充滿著權威的老板保持著一段的「安全距離」,少接觸為妙。


 


相對上,我是一個較幸運的人。共事過的上司(或老板),多是正常而理性(縱然曾有不快,相對上也是可接受)。在他們的鼓勵下,我的確進步不少,獨立行事的能力也大大提高。他們放心把事務交託給我處理,只有在非常危急的關頭下,他們才會主動「關心」著工作的進度,否則,大部分時間,仍是我主動呈上或報告工作進度而不用他們追問。久經訓練,對於這種遙距式工作,已經習以為常(更發現,這種工作模式跟我最配合!)


 


在小事上,我可以很猶豫(例如,要在餐單上選ABC餐的話,可是要了我的命);在大事上,雖然我也未必能完全做到以一個「信心十足」的姿態來獨立行事,但相對來說,「工作上的我」比「生活上的我」強一點,至少,面對再困難的事,也會咬緊牙關把它解決(總不能令老板覺得我這名員工沒才幹吧?)


 


沒有上司的事事管束,反令我更自律,做事更得心應手。習慣了獨立處事,令我少了一份依賴性。但原來,在內心深處,也有一刻想「依賴」的。


 


我不知道老板如何看待我這下屬,但要是問我,我會以「亦師亦友」的關係來形容我倆之間的關係(或許是我一廂情願吧)。我對他,是絕對的尊重,絕對不會放肆及挑戰他的權威及底線,而他,也對我有信心,彼此影響下,沉默不語的我,也不怕在他面前表達自己的意願。別人可能不欲跟老板接觸見面,而我,卻是「另類」,對老板的出現,表現得異常高興。有他在身邊,令我可以更安心,暫時放下長期處於作戰狀態的「軀殼」,重拾當一名「小妹妹」的感覺。


 


當然,我不是那種「瞬間變臉」、從「有能」變「無能」的人、事事要他為自己籌謀的人。無論他「在」與「不在」,我也是態度如常,工作照辦,不會馬虎了事。從來,我都是那種「重視感覺」多於「實際幫助」的人(所以常被笑說自己是又笨又傻!)。要是他能伸出雙手、以實際行動協助我的話,固然高興,然而,只要能「打動」我、令我「心靈上」感到受關顧的話,縱使他只是「光說」著,我也會「照單全收」。即使,老板的出現,未必能帶來任何實際的幫助,但因為他就在身邊,感覺上他就是會為自己「兵來將擋」(雖然平日也會,但這刻的感覺更覺強烈),「安全感」也驟然提高(俗語說,「有人照」),做起事來,格外起勁!


 


他的出現,令我暫且退下火線,不用事事「挺身而出」,「稍休」一會,當一名能躲在上司身後的小員工。坦白說,這種「受保護」的感覺真爽!然而,當magic moment一過,「南瓜車」變回「戰車」時,我便會自動從重新披上盔甲,再上戰場「殺敵」。說實在,我真的十分享受這種難得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