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月31日星期日

甘味濃情(四十七)

「發生什麼事?人呢?耀昌!柏禮?」天麗剛從菜市場買完菜,看不到耀昌在工作枱,也看不到子女們,便轉問伙計言仔,可是他卻唯唯諾諾,問不出所以然來,她覺得很奇怪,便自個兒到牌檔後方自行查看,看到耀昌面如死灰的樣子,才知道事態嚴重。


「發生什麼事?」天麗惶恐地問,但只見子女佇立在門邊,一聲不響。


「不要驚慌,我沒事。」耀昌一邊用冷水給被燙得紅腫的雙腳降溫,一邊佯裝沒事說,「你這樣會把子女們嚇著的。你看,他們已驚慌得連動也不敢動。」


「為什麼會這樣不小心?」天麗看到丈夫傷成這樣子,心痛得嗚咽起來。


「是我自己一時冒失,一邊工作,一邊擔心他們走開,一時分神。」耀昌嘗試解釋著說,「我皮粗肉厚,用冷水沖沖便可,我沒事啊!」他重申。


「還說沒事!你看!」天麗指著他那雙快要起水泡的雙腿,「現在不是不小心弄傷小指頭,你看你雙腿‧‧‧我立即跟你到醫院!」


「不‧‧‧不‧‧‧不用吧!」耀昌哀求著,「很小事而已。」


「絕對不行!快跟我走。」天麗小心地扶起丈夫,耀昌劇痛難當,卻不想妻子擔心,只好咬緊牙關,強忍著痛楚。


臨離開牌檔時,本來她想打電話給奶奶,希望她前來暫時照顧著孫兒,可是才拿起聽筒,卻又放下,只因她怕奶奶會因著耀昌發生意外而擔心,故她最後仍是選擇不告訴奶奶。轉而,她吩咐言仔,著他先打烊,然後小心地替她看顧著三名子女,待他們一從醫院回來,便會回來接子女回家。


 


他們坐上的士直到醫院急症室求醫,醫護人員看到耀昌的傷勢,也立即安排人手為他診治。在過程中,耀昌即使痛得眼角滲出淚水,也不敢在妻子面前吭半聲,非常勇敢。


「很‧‧‧很痛嗎?」天麗在旁安慰著丈夫,雖然受傷的不是她,可是她卻痛入心屝。


「我很好。」耀昌從未如此堅強過。


「你要是痛的話,便不要強忍啊,要說出來,不要憋在心裡‧‧‧」她再次嗚咽起來。


「我是忍痛高手嘛。」耀昌反過來安慰著她,「以前我在廚房裡,已不知切到自己的手多少次,習慣了!」


「都是我不好。」天麗開始自責起來,「要是我沒有離開去買菜;要是我沒有拋低子女,要你分神照顧;要是我乖乖地把子女們放在家中,你便不會發生意外‧‧‧」


「不要再『要是』了。」耀昌把她的話中斷,「『要是』沒有你,我也未能及時求診;『要是』沒有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如此重要的。」


「你還說笑!」天麗破涕為笑,「你一直也是我心目中最重要的人。」


「心目中最重要的人‧‧‧?我不是已經『退位』,被三名子女取代了嗎?」耀昌笑說。


「大傻瓜!」天麗笑著說,「原來你一直在呷著醋的!」


「噢!給你知道了!」耀昌佯裝驚訝,「這個當然啊!明明只有我最愛你,現在卻被他們三人攤分,我只得你四分之一的愛啊!」


「誰說!」天麗拍拍他的頭,「你計數真是差到不得了!真不知道你如何打理賬目!我愛你們,每人也是百分之百,一共百分之四百!」


「為整個家付出全部心血,真難為了你!」耀昌吻了天麗額角一下。


「噢,不要這樣!醫生、護士也在場,給他們看到,多難為情啊!」天麗尷尬地說。


「沒關係。」醫生親切地插話,「妳在不停跟丈夫說話,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妳是他的最佳止痛藥呢!」


「對呀!你看,他的患處已被包紮好了。」護士微笑著說。


「謝謝醫生,麻煩護士!」耀昌由衷地道謝。


天麗看到丈夫的雙腿被繃帶裹著,不禁心酸起來。


「木乃伊要回家了。」耀昌哄著天麗。


「傻瓜!真不明白,你為何還可以苦中作樂 。」天麗無奈地笑了一聲。


「我會建議 謝 先生留院觀察一天。」醫生開腔說。


「醫生,我不想留醫。家中、牌檔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辦啊!」耀昌拒絕醫生的要求。


「你便乖乖地聽醫生的話吧!」天麗在說服丈夫。


「不,我真的沒事啊!」耀昌堅持,「子女們看不到我回家會很擔心的。」


「但是‧‧‧」天麗仍在想著如何游說他,「只此一晚而已,我會跟子女解釋的,你便留在醫院一晚‧‧‧不要跟我對抗,好嗎?」天麗幾近乞求丈夫。


「那麼‧‧‧好吧‧‧‧」耀昌不情不願地留在醫院。


「我明天來接你回家,你這晚便在這裡好好休息。要是傷口痛的話,謹記要通知醫生、護士啊。」


「知道了。」


 


天麗獨自離開醫院後,便到牌檔接回三名子女一起回家。往日蹦蹦跳的小孩子,也變得異常安靜。


「媽媽,爸爸呢?」吃過晚餐後,柏恆忍不住開腔問媽媽。


「爸爸‧‧‧爸爸是不是死了?以後不回來?」柏渝害怕得很,還未待母親回答,便已嘩啦嘩啦地哭崩天地。


「傻瓜,不要亂說話。」天麗看到女兒哭得死去活來,心也酸了,「爸爸只是太累,在醫院休息一天,明天便會健健康康地回來。」


「但是爸爸從未試過不回家睡覺的。」柏禮說,「他‧‧‧傷得很嚴重嗎?」


「別胡說。」天麗安慰著他們,「有醫生、護士照顧爸爸,他才會更快康復的。我答應你們,無論如何,明天爸爸一定會回家。」


 


整天晚上,天麗也是輾轉反側,徹夜難眠,好不容易才熬到天明。把子女送了上學後,她便匆匆忙忙地到醫院探望耀昌。


「昨晚睡得好嗎?」天麗問。


「好得不得了。」耀昌一臉精神地說,「你呢?」


「我,我睡得很好。」天麗說。


「你說謊。」耀昌一眼便揭穿,「你看,你的眼袋,黑得像國寶了。」


「人家擔心你,你還取笑人。」天麗呶著嘴。


「說說笑而已。我們回家吧!我很想念他們。」耀昌說。


「好,好,我們回家。」


醫生為耀昌作最後一次檢查,叮囑他要小心患處,以及定時到醫院清洗傷口後,天麗便扶著耀昌慢慢走,乘車回家。


 


回到家中,休息數小時後,柏禮、柏恆、柏渝一起放學回家。甫回到家,看到爸爸便走到他跟前,可是看到父親雙腿被紗布、繃帶包裹著,便停住腳步。


「爸爸,你的腳‧‧‧怎麼了?」柏禮戰戰兢兢地問。


「爸爸沒事。」耀昌看到兒子,面露笑容,「爸爸現在像不像木乃伊?」


聽到爸爸說笑,逗得小孩子們哈哈大笑,緊張的氣氛頓時消失。


「爸爸為什麼要扮木乃伊?」柏恆問。


「爸爸受了傷嘛。」耀昌從容不迫地回答,「你只能多看這『木乃伊爸爸』數天而已,之後,我會變回本來的樣子呢。」


「痛嗎?」柏渝用小指頭輕戳著紗布。


「有一點點啊。」耀昌說,「所以小渝待爸爸要溫柔一點,最好‧‧‧能有一個吻吧!這樣我便藥到病除。」


小渝當然毫不吝嗇地在爸爸臉頰上獻上深深一吻。


 


第二天,天麗陪同耀昌到醫院清洗傷口,清洗完畢,耀昌彷彿很著急離開似的,天麗只好更小心翼翼地扶持著他,一步一步地走。


「你慢慢走好嗎?難道傷口不痛嗎?」天麗說。


「我想回去開檔做生意啊。」耀昌說。


「什麼?我有沒有聽錯?」天麗大動肝火,「你這樣子,連走路也不行,怎樣工作?」


「但是,一天不開工,便失去一天的營業額‧‧‧」耀昌對自己的牌檔最為緊張。


「這次我不會讓步的!」天麗斷然拒絕。


「但是‧‧‧」


「不要但是了!無論如何,受傷期間不可以工作!」天麗說,耀昌顯得非常失望與擔憂。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一家,但是身體要緊啊!」天麗態度開始軟化,「我倒有一個提議,無論如何,現在牌檔一定要休業數天,待你情況穩定下來,逐漸康復時,我替你開檔吧。」


「你代替我?」耀昌一臉愕然,「不行,這太辛苦,你辦不來的。」


「你少覷我?」天麗叉著腰說,「你能做到的,我也可以。好歹我也是一個會做菜的人啊!」


「不行‧‧‧」耀昌猶豫。


「總而言之,要不,便給我到牌檔代替你,否則,就完全關舖,直到你完全康復為止。」


既然天麗一意孤行,耀昌便無奈接納她的提議。


自此,天麗跟耀昌的工作崗位對調。在早上,她先跟丈夫一同前往清洗傷口,之後,把他帶回家休息後,她便再次出發,到牌檔工作。


 


 


