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unice跟汪喬興致勃勃地一同到馬爾代夫旅行數天,剩下姐妹Vic跟心綾兩人在港。可惜,兩人的關係並沒有因此而變得更密切,相反,Vic的忽冷忽熱,令心綾無所適從。有時她更會懷疑自己是否在無意間做錯什麼事或說錯什麼而開罪了Vic,當她正想開腔向Vic問過明白之時,Vic又好像昔日般熱情,心綾只好把在說在唇邊的說話吞回肚裡去。
缺少了Eunice作二人之間的中間人,她們表面上看似沒什麼異樣,但兩人卻心知彼此間的關係已起了微妙的變化,卻不願向對方明言,更不願給別人知道。她們兩人同時有著同一願望──希望Eunice早點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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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縝密的連仲勤,不忍心看著心綾為了友誼的煩惱而終日愁眉不展,為了開解她,寧願徹夜不眠,也要在夜闌人靜的晚上,作她的聆聽者,聽她訴苦。
為了令心綾安心把心事傾訴出來,他佯裝自己昨夜很清閒,而事實上,他今天還要出席兩個會議以及接見三個客戶,為了作好事前準備,只好在安撫心綾後,徹夜趕工,與文件拼搏,直到晨曦初現,才敢小睡一會,然後又匆匆出門上班去。甫登上巴士,找到一個靠窗邊的位置便急急坐下,安頓好後,也顧不了其他乘客,獨自閉上雙眼,利用最有限的時間閉目養神,因為他實在太累了。
車廂的顛簸,以及時而前進、時而停站的車程,並沒有影響到他入睡的意欲,相反,卻成了他睡眠的最佳搖籃。正當他在爭取寶貴的光陰入睡時,忽然被一股不自然的空氣打擾著,他連續打了數個噴嚏,不情不願地睜開那早已垂下來的雙眼,窺看發生什麼事。
他猛然發現,身邊坐了一位穿著黑色套裝的女生。她左手拿著粉盒,右手拿著化妝掃,以熟練的手勢,為自己的臉上上妝。在掃粉的過程中,揚起了不少粉末,連仲勤便是因為吸入了這些粉末引起了敏感,因此不停地打噴嚏。這位女生,不但沒有因此而收歛起來,反而誤以為連仲勤是一個沒公德心的人,生病卻又不願戴上口罩,恐怕他會因此把病菌傳染給她,故白了他一眼,然後施施然地拿出她的唇膏、眉筆,繼續為自己化妝。
連仲勤知道他再也忍受不了「塵土飛揚」的空間,寧願犧牲自己的小休時間,離開坐位,站到近車門位置,直到下車為止。
回到律師行,他的同事見他以紙巾掩鼻,以為他生病,紛紛上前慰問。
「連律師,幹嗎近來身體差了這麼多?真是體虛力弱啊!」他的同事兼好友、也是一位律師──阮明碩笑著說。
「還好說‧‧‧乞嚏!」連仲勤再擤一下鼻子說,「我沒生病啊!我只是受不了人家的化妝品,所以敏感而已。」
「晨早便如此好豔福,果然是我的偶像!」阮明碩作一個崇拜姿勢。
「這些豔福,你隨便拿去吧!」連仲勤白他一眼,「她看到我打噴嚏,還是為我是一個沒公德心的病君!真無辜啊!」
「你有樣貌、有才華,縱使體質差一點,相信大部份女孩子也不會介意的。」阮明碩說。
「我說最可憐的是我,先被人『刺激』嗅覺,現在又要被你『刺激』腦袋!」被阮明碩嘲笑一番,連仲勤頓時「精神」起來,睡意全消。
「我看你沒精打彩的樣子,定必是昨夜睡得不好‧‧‧還是根本沒睡過?」阮明碩邪笑一下。
「你又在想什麼啊!」連仲勤拍了他的腦袋一下,「我是為了這些文件才變成國寶的!」他揚起手上的手提包。
「對你來說,這都是雕蟲小技,應該不用一個晚上便可以完成。」阮明碩皺起眉頭。
「誰叫你不幫我一把?」連仲勤反問。
