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rl’s Talk

不知道男孩子的成長過程跟女孩子是否差不多？女孩子在成長的階段，總會有一段時間喜歡與同學談天，天南地北，無所不談。即使天天在學校見面，但仍有說不盡的話題，時間，彷彿廿四小時也不夠用似的。

 

曾是中學生的我，也曾經歷過這樣「說不停」的日子，拿著聽筒，彷彿是每個小女孩必經的階段。然而，在中五發生了一件事後，我已在不知不覺間把這習慣改掉了。升上預科的那兩年日子，是我人生中最不快樂、最低沉的日子，除了因為學業上的問題外，友情備受考驗也是另一個令我難過的地方。那時候，不知為什麼，直覺告訴我，最要好的同學與自己的關係開始疏離，平日「糖痴豆」的，面對面時竟然會有一絲的尷尬。那時年紀輕，當時的人生，接觸最多的，除了家人外，便是校內的同窗密友。從沒經歷過友情風波的我，不懂如何處理，無時無刻也鬱鬱寡歡，每次想起來，也不禁傷心得哭出來。

 

黑暗時間好像沒完沒了，過了不知多少個寒暑，問題才得以解決。即使現在，每當我回想起昔日的情景，那種有如千斤重的感覺，仍是歷歷在目。

 

自這事發生後，我已變成一個很少傾講電話的人了。女孩子喜歡的玩意，也離我而去。

 

女孩子之間可能有很多秘密，有時會大聲傾講，有時會喁喁細語，有時更會心照不宣。在心底裏，壓根兒是一個女孩子，也希望能與友人分享生活，分享秘密，可是苦無對象，只好把它像寶藏一樣收藏起來。

 

話雖如此，但只要有機會，我仍十分喜歡與友人傾談，即使只是坐在一旁靜心聆聽，也能令我樂上半天。

 

每次朋友經歷的「第一次」，也令我興奮無比，感覺與他們一同經歷一樣。

 

聽到當年不太熟悉的同學結婚、另一個同學榮升做母親，感覺固然替對方開心，可是，那只是遙遠的開心，不搔不癢，盡可能只是感到大家的確已長大，不再是當年穿著校裙在操場上蹦蹦跳的小女孩了。

 

然而，當事情發生在一個與自己很親近的友人身上，感覺卻大大不同了。

 

就如看著好友結婚，同事密友懷孕，雖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但卻好像與他們一起經歷人生的不同階段，一步一步見證著他們踏入人生的不同段落。

 

同一個情況，發生在不太熟悉的朋友身上時，很多問題也不敢問。反而當事情發生在友人身上，便可以盡情「發揮」好學精神，即使「打爛沙盤問到篤」也全無問題。

 

看著舊同事懷孕，衷心地替她高興。幾個女孩子，圍在一起，問東問西，時而大笑，彷彿回到讀書時的青蔥歲月，所不同的，是由當年的讀書話題，改成現在的懷孕、及當時結婚的點滴與細節。

 

雖然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自己答不上幾句，但聽著其他女孩子說得眉飛色舞，看到其他人興奮的笑臉，我想，我的「得著」反而更多。

 

話題上雖隨著時間而改變，令人感到一點唏噓，但這是成長的一部份，人生必經的階段，縱然不想長大，但這卻是鐵一般的事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