 


~~~待續~~~

2010年1月30日星期六

朝三暮四購物日

相信大家也知道「朝三暮四」這個成語的典故吧?


 


從前有一位老翁,他飼養了一群猴子,每天也會以栗子作為牠們的食糧。每次猴子們也會把栗子一口氣吃光,到下午時份,牠們便饑腸轆轆,繼而再次向老翁索取食糧。老翁最後想到一個法子,把栗子配給重新調配,分別在上午分發三顆栗子及下午分發四顆。然而,猴子們卻感到非常生氣,大表不滿。老翁靈機一動,把分發栗子的數量稍作調整,上午吃四顆,下午吃三顆,猴子們覺得早上吃的比晚上多了,對此提議感到非常滿意。


 


事實上,栗子總數不變,改變的,只是分配的方法,令猴子們有錯覺,以為環境已經改變,但其實卻跟本來的沒兩樣。


 


原來我跟猴子們沒什麼分別。


 


臨近歲晚,四處的商舖也進行一連串的減價速銷,單是看著櫥窗前的折扣牌,40%50%、甚至60% off,已經令人心動,蠢蠢欲動,巴不得立即衝入店舖進行大購物。購物意欲大增,代表錢包「出血」的機會也大大提高,要不是自制能力強,不輕易受「誘惑」的話,相信要把半間店舖的東西帶回家也絕非難事。


 


折扣大,吸引力自然大。無論當中的物品是否真正的價錢合理,至少,也能吸引到途人入內逛一圈,東看西摸。從來我也不會為著折扣比率而盲目選購,相反,我會以實際的金額作為指標,要是價錢合理,同時合用,便會買下來。


 


光是window shopping已經令人樂此不疲,更何況能以合理價錢買得心頭好?進入商店,漫無目的閒逛著,能有收穫當然最好,即使沒收穫,也能藉著欣賞五花八門的產品而壓力大減。只是從沒想過,每走到一間店,總能有一點點的收穫。買時開心,用時‧‧‧應該更開心吧?


 


有些人喜歡一次性的購物,一天內逛盡大大小小的商店,不停地買,回家時大袋小袋,滿載而歸,非常滿足。有些人卻喜歡每次作小購物,把喜悅「分散」,明明一天能買下十樣東西回家,為了令自己內心好過一點,不用背上「購物狂」之名,便把這十樣東西分開十天來購買,把歡欣心情不斷延續下來。


 


嚴格來說,最後所買的東西相若,所花的金錢也差不多,你會選擇一次性「花費」,還是「分散投資」?


 


一次性把需要的東西全買下來,越買越開心,「肉赤」指數飊升到一個程度便會變得麻木,會越買越多,越買越瘋狂而不自知。另一方面,要是每天如螞蟻搬家一樣,每天買一些,「少數怕長計」,很快便會自省起來,「是否買得太多?」、「是否買得太頻密?」、「是時候要停一停,回回氣了!」


 


無論是一次性購物,把所有需要的東西一併買回家也好,還是逐次買回家也好,最終的結論也是一樣,只不過,方法不同,能令自己內心好過一點,內疚感少一點吧!(沒錯,當購物完畢,有一刻會後悔、會內疚自己買得太多)


 


放心吧!這個瘋狂購物狂,是一年一度才會出現的「異像」,以新年前夕作藉口,買買東西,哄哄自己!


 


下次作這瘋狂行為,恐怕要半年後,甚至一年後才會看到了!

2010年1月29日星期五

沒秘密的地方

只要做人光明正大,處事磊落分明的話,的確是事無不可對人言,不用作什麼隱瞞。然而,每個人心中或多或少也有些鮮為人知的事或小秘密藏在心中而不想被人知道。


 


不過,無論一個人如何口密,如何能守秘,在某些事情上也會無可避免地被知悉得一清二楚,更甚者,是對方比自己還清楚,這才是最大的諷刺。


 


什麼人最清楚自己?


 


可能連自己也未必最了解自己,更何況是他人?


 


自己一直覺得是最私密、從未對他人說過的事,在某些情況下,卻會被無情地看得清清楚楚。


 


銀行,便是其中一個沒秘密可言的地方。


 


我並不是說銀行的私隱保障做得不好,把客戶的資料隨便跟其他人披露。相反,我相信銀行本身已有一套完善的保密機制,確保銀行客戶能安心存放金錢、投資。我想說的是,每當進入銀行,跟職員溝通,進行各種查詢、交易時,對方也會先覆查自己的帳戶,是龍是鳳,有欠款、有資產、身家有多少,也鉅細無遺地呈現在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眼前,彷彿完全赤裸裸的在人前展示出來,那是多麼的令人坐立不安,安全感頓失的一個時刻啊!


 


我雖沒有家財萬貫,也沒有延綿不盡的「零」,更不會發生計算機也算不來的身家,可是卻未能準確地計算出自己有多少存款。但是,卻有人不費吹灰之力,只需要在系統上按數個鍵,一切來往、紀錄便一目了然,分毫不差,那是一種多麼可怕的感覺啊!


 


除了銀行,在醫院內,在醫生面前,也是一個全無秘密可言的地方。要是不幸生病了,定當希望能及早根治,吃藥後能藥到病除,因此,在醫生跟前,不能有任何隱瞞,否則,只會延誤病情,害了自己。生病、痛楚,別人無法百份百明瞭,只有憑第一身的感受說出來,醫生才能根據可見的病情,找出病源而作出治療。跟醫生說謊,便是跟自己過不去,除非不希望痊癒,否則,還是乖乖地和盤托出,把病痛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才是待自己最好的方法。


 


要是身體健健康康,進出醫院、「探望」醫生的機會便相對減少。可是,銀行服務卻跟我們有著密切的關係。除非傻得用餅乾罐把金錢收藏起來,然後放到床底裡,否則,進出銀行,仍是必然的事。對著機器來處理事務,的確快捷方便,不過卻減少了人與人之間的互動。然而,當可以面對面跟人溝通時,卻又顯得一臉忐忑,真是矛盾啊!

2010年1月28日星期四

誰人有耐性?

耐性,是與生俱來的性格,還是後天可以培養出來?


 


我信「三歲定八十」,來自父母的遺傳佔大部份,加上後天的家庭環境影響下,造就了一個人是一個急性子,還是有耐性的人。


 


要是可以選擇,我們也希望人生豐盛及多姿多彩,而不是沉悶平凡。然而,我們也明白,人生不會這樣完美,沉悶及精彩的人生在生命中交替出現,才顯得珍貴。偶然有的高低起伏,才能令人生變得有意思與不平凡。


 


誰比較有耐性?


女性比男性較有耐性?


年長的,會比年輕的定性?


已婚的,會比單身的有耐性?


 


在沒有完整的科學研究下,我們不能一概而論,以偏概全。以上只不過是綜合一般人的性格而得出來的「結論」。


 


誰說男生不會乖乖地坐下來,重複地做同一事情?只要他遇到感興趣的事情的話,他可以廢寢忘餐,把厚如電話簿的說明書一頁一頁的看,把精細如塵的模型一件一件的拼湊起來;


誰說年輕人不會默默地幹活?年長的人,也可以很急躁,一身臭脾氣,動輒開口罵人;


誰說己婚的人便不會怕枯燥乏味的生活?仍是單身的人便不能安定的坐下來?


 


如果簡單地就以上的條件而對一個人作出評價,未免太膚淺了。


 


我不相信一個人能戲劇性地從一個急性子,因著身份的改變而「叮」一聲變成一個刻苦耐勞的人。


 


年輕的人或許經驗尚淺,處事上未必能盡善盡美,難道當他一旦到了三十歲、四十歲時,便一定會頓時生性?即使歲月催人,時間能令人成長,也需要經過時間的歷練及啄磨,才會令一個人慢下來,性格才能有所調適。要是這個人只活於自我空間裡,不願改變,即使他活到半百,也不會成為一個有耐性的人。


 


一般人也認為,已婚的人,會較「定性」,只因他/她已建立了一個家,要肩負起對家人及伴侶的責任,為家庭、生活作最佳的準備,即使面對再苦悶不堪的工作,也不敢貿然離開。難道,單身的人沒有家的觀念嗎?單身人士也有家庭負擔,也會有憂慮,從而不敢輕率地作決定。


 


要是有一份工作,已開宗明義地說明,是一份極為沉悶、冗長乏味、沒趣、沒挑戰、平淡如水的工作,你會願意擔此「重任」嗎?不論是被迫「騎牛搵馬」,還是自願地作無驚無險的工作直到退休,我相信,在這社會裡,仍是有人願意做這工,然而,這人會是一個中年已婚的女士嗎?即使真的找到符合條件的人,便能代表她能勝任?但要是這人並沒有能力、沒有耐性的話,縱使外在條件吻合,相信這人也不能在這工作崗位上待得多久。


 


以年齡、性別、婚姻狀況來決定這人是否適合擔當某工作,是否另類歧視?

2010年1月27日星期三

左穿右插

坐在車上,我喜歡坐在靠在窗邊的位置,而要在左右兩旁的位置中二揀其一的話,我偏向喜歡坐在左邊,因為只要向窗外一望,便可以看到行人路上的各種人和事,比看著車廂內roadshow的廣告宣傳來得精彩、有趣得多。


 


每天上班,車輛也會在天橋上行走。從地面走上天橋,是在行車線的最右邊。但當行駛到某一分界點時,車便要從左邊離開,因此,每天車的「路線」便要從最右邊駛到最左邊。要是天橋上行車稀疏的話,要從一邊駛到另一邊,是易如反掌的事。然而,早上上班時間,每人也趕忙著,只要延遲一分鐘,街上便不難遇上堵車,長長的車龍,綿綿不絕,看不到盡頭。要在車龍當中穿插,定必要有豐富的駕駛經驗與技術,看準機會,才能在一瞬即閃的縫隙中「脫穎而出」,離開車群。


 


乘坐交通工具跟私家車不一樣,私家車司機可以隨機應變,即使錯過了某一個街角,可以在下一條街再多拐一個彎,雖然多走一點路,最終也能到達目的地。可是,交通工具卻不行,它有既定的行車路線,除非有特別事故或原因而導致非改道不可,否則,無論如何,也要在同一路線上行走,那怕要在街上獃上多久,也要繼續等候,別無他法。


 


每天早上,看著巴士在天橋上等候機會「轉軚」,有時也會替司機感到不值。各個駕車人士也急著到達目的地,努力地找尋難得的「空檔」位置,繼而「逢車過車」,明知右邊的巴士需要左轉,也不會作出相讓,看得出他們是以「能超越旁邊的巴士」為目標。可是,要是旁邊的車輛不稍為停下來,巴士便無法進入如常的路線。縱使前路暢通無阻,也只能無奈地停下來,尾隨的車輛也不能倖免,被迫停在橋上,造成不必要的堵車,直到「有心人」作出相讓,巴士才能駛離原有的路線,交通便再次順暢起來。


 


要是,我是道路上的其中一名駕駛者,我想,我會停下來給巴士先行。不是說自己有多「偉大」,而是有自知之明。面對巴士這「龐然大物」,相對來說,自己駕駛的車,便顯得十分渺小。還記得當初在路上享受著駕駛的樂趣時,只要旁邊的車稍為比自己的車快,便很自然地(或恐懼?!?)作出「讓路」,只因知道,對方是一名駕輕就熟的道路使用者,而自己呢?卻只是一名沒什麼經驗的駕駛者。為免發生任何碰撞或意外,「停一停,讓一讓」是最好方法,時間上只不過慢了數秒,慢數個「車位」,卻能令路上安全一點,何樂而不為?


 


可惜,隨著駕駛技術逐漸進步,人們便開始忘記了「禮讓」二字,繼以發生爭先恐後的情況。間中更會看到驚險萬分的情形,幸好每次也能安全度過,否則,不幸發生意外時,便因快變慢,加上車輛被刮花,便得不償失了。


 


禮讓,並不代表會因此而慢下來,相反,要是大家能互相禮讓,反而效率更高,堵車的情況便可以稍微改善了。

2010年1月26日星期二

樂極忘形

千禧年代,科技一日千里,資訊發達,除非那人完全跟電腦絕緣,否則,要知道天下事,甚至一個人的近況、行蹤,並不是什麼艱難事。


 


互聯網、社交網、甚至網誌的興起,即使足不出戶,也能知天下事,也能跟人分享生活小事。在互聯網「分享」,彷彿已成了現今都市人的「必然活動」。在互相分享的過程中,我們既有「付出」(上載資料),也有「收獲」(從別處得來的資料)。雖然發放資料的主導權仍在自己的手上,然而,對於資料的篩選,仍是不容忽視。


 


雖然說社交網是「個人」的,然而,我們應當謹記,在互聯網的世界裡,基本上是一個沒「秘密」可言的地方。只要你在網上發放了一些資訊,同時間,一定會有某些人獲得這些資料,問題不是「知」與「不知」,而是那個知悉者是「認識」還是「不認識」而已。


 


還記得N年前的網絡世界嗎?


 