「Well‧‧‧客戶相信你嘛!我倒不介意幫忙的,只不過,人家指定要你跟進嘛。」阮明碩假裝無奈。
「藉口!」連仲勤沒好氣地跟他說,「我先準備待會兒的事務,有空才跟你閒談。」
「我anytime也有空的。」阮明碩狡黠地說。
「給老闆知道的話,小心他會‧‧‧」連仲勤用手在頸上劃了一下,暗意「裁員」。
「連律師心腸很陰毒呢!」阮明碩就是喜歡跟連仲勤鬥嘴,「如果我太勤力的話,你不怕我把你的客戶全數『過戶』到我名下嗎?」
「如你能有此本事,小弟願意雙手奉上。」連仲勤笑著回答。
連仲勤整天也忙過不停,會議一個接一個,下午又要外出約見客戶,忙得不可開交,直到差不多六時多才能回到公司歇一會。這時,阮明碩又再次走到他的辦公室裡。
「我親愛的連律師,你終於回來了。」阮明碩在門前說。
「你掛念我,也不用這樣大呼小叫,給其他同事知道,還以為我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曖昧關係。」連仲勤一邊開著電腦,一邊說。
「我相信,除了我以外,外面一眾也掛念著你,恨不得跟你有曖昧關係呢!」
「你真是沒一句好說話的。」連仲勤熟知他的性格,也知道他沒惡意,只是偶然──不,應該是經常才對,以他作開玩笑的對象。
「說回正經事。」阮明碩拉一拉衣襟說,「今天來了一位新同事,是一位有樣貌、有學識的女律師!來、來,來讓我給你介紹!今天應該只剩下你還沒見過這位新同事。」
阮明碩拉著連仲勤,走到辦公室的另一邊,向他介紹新同事。
「這是我們律師行裡最年輕有為、最出眾,跟我不相伯仲的連仲勤,連律師。」阮明碩說,「這是Charmaine Fok,第一天上班,也準備下班,為了等你,才待到現在。」
連仲勤看到Charmaine,先是一愣,然後禮貌地跟對方握手。
「你好,請多多指教。」Charmaine笑容可掬地說。
「放心,阮明碩很會教導新人的。」連仲勤笑著說。
Charmaine離開後,阮明碩再次跟連仲勤說悄悄話。
「幹嗎你剛才盯著Charmaine?」他奸笑著說。
「我跟人說話,最著重eye contact,當然要看著人家的眼睛啊!」面對著阮明碩,連仲勤每刻每秒也不能鬆懈,時刻保持醒覺,以高速轉數「對付」他。
「是嗎?來,快來看著我!」阮明碩湊近他,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令連仲勤哭笑不得,「你覺得她如何?」
「她?」連仲勤眼睛一轉,「未開始共事,難以下評語。」
「我說的當然是她的外表呀!」阮明碩高聲問,但知道不能給其他人聽到,頓時把聲浪壓低。
「一般。」連仲勤的答案,令阮明碩有點意外。
「是否因為有了女朋友,怕她不高興,所以才刻意目不邪視?」
「胡說。」連仲勤放下手上的文件,「她就是今早在車上化妝,令我不停打噴嚏的人啊!」
「那有這麼巧合!為何她好像不認得你?」
「我們才萍水相逢,她又只顧著化妝,怎會看到周邊的人?」
「看來,你對她的印象好像不太好。」阮明碩摸摸下巴,佯裝分析。
「我只看一個人的辦事能力,能幹的便行了。」連仲勤認真地說,「不過,不瞞你說,我對女生在公眾場合化妝有點保留。即使她現在斯文有禮,一想到她在車廂裡化妝的模樣,已教我大倒胃口。」
「那是因為Charmaine白了你一眼,你懷恨在心吧。」阮明碩咭咭大笑,「一個相貌堂堂的連仲勤也有被人白眼的一天,不發怒才怪呢!」
「阮明碩!」連仲勤斜睨了他一眼,「你看過『相貌堂堂』的我打人嗎?」
「小弟未曾見識過,待我把全公司的同事也叫來湊熱鬧,你才開始『表演』吧!」不知死活的阮明碩說。
「對著你這小子,不吐血才怪。」連仲勤勞累了一整天,終於宣佈投降。
「一比零!今次我不戰而勝,贏得不夠光彩,待你下次回復精神後,我們繼續下回合。」阮明碩洋洋得意地說。
