蛻變中的小蝶(四十) 細說當年

他們兩人的感情才剛開始，理應感到無限的甜蜜感覺才對，然而，家晴對彼此間的關係仍是有一點存疑。她不是對志謙沒信心，而是對自己沒信心，有時她更會在心中自問一番，「究竟答應跟志謙在一起是對還是錯？做情侶好？還是做一對好友的關係才能更長久？」畢竟，家晴想得太多了。

 

「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家晴問。

「當然可以啊。」志謙說。

「我看，還是‧‧‧還是不問好了。」家晴想著想著，還是把本來想問的問題向肚裏吞下去。

「說了的話，一定要繼續的！快點問吧！不然我會忐忑不安的。」志謙說。

「嗯，其實‧‧‧這只是一條十分無聊的問題吧。」家晴不好意思的說著。「我是你遇到的最奇怪的女孩子嗎？」

「奇怪的女孩子？」志謙不明白的重複著家晴的問題。「對啊，你是我遇見的女孩子們中最奇怪的一位。」

家晴立即停下來，垂下頭不發一言。

「你們這些女孩子真難理解，常常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你知道嗎？這些問題，比書本上的問題還要難答，沒有一定答案，把我這個【考生】考起了。」志謙笑著說。「讓我想一想再答你吧。」

「算吧，不用太認真。我也只是隨便問問吧。」家晴也覺得自己的問題太無聊。

「不，你知道我對你是認真的，你每一句說話我也會聽進心中的。」

其實志謙早已猜到家晴問這問題的動機，可能她對自己沒信心，才會試探著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自己。

 

他們沉默不語，手拖著手沿著海旁閒逛，過了十分鐘，志謙終於打破沉默說，「我認認真真的想過你剛才所問的問題，我仔細的想著，我記得小時候我遇過一個很奇怪的女孩子。想起來，那應是我小學五年級的事了。當時正值暑假，我在補習班裏補習數學，她跟你差不多，也是靜靜的。那個女孩每次也是坐在同一個位置，從開課到下課也不發一言，只默默地不停做數學題，我覺得她很有趣，便開始坐在她旁，留意著她的一舉一動，因為直覺告訴我，她成績應該不錯的，要是我遇到不懂運算的題目，即使她不回答我，只要我眼向她的練習簿瞄一瞄，偷看一眼，要得到答案也不是一件難事。」志謙一想到小時候的回憶，越說越興奮。

「想不到年紀輕輕就這麼壞！」家晴笑著說，「竟然上小學便認識女生，還要偷看她的習作！我要對你作出重新的評價了。」

「那時少不更事嘛。」志謙難為情的說。

「跟著呢？最後有沒有認識她？」家晴好像在聽故事一樣，細心聽著劇情的發展，她已經好像忘記了最初問志謙問題時的憂慮了。

「可能當時我沒有現在的帥氣，所以她瞄也沒瞄我一眼，想起來也挺傷心的！幸好我長大後，青蛙變王子，才拾回一點自信呢！」他把回憶娓娓道來。

「說出口了，還說不是認識女生？」

「說笑罷了！我還記得到暑期班的最後一天，我們要拍大合照，我看著她老是躲得遠遠的，我還故意跑到她身後，在拍照時故意作弄她，在她頭上放了一對【牛角】呢！不知道她最後有沒有發覺，要是發覺了，會不會發怒，把我記在心上呢？」說罷，志謙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真的很頑皮啊！為了別人記著你，竟然在合照上戲弄別人，要是換了是我的話，一定氣得七孔冒煙呢！」家晴聽到志謙把自己小時候的淘氣事說出來，覺得他越來越有趣。

「我知道你不會的，因為你都不會發怒。」志謙取笑著她說，「小時候，每個小孩子也是這樣的嘛，難道你不是嗎？」

「我沒有啊！」

「我早已猜到你是一個乖女孩！」他把家晴的手拖得更緊，「所以我一定不會輕易放手，不會把你放走的。」

「不要胡鬧喇。」雖然天色已黑，但在柔和的街燈下，仍不難發現她的臉又再次泛紅了。

「我記得我還有保留著那些相片，不如現在回家，我找給你看，讓你笑笑也好。」

「回家？」

「對啊，有問題嗎？」志謙一向直話直說，並不覺得有問題。

「但是，現在好像不太好。」

「沒問題的啊，上次籃球比賽，你不是已經與我的家人見過面嗎？」忽爾間，志謙似乎已看通家晴的心，知道她背後的意思。

「可是，那次是不一樣的啊。」

「啊，對對，上次你是以【朋友】身份出席，現在卻是以的莫志謙【女朋友】的身份，是有點分別的。嗯，你害羞嗎？」

「莫志謙，你好討厭啊，我不跟你說喇，總之，現在不去啊！」要是有個地洞的話，家晴巴不得立即鑽進去。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害羞得滿臉通紅時，是最迷人，是最可愛的。我就是喜歡你這個表情，為了令你時刻保持著這個臉紅紅的樣子，我決定，每天也要令你臉紅一次！」

「你少來這套，不要跟我甜言蜜語，也不要耍賴。我什麼準備也沒有，叫人怎樣能跟你回家？我不去啊！」

「好了，好了，跟你說笑吧！」志謙一看到她這個表情，便心軟起來，「你在海旁等我一會，我回家找找，很快便回來。」

「不用這麼著急吧，下次見面時你才給我看也可以啊。」

「不，【打鐵要襯熱】，我很想立即給你看啊。」

話未說畢，遠處有一個身影正朝著他們兩人的方向前進。家晴一眼便看出那身影，急得連忙把志謙的手鬆開‧‧‧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類同，實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