大家只需要坐在電腦前,而不用「現身」、不用面對「群眾」,每個人也可化身成不同的身份在虛擬的網絡世界裡游走,「千萬不要相信從網絡上認識的人」、「沒有人用真正身份的」、「那個上網人不說謊?」等等,相信很多人也聽過,也是上網首要「戒條」。然而,這條千古不變的定律,卻漸漸被新興的社交網及網誌所掩沒。一心以為那是自己的「個人空間」,便開始減低戒心,掉以輕心,更有人喜歡鉅細無遺地把自己的生活上載,以為只有自己或「自己人」才能欣賞得到的生活細節(也不排除有人刻意高調炫耀自己的「豐功偉績」),卻不知道當中的細節已被社交網無情地「出賣」了。


 


我並不是提倡人們在互聯網上大肆吹噓、說謊而不說真話,也不是說把事實跟友人「分享」是錯誤。相反,我們應學會選擇、分析,權衡輕重後,把能分享的資訊,才上載到網絡,畢竟,資訊太發達,資料得來太容易,也太容易被宣揚開去,你不會知道,誰在暗角看著你的一舉一動,更不會知道,誰會利用你的資料作什麼用途。


 


不論是本地還是外國,被社交網「出賣」的新聞,已不是什麼新鮮事。當中被揭發的事情,以壞事居多(當然囉,「好事不出門、醜事傳千里」)。作這些不恰當的事的人,當然是不對,始作俑者,更是責無旁貸,要為自己作過的事而負上全責。然而,先撇開道德上的種種規條,從一個壞心腸的方向去想,縱使當初為了一時快意而作出這些不恰當的行為,要不是慣性地把它們上傳到網上給人「供賞」的話,轉而留作私人留念,加上當中知情者絕口不提,根本不會有人知曉事情曾發生過,更不會迅速地在網絡上被廣泛流傳,事情便不會被弄得一發不可收拾!


 


細心一想,這不是一件愚昧無知的事嗎?


 


能作一些「能人所不能」的事,滿足自己的虛榮感,是人之常情,也是情有可原(卻並不代表認同)。然而,在玩樂中,仍要先權衡輕重,知道什麼是「可為」,什麼是「不可為」,明知自己在「踏鋼線」,在玩危險遊戲而不作出克制的話,最後只會樂極忘形,甚或樂極生悲,自找麻煩。


 


互聯網的快,可以為生活帶來方便,可是,同樣的優點,也可以成為壞處。如能善用互聯網,彷如多了一雙手幫助自己,否則,只會為自己帶來麻煩與不便。在享用它之前,還是要先三思而行,當然,最恰當的做法,便是連這等不恰當的事也不作,便不會有上傳的問題發生了。

2010年1月24日星期日

甘味濃情(四十六)

柏禮自從一年級開始,已是名列前矛的模範生,不用父母太費心,也能自動自覺地溫習。雖然偶然也會跟一般小朋友無異,心態上有一點惰性,心野想出外跟弟妹一起玩耍,然而,年紀輕輕的他,基本上比同齡的小孩早熟,學會何時是溫書時間,何時是遊戲時間,即使玩得忘形,只要耀昌及天麗加以適當的指導,不用父母操心。


 


基本上,柏禮每年的成績也能站穩在前十名,只是有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二年級的期考前夕,他不幸患上腸胃炎,精神不在狀態,影響了溫習情緒,導致在其中兩科考試裡「失手」,幸好他在其他科目仍能爭取到不俗的成績,最後平均成績才不至於一落千丈。不過,當他知道考試名次第一次下滑到十名以外時,情緒顯得非常低落。耀昌夫婦知道這非因兒子懶惰之故,當然沒有責怪他,可是耀昌在無意中看到兒子偷偷在被窩內啜泣,只好加以安慰及開導他。在一星期後,他才慢慢釋懷,臉上才再次綻放出天真的笑容,耀昌內心才能得以舒一口氣。


 


三年級上學期開始,功課開始繁重,令柏禮玩樂的時間相對減少,然而,他並不是一個書呆子,仍是十分積極參與課外活動。除此以外,一向喜歡上音樂課的柏禮,在課堂上尤其活躍,每次上課,也會用心地唱歌。音樂課除了有一般唱歌外,還會學習一些樂器,最常見的,便是學習吹奏牧童笛。雖然大家吹奏時,時而音準不一,時而走音,然而,當每位同學拿起牧童笛吹奏時,亦是全班最專心一致的時刻。


 


柏禮每當在學校學到一首新歌後,總會興高采烈地在家中向父母「表演」一番,逗得耀昌夫婦不亦樂乎。


柏恆、柏渝看到哥哥拿著牧童笛,當然不會放過機會,兩人同時夾攻柏禮,誓要把牧童笛搶到手為止。


「那是我的牧童笛,還給我!」柏禮叱喝著。


「我也要學哥哥吹歌!」柏渝把哥哥的牧童笛搶到手,一臉洋洋得意。


「不行!我要用來練習、考試的!」柏禮把它從妹妹手上強搶回來,牧童笛不小心敲在柏渝的頭上,痛得她嘩嘩大哭,立即奔到母親身邊「哭訴」。


「哥哥打我!」柏渝流著眼淚、鼻水,梨花帶雨地說。


「我沒有!」柏禮駁斥著說。


「你有!」柏渝一手指著哥哥,一手摸著頭顱,「媽媽,我好痛!」


「小渝要乖。」天麗一邊哄回女兒,一邊說,「那是哥哥的笛子,要是壞了,老師會懲罰他的。」


「罰他!罰他!」柏渝怒氣未消,口中說著誨氣說話。


「小渝不能這樣對待哥哥的!」天麗以事論事,不會偏袒任何一個子女,「快跟哥哥道歉。」


「不!」柏渝堅持著。


天麗知道不能以強硬態度對付子女,但同時也不能令她奸計得逞,便在她耳邊耳語數句。果然,柏渝態度頓時改變,走到柏禮面前,不太情願地跟他說對不起。


「柏渝真懂事。」天麗說,「彼此相親相愛,才是好兄妹嘛。」


「媽媽,我也要笛子。」柏渝提出要求。


「你年紀還小,不會吹啊。待你長大一點,學校裡的老師也會教你的。」天麗說。


「不!我也要像哥哥一樣!他能吹奏,我也能吹奏。」柏渝堅持著說。


「我也要!」柏恆不甘示弱,也要求媽媽買一支給自己。


「要是你們這星期也乖乖聽話,不吵架的話,媽媽便買給你們。」天麗說,兩小兄妹當然點頭答應。


兩兄妹果然表現得乖乖聽話,沒有故意欺負大哥哥,看到他們刻意地克制著自己的種種表情,十分惹笑,卻不能在他們面前笑出來。每次私下跟耀昌說起子女的表現時,也忍俊不禁。天麗觀察了他們的表現一星期,覺得他們的確比以前乖巧了,便帶他們去買小牧童笛。不過,這樣一來,整個家的耳朵可是活受罪了。兩個小孩子,拿起小笛胡亂地吹過不停,很多時候更要跟他們約法三章,規定「吹奏」時間,以免對其他鄰居造成騷擾。


 


某天,柏禮如常上課,等待了整整一星期的音樂課又來到,滿心歡喜地準備在小息後上音樂課,卻突然發現自己的牧童笛失去了蹤影,心急如焚的他,不知如何是好,找遍了整個書包、抽屜、課室也遍尋不獲,臉上不禁顯得非常憂心,擔心老師會責罰他,最重要的是,未能在課堂上吹奏已練習了一星期的歌曲,令他非常沮喪。


「謝柏禮,發生什麼事?」坐在隔鄰的陳詩穎問。


「我的牧童笛不見了!」柏禮苦著臉說。


「你找遍全部地方嗎?」詩穎問。


「全都找過了!」柏禮托著腮說。


「你是否忘記帶它上學?」她再問。


「不會的!我一定有帶!」柏禮堅定地說,「現在怎麼辦?沒有牧童笛,老師一定會記下來,一定給媽媽罵死了!」


「等等‧‧‧」詩穎圓圓的眼眸一轉,「我給你想想法子!等我一會。」


說罷,她便匆匆離開課室,柏禮仍是一臉茫然,非常苦惱。


五分鐘後,詩穎再次進入課室,洋洋得意地拍了柏禮的肩膀一下。


「你看是什麼!」詩穎從背後拿出一支牧童笛遞給柏禮,他看到牧童笛在空中揚起,頓時怔住。


「你幫我找回來了?」柏禮立即收下笛子,細看之下,卻又停住了,「這不是我的牧童笛。」


「誰說是你的?」詩穎笑一笑,細聲地說,「是我幫你在鄰班借回來的!他們今天剛上完音樂課,所以可以暫借給你。」


「那怎麼行啊!」柏禮壓低聲線說,「牧童笛怎可以借‧‧‧」


「借給你是沒問題,只要‧‧‧只要你不是真的吹下去便成了!」詩穎奸笑著。


「不吹‧‧‧我不懂啊!」柏禮傻愣愣地說。


「你真笨!這樣‧‧‧這樣‧‧‧不就成了嗎?」詩穎向柏禮示範著如何佯裝吹奏笛子,卻跟笛子沒有真正的接觸。


「我怕‧‧‧」柏禮仍是有點擔心。


「怕什麼!要不是這樣,你便會給老師記名。要不是這樣,你回家便會給媽媽責罵的。」詩穎說,「你自己選擇吧!」


柏禮只好無奈地接過笛子。


「不要浪費我一番苦心啊!」詩穎重申一次,「記著,千萬不要真的吹下去,我還要把它還給朋友的!否則,她一定不會放過我!」


「知道了!」柏禮說。


這樣,柏禮便順利地過度了一課沒有笛子的音樂課。


 


回到家後,他仍是為失去牧童笛而顯得悶悶不樂,皺眉的樣子剛巧給耀昌發現,便關心著兒子,問他發生什麼事。柏禮把事情始末一一告訴給爸爸,還怕他因自己遺失了笛子而被斥責,想不到,耀昌轉身便在抽屜裡拿出笛子,交給柏禮。


「為什麼會在這裡的?」柏禮驚訝地問。


「為什麼不會在這裡?」耀昌反問。


「我今早明明把它放在書包裡的‧‧‧」柏禮嘀咕著。


「你這冒失鬼,早上匆匆忙忙出門,笛子擺放得不好,剛插進書包,便應聲掉在地上,你又只顧著跟同學嬉戲,無論怎樣叫你,你也沒理睬我,爸爸趕著上班嘛,便只好把它先收好了。」


「我今天被嚇得半死‧‧‧」柏禮舒一口氣。


「拜託你下次要小心一點,不要這樣冒失大意了。」耀昌翹起雙手說。


「知道、知道。」柏禮把笛子緊緊地握在手裡。


「上課沒有笛子,那麼有沒有被老師記名?」耀昌問。


「這個嘛‧‧‧沒有!」柏禮這時才有一絲笑容。


「沒有?真的沒有?」耀昌不置可信。


「因為老師好人囉!」柏禮流露出一個狡黠的眼神。


「真的?」


「真的喇。爸爸你真囉嗦啊!」柏禮開始不耐煩。


「總之‧‧‧」耀昌還未把說話說畢,便被柏禮打斷話柄。


「總之以後要謹慎小心一點嘛‧‧‧知道喇!」


******


一年一度的陸運會即將舉行,剛升上三年級的柏禮,這年才有資格參加(學校規定,三年級以上學生方可報名參加)。以往兩年的陸運會,柏禮只能坐在觀眾席上,作打氣的份兒,然而,今年終於「長大」,能跟其他同學、學長一起比試,當然不會放過此難得機會。甫下課便跟父母報告。


 


「爸爸,學校有陸運會,我想參加啊!」柏禮手上拿著通告,興奮地說。


「陸運會?你可以參加嗎?」耀昌問。


「當然可以!難道你忘記了,只要是三年級或以上的學生便可參加了!」柏禮挺起胸膛,一臉自信地說,「我三年級了!」


「噢,對啊!柏禮已經三年級呢!」耀昌咧嘴一笑,「柏禮想參加什麼項目?」


「我嘛‧‧‧我想參加短跑、跳遠、跳高、擲豆袋‧‧‧」柏禮數著手指,娓娓道來。


「難道柏禮想做鐵人不成?」耀昌笑著說。


「我想啊!」柏禮語出驚人。


「傻瓜。」耀昌噗哧一聲笑出來,「認真一點,你真的想參加嗎?」


「嗯、嗯!」他用力地點頭,「到時候,你們也會來看我比賽嗎?」


「柏禮比賽,爸媽一定會到場跟你打氣啊!」耀昌說。


「爸爸萬歲!」柏禮高興得眉飛色舞。


剛上一年級的柏恆和柏渝,也在同一時間拿出通告,遞給父母。


「我們也要參加跑步!」兩人異口同聲說。


「你未到三年級,不可以參加啊!」柏禮對自己有別於弟妹,顯得有點沾沾自喜。


「我不是幼稚園,是小學生喇!」柏恆提醒著眾人說。


「但你們只不過是一年級生而已!」柏禮強調著,「要一‧‧‧到二‧‧‧才到三!」


「爸爸,我要讀三年級!」柏恆跺著腳說。


「你不偏食,多吃一點,多做點運動便可以快高長大,很快便能升讀三年級,到時候,你便可以跟哥哥一起比賽了。」耀昌明知柏恆有偏食習慣,藉機提醒兒子。


「我會吃東西的!會吃很多、很多東西的!」柏恆認真地說,然後轉身跟柏渝、柏禮說,「不如我們現在比賽,看看誰跑得快!」


「一、二、三!」三聲過後,三人一同跑著,你追我逐。


「這裡人多擠迫,不要在這裡跑!」即使耀昌出言喝止也阻撓不了他們,「小心生意外!」


可是他們對父親的說話充耳不聞,仍在跑跳追逐。正當他們玩得忘形時,柏渝一不留神,跟正在把沸水倒進煲裡的耀昌撞個正著,耀昌本能反應把女兒推開,整壺水直往雙腿倒下去,耀昌的雙腳即時被燙得紅腫,痛得吭不出半聲,柏渝看到爸爸痛苦的表情,陡地呆住。


 


 