「好了,休息完畢,阮律師你也可以準時下班了!可憐的我,還要繼續趕工啊。」
「別忙壞自己。」阮明碩終於說出一句像樣的說話。
「繁請阮律師盡力把新人教好,當你可以把工作交給她時,你也可以接收我的工作,到時候,我便可以騰出更多時間休息及約會了。」
「到時候,豈不是變成我沒時間約會?」
「你的Quota也差不多到頂點吧?」
「睬!我的配額是無窮無盡的!」阮明碩反駁著說,「我還是先走好了,否則你無情地把工作推給我,教我怎樣跟女朋友們交代!」
說罷,他轉身便走,臨走時,只是瀟灑地在空中揮揮手跟連仲勤道別。
第二天,連仲勤如常的乘坐巴士上班,他想起可能會在途中遇上Charmaine,故他刻意坐在車廂裡最角落的位置。果然不出所料,Charmaine今天再次跟他在同一車廂裡,只是她沒留意車廂裡的其他人,因此並未察覺他的存在。一如以往,她繼續以熟練的手勢在座位上為自己化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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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過去,Eunice的旅程也完結,回家翌日,已急不及待相約心綾跟Vic出來,細說旅行時的點滴。
「旅行回來,果然神采飛揚!」Vic今天心情不錯,首先開腔說。
「當然啊!陽光與海灘,有誰不愛?」仍沉醉在旅程中的Eunice說。
「我不愛!」心綾搶答,「有什麼好?曬得膚色黝黑,做再多的面膜也於事無補。」
「最傻的就是你!」Eunice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事前要做很多準備功夫,絕不能躲懶。要天天做面膜,更要常常塗抹太陽油。你看,我去了數天,膚色還不是跟以往的差不多,而最浪漫的是,可以伺機叫他幫自己塗抹,多浪漫啊!」
「我才不會這樣!嘔心死了!」Vic假裝嘔吐,「只有你才會這樣做。」
「難道你怕『男女授受不親』乎?」Eunice笑著說,「在你未找到男朋友之前,就讓我幫你塗吧!悄悄告訴你,汪喬也未有這福氣啊!」
「這福氣還是留給他吧。」Vic說。
「先別說這些事,Eunice,我們的手信呢?」心綾把話題一轉。
「唉唷,你也知道‧‧‧馬爾代夫沒什麼可買回來的嘛‧‧‧」Eunice兩頰一紅,「不過,我也有在百忙之中為你們買手信啊!」
她從袋中拿出兩個貝殼型匙扣,交給她們。
「你也太沒心思吧?隨便買些匙扣便算?」Vic口中雖笑著Eunice,但內心卻其實感到十分窩心。
「這是我花了一個早上才買到呢!」Eunice噘著嘴說,「須知道,我犧牲了一個游泳的早上,特意去找的啊!」
「好吧,就饒恕你一次吧!」心綾和應著。
「你們也快點去旅行散散心,最好去‧‧‧日本!因為我有很多東西要買啊!」Eunice向著兩位女生說。
「你想得美!我才不會笨得去旅行,而目的只是幫你『帶貨』啊!」心綾笑著說。
「對啊,要『帶貨』也先為自己帶吧!」這是Vic在整天中,唯一認同心綾說話的一刻。
(待續)
在公眾地方化妝確實有失儀容,不過倒令人偑服,尤其是劃眼線,一不留神就成了花面貓啦!
回覆刪除Charmaine似乎會成為第三者
回覆刪除睇黎好快會有多角關係
回覆刪除第四者同第五者終於出現!
回覆刪除來喇來喇~ 加d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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