~~~待續~~~

2010年1月23日星期六

可愛手信

喜歡去旅行的人,原因各有不同。有的喜歡四處遊覽,有的喜歡觀光購物,在短暫的旅程裡暫時忘卻工作上的煩憂,盡情享受當地的風土人情及美食。


 


不知道是誰人發明「手信」這東西,在旅行結束時,總會買一些當地的手信回家,留給自己紀念也好,送給親朋好友也好,目的也是希望能把旅途的喜悅帶給眾人分享。然而,曾去過旅行的人,也應曾試過為買手信而大傷腦筋吧?最理想的,當然是能買得一份既合用、也富有當地特色的產品,然而,很多時候,兩者未必能兼得。


 


當紀念品富有當地特色時,可能未必實用;


當紀念品實用的時候,卻可能是四處也買得到;


 


因此,為怕得物無所用,乾脆買點小吃回來一起分享,簡單方便。


 


無論是實用也好、有特色也好、平平無奇也好,家人/朋友買回來的手信,當中所包含的心意,是無法可比的。因此,每次收到人家送贈的手信,也會珍而重之的好好收藏起來。


 


同事剛去了旅行回來,意外地收到一份手信,既驚且喜:




能收到喜歡的禮物,當然開心,但令我最高興的地方,是對方在遊玩時還記得自己,這已勝萬金。無論是一片小羽毛,還是一顆小花生,已經令我樂上半天。


 


物輕情意重,便是如此。


 

可愛手信

喜歡去旅行的人,原因各有不同。有的喜歡四處遊覽,有的喜歡觀光購物,在短暫的旅程裡暫時忘卻工作上的煩憂,盡情享受當地的風土人情及美食。


 


不知道是誰人發明「手信」這東西,在旅行結束時,總會買一些當地的手信回家,留給自己紀念也好,送給親朋好友也好,目的也是希望能把旅途的喜悅帶給眾人分享。然而,曾去過旅行的人,也應曾試過為買手信而大傷腦筋吧?最理想的,當然是能買得一份既合用、也富有當地特色的產品,然而,很多時候,兩者未必能兼得。


 


當紀念品富有當地特色時,可能未必實用;


當紀念品實用的時候,卻可能是四處也買得到;


 


因此,為怕得物無所用,乾脆買點小吃回來一起分享,簡單方便。


 


無論是實用也好、有特色也好、平平無奇也好,家人/朋友買回來的手信,當中所包含的心意,是無法可比的。因此,每次收到人家送贈的手信,也會珍而重之的好好收藏起來。


 


同事剛去了旅行回來,意外地收到一份手信,既驚且喜:




能收到喜歡的禮物,當然開心,但令我最高興的地方,是對方在遊玩時還記得自己,這已勝萬金。無論是一片小羽毛,還是一顆小花生,已經令我樂上半天。


 


物輕情意重,便是如此。


 

2010年1月22日星期五

窗內‧窗外


本應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在雨水的洗滌下,變得瀟條冷清。然而,雨水令周邊的空氣帶有一份青澀的味道,是陽光下的日子所感受不到的。



小艇在河上,悄然無語,顯得額外寧靜。



波平如鏡,令人心神安寧。



路是要走出來的。面對前路崎嶇不平,繼續前行?還是回頭?



天雖是灰濛濛,卻帶點淒美。相信在藍天白雲的日子,應該別有一番景象吧?



無懼風吹,也不怕雨打,大樹仍是畢直地聳立在前。



破窗一隅。


 



 


從破窗看東西,視野不會被阻擋。


 



 


然而,視線雖無遮擋,可是卻要與它保持距離,免生危險,畢竟,玻璃無眼,稜角易傷人。



彩色人生,令人響往;黑白世界,令人迷惑。


 


多久沒看過這樣的窗花?


還記得,小時候家中的窗花、窗框也是以鐵做的,飽經風雨後,開始銹蝕。以前不喜歡這種窗框,現在卻有點懷念。



 


現在大部份的窗也是以鋁窗為主,鐵窗已十分罕見。


 



飽歷風霜的窗較,本來的色彩已漸漸退減,同時卻增添了一份滄桑感。


 



家中的玻璃窗,一定不會破爛成這樣子吧?


 



這一扇窗,令我想起小時候房間的光景。在下雨天時,喜歡把小手伸出窗外,感受雨粉拍打著手臂的感覺。


 



 


別以為這是地上的釘,其實這是屋頂上的鏍絲。


 



 


一片頹垣敗瓦,更覺荒涼。

窗內‧窗外


本應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在雨水的洗滌下,變得瀟條冷清。然而,雨水令周邊的空氣帶有一份青澀的味道,是陽光下的日子所感受不到的。



小艇在河上,悄然無語,顯得額外寧靜。



波平如鏡,令人心神安寧。



路是要走出來的。面對前路崎嶇不平,繼續前行?還是回頭?



天雖是灰濛濛,卻帶點淒美。相信在藍天白雲的日子,應該別有一番景象吧?



無懼風吹,也不怕雨打,大樹仍是畢直地聳立在前。



破窗一隅。


 



 


從破窗看東西,視野不會被阻擋。


 



 


然而,視線雖無遮擋,可是卻要與它保持距離,免生危險,畢竟,玻璃無眼,稜角易傷人。



彩色人生,令人響往;黑白世界,令人迷惑。


 


多久沒看過這樣的窗花?


還記得,小時候家中的窗花、窗框也是以鐵做的,飽經風雨後,開始銹蝕。以前不喜歡這種窗框,現在卻有點懷念。



 


現在大部份的窗也是以鋁窗為主,鐵窗已十分罕見。


 



飽歷風霜的窗較,本來的色彩已漸漸退減,同時卻增添了一份滄桑感。


 



家中的玻璃窗,一定不會破爛成這樣子吧?


 



這一扇窗,令我想起小時候房間的光景。在下雨天時,喜歡把小手伸出窗外,感受雨粉拍打著手臂的感覺。


 



 


別以為這是地上的釘,其實這是屋頂上的鏍絲。


 



 


一片頹垣敗瓦,更覺荒涼。

2010年1月21日星期四

便宜不宜貪

我真心的相信,有些公司為了提升自己的品牌、宣傳自己的商品,會花上不少金錢作宣傳,提供一些試用裝、贈品給顧客,一來可以令更多人認識到商品,二來可以令顧客親身試用,要是試用後覺得滿意,便會繼續光顧。


 


「買大送細」、「買一送一」,甚至直接把贈品相贈,也是一個不錯的宣傳方法。然而,這些「小便宜」,絕大多數,也是有附帶條件的,要是你能接受到那些條件的話,禮物便隨之奉上。當然,有禮物,也不代表一定要接受。


 


相信不少人也曾收過電話推銷,其討厭之處,真是數十天十夜也數不盡。借貸、美容、保險‧‧‧各式各樣的推銷宣傳也有,當中他們定必會提供一些優惠:免費試用、特選優惠、你想得出有多「筍」便有多「筍」,彷彿是為求「口碑」,不惜「破底價」,也要把錢送給顧客為止。沒人不喜歡「優惠」,然而,再笨的人也知道當中葫蘆賣什麼藥,那有這樣便宜的事?因此,再「精打細算」的我,也不會輕易墮進他們的圈套。


 


想不到,現在的推銷手法越來越層出不窮。與其直接硬銷不成,便來一個大轉變。電話仍是響起來,可是這次卻不是為了某某產品而作推銷,相反,只是來一個簡單「調查」。好,我便儘管看看對方有什麼新招數。


 


問題非常簡單,只是詢問有否收過電話宣傳,如保險、美容、借貸及有沒有效用等「一般」問題。


 


問答完畢,一心掛線之際,對方為表「謝意」,特送上小禮物一份。恕我疑心重,當下第一時間認定對方會邀請自己到他的公司「領獎」(想必人人也有此經驗吧?),原來我錯了。現在他們的「待客之道」更為貼心,不用出門,便可以收到禮物,原來只需提供地址(家居或公司地址均可),「小小心意」隨即奉上。


 


什麼?!地址?!


 


我才不會笨得把地址交給一個陌生人!(我只會把地址交給我信賴的公司/朋友)


 


或許我是小人之心,人家只是一番好意,而我卻是滿抱懷疑、猜度對方的動機為何而斷然拒絕!


 


對方打電話來,我已十分不爽,現在更要求地址,不是更過份嗎?


 


如開首所言,我是真心相信有些機構是為了答謝顧客而作出點點心意,然而,在現今社會,也是無奈地被迫抱著懷疑的態度。這也難怪,怪只能怪那些「做問卷,送會藉」的枯枝!太多不良的奸商,為求生意,不惜欺騙無辜的市民(我深信,要是真的有一間不是「掛羊頭賣狗肉」的公司,應該會挺受歡迎的)。然而,新聞報導也時有報導,幾乎所有類此的公司也有瞞騙成份,即使當中有10%是真的,也會因著以前90%的騙局而卻步,更何況,那家調查公司是什麼也不知道(坦白說,即使他重複說十次我也聽不到他在說什麼),我怎能把個人資料隨便透露?


 


有時,真的不想這樣步步為營,對人持不信任的態度,然而,為了保障自己,只好自設立場,否則,受傷、受害、受騙時,只能怪自己當初太易相信別人。


 


我只會相信家人、朋友,對他們毫無保留。陌生人?No way,除非,這陌生人成為我朋友的一份子吧!

2010年1月20日星期三

「望」早餐

平日生活匆匆忙忙,從床上睡醒,睜開雙眼一刻開始,便是趕、趕、趕‧‧‧趕梳洗、趕出門、趕巴士、趕上班、趕吃飯,什麼也是趕,難得停下來,慢慢地走。即使是早餐,也是匆匆忙忙地吃過便算,吃不知其味便把它啃掉,然後上班。要坐下來品嚐那件熱烘烘麵包、香味濃郁的奶茶/咖啡,只能留待週末或假期時才能享受。


 


然而,要是能在平日匆忙的日子裡,犧牲一點睡眠時間,偶爾早點起床,靜靜地享受一頓豐富的早餐,細味眼前的食物,觀看周遭的人與事,未嘗不是一件樂事。


 


坐在一旁,呷著一口熱燙的咖啡,看見一個又一個的客人排隊點選了食物後,安然坐下來:


這邊廂的女生,應該是在上班前爭取最後一分鐘來吃早餐,雖然匆忙地吃著通粉,卻舉止優雅,抹抹嘴角,轉身離開;


那邊廂,穿上筆挺西裝的男士,徐徐放下公事包,獨個兒吃著麵包,吃飽後,臉上精神飽滿,滿足地離開;


另一張桌子,兩個小女孩等待父母給自己買來早餐,大口大口地吃著,一家四口,來一個晨早家庭樂,樂也融融;


另一個角落,一個年輕人在默默地打開手提電腦,全神貫注地整理文件;


 


「你」坐在「我」旁,「我」坐在「你」旁,彼此坐得很近,卻互不相識,低著頭,默默不語。旁邊的「他」剛走開,便來另一個「她」,每人也分秒必爭,坐下來的時間十分短暫,皆因大家也希望能以最快的時間來完成一天的「第一餐」。


 


每個坐下來的食客,背後也帶著一個故事。每人的故事可能不同,也可能十分相近,本是從不相識的陌生人,卻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在同一時空下相遇。雖然到最後,你不會記得坐在你旁的人長相如何,甚至當大家離開座位後也不會發覺曾有對方的存在,只因大家也目標明確,就是在睡眼惺忪的時候把早餐「吃掉」,「增強」能量,然後展開一天的工作。


 


無聊的我,當然藉著這空檔時間,「不專心」地左顧右盼,「八八卦卦」地東張西望。睡意?隨即消失。唯恐看得入神,忘記時間已悄然流走,又是時候離座,迎接新一天的開始了。

2010年1月19日星期二

秘書小姐

只要說出「秘書小姐」這職銜,大約也知道當中的工作範圍是什麼:是老闆最貼身的員工,是一個比任何一個員工更能清楚了解老闆動向的人。這份工作,既可說是透明度高(不用多作解釋工作範疇),同時也帶著一點點神秘的面紗(因為涉及老闆的工作,被視為機密的事情,不能向外公佈),事無大小,也要經過她,其職務之廣,更是不能少覷。


 


就以曾接觸的秘書小姐為例,大致上可分為兩大派:「高傲型」及「親切可人型」。雖然說,在任何一個職位上,要遇上這兩大類型的人並不困難,然而,在秘書小姐一職中,尤其突出。


 


職責所在,大老闆的大小事務也交由所屬秘書安排,老闆那段時間有空,那些日子繁忙,秘書小姐也是瞭如指掌。她也是最了解老闆口味、心思、脾性的人,要成功「接觸」老闆,必先要通過到秘書小姐的關口,因此,或多或少,她也能沾染到上司的脾氣與氣焰,即使她當天心情不佳、板著臉,也要先對她「恭敬有禮」,忍氣吞聲。


 


有能者居之,作為秘書,只要能把老闆工作的事宜安排得「妥當」,老闆多是不太理會她以什麼態度對待其他人。秘書一職,有威嚴的可以當,可愛嬌俏的也可以當,只要能成為老闆的得力助手,減輕他的工作,為上司免除煩瑣事,便是一位稱職的秘書。


 


當不了嚴肅的秘書不要緊,當一個可愛、我見猶憐的小秘書也不錯。臉上帶著親切可人的笑容,即使被罵,也可能會「口」下留情,看到楚楚可憐的樣子,也就不忍心的罵下去了,說不定,還能博得老闆的加倍照顧呢!


 


天馬行空地想著,我有沒有潛質當上秘書呢?顯而易見,我絕對不是當秘書的料子。做事欠圓滑、為人太率直、不懂人情世故,做事不夠細心,如何能上至把老闆的工作作出妥善的安排、整理文件/資料,下至瑣碎事宜?(最重要的是,樣子兇巴巴的我,沒有一點兒的嬌柔,怎能當上秘書?)


 


作一個稱職的秘書小姐,要得到上司賞識,也要得到重用,既需要十八般武藝樣樣皆能,也要心細如塵,難怪她們「惡」得有道理了。


 


秘書一職,真的不易當啊!

2010年1月17日星期日

甘味濃情(四十五)

柏禮果然不負眾望,憑著他聰穎的頭腦,加上在天麗的督促下,便輕易地在期考中取得好成績,在全班中考得第三名。雖然不是全班第一,然而,對於耀昌夫婦二人來說,兒子能取得這樣佳績,已經深感安慰。他們明白到子女讀書,成績雖然重要,但最要緊的是兒子能享受學習過程,學會做人、處事的態度,能否考取第一名還是其次,現在看到兒子考獲第三名,已是超出他們的預期之外。


 


「爸爸,我考到第三名,是不是很棒?」柏禮拿著成績表問。


「你是爸爸的兒子,當然棒!」耀昌由衷地稱讚兒子,「不過,你千萬不能因此而自滿。要是你以為這樣便是最好,留戀著此刻的成績,便會不進則退。當其他同學繼續努力讀書時,別人在進步,很快便會超越你,到時你便退步了,明白嗎?」


「明白。」柏禮聽得頭頭是道,回答得爽快。


「不過,這次柏禮的確很用功,很努力溫習,是爸爸媽媽心目中的好兒子。你想要什麼獎勵呢?」耀昌問。


「獎‧‧‧勵‧‧‧?」柏禮搔著頭想了一會,「我想吃冰淇淋!」


「就是這麼簡單?」耀昌笑著說。


「嗯!」柏禮用地地點頭,「我就是想吃冰淇淋!」


「好,爸爸現在帶你去買。你想吃什麼味道?」耀昌問。


「我要巧克力味道!」柏禮興奮地說。


「好,我們現在便一起去吃冰淇淋。」耀昌拖著柏禮的小手,高高興興地去買冰淇淋。


 


與此同時,天麗也把柏恆、柏渝從幼稚園裡接回家,在回家途中,五人在街上「相遇」。


兩個小孖寶,看到正在舔冰淇淋的哥哥,如發現寶藏般欣喜若狂。柏恆左手用力一揮,把本來拖著母親的手甩開,飛奔到柏禮跟前,可是他卻來不及停下來,「收制不及」,跟哥哥撞個正著,柏禮臉上、嘴角沾滿了冰淇淋,柏恆衣衫上也不能幸免,頓時兩人也變得髒兮兮。


柏禮一心享受著冰淇淋的滋味,卻一下子被柏恆搞垮,愜意的心情被打翻,連爸爸給予自己的獎勵也一併被搞砸,他再也按捺不住,嚎啕大哭起來。柏恆自知理虧,,不敢吭聲半句,但看著哥哥哭得呼天搶地,也急得跟著大哭起來。


耀昌看到兩人同時哭泣,還以為他們在碰撞時撞得太痛而痛哭,急忙慰問他們倆人以及檢查他們身體有否受傷。


「有沒有受傷?撞到那兒?是不是把頭撞得很痛?」他急忙用雙手輕揉著兩人的小頭顱。


柏禮什麼也沒有說,手上仍握著被撞得稀巴爛的冰淇淋,一半留在衣衫上,一半掉到地上,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身世」,哭得更厲害。


「很痛嗎?」天麗拖著柏渝的小手,走到柏禮跟前關心問道。


「冰‧‧‧冰淇淋‧‧‧沒有了!」柏禮撲到母親懷中,「我恨死他!那是爸爸買給我的禮物!現在沒有了!我討厭恆恆!」


「柏禮乖。」天麗安撫著兒子,「恆恆只是見到哥哥太興奮,一時收制不及,才發生這小意外吧。你看,他也很內疚啊,你便原諒他一次吧!」


「不!」柏禮從沒發過這樣大的脾氣,「媽媽,你知道嗎?我考到第三名,爸爸才獎勵我的!我還沒有給你試冰淇淋的味道‧‧‧它真的很美味‧‧‧」說著,他又再次嗚咽起來。


聽到兒子是為了未能給自己嚐到冰淇淋的哭訴,內心不禁悸動起來,眼淚在眼眶內不住流動。


「媽媽,不要哭‧‧‧」柏禮反而安慰著媽媽,「我叫爸爸再買一支給你,好嗎?」


「柏禮真乖‧‧‧」天麗努力遏抑自己內心的翻騰,強忍著淚水。


「你們倆幹嗎在街上哭?很難看啊!」耀昌笑他們,把氣氛緩和下來,「我再買冰淇淋回來吧。」


「不過恆恆不能吃!」柏禮指著弟弟說。


「對,恆恆太冒失,要受懲罰。」天麗說。


可憐的柏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再次享受著冰淇淋而不敢哼半句聲。


當柏渝正在品嚐美味甜品的同時,偷偷瞄了柏恆一眼,看到哥哥低著頭,無聊地玩弄著小指頭。畢竟他們是一同來到這花花世界的小兄妹,那份比任何人還要親密的關係,並不是外人所能感受得到。


「吃一口吧!」柏渝想也不想,便走上前去,把剛舔完的冰淇淋遞給柏恆,柏恆再也掩飾不了內心的真感覺,貪婪地在半溶化的冰淇淋上咬一大口。


「夠了!夠了!」柏渝看到柏恆大口的吞噬,急忙把冰淇淋「沒收」,深怕整支冰淇淋會被柏恆吃掉似的。


「小渝真會照顧哥哥!」耀昌看到女兒不忘記掛著哥哥,煞是窩心。


「真的嗎?」柏渝被爸爸稱讚,喜上眉梢,「小渝長大了!」


「傻丫頭。」天麗咧嘴而笑,「禮禮,你看,妹妹也跟恆恆分享,你也大方一點,原諒他吧。」


柏禮也不是一個小氣之人,過了一會,也主動地跟弟弟分享著冰淇淋,再次肩並肩,擁著一起,玩得不亦樂乎。


******


在眾街坊眼中,他們三兄妹已是無人不識的小朋友,很多時候,不論是認識他們的熟客,還是一些偶然經過的途人,看到他們也會停下來跟他們打招呼或是玩樂一番。或許是經常在牌檔出沒,他們面對陌生人也不會顯得羞怯,有時耀昌夫婦更會怕子女太容易跟陌生人混熟而有危險,幸而他們的擔心看似是多餘,因為他們非但沒有什麼危險可言,更甚者,他們為牌檔招徠不少生意呢!


 


某週末,他們如常跟隨父母到牌檔,他們三人就地取材,自行創造不少新玩意,自得其樂。剛巧有一名從嘉年華會出來的食客途經牌檔,在吃著遲來的午餐時,看到他們三兄妹玩得咯咯大笑,頓時把他的目光吸引著。三位小朋友也留意到這食客的存在,全因是食客身旁有著一大束氫氣球,令三個小伙子看得目不轉睛。


「你們喜歡氫氣球嗎?」食客主動問他們。


他們三人同時點著頭。


「你們真乖巧,哥哥現在每人送你一個氫氣球!」他說。


柏渝蠢蠢欲動,想走上前去把汽球接住,卻被柏禮拉著,「小渝,我們不能要啊。」


「我想要‧‧‧」柏渝指著飄浮在半空中、顏色七彩繽紛的氫氣球說。


「媽媽說,不能隨便要人家的東西的。」柏禮一本正經地說。


「可是‧‧‧」柏渝突然轉身向媽媽的方向跑過去,「媽媽‧‧‧我想要波波‧‧‧」


「什麼?」忙得不可開交的天麗,被女兒突如其來的提問,顯得一臉茫然,舉頭一看,看到那拿著氫氣球的食客,便輕輕地跟對方點頭示好。


食客也剛好把食物吃完,揚手示意付款,天麗便上前為他結賬。


結賬完,食客主動跟天麗說,「他們是你的兒女嗎?」


「對啊,他們沒給你什麼麻煩吧?」天麗笑著說。


「不、不,他們可愛得很!」他笑著說,「我說送他們汽球,他們不敢收下呢。」


「真的嗎?」天麗說,「我還以為是他們貪心,要你送他們汽球呢。」


「不,是我見他們太可愛,禁不住主動送他們吧。」他說。


三個小朋友仍是目不轉睛地看著氫氣球,同時也在觀察母親的一舉一動。


「你們真的很想要汽球嗎?」天麗問。


三人同時點點頭。


「嗯。」天麗點頭暗示同意,「好吧。大哥哥送汽球給你們,該怎樣做啊?」


「謝謝,哥哥!」三人異口同聲地說。


「你們真可愛!」食客禁不住在柏渝臉上吻了一下,倏忽之間被吻了一下的柏渝,嘩一聲大哭起來,同時用雙手抹著臉頰,彷彿要把那個吻完全抹掉似的。


面對如此突發之事,食客嚇得不知所措,雙手打開,示意什麼也沒有做過。他不停地哄著柏渝,可是她卻一個箭步走到媽媽跟前,天麗看到女兒如此大反應,也顯得一臉尷尬。


「真對不起!」天麗苦笑著。


「應是我道歉才對。」食客靦腆地說,「我並沒有惡意的‧‧‧我不知道她會不喜歡‧‧‧」


「沒關係‧‧‧」天麗說,「這女兒就是這樣性情中人,喜歡的時候,便可以跟你摟摟抱抱,不喜歡的話,任憑誰也不會給予面子。」


「她做得沒錯,面對陌生人,應該有一份警戒心,否則,遇上壞人,甚至拐子便糟糕了。」食客仍是一臉歉疚,「我會檢討自己,不要過份熱情,以免把小孩子嚇壞呢!」


「好了,哥哥要走了!希望你們拿著小汽球可以玩得開心一點!再見!」食客拿著其餘的汽球徐徐離開。


柏渝拿著小汽球,看著大哥哥轉身離開,淚水才慢慢停下來,興高采烈地玩著汽球。


玩了一整個下午,他們也疲態畢現,可是仍是不願放下手上的氫氣球,深怕汽球會在他們的指縫間流走。畢竟,他們實在太累了,柏恆在不為意之間,手一鬆,汽球徐徐升上半空,捉也捉不住,氣得他哇哇大叫。


「波波!波波!波波飛走啊!」他急得在原地不停跳起,希望能捉到氫氣球的線尾,然而,結果當然是徒然,看著自己的汽球飄走,哥哥跟妹妹的卻仍「安然無恙」,心中不是味兒。


耀昌看到眼眶紅紅的兒子,一邊安慰著他,「來,恆恆跟汽球說『再見』吧!汽球要回家吃飯,我們也一起回家吃飯吧。」


「但是哥哥跟小渝的汽球沒有回家啊?」柏恆頭腦轉得很快。


「恆恆的汽球玩了一整天,很想著他的爸爸、媽媽,你就讓他先行回家吧?」


「好吧!」柏恆是一個易滿足、聽話的小孩,「『再見』波波!」


「乖,我們也一起回家吧?」


「好。」柏恆點點頭,「爸爸,我累,我想抱抱。」


「沒問題。」耀昌一手把他抱起,「哥哥及妹妹要『帶』著汽球回家,就由媽媽拖著他們。至於恆恆,便由爸爸就抱你回家吧。」


不消一會,柏恆便在父親的懷中安睡,直至回到家中。


 


 


~~~待續~~~

2010年1月16日星期六

前後腳

總不明白,為何我跟他總要一前一後的走著,不是他前我後,便是我前他後,永遠也不能平排而行?是我的步伐比他慢、追不上他?還是他走得太快,無論如何調整步速,也會比我快兩個身位?


 


雖然我們不能同步,但確實我十分喜歡看著他的背影,他高佻的身型,加上穩健的步伐,每次也令我看得入迷。有一剎那被他的背影所迷倒,漸漸地,自己便越走越慢,慢得永遠跟在他的背後。


 


他也好像知道我永遠在後緊緊相隨著,從不曾回頭看我一眼,不曾擔心我是否墮後、會否迷路,也不會看看我是否被埋沒在人群中,總而言之,他眼永遠向著前向、目不斜視的向前走,直到到達目的地時,才會靜靜地坐下來等我,跟我對坐。


 


我享受望著他的背部而行,這令我更有目標、更有動力向前走,然而,我也希望偶爾有慢下來的一刻,與他慢慢走著每一步,欣賞著每一個沿途的景色,在他耳邊喁喁細語,可是,一直以來,我只有追趕的份兒。在其他人心中,我們一點眼神的交流也沒有根本與一個路上的陌生人無異。要是他在街上遇上朋友,他會自覺地停下來與對方閒聊著,而我卻假裝若無其事般跟他「擦肩而過」,因為他知道即使自己暫時落後,最後也能迎頭趕上。


 


我並不是一個擁有強烈佔有慾的人,對名份之事,更是一點也不在意。我也沒有要求他高調地公開我們的關係,只要感覺自然、愜意,不刻意的話,即使別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我也不介意。然而,為何他對我仍是煞有介事似的,彷彿我們在一起,是一件羞恥之事,不能見光?


 


我真的這樣令他覺得羞愧嗎?我們的關係真是這麼不堪,連給別人知道我們關係的權利也沒有?只能暗暗地跟隨著他?


 


我開始厭倦追逐背影的日子,我並沒什麼大想頭,我只有一個卑微的小心願,就是能跟他並肩而行,就此而已。


 


(本故事純屬虛構)

2010年1月15日星期五

令人忘憂的小樂土

生活在充滿壓力的都市裡,為了平衡心態,相信每人也有自己一套解悶、自娛的方法。有人喜歡聽歌、有人喜歡看戲、有人喜歡看書、有人喜歡逛街、有人喜歡購物、有人喜歡發呆,什麼也不做。


 


以前人們說,逛街購物可以減壓,我也不太相信。但原來,購物真的令人精神振奮。能購得心頭好固然開心,即使只能看、不能買,也不失為一種不錯的消閒方法。


 


你又有什麼方法令自己得以鬆弛呢?


 


或許有人覺得我幼稚、不成熟,然而,我最喜歡到大大小小的玩具店「游走」。美其名是「玩具店」,其實是精品店較為合適。看著琳瑯滿目的小精品,不需要全部擁有,只要能拿在手上把玩一番,或是給眼睛「欣賞」一會,便已覺心滿意足了。


 


原來我喜歡的不止於此。


 


因為自己不再是小孩,家中也沒有小孩子需要玩具,因此,已有好一段日子沒有真正的踏足玩具店了。然而,因著早前的聖誕及新年年假關係,四周瀰漫著濃厚的節日氣氛。胡裡胡塗地閒逛著,進入多間真正的兒童天地──玩具店,才驚覺現在的兒童是多麼的幸福。


 


甫進入店內,已被各式各樣的新穎玩意吸引著,連我這「大朋友」也看得目不轉睛,更何況是玩具的「真正」用家?玩具款式不斷推陳出新,你想到的,固然有,你想不到的,更加會有,令人目不暇給,更驚嘆著玩具發明家的創造力是何等驚人。


 


玩具店,簡直成了一個夢想天堂,也是一個成年人世界的袖珍版、是我們每天面對生活的縮影,彷彿進入了小人國一樣。


 


我們這些「x十後」的人,可以擁有屬於自己的玩具已是難能可貴,有時更會自創玩具,也能玩得不亦樂乎。現在小朋友的玩具,只要你想得出來,生產商便可以製造出一個迷你版,難怪現在的小朋友比我們想當年的更見成熟,皆因他們從小已在玩一些不像玩具的玩具。


 


以「家家酒」為例,幾乎是大部份女孩子小時候必玩的玩意。猶記得小時候,所謂的「煮飯仔」套裝,亦只是隨便幾個塑膠的碗碟而已,但在當時人的心目中,已經是「專屬廚具」,可以玩上大半天。反觀現在,「煮飯仔」套裝之精美,簡直可以媲美家中廚房內的一煲一碗,有些「設備」比真實的更齊全、精美,心中驚嘆著「它」是何等的可愛(幸而我仍能抑壓著內心的「激動」,沒有以「高八度」之音說著「好可愛」啊!而是由衷的表示欣賞!),看得我心癢癢,巴不得立即把它帶回家,「煮」其「飯仔」呢!


 


除此之外,還有各式各樣的遊戲,有益智的,也有娛樂的,應有盡有。


 


瘋狂地想著,要是不用顧慮什麼因素,可以想買便買、想玩便玩的話,說不定還能打造一個完美的「小人國」:內有洋娃娃,有著不同的衣履飾物,配上玩具專用的「玩具」,加上一個完美的「廚房」,要作全面性的角色扮演,全無難度,更是娛樂性甚豐富!


 


玩具店是一個樂土,試問,除了小孩子在鬧彆扭,哭著要買這樣、買那個玩具時會在店內流淚以外,還有誰進入玩具店時是不會面帶笑容呢?


 


只因,能擁有童真,是快樂的源頭。從童眼中看世界,煩惱隨即消失無影無蹤。


 


要是他日生活上遇上什麼令人不爽之事,只要踏進兒童王國,不用花費分毫,便能暫時忘卻生活上的不快,投入在無壓力、無爭鬥的玩具堆中,化身成一個小孩童,在玩具之間游走,玩著那些看似真實、卻沒實質作為的玩具,必能把煩惱一掃而空。

2010年1月14日星期四

一流態度


一直以來,我們也認為,一間店舖的服務質素跟價錢是成正比例的。常言道,「一分錢,一分貨」,當你付出多一點金錢,自然會期待對方提供質素好一點的服務,令客人感到賓至如歸。要是價格比較便宜的話,要求門檻自然會降低一點,即使態度欠佳,也只能怪自己選錯地方,受不了的話,便「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從此不再光顧。


 


誰說要在五星級的酒店內才能有優質的服務態度?誰說在平民的地方不會有態度友善的員工?一切也在於店主的對員工是否有要求及教育吧。


 


在名店內的售貨員,看似對客人恭敬有禮,服務貼身,態度殷勤有禮,有誰知道他們是否在客人背後評頭品足,指指點點?在客如輪轉的食店,看似草根平民,態度未必謙卑有禮,可是卻可能是最充滿人情味,最懂客人心意的地方?


 


在人流暢旺的餅店內,每分鐘也不知要面對多少客人,縱然如此,店員全都是笑容可掬,親切可人。當你在「觀望」那一個適合自己口味的時候,對方已禮貌周周,細心地作出介紹。她有權保持沉默,沒表情地「控制」人流及收款,然而,她卻以友善的態度來對待客人。本來一樁平凡、正常的「買賣」,因著一個親切的笑容、殷勤的態度,令客人笑著付款,滿心歡喜的離開。


 


或許,對方只是背誦著「員工手冊第三章、第八條、第五‧一節」──「唔該」、「多謝」、「唔好意思」,三句不離口,然而,聽在客人耳裡,就是愜意,有時更覺得不好意思。繁忙時間,人流多,在收銀處等候是再正常不過之事,加上他們「手腳」也快,「訓練有素」,不用多等,也已輪到自己了,對方卻誠心地說「不好意思,要你等候多時」,反而令我挺不好意思呢!


 


態度良好,才能吸引更多的客人光顧,要是太高傲,不是待人以誠,事事也以金錢掛帥的話,便只會換來「只此一次」。


 


現在我開始明白,為何某些店舖客似雲來,排著隊也要光顧,相反,有些卻是「拍著蒼蠅」了。


 

2010年1月13日星期三

放鴿子大王

沒人喜歡被放鴿子(俗稱「放飛機」),然而,最吊詭的是,幾乎每人也試過被放鴿子或是放別人鴿子的經驗。放鴿子,有慣性,也有非經常性。要是遇上突發事情非要先處理不可的話,本已約好的約會也只能被迫延期/改期,甚而取消。突如其來的急事,無人知曉,也難以預計,要是偶一為之,加上態度誠懇有禮,把檔期再約並不是什麼大不了之事,也是人之常情。然而,最討人厭的,是那些把放鴿子當作是等閒事,明明約好了,也一而再、再而三的因著各種理由而把約定推翻:第一次沒問題、第二次可接受、第三次ok、第四次fine、第五次‧‧‧「有沒有搞錯?!?」


 


我是一個頗易有「陰影」的人,要是每次相約好的聚會,最後也告吹的話,除了嘆說是欠缺一點點「緣份」外,那人本身的誠信也存疑。一次又一次的相信對方,答允了出席,最後也因著各式各樣的原因而告吹,每次也信誓旦旦說這次是「認真的」,一定不會「甩底」,每次我也天真地相信。結果嘛?還不是落得改期,或是「對不起」三個字?


 


我不是埋怨對方爽約,因我也明白對方有著失約的理由,理由完全充分,加上我也不是非去不可,沒什麼大不了。然而,只是覺得一次又一次的被放鴿子,已經再也不存有任何的「希望」,每次對方「誠意」十足地說,我也會抱著懷疑的態度,「這次是認真的嗎?」、「真的有空閒時間嗎?」、「會不會一時忘記了自己仍有工作在身?」一個接一個的問號,令我對某人的信任完全破滅。雖然每次我仍是欣然答允,只不過,在背後,我仍會等待著各種「藉口」的來臨。結果?當然打破不了這宿命,每次的約期也是以告吹作結尾。


 


換個角度來看,預早知道的「放鴿子」,比最後一刻才被「放鴿子」好。


 


曾經試過有不愉快的經驗,說好了相約在某地等,但因有要事在身,要晚一點才能到達。當差不多到達目的地時,才發覺對方已先行離開,換來空歡喜一場,當時的確感到十分沮喪,覺得被人摒棄在外。自此以後,除非是逼不得已要自己一人前往,否則一定會提早/準時到達,要是需要「晚一點」才能到達的話,便寧願乾脆不去,留待下次才再相聚。每次要到一處地方(特別是一處較偏遠的地方),心中總是誠惶誠恐、諸多忖測,深怕再一次被放鴿子而在「去」與「不去」之間掙扎。


 


人總要成長,幸而,最後我也能在某位有誠信的人的幫助下(真的難為了對方,期間,我不斷的問著同一個問題,再三要求對方「確認」地點不變,我真是「煩人」一號呢!),成功踏出第一步,克服這無形的焦慮。希望假以時日,能完全走出這個陰影,輕輕鬆鬆、全無顧慮地做所有事。

2010年1月12日星期二

動真火

生活上、工作上,縱然有起、有跌,有歡笑、有憤怒,也是家常便飯。即使遇上什麼過份的事而令人憤怒、發飊,最多也只是在對方面前「黑面」、木無表情來暗示不滿(或是已經高調明示?!),一本正經的跟對方講道理已是極限,跟對方吵架卻是從未發生過。


 


不明白為何有些人總喜歡吵架,什麼事也爭論一番。或許我是一個頭腦轉得較慢的人,而偏偏吵架是需要極快的「轉數」,才能把對方打得落花流水,加上自知口才並不出眾,心知未吵架便已輸了一半,沒有被人數落,輸得落荒而逃已是大幸,更遑論要「拗贏」一場交。因此我不是一個「吵架能手」,更不屑跟人吵架,既傷身、又傷心,何苦呢?要知道,吵一次架,會死很多細胞,我可不想無辜的細胞白白被犧牲啊!


 


然而,這宿命終於被打破。


 


一個不善於吵架的人,也被迫於出口,只因對方實在太橫蠻無理,態度惡劣已不在話下,所有事也往我頭上算上去,突然被迫進牆角,要是我還不反擊的話,我真的不知道後果會變成如何。


 


對方的憂慮,我是完全明白,他要求的事,我也盡了力去給他完成,我更沒有刻意拖延他而令他受苦,可是他卻極度自我中心,以為我存心拖延而令他受苦,完全不接受他人的意見與解釋。一個又一個沒完沒了的問題,不停地纏繞著我,煩得我再也忍受不住。我忍受不了的,是他把問題交給我,要我解決,而當我把解決方法給他時,他卻只顧不停的反對著,什麼也反對,皆因他已有一個「既定」的解決方案,非要我跟從不可。


 


對─不─起!雖然我沒「發火」,但這並不代表我是好欺負的!要是我再沉默下去,還不知要糾纏到何時才能結束!


 


我─發─火─了!


 


(當然我是受過教育的人,雖算不上是溫文儒雅,好歹我也是個女孩子,不是破口大罵,只是跟對方講─道─理)


 


以前的「怒火」,只不過是「虛火」,碎碎唸一會,過了片刻便會忘記得一乾二淨。現在要我動「真火」,可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景啊!(又在自誇自大!)


 


雖然我所謂的「真火」,也只不過是跟對方說道理,不同之處,只是態度強硬了一百倍而已!自己說的話,對方一句也聽不進耳,我便只好把對方叫停,強迫他「聽」我說!就此而已!


 


原來有些人,跟他平心靜氣地說道理是徒然、是白費勁的。你要比他更強硬、更堅持,才能把真理抓住,才能贏得漂亮。


 


最理想的情況,當然是「和氣生財」,不用跟人家鬥嘴、鬥氣,省回氣力跟腦力。要是避免不來的話,希望能以柔制剛,以溫婉的態度來說贏一場道理,這才是至高的境界啊!

2010年1月10日星期日

甘味濃情(四十四)

要是說廿四小時全天候照顧著在襁褓內的嬰孩、餵哺他們、替子女換尿布一件是「困身」事的話,當他們會走、會跑、會跳時,並非代表著「艱苦」的日子已經遠去,相反,作為父母的,更要花上多倍的時間來看顧著他們,否則,以小孩子對世界充滿好奇的眼光,輕則把四周弄得翻天覆地,嚴重的話,更會發生意外。因此,縱然看著子女們已逐漸長大,然而,面對著好奇心重的他們,耀昌夫婦卻不敢掉以輕心,仍是把全副精神放到他們三人身上。偶然三人一起合力「大作戰」,佻皮搗蛋事常有發生,把父母氣得七孔生煙,但只要看到他們純真不造作的面容,一切辛勞也一掃而空。


 


期考將至,其他學生及家長也趕緊跟子女溫習,然而,柏禮仍像跟平時一樣,一點兒緊張的心情也沒有,作為母親的天麗,開始急如熱鍋上的螞蟻。


 


「柏禮,期考快到了。回家後媽媽跟你溫習,不要變得懶散。」天麗接了兒子放學後說。


「我想見爸爸啊。」柏禮背著小書包說。


「但你要回家溫習啊。加上弟弟、妹妹在家,媽媽要回家照顧他們。」天麗堅持著說。


「我真的很想著爸爸啊!」柏禮跺著腳說,「我對著爸爸也會專心溫習的。」


「相信你才怪啊!」天麗說,「你一到牌檔,看到人流不息,一定會分心的。加上,爸爸工作忙,沒時間跟你玩,你還是跟我回家溫習吧。」


「不會、不會!」柏禮一臉認真地說,「我一定不會。」


「不行!」天麗堅拒。


「媽媽‧‧‧」柏禮眼眶紅了,即使天麗再堅持,也有心軟的時刻,態度開始軟化。


「好!我們來一個約法三章,要是我看到你在牌檔不是在做功課、不是在溫習的話,我們便立即回家。」


「好、好、好!」柏禮聽到可以見爸爸,什麼事也答應。


 


來到牌檔,吃過茶點後,柏禮果然遵守諾言,乖乖地做功課。耀昌在工作枱旁邊,「預留」了一張摺桌給兒子作做功課及溫習之用。當大人們在忙著工作時,柏禮卻把腰板挺直,坐得端端正正,拿著鉛筆,用力地在功課簿內寫著。


「小朋友很乖巧啊!坐著做功課!」食客甲說。


柏禮抬頭瞥他一眼,又再低下頭繼續寫字。


「昌哥,你不用擔心了!你兒子將來定必是高材生呢!」食客甲繼續說。


「他快將要考試,所以要加倍用功溫習呢。」耀昌邊沖著奶茶,一邊說著。


「為何他不回家溫習啊?這裡人多又嘈雜,很難集中精神溫書的。」他說。


「我也知道啊!但是這小子十分固執,非要到這裡看著我不行。」耀昌說著,嘴角還流露著一絲笑容。


柏禮停一停,彷彿想說什麼話似的,可是,他卻把說話吞回肚裡去。


「他啊‧‧‧他答應他媽媽,要是他到了這裡來還是不專心的話,便要立即回家‧‧‧所以嘛‧‧‧這傻小子才一聲也不敢吭‧‧‧」耀昌在食客耳邊細聲地說。


「原來如此!」食客甲說,「看來我還是不要騷擾著他好了。」他放下金錢,轉身便離開。


 


才過了不久,牌檔又多了兩個不速之客。


 


「你們為什麼在這裡出現?」天麗看到柏恆、柏渝,驚訝地說。


「他們在家午睡了一會,醒來不見你,嚷著要找你。我哄他們說你快回家,他們卻繼續吵過不停,我便打算帶他們到小公園玩一會兒,誰知道他們一到街上,便拖著我要來找你們。」嫲嫲氣喘吁吁說著。


「奶奶‧‧‧你一個老人家怎帶他們兩個小豆釘?」天麗擔心著說,轉身跟子女說,「你們兩個‧‧‧真頑皮!在欺負嫲嫲!」


「沒有啊!」柏恆扁著嘴說,「我掛念媽媽呀!」


「媽媽,我不開心呀!」柏渝插嘴說。


「小渝不開心?為什麼?」天麗正想責罵他們,卻被女兒的說話打斷。


「我見不到媽媽,所以不開心。」柏渝還裝出一個楚楚可憐的樣子,「但見到媽媽,我不哭了!」


「傻瓜。」天麗笑得合不攏嘴。


「慢著‧‧‧」天麗如夢初醒,「這並不代表媽媽贊同你們欺負嫲嫲,要她帶你們上街去啊。」


「媽媽,不如你開心返吧!我錫錫你丫‧‧‧」柏渝為母親送上深深的一吻。


「算吧,算吧!」天麗不忍心再責備他們,轉身繼續跟奶奶說,「奶奶,麻煩你照顧他們,更要你山長水遠的帶他們來,辛苦你了。來吧,快來坐下來休息一下吧。」


「不辛苦。」奶奶說,「只要他們不是一個向左走,一個向右跑的話,我還是可以應付得來的。」


「媽,來,喝一杯『鴛鴦』吧。」耀昌為母親送上一杯熱『鴛鴦』。


「什麼是『鴦鴦』?」柏恆聽不明,更說不出正確名稱。


「你這小孩‧‧‧真多事‧‧‧」天麗抿著嘴說。


「什麼是『鴦鴦』嘛?」柏恆再問。


「不是『鴦鴦』,而是『鴛鴦』。」天麗糾正他說,「把奶茶跟咖啡混合一起,便是『鴛鴦』了。」


「媽媽,我口渴,我要喝『鴛鴦』!」柏恆說。


「媽媽,我也要『鴛鴦』!」柏渝也跟著說。


「小朋友不能喝『鴛鴦』的。」天麗說,「『鴛鴦』苦苦的,沒有甜味,小朋友不會喜歡喝的。」


「為什麼嫲嫲可以喝?」柏恆問。


「因為嫲嫲不是小孩子啊。」嫲嫲回答著說。


「我不依!我要喝!我不做小孩子!」柏恆跺著腳說。


「你看爸爸沖了什麼給你們?」耀昌從後小心翼翼地放下杯子,「這是給小朋友喝的『特製鴛鴦』,其他人沒份兒喝,就連嫲嫲也未喝過呢!」


「真的嗎?」二人齊聲說著。


「爸爸何時有欺騙過你們?」耀昌笑著說。「快來喝吧,否則放涼便不好了。柏禮,你也來喝吧。」


「我‧‧‧」柏禮看著媽媽,欲言又止,一臉委屈。


「傻瓜,快來喝吧!」天麗揚著手,叫兒子過來,「你做功課也做了很久,是時候要休息一會,之後再繼續衝刺!」


「好啊!」柏禮興奮地從椅子上跳下來,臉上重新展現出率真的笑容。


「耀昌,其實‧‧‧什麼是『特製鴛鴦』?」天麗在他耳邊細聲問道。


「是秘密!」耀昌笑而不答。


「別臭美!」天麗別過臉去。


「媽媽,你也來喝一口吧!」柏禮把杯子主動遞給天麗,「好味嗎?」


天麗嚐了一口,笑得甜絲絲地說,「真的很美味呢。」


******


回到家中, 吃過晚飯後,柏禮又開始溫習,柏恆一直想跟哥哥玩耍,可惜他沒有對自己多加理會,便不停地向柏禮作出騷擾。


「哥哥,跟我玩車車丫‧‧‧」柏恆拿著玩具巴士在柏禮的書本上輾過,可是他卻沒多加理會。


「哥哥‧‧‧」柏恆把心一橫,把車子推到他身旁,把柏禮惹怒。


「媽媽!弟弟在騷擾我啊!」柏禮大叫,希望在廚房內的媽媽聽到。


「弟弟在騷擾哥哥!」柏渝插嘴,加入戰團。


「弟弟不要欺負哥哥吧!哥哥要溫習啊!」在廚房內進行清潔的天麗喊著說。


「我是哥哥,不是弟弟!」柏恆反駁著說。


「你是弟弟!你是弟弟!」柏渝繼續笑著說。


「我是哥哥!」柏恆邊說邊流淚。


「你們吵死了!」柏禮也按捺不住,大叫著。


「恆恆,你既是哥哥,也是弟弟。」天麗聽到三兄妹在爭吵,只好暫時放下手上濕漉漉的碗碟,走到客廳向兒子解釋著說。


「又是哥哥,又是弟弟?」柏恆不明,「我要做哥哥。」在他心中,「哥哥」是權威的,因此他不喜歡別人叫他做「弟弟」。


「你在中間,是禮哥哥的弟弟,也是小渝的哥哥。」天麗解釋說,「你一人同時擁有著兩個身分,不是很厲害嗎?」


「很厲害嗎?」柏恆指著自己。


「當然。」天麗強調著說,「既可以被哥哥照顧,也可以照顧著妹妹,不是厲害嗎?」


「哥哥現在要溫習書本,暫時不能跟你們玩耍。」她把柏恆抱起,「你有小渝陪你玩嘛,不是一樣嗎?」


「不一樣的。」柏恆一本正經地說,「她玩洋娃娃,我玩車車。」


「洋娃娃也會坐車嘛。」天麗也把小渝一併抱起,「你們兩人可以先一起玩。你們多等一會,待媽媽把碗碟洗好、哥哥溫習完畢,我們四人一起玩,好嗎?」


「不是四人,是五人啊!難道你們不想跟爸爸一起玩嗎?」剛洗澡完的耀昌徐徐從浴室走出來。


「好啊!可以一起玩!」柏恆拍著手說。


「那麼,現在就要先乖乖地靜下來,否則哥哥未把書溫好,我們便不可以玩了。」耀昌說。


「知~~~~~~」三人異口同聲地說。


 


 


~~~待續~~~

2010年1月9日星期六

獨處難

一直以來,生活也算不上是多姿多采,我也十分享受這份淡然。當還是小孩子時,家中總是熱熱鬧鬧、嘈嘈吵吵,想有一刻靜下來,根本是沒可能發生之事。


 


然而,當大家逐漸長大,家中的生氣已不像昔日般熱鬧,工作的工作、離家玩樂的離家玩樂,再沒有小孩爭吵之聲,也沒有大人責罵小孩的聲音,安靜的時間越來越多,自個兒獨處的時候也越多越多,跟兒時相比,簡直有著天壤之別。


 


以為獨處的時間多了,卻原來跟母親單獨相處的時間也不多。是不是很自相矛盾?


 


認識我的人也知道,我並不是一個「唔痴家」的人,相反,還是典型「宅女」一名,沒事做的話,多數只會留在家中,跟母親相處的時間理應很多才對。然而,卻是只說中了一半。


 


沒錯,母親常在身邊,可是卻不是太多機會能「二人獨處」,驀然發現,兩母女能靜靜地坐下來傾談心事,幾乎絕無僅有。


 


很多時候,也是母親把她身邊發生的跟我說,我也樂於作一個聆聽者。相反,我卻很少把心事主動說出口,不是不想跟她分享,只是不想她為我擔心。一直以來,也覺得沒有什麼大問題,直到某一刻,才驚覺自己是一個粗心大意的女兒。


 


原來母親也有想跟我密談的時刻。


 


可是因著環境因素,總無法騰出一個best time跟我作出單對單的密談。


 


在很多人眼中,這只不過是一件小事。然而,這出自母親口中,卻是百般滋味在心頭。


 


一直以來,我也努力成為一個不用母親擔心的女兒,不論在學業上或事業上,我盡量、也盡力做好本份,為的只是不想她擔心自己。但無論我有多努力,在她內心深處,原來也是擔心著自己。


 


無法面對面獨處是鐵一般的事實。萬料不到,她竟想到以電話來把心事跟我說出來。表面上,為著她這無聊的舉動而取笑著她,可是在心內,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痛。痛的是,為什麼她表面上看似若無其事,但其實卻要為著我這沒用的女兒而擔心得要死?從沒想過她會跟我說那番話,更沒想過她會有這想法。是我不了解她?還是我高估了自己?


 


一直以來,我也為著無法滿足她的願望而耿耿於懷,想起來也有愧於心。我只想她知道,就算她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會盡力去把它摘下來,只不過,現實跟理想,總有著一段落差。不是我想令她失望,只是我無法、也無力去完成她的心願吧。

2010年1月8日星期五

1200

1200令你想起什麼?正午十二時?一百打?


 


不經不覺,寫網誌的日子,已到了第一千二百篇了。


 


想當初,寫網誌是為了「平衡心態」,把一些不能宣諸於口的事轉化成文字,當作是一種抒發的途徑。情感上逐漸得到舒緩,衍生到喜歡觀察周遭的事物,繼而「大發偉論」一番。


 


小時候也喜歡寫作,但只限於在作文堂時寫的作文,縱然分數不高,至少,只要思緒一到,便可以把整張原稿紙寫滿,不用怕抓破頭皮也想不到文章如何發展。相反,考試時的作文,卻令我一步一驚心,怕寫錯題材、怕錯誤理解題目而捉錯用神,因而總是小心翼翼地把作文完成,即使想到一些富「突破」性的內容(雖然機會率不高),也不敢貿然下筆。


 


原來,在壓力下寫作,是會把創作思緒打壓著的。因此,從不以為自己會愛上文字。


 


然而,自從在部落格上遊走後,一切也由自己作主導,在無壓力、無拘束的環境下,所言所想,也變得自由,喜歡寫什麼便寫什麼。


 


從零到一千二百,說易不易,說難不難,畢竟,只是每天一篇吧!看著一篇一篇無聊地寫著,縱是雜亂無章,內容也不見得如何充實,但好歹也是自己一字一句寫下來的心血,回望過去,更從沒想過自己能寫出這麼多文章來。


 


以前視文字如洪水猛獸,現在卻天天與它為伴。以為畢業後不會再寫什麼,想不到,現在卻每天一篇,更甚者,更開始學著人家寫小說(每次說起「小說」二字,總帶點不好意思,我寫的‧‧‧真的算是「小說」嗎?真是怕令人貽笑大方啊!)。從前學打中文,花上數句鐘才打出一小段文字,到現在輕輕鬆鬆地便能整篇中文打出來,時間,確實是最主要的「訓練」元素。


 


正因沒想過自己「能」寫這麼多,因此更沒奢望過會成為作家。能給我機會在這裡裝模作樣,不費力氣,便可以一嘗「作家」之夢,真是超值、划算啊!


 


寫網誌,除了能抒發自己的情緒外,也能令我成長,更重要、也是最意想不到的,是認識到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一同分享、分憂,令我眼界大開。同時也開始令我有夢想,一些以往從不敢想、也不覺得自己能做到的事,也一一開始敢做。


 


既然敢想,下一步,便要敢做。要做到,首先要把自己準備好,把自己的「刀」磨利,好好的裝備自己,無論最後是否能夢想成真,起碼,我曾經有過夢想、曾經為達到這目的而努力過。


 


這看似遠大的目標,最後能成真嗎?何時會成真?會在下一個1200後出現嗎?

2010年1月7日星期四

木頭與鐵釘

曾經看過一個故事,內容大約是這樣的:


 


有一個小孩子,在學校內受了氣後,回家跟家人發脾氣,對什麼事也表現得十分不滿。父親看到後,拿起一塊木頭、一支鐵鎚和一根釘子,然後把孩子帶到花園,跟兒子說,「要是你覺得有什麼不滿,覺得有人對不起你,想罵對方的話,便把一根釘子釘在木頭裡。」兒子想著一天遇過的不快事,很快便用力地把釘子狠狠地釘在木頭上。


如是者,每當兒子遇上什麼不順心的事時,便會跑到後花園,把一根根的鐵釘釘在木頭上。的確,把釘子釘到木塊裡,把鬱悶的情緒發洩出來後,心情舒暢了很多。沒多久,木頭已滿佈了密密麻麻的釘子。


然後,父親又把兒子叫來:「要是你覺得今天有人令你很快樂的話,便把其中的一根釘子除去。」這樣,每當兒子感到高興時,便會到後花園把一根釘子拔走。又過了一段時間,木頭上的釘子全被拔去。這時,父親又再對兒子說,「那些釘子被釘入木頭裡時,便是你對被罵的人所造成的傷害。雖然之後你把它們拔掉,但當中卻已為木頭留下無法彌補的傷痕,是永不磨滅的。無論你再努力,也無法把之前所造成的傷痕撫平。」


故事的喻意,是想告訴我們,拔出釘子時,鐵釘已被扭曲、木塊已有一個深洞,造成兩敗俱傷的局面。在我們生氣時,不但傷害自己,在發脾氣的同時,還會把怒氣轉嫁到他人身上,造成無法彌補的傷痛。


 


我們曾做過傷害他人的釘子,說很多傷害別人的話而不自知,同時,我們也曾作過無辜的木板,被傷害後,又被哄回,但其實在內心深處卻已是傷痕累累,無法回到當初完美無瑕的境況。


 



要花多少氣力,才能分毫不差的把鐵釘釘在鐵通裡?


 



它們緊緊相扣,不能分離。


 



兩者同是冷冰冰,互相扶持著。


 



我愛看木紋,卻不愛傷痕。


 



是誰對你作出傷害?只能無聲地作出控訴?


 



即使裂痕能修補,也會留下永不磨滅的痕跡。


 



縱然釘子安躺著,可是已無聲無色地為別人帶來傷害。


 



釘子能傷人,我們不要做鐵釘傷害他人,更重要的是,不要成為別人的眼中釘啊!


 

木頭與鐵釘

曾經看過一個故事,內容大約是這樣的:


 


有一個小孩子,在學校內受了氣後,回家跟家人發脾氣,對什麼事也表現得十分不滿。父親看到後,拿起一塊木頭、一支鐵鎚和一根釘子,然後把孩子帶到花園,跟兒子說,「要是你覺得有什麼不滿,覺得有人對不起你,想罵對方的話,便把一根釘子釘在木頭裡。」兒子想著一天遇過的不快事,很快便用力地把釘子狠狠地釘在木頭上。


如是者,每當兒子遇上什麼不順心的事時,便會跑到後花園,把一根根的鐵釘釘在木頭上。的確,把釘子釘到木塊裡,把鬱悶的情緒發洩出來後,心情舒暢了很多。沒多久,木頭已滿佈了密密麻麻的釘子。


然後,父親又把兒子叫來:「要是你覺得今天有人令你很快樂的話,便把其中的一根釘子除去。」這樣,每當兒子感到高興時,便會到後花園把一根釘子拔走。又過了一段時間,木頭上的釘子全被拔去。這時,父親又再對兒子說,「那些釘子被釘入木頭裡時,便是你對被罵的人所造成的傷害。雖然之後你把它們拔掉,但當中卻已為木頭留下無法彌補的傷痕,是永不磨滅的。無論你再努力,也無法把之前所造成的傷痕撫平。」


故事的喻意,是想告訴我們,拔出釘子時,鐵釘已被扭曲、木塊已有一個深洞,造成兩敗俱傷的局面。在我們生氣時,不但傷害自己,在發脾氣的同時,還會把怒氣轉嫁到他人身上,造成無法彌補的傷痛。


 


我們曾做過傷害他人的釘子,說很多傷害別人的話而不自知,同時,我們也曾作過無辜的木板,被傷害後,又被哄回,但其實在內心深處卻已是傷痕累累,無法回到當初完美無瑕的境況。


 



要花多少氣力,才能分毫不差的把鐵釘釘在鐵通裡?


 



它們緊緊相扣,不能分離。


 



兩者同是冷冰冰,互相扶持著。


 



我愛看木紋,卻不愛傷痕。


 



是誰對你作出傷害?只能無聲地作出控訴?


 



即使裂痕能修補,也會留下永不磨滅的痕跡。


 



縱然釘子安躺著,可是已無聲無色地為別人帶來傷害。


 



釘子能傷人,我們不要做鐵釘傷害他人,更重要的是,不要成為別人的眼中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